有哪些疯批复仇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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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母让继妹抢走我仙考成绩,代替我入了神剑宗。
而我被迫加入没落宗门,学习御兽。
三年后,仙门会武。
神剑宗弟子:「万剑诀·星陨!!!」
五毒教:「毒死你毒死你毒死……」
合欢宗弟子:「死鬼,来玩啊!~~~」
我,御兽宗弟子:「大蟑螂召唤术·万螂朝宗!!!」
上万蟑螂铺天盖地而来,不仅咬人,还会飞。
在场数千弟子纷纷发出尖锐爆鸣,狼狈逃窜。
「救命啊!有蟑螂!!!」
「你不过来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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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沈扶摇,是永安侯府的嫡女。
我娘死后,娘亲的闺中好友许氏嫁入了沈家,成了我爹的续弦。
刚开始,许氏为人温婉和善,持家有度,对我也是关心呵护,视如己出。
一年后,她的亲生女儿沈芸芸出生后,许氏对我的态度就变了。
不仅对我处处刁难,挑拨我和爹爹的关系,更是意图抢走我娘为我定下的,和镇国公府世子燕昭的婚事。
我以为,只要我考上仙门排名第一的神剑宗,证明自己的实力,爹爹就会回心转意。
没想到,许氏和沈芸芸母女竟然设计陷害我,在我即将去神剑宗报道的时候,将我打晕,囚禁在家中。
等到我费尽千辛万苦从院子里逃出来的时候,沈芸芸已经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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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丧葬用品店 - 12 个点赞 👍
替男友坐牢六年,他却转身娶了老板千金。
而我用了十三年,把他儿子调教成了我的小舔狗。
你欠下的债,就让你的崽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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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宫耀,他才五岁。
粉嘟嘟的小圆脸,亮晶晶的大眼睛,洋娃娃般精致可爱。
而我,已经二十有八。
一个天真无邪,一个满身风霜。
「耀宝,叫阿姨!」他妈喊他。
他不叫,只是笑嘻嘻地看着我,突然掏出一把水枪,呲了我一脸水。
「对不起,这孩子太调皮了。」许美玲有些尴尬。
「孩子嘛,哪有不调皮的。」我笑笑,淡定的抹了把脸。
宫耀见我没有生气,显然有点失落。在他的预期中,我应该跟其他人一样狼狈而逃吧。
我瞥了他一眼,故意哼了一声。「水枪有什么好玩的,真幼稚!阿姨会变魔术,你会吗?」
「变魔术?」他的好奇心被勾了出来。
「看好了啊,阿姨这就给你变一个。」
于是,我给他表演了一个硬币消失术。
他看得目瞪口呆。
我趁热打铁,又给他表演了几个小魔术。
这下子,他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一口一个「阿姨」叫着,要我教他变魔术……
望着这张粉雕玉琢的小脸,我不禁想到了盼盼。
盼盼是我儿子,比宫耀大一岁,要是他现在还活着,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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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小君 - 8 个点赞 👍
侯爷好色。
为了让小妾上位,不惜诬陷夫人私通,再活活将她勒死,做成自缢的假象。
「早看她不顺眼了,丑成这样还要我对她一心一意,做梦吧。」
「本侯的妻子,就得是你这样的美人才行。」
小妾扶正之日,我洗去脸上黄粉,与侯爷擦肩而过。
只瞬间,他的眼睛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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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请留步。」
亭水廊里,沈庭竹叫住了我。
如玉的面容映起两道直勾勾的光芒。
我盈盈行礼:「侯爷。」
「粗布加身,却难掩如雪姿容。」他痴痴地盯着我,「姑娘,你是哪个院里的?」
「回侯爷,奴婢是清平院的人。」
「清平院啊……」沈庭竹露出了微微嫌弃的语气,「是周颂声的人?本侯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周颂声是我的主母,也是如今人人唾骂的对象。
「奴婢愚笨,只在后头侍奉,不常出来见人。」
「你走近些,让本侯好好看看。」
地上有滩水,我脚底一滑,径直撞进沈庭竹的怀里。
三千青丝如瀑落在肩头,连领口也开了几分。
「姑娘小心。」
沈庭竹揽住我的腰,顺便接住了我的发带。
我抬起头,刚好与他四目相对。
一瞬间,空气好像凝固了。
他呼吸开始变得低沉,眼中泛红,似有隐忍之意。
我手指搭在他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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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六六 - 7 个点赞 👍
爸爸把妈妈打进ICU,被判刑八年。
他在狱中表现良好,第六年就被提前释放了。
监狱通知我去接他时,他温柔地揉着我的头顶。
状似随意地问:「你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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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手冰冰凉凉的,碰到我头皮的时候,叫我忍不住浑身一哆嗦。
忽然,他一把扯住我头皮,用力往后一拔,我感觉我整块头皮都快被揭掉了。
「问你话呢,你妈呢?」
我摇摇头,下意识地浑身冒冷汗。
「她……她改嫁了。」
「艹,搔女人,这么耐不住寂寞。」
他终于放过了我的头发,随后还轻轻抚摸了一下。
「哎呀!小薰儿,刚刚爸爸是不是弄疼你了,对不起哈!来,爸给你呼呼……」
我想躲开,可强迫自己忍住了。
小时候,我躲开过,他说我不知好歹,反手就是一巴掌。
有一次,直接把我扇到地上,牙齿嗑在冷硬的瓷砖上,掉了三个。
好在是乳牙,但也导致我五岁到九岁一直说话漏风被同学耻笑。
此时,即便我忍住躲开的冲动,也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好在预期的巴掌没有落下来。
我带着爸爸回到我的小出租屋,是一个一室两厅。
我爸进来后看着简陋的房子,不满的皱起眉头。
「怎么不住以前的老房子?」
「你进去前欠了赌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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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宝宝是话本子精 - 4 个点赞 👍
男朋友是颜值主播,每天在镜头前c边热舞。
甚至还背着我,给榜一大姐送他用过的内裤和袜子。
直到某天,我撞破了他们。
才发现从来没有什么榜一大姐,只有榜一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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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女啊,上回小波给你爸带的酒真不错,你爸喝的可高兴了,哦,对了,你弟弟最近看上一双鞋,我们又不懂,你让小波帮他挑一挑……」
待挂断我妈的电话,我无力的叹了口气。
我妈总是这样,明里暗里问易波要东西要钱。
易波是我谈了三年的对象,也是个颜值主播,平时流量不错,所以出手向来大方。
他心大,从来不计较这些。
但次数多了,我都替我妈他们臊得慌。
给我弟转了五千块钱后,我便关了手机,将目光移到隔壁房间,那是专门腾出来给易波直播的房间。
他长相偏白皙乖巧一挂的,声音好听嘴又甜,平时一上线就有一堆富婆给他刷礼物,所以收入一直很不错。
透过门缝,我看见易波穿着一身黑色纱质的半透衬衣,眼睛上半搭着一条白色长带,正对着镜头扭得起劲。
「宝宝,还想看什么?啊,脱掉啊……」
易波故作为难,眉眼迤逦的笑着,下一秒直播屏幕就被极为夸张华丽的礼物特效占据。
此人正是易波的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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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可 - 3 个点赞 👍
《林爵的报应》
我是青楼花魁清晨。
这天在路边捡了个贫苦的书生。长得俊美非常。姐妹们都劝我不要乱捡男人。毕竟男人多薄情寡义。
我没听劝,这男人长得太美了,甚至比我青楼花魁更美。哪儿哪儿都长在我的审美点上。
一个男人嘛,我又不是养不起。书生有个很阳刚的名字,与他的长相格格不入,叫林爵。
我出钱出力,给林爵找名师。送进京赶考。昔日落魄书生早已成为风度翩翩的公子。书生满眼感动,承诺此生功成名就后娶我为妻。
不负所望,林爵考上了探花,然而他却抛弃了我,转身与兵部尚书之女成婚。
没有想过我居然会被抛弃,这辈子从来没做过亏本的买卖,却在阴沟里翻了船。成了楼里姐妹的笑谈。这口气我怎么咽得下?
我改头换面,凭借自己的美貌与智谋,与兵部尚书来了一场完美邂逅。顺理成章成了他的续弦林爵岳母。
我深知林爵的贪婪与自私,精心谋划。买通风影楼杀手,趁林爵出城办事,将其迷晕。杀手手起刀落,割掉了林爵的舌头,一只手掌,还有胯下 那二两肉。
真想看看他是什么材料做的,敢算计到老娘头上。
从此老娘安安心心做尚书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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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若溪 - 2 个点赞 👍
付建是被一阵菜香惊醒的。
盯着白皙的天花板,厨房里传出锅铲碰撞的声音。
想到妻子的尸体还在卫生间,
付建瞬间清醒,谁在厨房?
蹑手蹑脚走近,
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忙碌着。
付建浑身颤栗,僵直着身体不敢动。
厨房里的人听到脚步回过身,
声音温柔“醒啦!洗手吃饭啦!”
一股恐惧直冲天灵盖
付建转身就跑,冲进卧室反锁住门。
掏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
见鬼了见鬼了。
电话那头接线员声音响起
“ 你好!这里是公安局。。。。。。”
付建如梦初醒忙说“打错了”挂断电话。
难道和警察说昨晚杀了自己妻子,现在又活了?
付建握紧手机,抬头看着洁白的天花板。
昨晚的天花板溅上星星点点的血迹。
付建摸了摸光洁胳膊,妻子昨晚奋力反抗的抓伤也没有了。
是梦吗?
门外突兀的响起敲门声惊得付建差点叫出来。
“老公!怎么了?吃饭了。”
门把手不停晃动,门外的妻子试图打开门。
付建咽了咽口水润了润因紧张干涩的喉咙,“知。知道了”
脚步声离开。
付建坐在餐桌前,看着对面的温婉妻子。
妻子元妮是个公厂小职员,自己经营一家小超市。
成婚四年,感情很好。
去年超市经营不善倒闭,付建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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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亲爱的 - 2 个点赞 👍
父亲骁勇善战,我又被太后亲自教养。
我是钦定的太子妃,无人不羡慕。
可在我成为太子妃那年,父亲却头落示众。
于是我扎穿了太后的喉咙,火烧太子。
幸得神佛垂怜,我可再活一世。
救我那苦命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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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英亲王府的独女。
自我五岁起,便被太后带入宫中教养。
从此不再踏出宫门一步。
人人都羡慕我是天生凤命,好命可嫁当今太子。
在我15岁这年太子登基,我也如愿成为太子妃。
但我的亲生父亲却被打上叛军头目的罪名。
养我成人的太后不肯见我。
成功登基的太子不肯再查。
我想尽办法,但依旧求救无门。
最后,我站在宫墙上,与在断头台的父亲遥遥相望。
我听见父亲临终前的嘶吼:「霁儿啊!」
这是我的乳名。
这也是自五岁之后,我第一次听见他的声音。
随后,父亲头落,斩首示众。
台下的人敲锣打鼓,兴奋鼓掌。
我身披素缟,再次踏入仁寿宫,太后又在拜佛。
我没有一丝犹豫,拿起簪子插入她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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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子锋利,不费力就捅穿了她的喉咙。
腥红的血液溅我一脸,也溅入我的眼里,这世界也变的猩红。
「上官霁!你疯了!来人!抓起来!」
多熟悉的声音,原来太子也在。
「上官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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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 - 1 个点赞 👍
《【罪恶神台】圣女清冷善良,怎么可能是反派?》
【系统流+反派女主+利己主义+第一天骄+半无敌爽文+无CP(无男宠)】
一朝穿越,南弦成为顶尖家族用来撑面子的假冒天骄,即将与真天骄对战,等死?不急,系统来助。
【叮!大反派系统为你服务】
【打脸装逼未婚夫,奖励神兽坐骑。】
南弦:杀了。
弟弟妹妹是天命主角注定和她对立?不,那是她最忠诚的仆人。
……
大争之世,天运主角满地跑。
表面一代圣女天骄、清冷温柔白月光,暗地天命大反派什么天运主角,那是散财童子,趁他发育,夺其机缘灭其性命!
主角:“她是恶魔!”
天下人:“圣女良善,清玉神体,生来心怀大爱!”
虚假反派:自大贪婪,嚣张跋扈,斩草留根。
真实反派:身份矜贵,受人尊崇,手握棋局,运筹帷幄。
系统:终极目标,世界第一大反派!
南弦:不,我要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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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RAMT - 1 个点赞 👍
我是王朝的九公主,父皇最宠爱的小女儿。
我的上面还有八个哥哥。
据说我出生那天艳阳高照,连下了三十日暴雨终于停了。
父皇说是我的出生降下福泽,制止了这场天灾。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此后三十年,王都的上空再不见晴日。
而这终年不散的阴云,是因为我。
王朝最尊贵的小公主,在此后的三十年里,杀疯了。
我,九公主明空,要做皇帝。
废分封,杀诸侯,手足相残,我一步一步的走向那个象征着至高权力的龙椅。
但就在离至尊之位只差一步之遥的时候,我溘然长逝。
我不甘心,若重活一世,我一定要实现这个伟大的理想。
上苍觉得我好志气,又给了我一次机会。
重生归来,我果然没有令老天奶失望,比起上一世,我杀的更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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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德三十年秋,我父皇死后第三天,我带着五万兵马杀到了奉阳殿的院门前。
大门被撞开的一瞬间,我听到远处宫阶之上,有个小太监仓皇急呼:
「九公主带着人马杀进来啦!」
他还没喊出第二声,我身边的婢子乌袍便搭起弓箭将他穿个透心凉。另一个婢子苍耳也拉紧弓弦,瞄准宫阶之上的人群。
这群太监们立时噤声,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然而他们背后的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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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梦得 - 0 个点赞 👍
复仇
我的故事,它发生在十年前的那个夏天。
那时的我,还是个沉迷街头、四处惹事的
小混混。
那时,我还是个初中毕业的年轻小子,学
习成绩糟糕,人缘也不好,我把自己的青
春浪费在那些混乱和冲突中,与学校周边
的另一些小混混结伴,胡作非为,四处收
取所谓的“保护费”,实际上就是欺压弱
小,让别人怕我们。
“妈,我知道你发工资了,我要拿1000
块。”一次我向母亲要钱,她疑惑地看着
我,眼中充满了担忧。
“你要这么多钱干嘛?把钱包还给我!"母
亲担心我会把钱用在不好的地方,毕竟她
知道我身边的那些人,知道我在做什么。
我出生在一个没有父亲的家庭,只有母亲
一个人努力地拉扯我长大。但我年轻的时
候,就像一个不知感恩的小混混,只知道
回家要钱,而且是越要越多。
我没有理会母亲的劝告,只知道拿了钱就
往外跑。
“你又要去哪儿?你不能出去!“母亲尽力
想要阻止我,她的眼中充满了无助和担
忧,她知道,我已经在往那条不归路上走
去。
但她是个体弱多病的老人,力量不足以阻
止我。我甚至都没回头看她一眼,就冲出
了门,
我的生活就这么一路荒淫下去,直到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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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岁坚持追剧 - 0 个点赞 👍
我受人陷害,杀了国家的肱股之臣。
民怨涛涛,我成了民族罪人。
万幸,一道圣旨把我从刑场上救走。
但我兄嫂被杀,父亲病故。
身败名裂、家破人亡,此仇不报,非君子!
1.
「是虞青霜!杀人凶手!」
「北定侯泉下有知,可以瞑目了!」
「砍头便宜她了!就该千刀万剐!」
「千刀万剐!」
我被差役押着游街,赶赴刑场。
我本是侯府千金,经历过动荡、上过战场、封过郡主……
没想到最终是这样的结局!
只因我杀了肱股之臣——立下汗马功劳,收复北疆十余州的北定侯。
举国震怒,民怨涛涛。
就算我是先帝御封的灵蛇郡主,也无济于事。
如果我父亲还在,或许还有转机,可惜。
经过虞侯府,我久久抬不动脚步。
三个月而已,原来的繁华就已不再,府门前破败不堪。
甚至被人泼了很多秽物。
「还有脸看!虞侯府也被她毁了!」
「虞侯爷和小侯爷夫妇也都没了!」
「可不是,都是为了她!」
「真是丧门星!」
民众嘴里嚷嚷着,把烂菜叶子、臭鸡蛋往我身上砸来。
为北定侯鸣不平。
三个月前,在北定侯寿宴上,我被人下了毒。
虽然侥幸未死,但我意识不清、陷入癫狂,误杀了北定侯。
自此朝野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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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陆 - 0 个点赞 👍
我每一次枉死都是因为我那十恶不赦的爹。
重生第三次,复仇者将刀架在我的脖子上逼我爹就范。
我反手就摸上他的脸,在耳边轻声勾引:“郎君,这个爹我不要了,你带我走吧。”
众人震惊,我爹气到跺脚。
架在我脖子上的刀抖了,我反手就是一掌,给人拍晕了。
这一世,我将自己保护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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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生了,第三次。
第一次。
千军万马从我的身上踏过去,如一只蝼蚁,死得毫不费力。
魂魄轮回,第二次。
世人言我清高,他们便将我囚在狱中,活活折辱致死。
这些人,都是我爹的仇人。
旧朝既覆,新皇即立,胜仗连连。
我又重生了。
我重生在我爹打完胜仗的第四天。
他生擒敌国大将军。
将军宁死不降。
我爹命人将其肉一刀一刀剜下来,涮着吃,炸着吃。
等我醒来,人已经死无全尸了。
此刻,我便打算逃了。
“爹爹,我想去乡下喂鸡了。”
“爹看你是想吃鸡了吧?爹给你买一院子怎么样?”
“爹,我想嫁人了,为我选婿吧。”
“爹看你是想要几个男人供你玩乐了吧?爹这就给你找!”
“爹,我想娘亲了。”
“我看你一定是看上哪个人家的夫人了,爹去给你抢回来!”
“爹!我讨厌你!”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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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影迷梦 - 1909 个点赞 👍
坐高铁时发现隔壁一极品帅哥,竟然在看小黄片。
温馨提醒他小点声,他头也不抬:“这尼玛是我家监控!”
绿……绿帽男?
我瞬间对他充满同情。
直到我瞥见视频里那个熟悉的魅魔纹身。
卧槽!
这不是我男朋友江渡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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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卧槽!卧槽!”
我一把夺过他的手机,恨不得钻进屏幕里。
连手指都跟着一起发抖。
这怎么可能?
不会这么巧吧?
可监控里赤裸着上身露出八块腹肌的精瘦男人,明明就是江渡川啊,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又在一起那么多年,不可能认错的。
而且,我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
想到这我眼眶瞬间湿润,心像被斧子凿出一个大洞,呼呼往里进风。
整个人止不住的浑身发抖。
“至于这么兴奋吗?该不会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刺激的场面吧?”
隔壁座帅哥嗤笑一声。
托着下巴饶有趣味的打量着我。
他说得对。
这确实是第一次以这个角度看江渡川。
此时此刻,他正跪在一双穿黑丝的美腿面前,脖子里还拴着一条白晃晃的链子……
过于有冲击力的画面冲击着我的大脑,女孩过于兴奋的声音萦绕在我的耳边,终于,我的忍耐程度到了极限,哗的一声吐了出来。
不偏不倚,刚好吐在那帅哥裆部。
哇哦,刺激。
他惊呼一声捂住口鼻,条件反射般弹跳起来,径直往厕所冲。
几分钟后,湿着裤子走了出来。
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恨意。
不过,我没给他找我算账的机会,因为刚好到站了,我要立即去找江渡川要个说法,我要把他的脸扇烂,我要把他的作案工具剪了。
“你家在哪?带我去!”
“干嘛,刚刚还没看过瘾吗?要去现场看?”
“难道你不想看?”
他满脸狐疑的看着我:“我当然想了,可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要有这方面的需要,我可以给你网址,没必要……”
行吧,怪我没出息不争气。
尽管我已经很努力的在克制,但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往外涌,怎么擦都擦不完。
他意识到我情绪不对,双眼也肿得厉害。
终于明白些什么。
“卧槽?这尼玛不会这么巧吧?那男的该不会是你……”
“对,他是我未婚夫,下个月就要结婚的那种。”
他倒吸一口凉气。
同情地看着我来了句:“节哀。”
“同是天涯被绿人,谁也别说谁好吗?”
我拎着包起身,问他:“怎么样,走吗?捉奸去啊!”
“捉,必须捉,捉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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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他家的路上,我了解到这位帅哥名叫裴子野,监控里那女人是他恋爱三年的女朋友。
他这会儿原本应该在隔壁市出差的。
考虑到要过恋爱纪念日,就提前赶回来跟女朋友庆祝。
本来想给她个惊喜。
没想到她给他一个更大的。
“你呢?怎么突然来这?”
简单说完自己的事情后,他漫不经心的问我。
我心情太过复杂,也太过沉重,实在没心思跟他闲聊,于是随口胡诌:
“算命的说我今天要被绿,我就来看看是不是真的。”
其实不是。
我是来跟江渡川商量下个月的婚礼的。
毕竟这些事太过琐碎,电话里或微信上根本说不清楚,考虑到他工作太忙,抽不开身,我只能过来找他,没想到……
“卧槽?竟然还没结束?”
裴子野盯着手机里的监控画面说道,“这俩玩得够花的啊,他平常口味也这么重吗?
我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江渡川跟我在一起时,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状态,以至于我根本不敢相信,监控里的人是他。
我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他。
“你看你看,蜡烛跟皮鞭都上了,你看你男朋友这性感的翘臀……妈的,看着真想抽!”
“别说了,求你!”
他把手机递到我面前,我立即别过头去。
这才留意到心跳的厉害,连手心都沁满了汗。
我真的做好捉奸的准备了吗?
等下见到江渡川,我要说些什么呢?
算了,那就干脆什么都不说。
直接动手吧。
我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车很快使进一片别墅区,等等,这不是京海市有名的富豪区吗?裴子野还是有钱人呢?
那他女朋友还……
停停停,慕晚晴,你是疯了吗?现在是想这些的时候吗?
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别紧张,捉奸这事一回生二回熟。”
他一本正经地安慰我道,“等下开门我先上,我怕你受不了太过刺激的场面,别又吐了。”
“好,我听你的。”
我紧张的搓着衣角,看着气定神闲的他,脱口而出:“你怎么看起来很有经验的样子?”
“别问,问就是哥是个有故事的人。”
确实也没时间多问了。
他家到了。
3
下车后。
他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进去,然后拿出手机往家里打了个电话:
“喂宝宝,我出差提前回来了,你下楼帮我开个门。”
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慌张了起来:“阿野?你怎么……怎么提前回来了?不是要下周才忙完吗?”
“临时有变,怎么,不欢迎我回来?”
“怎么可能,你先等一下。”
“你在干什么呢?声音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我……我跑步呢。”
“那好,我等你,快点啊。”
挂掉电话后,他打开家里的监控,看着赤身裸体的两人疯了般往身上套衣服,我亲眼看着江渡川光着身体钻进了床底。
看着他那副滑稽的样子,我觉得特别好笑,故意在拨通电话后问他:
“你在哪呢?刚刚怎么不接电话?”
他压低声音道:
“我见客户呢,昨晚不是跟你说了吗?今天要见一个很重要的客户,你没事先不要给我打电话了,等我忙完再找你。
“就这样,先挂了。”
行吧,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忙完。
你能不能全须全尾的出来,还不知道呢。
“准备好了吗?”
我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好了,开门!”
嘀——
指纹解锁成功。
穿着粉丝蕾丝边的娇艳女人出现在视野内,她脸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消失,头发也被揉乱了。
我环顾一周,瞥见衣柜里露出的黑色丝袜。
此时房间里弥漫着的一股很浓的鱼腥味。
让人窒息。
想到在监控里看到的画面,我内心一阵翻江倒海。
呕……又想吐了。
女人看到我们后,胡乱擦着嘴上的口红,若无其事的娇嗔道:
“这不是能自己进来吗?刚刚还让我下来开门,老公你也真是的。”
看到我后,她问:“这位小姐是……”
“她呀,来捉奸的。”
“什、什么?”
“我说,她是陪我一起来捉奸的,林曦云,都到这一步了,你就没必要再装了吧?”
这位名叫林曦云的女人,肉眼可见的慌了起来。
但开口依然强装镇定:
“我装什么了?裴子野,你他妈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怀疑我在家偷男人了吧?”
“难道不是吗?”
“你……你有什么证据!”
裴子野冷笑一声。
拿出手机亮出监控画面:
“我早就偷偷在家里装摄影头了,你还真以为我是个傻子啊?林曦云,你上次是怎么跟我保证的,难道你都忘了吗?”
说着说着,他突然弯下腰,一把将床垫掀飞。
就这样,脖子上还拴着链子的江渡川,赤裸裸的暴露在我们眼前。
4
“不是,你听我解释,老公。”
林曦云上前拉着裴子野的手,强行辩解道,“家里的床坏了,他只是、只是来修床的师傅,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我……”
啪——
我将她扯过来,对着她的脸就是一巴掌:
“我他妈真是受过了!刚刚都说了房间里有监控,你还装尼玛呢装!当我们都是傻逼吗?”
她被我打懵了。
一旁的裴子野和江渡川也傻眼了。
我疯了。
我真的疯了。
我什么都顾不得了。
想到我跟江渡川那么多年的感情,想到我们下个月的婚礼,想到他背叛我的事实,想到此时此刻,他就躲在一个女人的床底……
我全身的血液嗡的一声冲到头顶。
转头对上江渡川眼神的那一刻,这种愤怒顷刻间达到顶峰,我紧紧握住刚刚顺手拎在手里的高尔夫球杆,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棍:
“你不是在见客户吗?闹了半天这女的就是你客户啊,在一起这么久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给人当鸭的副业呢?你真让我恶心江渡川!
“你这种男人,就应该被乱棍打死,你就不配活着!”
我边打边骂,边骂边打。
彻底失去理智。
林曦云吓傻了,试图上来拉我,我反手又给她一巴掌,将她化妆台上的化妆品哗啦一声全砸了,然后握着化妆镜的碎片,直接往她脸上划。
很快她就满脸是血的瘫坐在地下,彻底不敢动了。
“晴晴,你冷静点!你先听我说好吗?”
江渡川紧紧攥着我的手腕,强迫我看着他,“我跟她,根本不是你想得那样!”
“那是怎样?我都看见了江渡川,我亲眼看见了!”
我抓起地上碎了一半的化妆瓶,对准他的下体直接扎了下去。
当玻璃渣子嵌进肉里的那一刻,他凄凉的哀嚎声传入耳膜。
下一秒便躺在地下,彻底站不起来了。
“你疯了?慕晚晴!”
“对,我是疯了,我是被你他妈的逼疯的!”
我看着疼到颤抖的江渡川,歇斯底里的大喊,“我跟你在一起八年了,江渡川,八年了,这八年来我是怎么对你的,你心里不清楚吗?我们都要结婚了!
“我不顾一切嫁给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吗?”
想到过往种种。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直接当着他的面放声大哭。
谁料这时,在旁边观战的裴子野碰了碰我的手臂,小声提醒:
“别哭,帽友,哥们儿这会开着直播呢,你这一哭咱气势就弱了!”
“什……什么?直播?”
看到他手机里已经狂飙到一百多万的观看人数。
我险些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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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已经写完啦宝贝们 攒到百赞就投全文 等我上架后统一踢哈 越快百赞越快上架!)
发布于 2024-11-23 03:23・IP 属地广东真诚赞赏,手留余香还没有人赞赏,快来当第一个赞赏的人吧!查看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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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皇上好人妻。
我将夫君送上龙床。
前世,他拿我换前程,又嫌我脏。
今生,脏的是他,前途无量的是我。
1
皇帝的宠妃是我姑母。
她被强抢进宫后,不过七年便病逝。
于是老皇帝又将目光放在我身上。
赏花宴上,老皇帝盯着我说:「晚清大了,有珍妃当年风采。」
一句话,便让我如坠冰窟。
只因晚清是我的小字,是夫君和血亲才能唤的亲密称呼。
不怪我多想,当年我姑母就是在赏花宴上被老皇帝看中,当晚就被抬到了龙床上。
哪怕她当时已经嫁为人妇。
正如我现在已经嫁给七皇子为妻。
老皇帝的目光在我身上流连,他语气不明:「小七有艳福。」
我被他看得寒毛耸立。
桌案下,七皇子宋祁偷偷拉住我的手。
他的手和我一样冰凉,却让我心中有了片刻安定。
「谢父皇夸赞。」宋祁强打起精神说。
好在老皇帝没再说什么。
整个赏花宴,我如坐针毡。
散去后,太子轻轻拍了拍宋祁的肩膀。
他暧昧地朝着宋祁眨眼:「七皇弟,你的福气到了。」
旁边观望的人们笑着,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宋祁将我拽到身后,替我挡下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
「皇兄说什么,臣弟听不懂!」宋祁恶狠狠地瞪回去。
「臣弟只知道她是臣弟的妻!就算是死,她也是要与我合葬的!」宋祁将那个「死」字咬得格外重。
本朝女子重清誉,我的堂姐,只因下马时被马夫搀扶了下,便被家里逼死。
他们说,若失了清白,不如去死,好歹还能保住家里姐妹的名声。
「一个女人而已。」太子满脸不屑。
宋祁气得拉我回府,才进门就紧紧抱住了我。
「晚清,别怕!」宋祁浑身颤抖,可仍在安慰我。
「本王会护着你!就算被父皇贬为庶人也在所不惜!」他向我许诺。
我从未觉着如此庆幸过。
我的夫君愿意护着我!
我不会像姑母一样,被自己的夫君亲手送到龙床上。
2
我依偎在宋祁怀里,漏看了他眼底的兴奋与野望。
一连数日,我都盯着京城中的风吹草动。
万幸一切正常。
我生辰这晚,宋祁在我房中准备了一桌酒席。
「我听闻寻常百姓过生辰的时候,都是夫妻二人单独庆祝,咱们也学上一学。」
宋祁笑着说,顺带将我们的孩子打发走。
「宫里送来的赏赐你可看了?」宋祁问。
提起这个,我松了口气。
「看了,都是寻常规制。」
宫里给我的生辰礼应当是内务府直接备下的,没什么出格的地方。
更没有受到这些天暗中传出的流言的影响。
「父皇再怎么荒唐,也不至于对自己的儿媳下手。」我只觉着庆幸。
看到那些东西,我的心才算是放下了。
论揣摩圣意,宫里那些人才是行家!既然他们觉着没有,那一定是我多心了!
宋祁脸上没了笑容,他动手为我斟酒,亲手将酒喂到我嘴中。
「晚清。」他唤。
「咱们成婚多久了?」宋祁问。
「六年了。」我答。
这酒劲道太足,我竟有些晕了。
当年姑母被强抢进宫后,人们说她肮脏下贱,说她应该立刻去死以全清白。
连带着许家女孩的婚事受到影响,我更是被退了亲。
所以当初姑母在宫中站稳脚跟后,立刻为族中女孩安排婚事,甚至让我成了七皇子妃。
如今,我的孩子都五岁了。
这世上,女子清誉大过天,人人都可以唾弃我姑母。
但我不行,许家更不行。
我们是姑母牺牲自己的得益者!
「六年了啊。」宋祁抚摸我的眉眼,「我竟不知,我的晚清这么美。美得让人……难以忘怀……」
他后来又说了什么,可我已经听不清了。
一杯酒,本不该让我喝醉的。
可我却醉倒在桌上,意识消散前,我只看见宋祁起身离开。
来到我身边的,是一道明黄的身影。
他将我抱到床上,一点点褪去我的衣衫。
他叫着我姑母的名字,还亲吻着我。
「玉珍啊。」老皇帝发出满足的喟叹,「你终于回来了。」
我试图推搡着他,可四肢无力动弹不得。
酒中被下了药!
彻底昏死前,我好像看见姑母在对着我哭。
她说:「我们都是肮脏下贱的东西。」
我们都被自己的夫君送到了别人床上!
3
我跳下了荷花池。
河水清冽,也许能洗干净我身上的污秽。
即将沉入水底之前,稚嫩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开。
「娘!」
我的女儿在岸边呼喊。
她毫不犹豫地跳下荷花池,拼尽全力朝我游来。
秋水寒凉,我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孩子游到一半就因为力竭而往下落。
可饶是如此,她也努力朝我的方向伸着手。
隔着昏暗的池水,我似乎能看见她扭曲的面容。
那是我的孩子!
我松开了抱着石头的手。
我已精疲力竭,在这生死之间,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气,竟将宝珠托起。
好不容易才将她推上岸,我却没了力气,身子逐渐下坠被池水淹没。
「娘……」宝珠吐出浑浊的水,她哭着拽住我的衣袖。
可她这样小,又有多少力气呢?
就在池水再一次把我淹没时,我忽地被人从池中拎起甩在地上。
「许晚清!今天是本王大喜的日子!你非要在今天胡闹不成?」宋祁面目狰狞。
大喜?喜从何来?
喜在给自己戴上绿帽子吗?
他身后似乎跟着一群人,我看不清他们的脸,只能感受到那些落在我身上的饱含恶意与鄙夷的目光。
我昏死过去,过往种种如走马灯般在我面前掠过。
而后,我看见了未来。
4
老皇帝因我自戕而厌弃我。
宋祁因我失贞而憎恶我。
我被关在破败的小院,忍受着谩骂与嘲讽。
偶尔老皇帝会过来,他将我抵在床角,一遍遍叫着我姑母的名字。
老皇帝走后,宋祁便带着满腔恨意来。
他怨我不守贞,恨我没帮到他。
他命人将我关在猪笼内,将我投入池水中,直到我因为窒息而昏迷才将我捞起。
然后将我蒙在厚厚的被子下,用棍棒敲打着我。
他说,这样我就干净了。
万念俱灰的我将磨尖的发簪刺入老皇帝的咽喉。
这一次,我总算解脱了……
一半!
老皇帝临死前挣扎着将我推倒。
我的头撞在桌角,身体失去生机,灵魂却没能下地狱。
我的灵魂飘荡在郡王府中,眼睁睁地看着视我如草芥的宋祁抱着我的尸首痛哭。
他不许我下葬,直到我的尸体发臭生蛆,新皇强行将我们分开。
宋祁大病一场,在病痛的折磨下没了性命。
临死前,他还跑到我的坟前,说要与我葬在一起。
因为我们是夫妻!
他说若重来一世他绝不会负我。
多可笑啊!
若真能重来,我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5
我醒来时,宋祁正守在我床边。
「晚清,是我对不住你。」宋祁满脸愧疚。
他和我记忆里的一样,看向我时满眼都是深情。
好像方才我濒死时所见只是幻觉。
好像他不曾对我疾言厉色,不曾将我送到他爹床上,也不曾折磨过我。
「宝珠……」我用力抓住他的衣袖。
宋祁眼神躲闪:「宝珠没事。」
微顿,他重复道:「我们的孩子没事!她已经睡着了,奶娘在守着。」
我的目光落在他的衣服上,他衣服上的象征着皇子的四爪蟒如今变成了象征郡王的五爪行龙。
「恭喜。」我说。
宋祁顿时黑了脸,他噌地站起,将袖子从我手中抽出。
「你这是在怪本王?」宋祁对着我发出怒吼,「你觉着本王这个郡王是拿你换的?」
难道不是吗?
他说他会护下我,哪怕被贬为庶人也在所不惜。
可若会被封做郡王呢?
他会亲手喂我喝下药酒!将我送上龙床!
宋祁读懂了我的眼神,他的表情顿时变得扭曲。
「就连本王最小的弟弟都在成年后被封做郡王!」宋祁咬牙切齿地说,「本王都二十七了!父皇想到本王是理所应当!与你无关!」
他面目狰狞,仿佛这样就能遮掩已经破碎的自尊心。
如果他真的有这种东西的话。
我闭上眼,前世不曾发觉的真相涌入我的脑中。
早上醒来后空无一人的房间,以及通往荷花池的空荡荡的路径。
还有我的宝珠。
这个时间,她应该在学刺绣,身边至少会有五个人!
可她却独自一人跑到了荷花池旁。
还「正好」看见我跳入水中。
曾经我万念俱灰,过往二十四年受到的教育一遍遍告诉我要以死换清白。
可现在细想,今早我醒来后面对的一切,何尝不是诱导我去死的局?
我看着宋祁,他是我的夫君,是我孩子的父亲!可若不是他临时反悔,我方才怕是要带着宝珠一起去死。
我盯着他看了太久,他忽而放软了姿态。
宋祁再度半蹲在我的床前。
「晚清,你总要为宝珠想一想。」宋祁言辞恳切,「你忍心她和本王小时候一样被兄弟姐妹瞧不起吗?你忍心看着她像慧茹一样被送去和亲吗?」
慧茹公主是他的同胞妹妹,三年前被送去和亲,不过一年便去世。
我想我知道他突然反悔的原因了。
「你想要我做什么?」我木然地盯着他。
宋祁低下头,不敢再看我的眼睛。
「父皇要见你。」
我讥讽地看着他:「原来对你来说我还有利用价值。」
老皇帝离开时未曾带上我,他以为我没用了,所以想我去死以换他的清名。
可现在老皇帝要见我,于是他匆匆跑来阻止我自戕,还将这一切罪责推到我身上。
发现我因此失了圣心后,他又以此为借口折磨我。
多可笑啊!
夫妻多年,我竟不知他还有这般虚伪的一面!
宋祁脸上的表情差点没绷住:「晚清,你这是在怪本王?可你明知本王对你的心意……」
他长叹一口气,脸上的悲痛在我看来实在是过于滑稽了。
「我没有忘。」我说。
今天的事,我会永远记得。
「你说,要与我白首相依。」
我敛眸轻念,永永远远地将这话从心里刨出去。
「宋祁,我不怪你。」
我只怪自己信错了人!怪自己太过弱小,才会任人摆布!
「我不会再让你为难了。」我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只求你好好对待宝珠。」
宋祁不着痕迹地避开我伸出的手。
瞧啊,他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嫌我脏了。
「宝珠是本王的女儿,本王好,她才会更好。」宋祁信誓旦旦地说,语气中暗含威胁。
「晚清,你说是不是?」
6
我在落水的当晚盛装打扮。
宋祁大发慈悲地允许我在出发前去看一眼宝珠。
「娘!」宝珠挣扎着想往我怀里扑,却被奶娘拦住。
这个在我面前素来柔顺恭敬的妇人,用力禁锢着我的孩子。
「王妃!麻烦您离小姐远一点!」奶娘嫌恶地打量着我,「您也不怕您身上的味道熏到小姐?」
她的声音尖厉刺耳。
「住嘴!」宝珠气得浑身发抖。
「什么味道?」我扫了眼旁边无动于衷的宋祁。
没有宋祁的首肯,区区一个奶娘不会有这种胆子。
奶娘皱着鼻子尖声尖气地喊着:「自然是脏东西的味道!」
「王嬷嬷。」我笑着看她,「你是觉着皇上脏?还是你们郡王脏?」
王嬷嬷顿时哑声,她恨恨地看着我,似是没想到我敢堵她的话。
宋祁皱了皱眉:「晚清,你何时这般咄咄逼人了?」
「宋祁,我还是你的郡王妃。」我连看都懒得看他,「你就任由一个下人侮辱我?」
宋祁哽住。
这么明显的打压手段,我前世竟然没看出来。
我竟由着这些恶意的言论在我耳边响起,并因此自责愧疚,直到变得唯唯诺诺,任人欺凌。
宋祁不过是怕我回过神来报复他,所以才在最开始的时候打压我,让我在愧疚中受他挟制。
「本王……怎会……」宋祁费力吐出四个字。
「那好。」我不给他说下去的机会,「来人啊,将她拖下去……」
我斜了眼宋祁,平平稳稳地下了命令:「杖毙!」
王嬷嬷哆嗦着看向宋祁:「殿下救命!奴婢、奴婢——」
我从她怀里将宝珠拉了过来,捂住了她的耳朵。
「我记得你有两个孩子?」我看向王嬷嬷。
她本身签了死契,家里人也都在王府做事。
这样的人,我才放心放在女儿身边。
可偏偏是这样的人,变成了割我血肉的尖刀。
她在我被关押后,一点点给我的宝珠洗脑,直到她失去神采。
若我不曾变成游魂,我怎么能看见她的女儿虐打我的宝珠?
又怎么会看见小小的宝珠赤裸着跪在她儿子的腿间?
王嬷嬷还在旁边骂:「果真和她娘一样是个贱骨头!离不开男人胯下的那二两肉!」
她踹了踹我的宝珠,在她光秃秃的脊背上留下小块青紫的瘀痕。
「小贱蹄子记好了!这是你的男人!是你的天!你这辈子就只能听他的话!」
我恍惚了瞬,她曾经的骂声和如今的磕头声逐渐重合在了一起。
王嬷嬷已经磕得头破血流。
「王妃饶命!殿下饶命!求王妃看在奴婢照看小姐多年的份上饶过奴婢吧!」
「王嬷嬷。」我定了定神,「我这些年可曾亏待过你?」
王嬷嬷哆嗦着抬头,挤出个讨好的笑:「不曾!王妃待奴才都是极好的。」
既然不曾,为何要这般对我的宝珠?
「那就好。」我说。
肉眼可见的,王嬷嬷松了口气。
「王妃仁慈!」她感激地说。
「来人,将她的儿子发卖到小倌馆,女儿送到青楼,将她的丈夫打断手脚丢出去!和她有亲缘关系的全部掌嘴五十后发卖!」我挥了挥手。
王嬷嬷刚刚直起来的身子顿时瘫软下去,她惊叫着抓住我的衣摆:「不!王妃!奴婢知错了!求王妃饶过奴婢的儿女……」
宋祁似有不忍:「晚清,你何时变得这般残忍了?王嬷嬷照顾宝珠多年,也算是劳苦功高。」
「看来殿下是选择站在几个奴才身边。」我慢悠悠地拔下头上的金簪。
宋祁紧张地攥住我的手腕:「你想干什么?」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划过,手上越发用力:「晚清,你这张脸若是……」
「殿下不会以为我想把脸划破吧?」我诧异地看着他。
我怎么会用这么低级的手段?
可宋祁阴沉的脸色告诉我,他就是这么想的。
我凑近了他:「殿下,你也不想听见皇上遇刺的消息吧?」
想来老皇帝想要的是鲜活的美人,而不是手脚不能动的一摊皮肉。
「放心,我劲小,保证会让他活着。」我笑容嫣然。
我绝不会像前世那样杀了他。
太便宜他了!
宋祁狠狠地打了个寒战。
「你——」
我晓得他想说什么。
——你不怕被株连九族吗?
我不怕!
对许家人来说,女儿家的清白重过她们的性命。
而出卖女儿所能换来的利益,又重过一切。
重活一世,我很乐意带着这样的家人下地狱。
「殿下。」我敛眸看了眼王嬷嬷,「我的衣角要被她抓破了。对了,这身衣服是从宫里送来的吧?」
宋祁闭了闭目,转而对着周围人怒骂:「都是死人吗?没听见王妃的话?」
周围的人总算有了反应,上前将王嬷嬷拖走,顺带用帕子堵上了她的嘴。
「对了,记得告诉王嬷嬷的亲人,是她的嘴巴不干净才给他们招来的祸事。」我慢悠悠地丢下最后一句吩咐。
这一世,我绝不会再让那些污言秽语污了宝珠的耳朵!
「宝珠,别怕,娘很快就会回来接你。」我在宝珠耳边小声嘱咐。
7
我入了宫,奔向重生后的第二道关卡。
我跪在养心殿中,冰冷的寒意刺得膝盖生疼。
坐在桌后的老皇帝头也不抬地练字,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才有动静。
「你倒是烈性。」
我将思绪从前世杂乱的记忆中抽出。
前世,我听见这话是怎么做得来着?
哦,以泪掩面,倔强得像块顽石。
然后我就被退了回去,关在了破旧的小院中,陷入了噩梦一样的境地。
「不以清水洗前生,怎敢侍奉君王?」我咬了咬下唇,壮着胆子辩驳。
「皇上,有几分像姑母是妾的福气,只是妾怕……」
「怕什么?」老皇帝终于抬头看我。
我低着头,再三斟酌着词句。
「妾到底不是年少时便有幸侍奉君侧。」我缓缓道,「妾怕皇上厌弃。」
老皇帝呵呵地笑了。
「妾愚昧,自幼学的便是从一而终,幸得皇上一时垂怜,故以死割舍过往。」
我卑微地叩首:「好在皇上庇佑,妾得以再见天颜。」
屋中一片寂静,我甚至能听见自己一声响过一声的心跳。
直到一抹明黄的衣角飘到我面前。
「抬起头来。」
我小心翼翼地抬头,眼中还含着泪,嘴角却勾着细微的笑。
「嗯。」老皇帝满意点头,「能和珍妃有几分相像,确实是你的福气。」
他俯下身来亲自扶起了我。
我羞怯地红了脸,紧咬着舌尖才咽下胸口翻涌的恶心感。
老皇帝拉着我行到桌边。
桌上平铺着三张纸,上书玉、贞、柔。
「来,选一个。」老皇帝拍了拍我的手,「当作你的封号。」
我瞧着这三个字,只觉着讽刺。
老皇帝对姑母还真是深情,就连找替身也要照着姑母取封号。
好在姑母不爱他,不然怕是要被气活。
「臣妾觉着,贞字甚好。」我轻笑着。
老皇帝将我揽入怀里:「贞贞,贞贞。」
他叠声唤着,也不知究竟是在唤贞贞,还是珍珍。
明黄的床幔放下,殿中灯火燃了整晚。
翌日,和我一起被送回郡王府的还有封妃的圣旨。
8
宋祁满脸受伤,好似我才是那个薄情人。
「晚清,你受苦了。」宋祁来拉我的手。
我后退一步避开他,抬起的手顺势扶了扶鬓边的步摇。
「殿下,你该叫本宫贞母妃。」
宋祁脸都黑了。
他不动,我便静静地等着。
直到他弯下脊梁,从牙缝里挤出那三个字。
「贞母妃。」
我遗憾地看着他,我们也曾相约白头,可到底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本宫此番前来,只为接走宝珠。」
「这不可能!」宋祁脱口道。
他稳了稳心神,压着怒火说:「宝珠是本王的女儿,怎么能随你进宫?」
「你的女儿?」我讥讽地看着他,这个人若真的把宝珠当女儿,又怎么会对她不管不顾?让她小小年纪就受尽欺辱?
「她是本宫在安庆二十一年和皇上所生的孩子,何时成了你的女儿?」我不疾不徐地告诉他。
「宝珠公主不过是思念兄长,在殿下府中小住了些时日而已。」我含笑看他,「殿下怎么还说起胡话来了?」
宋祁气得咬紧了后槽牙,脖颈上的青筋直蹦。
「兄长?」
「是啊,兄长。」我越过他往前走。
「本宫于安庆二十年入宫,二十一年诞下公主。因产子时伤了身子,故而这些年都在宫外调养,昨日才刚刚被皇上接回宫去。」
我慢悠悠地吐出昨夜老皇帝为我安排的新身份。
老皇帝也是要脸的,抢了儿媳为妃后总要更改我的身份作为遮掩。
就如同我的姑母,当年也被迫成为了家族中久病的待嫁姑娘。
老皇帝本想照例,可我怎么会敢将我的宝珠留在这肮脏的地方?
我只能求他。
只能摆出一副哀伤的模样,说什么恨自己不能从年少时就进宫伺候君王。
说什么……遗憾不能早些为皇上生儿育女。
老皇帝早就不行了,后宫已经有七年不曾有喜。
他不许人提起,但大抵也是清楚的。
所以,他为我备下这份「惊喜」充作封妃大礼。
他为我抹去嫁人生子的这段经历,将所有我与宋祁共度的时光中的男主角都换成了他。
我端详着宋祁的青红交加的脸,一时间竟分不清这对父子到底谁更卑劣。
尚未行到宝珠院中,我便听见了她的哭喊声。
我匆匆跑过去,迎面撞上跑出来的宝珠,她衣衫凌乱,头上的珠花散了大半,身后还跟着个拿麻绳的粗使婆子。
「娘!」宝珠跌跌撞撞地扑进我怀里。
9
我抱着宝珠去老皇帝面前告状。
宋祁跪在老皇帝脚下,卑微地祈求。
「父皇,儿臣不敢求其他,只求宝珠能留在膝下。」
我靠在老皇帝怀里,低头瞧着这条没骨头的狗,只觉着厌恶。
老皇帝原本还怒气十足,瞧见他这可怜模样后突然消了气。
「这……」他迟疑地看向我,「一个女儿而已……」
我心头一跳。
「皇上,您有九子、十三个女儿,可只有宝珠身上同时流着您和姑母的血。」我微微笑着接话,只当没听懂他的言下之意。
老皇帝顿时将目光落在宝珠脸上。
宝珠怯生生地,也不知是哪里开了窍,竟含糊地喊了句:「父皇。」
老皇帝立刻喜上眉梢,他抬手接过宝珠,细细打量着她。
「您瞧,宝珠的眉眼像姑母,下巴像您。」我补充道。
「父皇……」宋祁膝行上前,再度叩首,「儿臣只有这么一个孩子……求父皇……」
「殿下这话说的,天下万民谁不是皇上的子民?」我嗤笑,「本宫只瞧见殿下命人拿绳子偷绑公主,可没看见皇上抢您的孩子。」
老皇帝将宝珠抱在怀里,低头再看宋祁时眼中便多了厌烦。
「既然你惦记子嗣,那便勤勉些,无子,便不必出府了。」他转而看我,意味深长地说,「此事交予你,你为他挑些好生养的宫女。」
老皇帝这是想试探我对宋祁还有没有感情呢!
「皇上放心。」我浅笑应下,只当没看见宋祁脸上的抗拒、没听见他口中的惊呼。
对宋祁来说这和禁足也没什么分别了。
不过,这些年来宋祁的后院里也没听说过什么喜讯,他不会是不行吧?
我隐晦地扫了眼宋祁的下半身,脸上笑容更足。
从御书房出来时,宋祁咬牙切齿地质问我:「许晚清!这下你满意了吗?」
「殿下,您又忘了。」我笑吟吟地看他,「您该叫本宫贞母妃的。」
「你——」
「殿下,这郡王之位,您可坐稳了。」我慢悠悠地补充,「册封礼尚未行,便被禁足家中的郡王,您可是第一个。」
皇权至上,一念夺人妻,一念夺人子。
被夺者还连半点甜头都尝不到。
这样的权利,我也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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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师父是剥皮师,他曾经活剥我两个妹妹的皮给王妃做了张人皮面具。
那张人皮面具做得光滑如玉,栩栩如生,很像王爷死去的白月光。
可是王爷还是没有多看王妃一眼。
后来王妃发现,我师娘才是长得最像王爷白月光的人。
于是我在师父面前,活生生剥了师娘的皮。
然后,我成了王府新的剥皮师。
1
我成为剥皮师第一日,就是要在我师父面前,亲手活剥了我师娘的皮。
师父被铁钩锁住了琵琶骨,却还不忘跪在地上求我:
「她可是从小养你到大的师娘啊!」
我手中的刀停滞了下,是啊,他们已经养了我十年。
很早以前,我父母就死了。
在遇见他们之前,我一直带着两个妹妹四处讨饭为生。
那时候我才十岁,我两个妹妹年龄比我更小,瘦弱得我真怕她们饿死了。
所以大部分时候都是我忍饥挨饿,先顾着她们填饱肚子。
可当官兵拿着画像到处搜人时,我两个年仅八岁的妹妹却把我绑起来藏到了米缸里。
她们蹲在我面前,像个小大人一样对我说:「姐姐,他们四处都在找美女,姐姐这么漂亮,要藏起来,我们年龄小,不怕。」
就这样,我躲在米缸,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妹妹被官兵捆绑了起来。
原来,他们连孩童都不放过。
我至今记得为首的那个人就是我师父。
他当时按着我妹妹的头颅,用刀尖比画了几下,甚是满意,然后粗鲁地将我妹妹锁在了笼子里。
我逃出来后,一路跟着他们走了几十里地,亲眼见他们把人带进了王府。
我在附近蹲了三天,直到在乱坟岗看到他们丢出去两具血淋淋尸体,才知道,我两个妹妹被活生生剥了皮。
我跟一个老乞丐打听出,为首的那个男子是剥皮师,专门给人做人皮面具的。
我的妹妹就是被他做成了人皮面具。
于是,我花了很长时间,找到他的住处,在山上跪了三天三夜,他才答应将我收下。
师父很残忍,女人在他眼里就是牲口,毫不怜惜。
但是他对师娘格外地好,一饮一食,十分上心。
我有时候还会看到他晚上为师娘洗脚。
师娘劝过他,不要再剥人皮,但是师父说,制作一张完美的人皮面具是他此生的心愿,他不可能停手。
后来,师父每杀一个人,师娘就为他种一朵花赎罪。
可惜,漫山遍野的花,师父从未去看过。
现在,师娘求我:「青禾,你也为我种一朵花吧。」
我看着她漂亮的眼睛,跟她当初亲手给我做第一件漂亮衣服,劝我不要做剥皮师时,一样地温柔。
其实我知道,她不是没有怀疑过我的动机,但没有揭穿过我。
或许没有她,师父早就把我做人皮面具了,我都活不到现在。
可我不敢答应。
因为王妃会全程在旁边亲眼看着,与其说是监督,不如说她是专门来看我师父的。
她最喜欢看有情人生离死别的狼狈,自然不会错过我刀尖活生生落在师娘头顶那一刻,师父听到师娘惨叫,痛不欲生又无能为力的样子。
王妃揪住了他的领子,撕下自己半张人皮面具,露出了半张血淋淋的脸:「她剥皮痛,本宫戴皮就不痛吗?这有什么好矫情的,她不过痛这一次,可本宫每天都在痛,谁心疼本宫呢!」
说完,她不再理会师父疯狂的挣扎,心满意足地走出了地宫。
血从师娘头顶流下时,看着眼前痛苦到狰狞的面孔,我大脑一片空白,麻木地感觉自己好像已经死了一样。
我分不清是她在流血,还是我的良知在流泪。
可我听到师父痛苦的叫声,心里却是酣畅淋漓。
她的眼睛不止一次地问过我为什么。
我手中的刀却一寸一寸地割着她的皮肉。
对不起。
因为你死了,他才会知道痛。
只有看着你痛苦,我才能更清晰地记得,我两个妹妹的痛。
所以,我只能剥下你的皮。
你的皮做得越好,王妃才会舍弃我师父,让我成为她专用的剥皮师。
……
我花费了两天的工夫,终于做出了人生中第一张人皮面具。
此时,师父已经筋疲力竭,眼中没有一点生气。
我满意地将师娘的皮拿到他面前道:「师父,你看,这张人皮面具可否完成了你的心愿?」
刹那间,他黯淡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有惊喜,有悲痛,百感交集地咽了气。
原来经过爱情滋润的人皮,做出来是这么惊艳。
看,你做不到的事,我做到了。
我对着他的尸体道:
「师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收留我,每日喂我吃药,就是想做一张永生皮,王妃让我留下的算盘我也知道,可我还是想留下来。
「血债当然要血还,你的债还清了,她的也要还,不是吗?」
2
被剥了皮的尸体,大多都被扔进乱坟岗处置。
我在师娘身上做了记号,偷偷去埋葬了师娘,并亲手给她种了一朵木槿花。
我守在师娘坟前,看着漫山遍野的花香沁鼻。
这些花就像那些死在师父手里的少女一样美。
师娘跟我说,她期待有一天师父看见后,会懂得怜惜生命的美好。
「可惜他死得太快,真想看看他来到这里是什么感受。」
我回王府之前,换了身干净衣服,隐瞒了我埋葬师娘的事。
我不能让任何人抓到我的把柄。
因为王妃最喜欢看别人爱而不得,生离死别,失去最宝贵东西的样子。
她看我什么都不在乎,才会对我没兴趣。
我刚进门,王妃正在发脾气。
因为她让人请王爷,王爷根本没来。
王妃见我回来后,忽然朝我问道:「青禾,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我说没有,我以前是孤儿,是乞丐,没有亲人,没有爱人,更没有朋友。
她听见后,略带失望地拍了拍手,让人带进来一个男子,朝我道:
「听说,他是你同乡,叫孟九思,长这么英俊,还是个才子呢!你认识吗?」
她接着道:「我让人取消了他的科举成绩,他现在已经是我的新男宠了。」
我看着眼前被铁链拴着的男子,他在刻意回避我的目光,实在隐藏不了我们早就认识的事实。
他是我的恩人。
是在我跟妹妹快饿死的时候,给我们吃的,冰天雪地在山神庙给我披上他外衣的穷书生。
我还知道,他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科举中榜,出人头地。
此时此刻他却被像畜生一样被人踩在脚底。
我不仅对他视若无睹,还平静地回答道:「我离开家乡太久,记不得了。」
「晚上,你来伺候我。」
这句话,是王妃对孟九思说的。
说完,她又瞥了我一眼:「你在外面守着,记住,不能让任何人进来。」
于是,当天晚上,我穿着宫女的衣服跪在地上,听他们行房事。
她会羞辱他,用鞭子打他,用牙齿咬他,边咬边骂:
「为什么,我已经变成了他最喜欢的样子,他宁可去宠幸那些娼妇,也不愿看我一眼!」
一个时辰后,我看着他满身血痕地出来了。
「把头转过去,我不想你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样子。」
我垂眸尽量让自己不去看他,神色依旧平静道:
「是王妃点名要我来看你的,我必须看,我越忠诚,她越信任我。」
他蹲下身,目光坚定地看着我:「我帮你。」
我抬眸,对视上他深邃的眼,偷偷塞给了他一瓶药:
「不用,先顾好你自己吧,做她男宠没有活过一个月的,我的事,我亲自解决。」
3
第二天,我给王妃换好了用师娘做的新人皮面具。
她满意地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然后换上最美的衣服去见王爷。
她以为只要她长得足够像,就可以得到王爷的青睐。
可是当晚,王爷还是没来。
她心里不痛快,晚上更加疯狂地朝孟九思发泄:「叫,我让你叫!听见没有!给我叫!」
我耳边甚至能听到她啃孟九思骨头的声音,可孟九思还是隐忍着一声未吭。
渐渐地,她折磨孟九思的兴趣越来越大,直到她怀了身孕。
没错,我给孟九思的,是让女人容易怀孕的药。
王妃是怀了孕,可是王爷已经三个月没来她宫里了。
她自然急不可耐,让我替她想办法找到堕胎的药,并且帮她隐瞒此事。
我知道她不敢找太医,也不敢请大夫。
于是,我研制了一副药性最霸道,让她这辈子再不可能有子嗣的药。
她躺在床上,痛得汗流浃背小产时,我让孟九思画了一张跟王妃很像的画像,挂在王爷必经之路的一棵树上。
上面还提了一首思念亡妻的诗词。
当晚,王爷喝得醉醺醺的,将她按在床上。
尽管,她刚小产。
可那是她久违的恩宠,她不敢反抗,更不敢露馅。
她恐慌地声称自己是来了葵水,不方便行房事,可还是被王爷粗鲁地按在了身下。
我看她疼得撕心裂肺,脸上的皮都裂开了,还在强撑着迎合,心里不禁滋生出一丝快意。
夜深人静,灯烛摇曳。
她趁着王爷酒还没醒,勉强用头发遮挡住皮开肉绽的侧脸,疯狂地催促我想办法。
我当时有一瞬间迟疑。
如果我冷眼旁观,故意让王爷看到她丑陋的面孔,顶多会让王爷厌弃她。
这样,太便宜她了。
于是,我拿了一盒脂粉,快速地在她脸上涂抹,帮她遮住了脸上丑陋的裂痕。
可王爷醒来后根本没正眼瞧她一眼,将她推在一旁,穿上衣服直接就走了。
如果他肯回头多看她一眼的话,一定会先瞧见血淋淋的床单。
我佯装很担心她的样子,趴在床头问:「王妃娘娘,您没事吧?」
她顾不上身上的痛,挣扎着爬起来,迫不及待朝我道:
「本宫已经找到了人,你快去把她皮剥了,给本宫换上!」
我看着她脸上丑陋的血痕,就像我的心一样四分五裂。
因为,我心疼她身上的人皮面具,那是我用师娘做的人皮面具。
可惜她用了还没一个月,王爷甚至都没看她一眼,就被她浪费了。
4
我去地窖的时候,要被剥皮的人已经被绑起来了。
是个十岁的女孩,跟我妹妹差不多的年纪,眉宇间有几分妹妹的样子。
我准备动手前,王妃突然被人抬了进来,朝我催促道:
「动作快点,我母家庶妹要来王府看我,我不想在她面前出丑!」
我淡淡应了一声:「是。」
我听到她在身后朝贴身丫鬟问:
「听说王爷昨晚突然过来,是因为一幅画,查清楚是谁在背后搞鬼!」
「王妃放心,王府墨水自带一股天然异香,虽然香气幽微,但经久不散,仔细闻一定能分辨出来。」
话音刚落,绑在木桩上的女孩突然朝我吐口水:「呸,你这个坏人!坏人!放开我!」
王妃突然皱眉,嫌弃地瞥向了我们:「哪里找的乡下丫头,恶心死了!」
我目光平静地拿起刀柄:「不急,她很快就会闭嘴了。」
然后,我对着女孩畏惧的目光,将刀落在了她的头顶。
血喷溅出来,染红了我的衣服。
毕竟,再幽微的香味也会被血腥味遮住。
我这次给王妃戴人皮面具的时候,故意在她脖子上留了一道褶皱,很明显。
王妃对着铜镜照了又照,不满道:「好像没以前服帖了,你怎么做事的!还不如你师父!」
我跪下解释道:「回王妃的话,不是我做得不服帖,是您脸上的皮裂开后,又扑了大量脂粉,导致损坏了肌理,如果您的脸还想像以前那样服帖,需要用有血缘关系的人皮才可以补上。」
她狐疑地看着我:「这种说法,我怎么从未听你师父说起过?」
「这是不得已的办法,因为换过人皮后很少有出现有裂痕的情况,您的脸现在急需补救,不然以后再贴上的人皮会越来越不服帖。」
这次是脸,下次该是什么地方呢?
她摸着脖子上的褶皱,眼底闪过一丝恐慌。
「不行,不能让王爷看出破绽,至于有血缘关系的女子……」
我在她耳边轻声提醒道:「您刚才不是说,您母家还有个妹妹吗?」
「不行,她虽然是庶出,但比我更讨爹喜欢,我能坐稳正妃之位少不了家里帮衬,我现在还不想跟家里翻脸……」
王妃否决得很快,但谈话间神色又有几分动摇,她接着道:「她若突然失踪,那个贱人一定会撺掇我爹彻查这件事,容我再想想。」
我极力按捺住眉宇间的兴奋。是吗,那我可太期待了!
你兴风作浪了这么久,也该让一个人出来给你找点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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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完结)被校霸拽进巷子里霸凌。
我反手剪断了他的坤坤。
当校霸父母叫嚣要让我吃不了兜着走时。
我却从口袋里掏出一份证明。
「不好意思,叔叔阿姨,我是个精神病喔。」
01
「我的很大,你忍一下。」
当校霸陈凌得意洋洋地掏出他的「加拿大电鳗」时,我正在环视四周,判断这是否为一个无人角落。
「你在找逃路吗?别费心了,这儿是死角。」
「没有摄像头,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
巧了,他高兴这里没有监控。
我也高兴这里没有监控。
「学长,你的真大啊。」
我这才转过身,心里嘲笑他那微不足道的尺寸,表面却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楚楚可怜地说:「待会儿可以轻一点吗?」
陈凌听了哈哈大笑:「别担心,妹妹,动作快一点就不会那么疼了。等下我的兄弟们还要来,他们的比我小多了,就更不会疼了。」
「比他这个还小?」
「那岂不是跟绿豆芝麻一样大小?」
我难以想象那会是什么场面,但我还是装作非常害怕和天真的样子问:「真的吗?快一点就不疼了吗?那要怎么快啊?」
「当然是这样,我来教你。」
可能是因为认为我容易欺负,陈凌示意小弟们留守巷口,他则大摇大摆地向我走来,准备教我「如何快」。
为了展现他的本钱,陈凌几乎要把胸膛挺到极致。
若非巷子狭窄,他差点没把屁股都撅起来。
「学长,这样对吗?」
就在他贴近我的那一刻,我戴着手套的左手猛然紧握住了他的要害,脸上浮现出一抹似乎无害的甜美笑容。
紧接着,我的右手迅速地伸向衣内隐秘携带的剪刀。
「嘶......对,但轻些......太疼了......」
陈凌闭上了眼睛,声音里满是未尽的享受。
「没事,学长,马上就让你舒服喔~」
我的声音温柔而诱人。
就在这话语落下的刹那,一声咔嚓,空气凝固。
「啊!!呜!!!」
陈凌发出了生命中最绝望的尖叫声。
然而,这仅仅是我开始为所有曾遭他欺凌的女孩展开复仇的序幕而已。
02
得势不饶人,我将他按在地上,攻守瞬间逆转。
「学长,是这么快吗?」
我边用剪刀在陈凌身上轻巧地开孔,边用一种极其温柔的语气询问。
「我这样操作的对吗?」
「啊!!」
「学长,你别光叫啊。」
尽管我的动作粗暴,我的声音却出奇的柔和。
「你这样,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爽还是不爽呀?」
陈凌的惊恐与痛苦通过他的尖叫声传达出来。
「救命啊......杀人了......啊!!」
而我面对他的恐惧,只是让自己的笑容更加难以抑制。
「老大!」
赵尘和孙乐在巷口守着,最初可能误以为陈凌在享受,直到现实的残酷砸在他们脸上。
他们想要冲过来救援。
但当他们看到我这个浑身是血,嘴角挂着灿烂笑容的模样时,他们又被恐惧冻住了脚步。
学校里的混混,真正敢于动手的又有几个?
「陈凌说也有你们玩的份。」
我看着他们迟疑不前,头歪着,语气甜美地提问:「所以,是轮到哥哥你们来玩了吗?」
「杀人了......疯女人杀人了!」
赵尘最先逃离。
「你,你等着被抓吧!」
孙乐略显讲义气,试图救走陈凌,却在我的注视下退缩,终究也是逃之夭夭。
「别跑......唔......救我......唔......」
陈凌的眼神中充满了对逃跑兄弟的怨恨和绝望。
但当他再次面对我时,这些情绪化为深深的恐惧。
「你,你别......唔......过来......啊!!」
尽管陈凌已痛得意识模糊,他仍然尝试逃离,却被我无情地踩住手腕,引出他的又一声惨叫。
「不愧是当校霸的人。一般的人遭受创伤,早就昏过去了。」
我边说边脱下手套,整理了一下发梢。
然后蹲下身来,对陈凌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放心吧,陈凌学长。」
「我有专门学过人体构造喔,所以除了坤坤,我扎的地方都不会致命的。」
「我还没玩够,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就死掉呢。」
我轻声细语,语气中夹杂着冷酷的讽刺。
「但如果那两个人渣叫人来救你救得迟了,导致你失血过多死了。」
「那就不怪我了喔~」
尽管我笑得再甜,陈凌的眼神中只有恐惧。「不过没关系~」
「我相信,很快我就能从你这双眼睛里看到对我美丽的称赞啦。」
我继续,语气轻松,仿佛我们处于一场游戏之中。
「我知道哥哥你最喜欢仗着未成年霸凌别人可以减轻刑罚。」
「待会我再告诉哥哥你一个更好的方法喔~」
03
当校方和警方将这条阴暗巷子紧紧包围时。
我已经是瑟瑟发抖,双腿紧紧抱住膝盖。
我蜷缩在角落里,嘴里不停地重复着「好可怕,好可怕......」这样的话语。
我的衣物被撕扯得破破烂烂,透过那破碎的布片,隐约可以看到我的肌肤上布满了青紫,仿佛是遭受了无情的侵害。
陈凌被医护人员抬走时,他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
一位警官在一开始看到这一幕时,手中还紧握着武器,但当他的目光转移到我这个狼狈的模样上时,眉头立刻紧锁。
他转而询问报警的赵尘和孙乐:「这就是你们口中的凶手?」
「不,不是这样的!」
赵尘急忙辩解。
「她在撒谎,她刚刚明明那么凶狠,拿着剪刀一边扎人还一边笑,简直就像个疯子!」
孙乐接着说。
赵尘和孙乐试图还原刚刚的场景,但警官已经走到我身边,轻声问我:「小姑娘,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我自己也不太清楚。」
我抬起头,用一种似乎失去了灵魂的眼神看着他,颤抖地说道:「它突然脱下裤子,向我扑过来,我很害怕,然后......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的声音低哑,随着话语的深入,我甚至挤出了几滴眼泪。
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触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尤其是在了解到陈凌企图对我不轨的真相后。
「我们先去警局再说吧。」
警官最终叹了口气,决定先将这复杂的情况带回警局再说。
「别被她迷惑了,她明明就是故意伤人的!」
孙乐见状,依然想要强调我的罪行。
但是,校园里的人都知道陈凌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尽管陈凌遭遇不幸,但更多人还是倾向于相信我。
我不需要他们的同情,只是想证明。
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博取同情并不是人渣的专利。
我更知道,就算我获得了同情,仍然会有人因为各种利益考虑而站出来指责我。
而这些人,同样列在那些受害者给我的委托复仇的名单之上。
04
果然,陈凌所在班级的班主任,也是陈凌的姐姐,陈珂清了清嗓子,冷冷地说道。
「无论发生了什么,故意伤害他人始终是有罪的。能够施展如此残忍手段的女生,未来无疑有成为杀人犯的潜质。」
「我们学校所教导的学生中,绝不容许出现这样的行为。警官,你们绝不能对此轻视。」
她的言辞中满是对我的谴责和不屑。
陈凌在校园中能够横行无忌,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的默许与纵容。
她总是为陈凌的恶劣行径找借口,声称「一个巴掌拍不响」,暗指我有责任。
她甚至质疑我的着装:「为什么他不去找别的女生,偏偏找你?难道不是因为你的穿着不符合女学生的标准吗?」
在她的逻辑里,陈凌的霸凌行为总有其合理之处,受害者似乎自有其不可告人的过错。
面对她的指责和对事实的歪曲,我选择了沉默不语。
然而,心中不禁暗自思忖:「不过~」
「若论及我的真实身份,她有个点倒是猜对了。」
这样的想法在我心中转了一圈,我还是故作委屈,露出了受伤的表情。
就这样,我静静地观察着她的表演。
同时等待着更重量级的人物现身。
正如预期,不久后,一个体型肥胖的中年男性和一个装扮过度的女性愤怒地冲进来。
他们大声疾呼:「是谁敢伤害我的儿子!不管什么原因,我都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们正是陈凌的父母,陈金和韩美丽。
显然,他们没有等待陈凌的抢救结果就急匆匆赶来,意图为自己的儿子讨个赔偿。
05
「就是你这个小狐狸精!我儿子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分明是你引诱他的!」
陈凌的母亲一见到我就尖声喊道,怒气冲冲地想要向我扇来一巴掌。
就在她的手掌即将触及我的脸庞时,警官及时出手,阻止了她的行动。
然而,我怎能错过这绝佳的「碰瓷」机会?
「啊!这位大妈太吓人了!」
我尖叫,双眼翻白,模样夸张至极。
紧跟着,我突然起身,一记凌空飞踢直接送给了韩美丽。
「哎哟!」
韩美丽被我这一脚踢得倒飞出去。
「啪。」
陈金想要过来抓我,我又迅速转身,给了他一巴掌。
但明明他们是被打的一方,倒在地上的却是我。
「啊我死了!」
我不仅倒下,还假装全身抽搐。
「这是怎么回事?」
周围人群陷入混乱。
陈金捂着被抽肿的脸,气急败坏:「她装的!千万别被她骗了!」
在医护人员的紧急处理下,我「艰难地」恢复了意识。
警官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我,试探性地问道:「小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精神上的问题?」
我故作黯然地点了点头,从书包里慢悠悠地掏出一份精神鉴定报告。
然后,我对着陈凌的父母露出一个充满「歉意」的微笑。
「不好意思,叔叔阿姨,我是个精神病喔。」
表面上,我看起来委屈巴巴,但内心深处,却跃跃欲试。
「所以你们不要再吓我了。」
「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我会怎么样呢~」
见我真的是个神经病,陈金和韩美丽脸都绿了......
06
我有精神病的事实还不足以让我脱罪。
但是,正是我刻意留下的线索。
加上警察对监控录像的逐帧细查,揭露了一系列关键性证据——
「虽然那条小巷内没有安装监控,但通过分析巷口的监控录像,我们发现那名男子明显通过手部控制了小姑娘的脖子,并伴有同伙的胁迫,强行将她带入巷中,这已构成了非法拘禁。」
「进一步地,根据小姑娘的叙述与现场拍摄的照片,我们有足够的理由认定,陈凌试图对小姑娘进行侵犯,所幸未遂。」
「接下来才是重点。」
警官边说边指向屏幕:「注意这一幕,很明显,小姑娘在做出反抗。小姑娘,你那时候说了些什么?」
这正是我为陈凌他们设计的第一个坑。
当时我虽未发声,却有意朝摄像头,通过我的口型传递出一条信息:「我告诉他们我脑子有病,求他们别欺负我。」
我的眼睛快速闪烁,尽力营造出一种极度委屈的形象。
「我们怎么什么都没听见......」
赵尘和孙乐想要反驳,但警官已经点头:「口型吻合。」
「那么案件的性质就变了。」
「鉴于小姑娘当时明确表示自己患有精神病。根据法律规定,与明知是精神病患者的人发生性关系,构成强奸罪。」
「唯一的问题是,我们没有获得巷子内部的详细录像。不过,考虑到小姑娘的精神状况,她自然可以免除任何刑事责任。」
「因此,我们决定将此案件提交至检察院处理。」
「到时候,无论是赔偿还是如何处理,你们双方再协商吧。」
警方在综合所有证据后,终于做出了初步的判断。
恰在这个时刻,医院那边传来了电话,陈凌的检查结果揭晓了:「他没什么大碍,只是......那个部位碎得严重。」
「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儿子!」
韩美丽边尖叫边向我扑来。
「是啊,精神病就应该无罪?精神病就不用赔偿了是吗?」
陈家人还想继续争辩,但警方的态度坚决。
「够了!这里是警局,我们的一举一动都有记录。有异议,尽管去投诉。」
陈家人最终只能被引导离开现场。
「小姑娘,需要帮忙你随时说。」
女警送我出来时,温柔地提醒。
我对她表示了感谢。
虽然我通过布局让一切发展如我所愿,但警方的公平执法确实是这一切得以顺利进行的关键。
我要的就是案件定性,但悬而未决。
这样,以校霸一家的尿性,他们才不会轻易认栽的。
「疯女人,别太得意!」
出了警局,陈家人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刺过来。
陈金冲我来了句:「警察管不了你,我们还有别的办法让你后悔!」
「后悔?」
我歪着头,假装害怕:「叔叔,您这是又要吓唬我吗?我可真的快被您吓死了呢!」
我还做了个快晕倒的样子。
女警立刻扶我,冲他们严声说:「我警告你们,不许再欺负小姑娘!」
「贱人!」
陈金气冲冲的,想上来动手,被陈珂挡下了。
「放她走。」
陈珂冲他们使了个眼色,明显别有用心。
这正中下怀,我并不害怕他们的坏心思,我担心的是他们就此罢手。
我所追求的从不是陈凌入狱,也不是他们的钱作为赔偿。
对于像陈凌他们这样的人渣来说,这种惩罚简直就是一种奖赏。
他们不配得到这样的奖赏。
女警官关心我,轻声说:「小姑娘,待会再走,让他们先离开。」
「好呀,谢谢姐姐。」
我应了一声,目光转向咬牙切齿的陈进,心中有了计较,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
其实,我留在派出所只不过是一个小手段。
目的是让陈家人误以为我怕了他们,以此来降低他们的警惕性。
太张扬,他们就会怂。
所以,我等的是他们更狠的一招。
07
傍晚,刚离开警局,我故意走进一个无监控的小巷。
果不其然,一辆面包车快速驶来,车里跳下一个彪形大汉,一把将我拖上车,粗声粗气地告诫:「老实点!」
「我很老实啊~」
我眨巴眼睛,表现得毫无抵抗,顿时让这明显是陈家雇来的打手一时语塞。
「这也太容易了,老大,我还以为至少要搞个把小时,这就搞定了?她是不是傻子?」
车里的瘦子一脸得意,没想到他的话立刻引来正在寻找绳子的壮汉的斥责:「少废话,显然她脑子有问题,难道你也一样?」
「我不是傻子。」
我听了不乐意,立刻纠正他们:「我是精神病。」
「有什么区别?」
他不以为然。
「大有区别。」
我坚持。
「区别个屁!」
那壮汉伸手想要教训我,却没想到我反应敏捷,一把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剪刀,准确无误地戳中了他伸出的手臂的压力点。
「啊!!」
他的惨叫声响起,我借势将他的另一只手臂也制服。
「区别就在于,我只是精神病,又不是蠢。」
我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尼龙绳,迅速而熟练地把他捆在座位上。
「不过,他们确实有共同点。」
我边说边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那就是,不管是精神病还是傻子,在发病的时候,杀人都不用担责任呢~」
「听明白了吗?」
我话刚说完,便给了那壮汉的双腿各一下。
「啊!!」
他的惨叫声充满了车厢。
转头,我把剪刀架在了瘦子的脖子上:「开车吧,去我们该去的地方。」
这一切动作流畅快速。
「......好、好的,这就开。」
瘦子感受到脖颈上的寒意,又瞥见后视镜中大哥的狼狈,不敢有任何反抗。
很快,他就开车把我带到了一座废弃的大楼前。
抬头便看到陈家人正等着我。
「熄火,然后假装控制着我走向陈金。」
边说,我从车里找出锤头藏进衣服,边用剪刀轻触瘦子的腰间示意。
瘦子能怎样?
只得乖乖照做,带着我走了出车。
08
「贱人,不是挺会演的吗?怎么,不演了?」
陈金看着我被制服,眼中满是得意。
韩美丽跟着煽风点火:「对啊,乖乖认错,不就没事了。」
陈珂调整了一下眼镜,正色道:「开门见山吧,你如果愿意和解,不追究我弟的责任,我保证你平安无事。」
「认错?和解?」
我装作疑惑:「叔叔阿姨,老师,这就是你们的和解态度?还是想再吓唬我一次呀?」
陈金一听这话火冒三丈:「闭嘴!这儿可没警察看你表演。」
「对哦,这里没警察啊......」
我装作恍然大悟:「那应该也没有监控,对吧?」
韩美丽趾高气扬:「现在害怕了?晚了!」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我轻轻仰起头,甜甜一笑:「阿姨,你怎么知道我是害怕,不是......兴奋呢~」
突然,我从口袋里掏出剪刀,直接朝韩美丽伸来的手臂戳去。
「啊!!」
随着韩美丽的尖叫,她的手指立刻见红。
可这才哪到哪?
「啊!!嗷!!」
接下来的一阵乱戳,韩美丽疼得在地上打滚,无力反抗。
「停手!」
陈家的打手们冲上来想要制止。
「欸~别急嘛,人人有份。」
我反手拿出锤子,直奔最近的那个打手而去就是一顿猛捶。
我锤完大臂锤大腿,锤完大腿锤胸口。
很快,那壮汉的胸口就凹陷下去。
旁观者见我这般凶猛,全都吓得远远避开。
「你,你真敢杀人?」
他们一个个吓得脸色发白。
「杀人?我杀人又怎么啦?」
我笑得更加灿烂,转向瘦子:「来,瘦子,解释给他们听听为什么~」
「啊?」
瘦子,一直躲在车后。
听到我叫他,脸上挂着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颤声解释:「她,她有精神病,杀人是不会被追究刑责的。」
「宾果,答对了。」
我食指轻放唇上,装模作样地思考:「那接下来,谁来体验一下呢?」
我脸上浮现出甜美的笑容:「大锤80,小锤40。」
周围每个人的脸色瞬间苍白。
瘦子吞了吞口水,战战兢兢地问:「这,这次有什么不同吗?」
「区别?这次当然......」
我手中的锤子轻轻摇晃,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不存在的~」
在这群恶人看来,这个微笑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会威胁到他们的生命。
09
当我发病时,肾上腺素激增,力量激增,堪比超雄综合征。
「反正这是你们选的嘛,这里可没监控喔~」
我让瘦子守门,自己则拿起大锤开始追打。
很快,他们一个个跪地求饶,叫我姑奶奶。
不过,这样叫我,岂不是显得我老了?
「叫老了。」
我不客气地又给了陈金一锤。
「啊!妈妈,你是我妈妈!」
「没你这么不孝顺的儿子。」
又是一锤。
「嗷!!姐,姐!」
「欸~乖弟弟。」
这下我算是稍微满意了。
然后,我带着大锤转向了角落。
「老师好啊~」
「你,你好......啊!」
陈珂看着我,一秒钟前还是温柔的笑容,下一秒就吃了我一巴掌。
「一个巴掌响吗?」
「啊?」陈珂一脸茫然。
又是一巴掌,我脸上的笑容更甜,但声音更加温柔:「我是问,一个巴掌响吗?」
「响,响!」
陈珂这才反应过来,泪眼婆娑。
「这才对嘛~」
我一边观察陈珂脸上的两个鲜红巴掌印,一边眨巴着眼问:「那老师,再看看我的衣服,合规吗?」
「合规,合规。」
「欸~怎么现在声音这么响亮,衣服也合规了?」
我轻轻拍了拍陈珂的脸颊,帮她整理了下衣领,声音温和地说:「老师,这次是你策划的吧?真得很感谢你哦~让我玩得这么尽兴。期待你下次还能这么机智。」
陈珂几乎要哭出来:「我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别哭嘛,老师,我们才刚开始呢。」
「行了行了,打也打了,认识也认识了,不如我们一起去医院看看陈凌怎么样?」
我起身,环视四周:「你们不会有意见吧?」
「没意见,没意见!」
他们眼中满是恐惧。
我歪头,心想我一定是个极其善解人意的人~
10
到了医院,陈凌正躺在床上吸氧。
我一出现,他的眼睛瞬间瞪得老大,挣扎得病床都开始发出声响。
「吵什么吵,不知道病人需要休息吗?」
护士冲着这边跑来,看到陈金和陈珂,直接训斥。
他俩想说什么,但瞥见我,马上噤声。
「还是这小姑娘懂事。」
我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反倒赢得了护士的夸奖。
护士离开后,我才慢悠悠走到陈凌边上。
他见我靠近,又想挣扎,我轻飘飘一句就吓得他不敢动。
「再乱动,我可不保证接下来会做什么哦~」
我随意展示了口袋里的剪刀,陈凌立刻僵硬,不敢再动弹。
「你看,我没骗你吧。我说了,我专门学习了人体的所有穴位哟。」
「可惜,我是个精神病人,所以不用负责任~」
看着他瞪圆的眼睛,我甜甜地笑了,在他耳边轻轻地说:「陈凌哥哥没事就好,期待你早日回校,我会在学校等你呢~」
「行了,你们也去处理下伤吧。」
我看着浑身是伤、站都站不稳的陈家人,摆了摆手:「毕竟,我们还是要好好相处嘛~」
他们听了如释重负,急忙去治疗。
至于韩美丽,早就被送急救去了。
毕竟,血流太多,人一凉,就没意思了~
11
陈珂和陈凌为了养伤,向学校请了长假。
但我,依然每天准时出现在校园里。
因为赵尘和孙乐,还需要我来「特别关照」一下。
「赵学长,孙学长,早安啊~」
「疯...疯女人!」
他们一看到我,脸色大变,转身就想逃跑。
可他们怎么可能玩得过我一个精神病呢?
我在他们的日常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记:扎轮胎,堵厕所,他们走的每一个小路,都能遇到我。
最后,他们总是被我抓到,带到无人监控的角落,接受我的「爱的教育」。
没几天,这俩原校霸就受不了了。
「姐,我叫你姐好不好,求求你放过我们!」
「放过?是什么意思呀?」
我歪着头,装作不明所以,问道:「我不就是跟你们开开玩笑,你们不是挺喜欢玩的吗?」
「不喜欢了,真的玩够了。」
赵尘差点儿哭出来,看着我手中的剪刀。
「那你们以后还躲着我吗?」
我接着问。
「不躲了,绝对不躲了!」
孙乐急忙摇头。
看着这些曾经让人闻风丧胆的校霸,现在却像缩头乌龟一样,真是讽刺。
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哎~其实我很好说话的。」
我笑得更加甜美:「我找你们玩,是因为我朋友不多,你们知道的。」
「但我有精神病,大家都不太懂我。」
我又露出苦恼的表情:「你们会嫌弃跟我做朋友吗?」
「不嫌弃,绝对不嫌弃......啊!!」
我突然给了赵尘一刀,笑道:「可我嫌弃你们啊。」
「你们还是正常人呢~」
我继续说:「所以,去做个精神病鉴定吧。」
「只有我的同类,我才不会欺负你们,保证你们的安全喔。」
我温柔地叮嘱:「记得啊,别拿假的来糊弄,一定要去做鉴定呢。」
「有精神病的身份多棒啊~」
「看看我,不管我怎么对你们,我都没事。但如果你们敢伤害我,那就得坐牢了哦~」
我的声音低沉,就像是恶魔在耳边细语,慢慢诱导着赵尘和孙乐。
他们原本只是想保命,害怕我再次发作攻击他们。
但随着我的话语,思考这段时间以来我对他们的「特殊关照」,精神病似乎真的有其不可小觑的优势。
最关键的是,拥有这样的身份,他们就不必再惧怕我了。
想到这里,赵尘和孙乐相互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坚定的光芒。
「得买证,我们一定要弄到证......啊!!」
他们正打算行动,却没料到我又是一人送上一剪刀。
「我说过啦~」
我手中的剪刀还沾着鲜血,语气却异常温柔:「不是买,你们得去正式做个鉴定。」
「一定要通过正规的途径,合法合规哦~」
12
赵尘和孙乐拼了命去争取精神病的身份,而我,就享受着「吃饭睡觉打豆豆」的日子。
白天在学校里给那些渣渣们「爱的教育」。
晚上则到医院去「辅导」陈家人。
在我坚持不懈的照料下,这些败类也终于发生了质的蜕变。
这天,我兴高采烈地去医院「授课」。
只见一个个鼻青脸肿的陈家人却穿着病号服,手里拿着四张精神病鉴定书,一脸得意地看着我。
「死丫头,我们现在也是有证的精神病患者了,你再敢惹我们,看我怎么收拾你!」
陈父领头,手里还拿着菜刀,威胁起来。
「叔叔阿姨,你们这是又要吓唬我?」
我歪着头,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却用欠揍的语气说:「我好怕怕喔~」
「你找死!」
陈珂和韩美丽被我阴阳怪气得半死,一边嚷嚷着,一边拿着针管朝我冲过来。
「还我坤坤!」
陈凌似乎是因为没有了那东西,整个人的脸色十分虚弱,但还是硬着头皮咬牙朝我冲了过来。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一脚踢开,一群白衣人涌了进来,迅速将陈家人制服。
「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
陈家人拼命挣扎,但毫无作用。
「病人太激动了,赶紧来点镇定剂!」
我给了白衣人一个眼色,他们立刻行动,给陈家人注射镇定剂。
「啊!!」
陈家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随后,他们被押上了停在医院门口的「青龙山疯人院」的大卡车。
「疯人院?等等,我们为什么要去疯人院!」
白衣人严厉地回应:「闭嘴!你们的病情已经严重到需要专业治疗的地步了!」
「我不去!我不需要!」
陈家人的挣扎变得更加激烈,而我,则在一旁观戏,笑意盈盈。
「那她怎么不抓?我们都是神经病!」
陈凌在一旁急切地尖叫:「凭什么你们要抓我不抓她?她才是真正的疯子!」
我轻描淡写地插嘴:「稍微纠正一下,神经病和精神病不是一回事哦。」
「还有,谁说我不上车了?」
见陈凌还想拖我下水,我耸了耸肩,也跟着上了车。
只不过,我坐的是副驾。
13
很快,我们抵达了青龙山疯人院。
陈家人在一片喧嚣中被带进了治疗区,而我直接步入了院长的办公室。
那里,一位脸上带着疤痕的少女正坐在院长的座位上,专心致志地在笔记本上勾勒着什么。
她如此投入,以至于我的到来都没能打扰到她的世界。
只有当我走到她身旁,我才真正看清楚她的画作:一位身着院长服饰的长发少女,正带领着一群女孩在阳光下手牵手,唱歌跳舞。
「筱筱,你的画技越来越好了。」
我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带着一丝赞赏的微笑说:「这段时间你辛苦了,你的努力没白费~」
「借你的身份,我确实玩得很尽兴。」
「下面,该你们上场啦。」
我继续说着,缓缓地脱下校服,换上了一件白大褂。
而挂在我胸前的工作牌,上面清晰地印着。
「青龙山疯人院,院长。」
14
正当我更换完衣物准备下楼时。
一瞥之间,我透过窗户注意到另一辆精神病院的车辆驶回。
车上,赵尘和孙乐穿着病号服,正挣扎着大声呼救:「放开我!放开我!救命啊!!」
将他们制伏的,正是那些曾被陈家雇佣的打手,现在他们都身着白衣。
而那位负责驾驶的瘦子,也是这支队伍的一员。
不过,我更习惯以他们的正式名称来称呼他们——
「青龙山疯人院保卫科。」
「南宇队长及他的队员们。」
确切地说,这一切不过是我们精心布局的一场戏。
目的就是为了「请君入瓮」。
我的所作所为就是要让人渣们体会到。
身为精神病似乎就可以肆无忌惮,逃避一切后果。
这种错觉,便驱使他们渴望成为所谓的「精神病」。
殊不知,这正是我精心布下的陷阱。
因为,当他们主动被认定为精神病的那一刻起。
这里——我为他们准备的地狱,才是他们真正的归宿。
15
「欢迎大家加入青龙山疯人院的大家庭。」
我笑着向他们挥手:「我是你们的院长,很荣幸与你们相遇。」
「你们高兴吗?」
看着我,这位身着院长制服的人物,陈家人和赵尘、孙乐被铁链束缚着,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你,你是院长?」
陈金气愤不已:「你居然耍我们去做精神病鉴定?!」
他们直到此刻才明白,原来从一开始就落入了我的圈套。
「宾果,答对啦~不然你们怎么会乖乖接受治疗呢?」
我带着笑意,目光穿透他们愤怒又无奈的眼神,笑容中藏着一抹狡黠。
我手中轻轻摇晃着一支巨型针管,轻描淡写地说:「可惜,猜中了也没有奖品。」
「你这个死丫头!」
韩美丽气急败坏:「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别急嘛,阿姨。」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缓缓揭开后方的帘幕,显露出背后的三位孩子。
「先让我介绍几位特别的委托人给你们认识。」
16
「首位,筱筱。」
我缓缓道来:「在初中,她成了陈凌暴行的受害者。」
「事件虽然曝光,但陈凌的未成年身份让他逃脱了应有的惩罚。」
「筱筱的父亲试图讨个公道,却被你,韩女士,在楼梯的死角处的恶意绊倒,从而落得脑死亡的悲剧。」
「而筱筱母亲求告无门,想去省里上诉,却在一场雨夜的车祸中命丧黄泉。」
「此后,筱筱彻底崩溃,成了一个不会说话,一见到男生就自残脸庞的哑巴。」
「因为她认为,只要自己变得丑,就不会再有人来伤害她。」
我转过身,细细抚摸筱筱布满伤痕的脸庞:「无数次的心理疗愈,未能让她完全康复,直到画笔给了她新的声音。」
「让她能在画中,与世界进行着无声的对话。」
我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哀伤:「而在这个年纪,她原本应该像你的儿子一样,为着未来的梦想,为高考做着准备。」
17
「接下来是酥酥,家境贫寒,连补课费都是奢望。」
「班主任就对她的困境视而不见,任由她在霸凌中孤立无援。」
我缓步向陈珂走去,手掌轻拂过她的脸颊,语气中夹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讽刺:「她曾寻求你的庇护,陈老师。然而,你的回应是什么?‘问题出在她身上’,还教育她‘一个巴掌拍不响’。」
「压力和绝望推动她选择了逃离,一纸遗书,一夜之间,她吞下大把安眠药,企图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的声音沉了下来,每个字都沉重如铅:「幸运的是,她被及时救回,但救回的,只是一个活着的躯壳。触碰就会颤抖,连最基本的自理都做不到。」
我停了下来,目光如刀锋般锐利地盯着陈珂:「在她留下的那张遗书上,只有简单的几个字——老师,我知道错了。」
「这句话,是她对你的最后呼唤。」
「那么,陈老师,你真的认为自己配站在讲台上吗?」
18
「我的最后一位委托人,是浩浩。」
「单亲家庭的他,成了陈凌、赵尘、孙乐霸凌的目标。」
我语气平和,但字字珠沉。
「他的妈妈,在得知儿子受欺后,勇敢站出来寻求正义。」
「然而,陈金不仅没有反省,反而雇人残忍地打断了一位母亲的双腿。」
这句话里,我的怒气几乎要从字里行间跳出。
「这导致她失去了生计,最终在孩子无助的目光中,病逝。」
「浩浩只能流落街头,幸好被疯人院收养。」
我轻步走至浩浩侧,手轻抚过他的发顶,声音尽量柔和,却难掩内心的哀伤与愤怒。
「在你们的世界里,这一切或许只是‘孩子还小,不懂事’、‘孩子们的无知’,轻易就能被原谅。」
我直视着陈家人,让他们无处逃避我的目光。
「但在我看来,忽视孩子成长中的错误,不加以正确引导的父母。」
「才是这一切恶的根源。」
19
「这些,只是我所能了解到的部分情况。」
我平静地说道:「还有很多孩子,他们没有公开自己的遭遇,但同样遭受了你们家孩子及其朋友的欺凌。」
我接着提问:「你们觉得,凭什么你们可以无忧无虑地享受生活,而那些孩子却必须无辜承受你们带来的苦痛呢?」
陈家人哑口无言,似乎认为沉默能使他们的罪行减轻。
但我们追求的,从未是他们的忏悔。
「姐姐已经把那些欠你们的人带回来了。」
我轻声说着:「接下来要怎么做,就由你们自己决定。」
我把三个孩子紧紧拥抱在怀里,温柔地安慰道:「别担心,这次,他们不会再逃脱正义的制裁了。」
我将治疗室的钥匙郑重其事地交到筱筱的手上。
「至于你们,治疗要开始了喔~」
我对那些人渣挥了挥手,微笑告别:「就好好地在享受中后悔吧!」
正当我转身准备关上门时,那个被认为再也无法正常与人交往的女孩突然抱住了我。
「谢...谢...院长...姐姐...」
她的声音微弱而感激。
我轻轻笑了,侧身掩饰我眼角的泪光。
深吸一口气,我为这些小姑娘们轻轻地关上了门。
「你们别过来!不要用那个!」
「我只是个老师,我没有伤害你们。」
「我错了,小姑娘,原谅我吧......啊!!」
我一边上楼,一边听着那令人心旷神怡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原不原谅人渣是受害者的事。」
「而我要做的就是送施暴者去见他们。」
站在阳台上,我一边听着音乐,一边享受着微风拂面。
天空湛蓝,白云朵朵。
「今天真是个美好的日子呢~」
我在备忘录上轻轻敲下了这一刻的感受。
20
不日,网络的角落里,一封邮件悄然流传,触动了无数屏幕背后的心。
「遭遇校园霸凌,受害者无声呼救,施害者却依靠未成年身份逍遥法外?」
「或许,成年前的一次精神病鉴定,会是他们最需要的‘礼物’。」
「青龙山疯人院,我们专注于为他们提供最深度、细致的照护。」
「随时欢迎拨打院长专线:8xxxxxxx,我们期待您的来电。」
「我是院长」
「沈希」
「希望的希」
(全文完)
编辑于 2024-03-03 02:09・IP 属地江苏查看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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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霸凌了我哥资助的女生。
我将她的头按进厕所坑里,往她抽屉里倒墨水,把她的试卷撕碎。
朋友不解:「你为什么这么针对她啊?」
我仰头冲她笑:「就不能因为我是个坏女人,仗着自己家里有钱,瞧不起家境贫寒的新同学吗?」
1
关于前世最后的记忆。
是浓硫酸溅进眼球带来的濒死剧痛。
我忍着巨大的痛苦,在模糊的视线里找到被我哥护在身后的林酒。
然后抄起蛋糕刀冲过去,捅进她胸口。
「一起下地狱吧!」
……
重新睁开眼。
入目格外清晰的景象让我愣神了两秒。
直到看到不远处,年轻了许多的林酒。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正拧开水龙头,往自己头上淋水。
一边淋,一边笑着问我:「你猜,他们会信我,还是信你?」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
原来是这一天。
前世我被认定霸凌她的开端。
见我愣愣地站在原地,林酒笑意加深:
「想好之后要怎么跟我道歉了吗,大小姐?——啊!」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
我冲过去,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拖进厕所。
在她陡然凄厉的惨叫声里,把她整张脸按进坑里。
「淋点冷水就想给我扣黑锅了?来,我亲自教你,什么才叫真霸凌。」
林酒发疯一样地挣扎,两条胳膊安了马达一样狂甩,还是没能挣脱我的桎梏。
只能把脸埋在脏水里,张嘴发出模糊的声音:
「陆心喜你放开我……咕噜……呕——」
我仰天大笑:
「嘴这么脏,等会儿告状前记得洗干净点!」
管这是重回过去,还是死后幻觉。
都无所谓。
我直接彻底疯狂。
2
前世,我死在自己人生最辉煌的那一天。
那天,我斩获第三个影后,穿着高定礼服,和青梅竹马的未婚夫江添站在全网直播的盛大订婚宴上。
然后他向所有人宣布:「我绝不会和一个高中就霸凌同学的败类订婚。」
在我不敢置信的眼神里。
林酒从台下走出来。
含着热泪,仰头微笑:
「陆心喜,还记得我吗?被你霸凌了十年的林酒。」
「你大概想不到,有一天我也会和你站在平等的位置。」
「不过没关系,我已经不怪你了。」
「再回首,轻舟已过万重山。」
全网直播,她当场爆红。
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哥和江添安排好的一堆记者就冲了进来,将我团团围住。
「陆小姐,听说你在片场依旧保持着霸凌新人的习惯?」
「前些日子有人拍到你去医院看妇科,是因为私生活不检点得了脏病吗?」
有极端粉丝从人群里冲出来,将手里的硫酸泼向我的脸:「婊子,去死吧!」
液体泼过来,铺天盖地的灼痛胶着在脸上。
我的视线再也没有清楚起来。
从天堂跌落地狱,不过转瞬之间。
3
回过神,我松了手。
看着林酒气若游丝地倒在地上。
那张无辜又清纯的小脸满是污浊。
我没忍住笑出了声。
「哭吧,闹吧,就顶着这张脸,去跟全世界说我霸凌你了——去啊!」
尾音蓦然抬高。
我想到前世被硫酸溶解五官的痛意,又往她脸上用力踩了两脚。
这才转身离开。
教学楼下,同桌苏岚在等我:
「体育课都开始老半天了,你在楼上干什么呢?」
我轻描淡写:「哦,霸凌了一下新同学。」
她震惊地转过头:「什么?!」
我说:「鲁迅说,当全世界都觉得你是霸凌女时,你最好真的是。」
「鲁迅……说过吗……」
「这不重要。」
我和她走到操场边,迎面撞上江添。
他与我并不同班。
但全校同学都知道,他是我陆心喜青梅竹马的男朋友。
江添的目光从我脸上滑过,若有似无地落在我身后:
「心心,怎么来这么晚?对了,听说你们班新来了个转校生?」
前世,林酒每一次给我泼脏水时。
他总是会让我给林酒道歉,把事情揭过去。
看似站在我这边。
实则三言两语就坐实了我霸凌的罪名。
想到这里,我毫无征兆地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
一旁的苏岚再次震撼。
而江添表情未变,只眼神微冷了一下,便恍若未觉。
亲昵地低下头,蹭了蹭我的脸颊:
「怎么了心心,心情不好吗?」
4
前世,直到很久之后我才知道。
江添小时候被他妈丢在游乐园后,被孤儿院收留过一段时间。
在那里,他认识了一个阳光开朗的小女孩。
她和他睡同一张床,给了他一颗糖吃。
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
这道光就是林酒。
并且,在她刚转学来的第一天,江添就认出她了。
他一直对林酒口中我欺负她的话深信不疑,恨我入骨。
却碍于自己私生子的身份,不得不忍气吞声地讨好我。
因为他需要通过和我联姻,在家族站稳脚跟。
想到这里,我开口道:「分手吧。」
他瞳孔蓦然一缩:「……为什么?给我个理由,心心。」
我抽出纸巾,一下一下擦着被他蹭过的脸颊:
「不想和小三的儿子谈,嫌脏,这理由够吗?」
5
离开后,苏岚小心翼翼地问我是不是中邪了。
她能这么问我一点也不意外。
因为高中时的我,是如此直白又热烈地喜欢着江添。
每天放学等他一起回家,烤饼干弄得满手是伤,还笑眯眯地给他送过去。
我的偏爱,明显到全世界都知道。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刚上高三的陆心喜已经死了。
现在站在这里的,是死过一次的,钮祜禄心喜!
6
一整天,林酒都没再出现过。
我知道,她最引以为傲的就是那张脸。
若不能充足地加以利用,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我很有耐心地等着。
很快就到了周六,我的十八岁生日。
爸妈一早就说过,要办一场盛大的晚宴,庆贺我成年。
结果公司临时有事,他们不得不晚到一会儿。
水晶灯光芒璀璨。
我穿着高定小礼服,沿着旋转楼梯走到客厅。
远远地看到了我哥陆心廷。
他西装革履,正顶着一张神色淡漠的脸叫我:「陆心喜,过来。」
我走过去。
假装没看到他身后目光幽邃的江添,和泫然欲泣的林酒。
甜甜一笑:
「哥哥叫我干什么?是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吗?」
陆心廷眼神冷然地看了我片刻,开口:
「霸凌同学,辱骂朋友,陆心喜,陆家的家教是这么教你的吗?」
他说话时音量没有丝毫减小。
一时间,在场所有客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这边。
「哥哥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我看向林酒,歪了歪脑袋,
「我辱骂谁了,又什么时候霸凌同学了?我都不认识她。」
「现在嘴硬已经晚了,做错了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今天爸妈不在,我替他们管教你。」
说着,陆心廷从一旁的博古架上抽出戒尺。
看着我,一字一句严厉道,
「跪下。」
7
偌大的宴客厅里,无数人投来看好戏的眼神。
「什么,霸凌同学?陆家的女儿还干这种事啊?」
「哎哟,被娇养长大的,见不得别人比自己优秀也很正常。」
「还好她哥主持公道,不护短。」
在林酒得意又挑衅的目光里,我挺直了脊背。
微笑着口吐芬芳:
「哥哥在说什么鬼话?知道的以为你是陆心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清朝的孤魂野鬼上了身。」
「我这辈子只跪逝者先祖。」
我歪着头,上上下下反打量他片刻,恶劣地笑起来,
「这样吧,你现在出门找个楼跳,我当即跪下磕三个头送你走。」
陆心廷的脸色骤然沉下来。
林酒在他背后,假模假样地开口:
「陆同学,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欺负我也就算了,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哥哥这么说话呢?」
她睁大眼睛,泪水浸出,刻意摆出一副幼态又无辜的天真表情。
一旁的江添看到了,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晦暗之色。
尔后,他低声开口:
「心心,既然做错了事,认错道歉就好了,没必要——」
我也睁大眼睛,苦恼道:
「不好意思,我听不懂狗叫,你们能不能用我们人类的语言重复一遍?」
「够了!」
陆心廷厉声呵斥,
「陆心喜,你一个女孩子,知不知道什么叫廉耻?是谁教你这副满口脏话、毫无教养的样子?」
他还是和从前一样,不管我说什么都不会相信。
反而会带着强烈的偏见,一次又一次把我钉死在耻辱柱上。
我扯扯唇角,学着他的样子冷笑起来:
「爸妈都忙,没空管我,你猜是谁教的?」
「当然是你啊,我亲爱的哥哥。」
8
前世我对陆心廷一直又怕又爱。
他大我好几岁,在我心里一直是一个威严的哥哥。
小时候,爸妈忙着处理公司里的事,是他来管我。
稍有做错的地方,我就会被戒尺打手心,被他罚不许吃饭。
我抱着捡到的卷毛流浪小狗回家时,他不许保姆给我开门:
「脏兮兮的,家里不欢迎这种东西。」
我就无措地抱着小狗,在家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一整夜。
那时候我年纪还小。
总以为他性格就是这样,学不会别人家哥哥宠爱妹妹的温柔姿态。
直到林酒出现。
我才发现。
我哥并不是不知道怎么温柔。
只是那个对象,并不是我。
我见过他坐在车里给林酒递热牛奶,揉着她的头发说:「要按时吃一日三餐,钱不够还有我。」
也见过林酒在下雨天抱起瘦弱的流浪猫,而他为她撑着伞,轻声问道:
「你想养它吗?」
林酒喝醉后揪着他的衣角说胡话,他耐心地听着,眼里全是温柔之色。
前世我一直困在爱的骗局里。
困惑我哥怎么不爱我,我的未婚夫怎么不向着我。
重活一世才幡然醒悟。
我是完全独立的个体。
并不是没有爱,就不能活。
9
这场生日晚宴到底没能圆满结束。
因为我毫不退缩地和陆心廷对峙时,爸妈终于回来了。
他们客客气气地道谢,送走了满厅客人。
林酒还想在我妈面前故技重施,继续卖惨,结果被她一个微笑堵了回去:
「不好意思,这位同学,我们陆家的事会自己处理,请你先离开。」
林酒一哽,几乎含泪地看了陆心廷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等家里只剩下我和陆心廷,我爸终于一脸威严地开口:
「好了,现在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不等陆心廷开口,我抢白道:
「前段时间学校新来了一个转校生,刚转来第一天就发疯往自己头上泼水,还非说是我泼的,说我霸凌她。」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人就是哥哥一直在资助的贫困生,叫林酒。」
坐在沙发上的陆心廷猛然抬起头看向我,眼里全是震惊之色。
很惊讶吧,哥哥?
你们俩暗通款曲的事,这么早就被我发现了。
我按着通红的眼角,语气哽咽:
「其实我没有怪她的,一场生日而已,我不过就是了。」
「我只是难过,哥哥为什么不信我……」
这个世界上,又不是只有林酒一个人会装白莲花。
在我带着哭腔的声音里,事情被爸爸一锤定音:
「好了,不管谁欺负了谁,都不许再闹了。」
「闹大了,传到外面去,对你们都不好。」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10
回到学校,我开始正大光明地霸凌林酒。
往她抽屉里倒墨水,在她用带口音的英语背课文时大声嘲笑。
把她的物理试卷撕碎,一片片洒在她头上。
「去啊,继续去告状啊。」
我笑着说,「这不是你最擅长的事情吗?」
一片碎纸从她头发上晃晃悠悠地飘下来。
她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刻骨的怨毒。
到最后,却还是发着抖,哭着跟我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陆同学,如果我有哪里让你觉得不开心了,我现在就跟你道歉,我改正好吗?」
「你活着就让我觉得不开心。」
我稀奇地挑了挑眉,「你要怎么改正呢?现在就去死吗?」
她张口结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最后只能继续哭。
我第一次发现,当恶女是这么爽的一件事。
她当然也告诉老师了。
老师叫我去办公室。
我哭着把生日晚宴上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拿出一张医院的诊断证明:
「那天就因为她造谣,我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我。我每天想起来就会哭,连睡着了都会从噩梦里惊醒。」
「我现在还在看心理医生,吃药,医生说我已经重度抑郁了。」
最后老师还得反过来安慰我。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我不喜欢林酒。
苏岚很不解:「你到底为什么这么针对她啊?她干过什么坏事吗?」
我仰头冲她笑:
「就不能因为我是个坏女人,仗着自己家里有钱,就瞧不起家境贫寒的新同学吗?」
「少来。」
她白我一眼,
「你要是那种人,为什么不欺负我啊?我家可比她穷多了。」
「刚做朋友的第一天,你就把我高中三年的文具都包了。让我信你霸凌同学,还不如信我是武则天。」
「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是啊。
这点道理,谁都懂。
可就是我哥和我喜欢的人,不懂。
我弯了弯唇角,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
11
一个月后就是学校的一百年校庆典礼。
前世,林酒就是在陆心廷和江添的安排下,在校庆晚会上表演了一曲钢琴独奏。
因而被前来观礼的特招办老师看中,获得了唯一一个特批录取的资格。
至于我呢?
我四岁学舞蹈,练了十多年,本来也准备了一支古典舞。
结果江添找到我。
他在夕阳西下的校园里抱住我,低声说:
「能不能不去跳?心心,我不想让那么多人看到你那么漂亮的样子,我会吃醋。」
「就跳给我一个人看,好不好?」
我那会儿也是个傻逼。
还沾沾自喜觉得这是他在意我的表现。
于是演出那天,我真的没有去。
就在无人的舞蹈教室里,给他跳了一遍又一遍。
一曲终了,大礼堂远远传来山呼海啸的欢呼声。
江添听到了,突然笑起来。
他在我面前总是温柔又沉默,连笑容都是轻轻浅浅,像隔了层雾气。
我第一次看到他情绪波动如此明显的样子。
于是停下舞蹈,傻乎乎地问:「你很开心吗?」
他停顿了一下:「开心。」
那时我还以为,他是因为我给他一个人跳舞而开心。
很久以后才知道。
他开心,是因为林酒的演出大获成功。
他生命中唯一的光,有了光明灿烂的未来。
12
我把早就拟好的舞蹈节目报了上去。
不过这一次,不是独舞。
班上所有对演出感兴趣的女生,都被我拉过来,排了一支群体古典舞。
我自费给大家请老师,买最贵的演出服,定制最好的道具。
对比之下,林酒的白裙钢琴独奏,就显得过于简单了。
也不知道她在陆心廷面前哭诉了什么。
那天晚上,我放学回家,就被他拦在花园里。
「陆心喜。」
我哥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校庆表演,你的节目,弃权吧。」
我笑了笑:「陆心廷,你又在狗叫什么?」
「别以为我是在跟你商量。」
陆心廷眼中浮出一丝冰冷的嘲弄,
「如果你非要去,后果自负。」
我停住脚步,盯着他森冷的眼睛:
「哥哥,你的小白花学了十多年钢琴,都没信心在跟我同台竞争的时候胜出吗?」
「真是个废,物。」
13
离校庆汇演没剩几天的时候,江添找到了我。
「心心。」
「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好。但你拉黑了我所有联系方式,又不肯见我。」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心心。你是对我有误会,还是……喜欢上了别人?」
说到最后几个字,他嗓音甚至带上了一丝鲜明的痛意,
「可是,你明明亲口说过,你永远只会最喜欢我。」
一股怒气混合着尖锐的刺痛,蓦然窜上心头。
从前我是真心实意地喜欢了他好多年。
他说不喜欢我拍吻戏,我就真的因此放弃了很多名导递来的橄榄枝。
他说林酒出身不好,在孤儿院一直被欺负,让我不要太跟她计较。
我就一次又一次地原谅她的冒犯。
我只想用真心换真心。
换来的,却只有他们对我持续了十年之久的污蔑和恨意。
这一刻,我突然连表面功夫都不想做了。
伸手揪着江添的衣襟,推他重重撞在身后的树干上。
他疼得倒抽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开口,又被我一巴掌抽在脸上。
我没有丝毫留力。
他那张肤色冷白的脸,当下就红肿起来。
我凑近他,一字一句道:
「你和林酒很早以前就认识,我已经知道了。」
「你不是喜欢她吗,怎么又来我面前装深情?」
「还想一边吊着我、利用我,一边去给你的小白花当舔狗。」
「你真是跟你那知三当三的亲妈一样,下贱。」
最后一个字说完,他眼中的情绪酝酿如同骤降的风暴。
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我嗤笑一声,松开他,转头就走。
14
这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很罕有地梦到了前世,我死后发生的事。
在蛋糕刀插进林酒胸口之后,我就在极致的痛楚中死去了。
而她被送进医院抢救。
病房外,江添揪着陆心廷质问:
「你明明说过,你会安排好一切,你会保护好她——」
陆心廷拂开他的手,冷声道:
「我已经答应和你共享她,你一个私生子,没有我的帮忙,能掌控陆家吗?别得寸进尺。」
江添踉跄了几步,反驳道:
「是你帮我吗?明明是——」
话说到一半,猛然截住。
陆心廷冷笑:「是啊,是我妹妹帮了你,可是她已经死了。给她泼硫酸的那个人,还是你亲自联系去安排的,忘了吗?」
江添沉默地站在原地。
抢救室门上红灯闪烁。
片刻后,林酒被推出来。
医生说:「病人仍未脱离危险期……」
江添的目光从她苍白无血色的脸上掠过,颤了颤。
然后平静地开口:「我没忘。」
「我也从来不后悔。」
……
我从梦里惊醒,跌跌撞撞地冲进洗手间,扒着马桶干呕了很久。
等到直起身后,撑着台面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遍布红血丝的眼睛里,充斥着恨意。
「不后悔……」
我喃喃道,「没关系,这辈子你会后悔的。后悔出生。」
「等着瞧吧。」
15
到了校庆汇演当天。
我在学校人工湖旁撞见了林酒。
她穿着一条低调又奢华的银色小礼裙,颈间也多了条昂贵的钻石项链。
我心知肚明,大概率是陆心廷买来安慰她的。
「陆心喜,你以为陆家千金这个身份能永远保护你吗?」
「你霸凌我这么久,真以为我不会反击吗?」
「我会让你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
「就算你知道了江添和我的关系又怎么样?他爱的是我,你哥哥也只爱我。」
「你这种人,根本得不到任何人的爱。」
她逼逼赖赖说了一大串,我笑了笑,只回了她一句:
「厕所水好喝吗?」
然后在她骤变的脸色里,转头离开。
傍晚时分,如火的夕阳在天际寸寸铺开。
我和舞蹈队的一群女生换好演出服,提着裙摆从舞蹈教室赶往演出后台。
跑到半路,我才发现自己准备好的结尾谢幕的道具不见了。
「是落在舞蹈教室了吗?」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打算回去找。
苏岚问:「要不要我陪你一起?」
「没事,东西又不重,我一个人就拿得动。」
我笑着说,「你们先去后台化妆,然后找布景老师安排一下我们的道具顺序,」
偌大的综合楼空空荡荡。
我提着漂亮的鎏金裙摆,大步迈上楼梯。
却在即将抵达舞蹈教室那一层时,停了下来。
几步之遥的台阶上,站着一个人。
晚霞金红色的光芒从窗外照进来,却只落在他一小半脸上。
大半张脸都沉在黑暗里,一双眼幽邃如深海漩涡。
江添。
他低低开口,嗓音里像是压着一场将落未落的大雨:
「心心,你要干什么?」
「关你屁事,滚远点。」
我要越过他,抬步往楼上走。
肩上却骤然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道。
我思维迟滞了一秒。
反应过来时,身体一轻,已经整个人向后倒去。
身后是高高的几十阶楼梯。
我后背着地,重重地从台阶上滚落下去。
铺天盖地的痛感里,我摔在铁栏杆旁边,脚踝骨头几乎传来轻微的断裂声。
江添沿着台阶一步步走下来,停在我身边。
他还是用那双平静又哀伤的眼睛看着我。
开口时,嗓音却一片冷漠:
「心心,不要怪我。」
「你从出生起就什么都有,哪怕错过了这次机会,还有很多条路可以走。」
「可是阿酒和你不一样。」
「她已经在她能努力的范围里,做到最好了。」
说完,他握住我已经扭伤的脚踝。
将我的小腿,用力向旁边的铁栏杆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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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尘 - 164 个点赞 👍
前世夫君假死花着我的钱,和白月光双宿双飞儿孙满堂,我被老夫人送给太监折磨致死。
重活一世,我反手迷晕老夫人,看着衣衫凌乱哭哭啼啼的老夫人。
「哟,您原来好这口啊!」
小叔子和小姑子来求我。
我把小姑子送到了军营,把小叔子送去学女红。
因为被我停了钱,夫君找上门,我抚摸着孕肚,命人把他们赶出去:「哪里来的骗子,居然敢冒充侯爷?我夫君可是好好的!」
掌握别人命运的感觉真好!
1
「夫人,老夫人请您过去呢。」
耳边响起嬷嬷的催促。
我还没有从那个冰天雪地的地狱中缓过劲来。
嫁入侯府十年,成亲没多久夫君就意外离世,守寡十年,用自己的嫁妆养活了一大家子,任劳任怨地替没落侯府谋前程。
好不容易能喘口气,侯府又打算安排族人入朝为官,上一世老夫人求我让我主动献身给东厂督主,来换取侯府仕途的机会。
可我等来的却不是感激,而是他们在侯府发达后为了所谓的脸面,把我关进了冷院,让我冻饿而死。
我一个首富之女,死时身上只有单薄的衣衫和一个冻得和冰一样的窝窝头。
如同一个乞丐一样。
而他们用着我的钱,走着我铺的路,一生坦途。
心脏忍不住抽疼起来。
好在我重生了,回到了决定我命运的这一天。
抚摸着身上温暖舒适的锦衣,上辈子我怎么保住的侯府,这辈子就怎么毁了它。
「夫人,您快些吧,一会儿督主就走了,您不出现,显得咱们侯府没有礼数……」
他们哪里是怕侯府没有礼数,而是担心督主走了,他们不能抱上这条大腿了。
还记得上辈子我不愿意,老夫人苦口婆心地劝我:「能和督主共度良宵那是天赐的良缘啊,要不是老身年岁大了,我都想伺候督主去了。」
这次就遂了老夫人的愿吧。
2
房间里只有焦急的老夫人,见我来赶紧招呼我坐下。
「督主说有些不舒服先去休息了,咱们等一会儿,外面冷,你先喝口茶。」
别看侯府没落了,可是老夫人整日以皇族后裔自居,看不上我这个商户之女,觉得是我高攀了侯府,哪怕最后侯府都是靠着我才撑下来,她也根本不觉得感激。
每次见我都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拿正眼看我。
这次对我这么热情,并不是她想要继续说服我,而是她在茶杯里下了药。
打算生米煮成熟饭,然后再说几句冠冕堂皇的话,什么我死去的夫君会感谢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侯府之类的,让我接受命运。
前世她也是这么做的,逼我接受,最后还把脏水泼在我身上,不承认是她下的药,还说是我自己主动献身,当时她拉都拉不住。
「那这样的话,儿媳去请个大夫给督主看看,否则该说咱们侯府没有礼数了。」
我说着就要走,老夫人急了,上手拉我。
我装作踉跄一步,和老夫人双双倒地。
「哎呀,母亲您没事吧?」
屋外的丫鬟嬷嬷被我高声叫嚷引来,赶紧搀扶起老夫人。
我端茶杯赔罪:「母亲都是儿媳不好,您喝杯茶稳稳心神。」
老夫人想骂我,但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压了下去,她瞥了一眼桌子,发现我的那杯还在那儿放着,她这才接过茶杯喝了下去。
可她不知道,刚才我趁乱把两个茶杯换了个位置。
所以她喝的是下药的那杯。
此时丫鬟嬷嬷退去,房间里就剩下我和老夫人,看来整个侯府都知道我接下来的命运,只有我不知道而已。
可我不在乎,毕竟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最好。
我把她扶上床,用被子盖过头顶,就和我上辈子一样。
妥了!
3
我哼着小曲回到自己院子,让丫鬟紫莹搬来凳子。
「小姐,您怎么这么高兴啊?自从……奴婢就没见过小姐开心过。」
紫莹是我陪嫁丫鬟,她看着我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富家小姐变成了一个被柴米油盐折磨的幽怨寡妇,眉头就没舒展过。
导致我才不到三十岁,抬头纹就好几道了。
我刚吃完一块西瓜,就听到一阵怒骂声。
声音很远,但还是能清晰地分辨出里面蕴含的各种愤怒失望还有——杀意。
我赶紧扔掉手里的瓜皮,额头的皱纹瞬间舒展。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带着紫莹随着大流来到了老夫人的院子。
院门口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了很多丫鬟下人。
比干活积极多了。
他们见我来,自动地让出一条路来,我一眼就看到了一身清凉从房间里冲出来的督主。
我赶紧捂住自己的眼睛,顺便也帮紫莹捂住,害怕她长针眼。
耳边是督主的暴怒:「你们侯府的皇恩是不想受吗?居然用一个老妇来应付本督主!」
手指张开一条缝,确认督主已经把衣服拢好我这才放下手。
「不老不老,母亲才四十又二,一辈子就生了一个孩子,风韵犹存呐,而且早就心悦于督主。」
我搓着手像是一个极力谄媚的老鸨。
督主表情缓和了些,但还没有完全接受。
「督主一向吃的都是山珍海味,怕也是吃腻了吧,偶尔换换口味,虽然粗糙,可是爽口啊,最重要的是有经验而且还懂你,督主刚才是不是很满意?」
我挤眉弄眼,成功让督主回忆起了刚才的画面。
老夫人为了让督主满意,特意打听了督主的喜好,然后准备了各种用具,甚至比督主平时自己用的还要丰富。
十分用心了,一个寡妇能了解这么多,也是难为她了。
除了老夫人年龄大点,简直就是用到了督主的心坎里。
世上没有完美的事情,督主也明白,就像是他,权倾天下又怎么样,还不是不能人道,只能靠着一些辅助来完成自己的某些执念。
督主轻哼了一声:「你这个小娘子倒是懂事。」
「都是为了侯府嘛,您看我们侯府多有诚意,老夫人都亲自上场了……」
我示意紫莹进屋,这个时候作为女主角的老夫人怎么能不清醒呢?
4
紫莹叫了半天没反应然后就是「啪」的清脆声后,老夫人才缓缓转醒。
「我这是在哪儿?」
「恭喜老夫人梅开二度啊!」
我就喜欢紫莹的机灵!
「什么意思?」
老夫人声音哆哆嗦嗦的,透过门缝,我看到她脸色在看清桌上的用具,还有自己身上的痕迹后,立刻就绿了。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应该是……」
见到门口的我时,老夫人后面的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我欢天喜地地扑了进去,坐在床边,给她掖了掖被子,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母亲啊,您真是大义,为了侯府可以牺牲到如此地步……」
谨慎起见,我走的时候可是把蜡烛吹灭了,督主最喜欢的就是在黑暗中折磨人,要不是最后滴蜡,督主也不会发现。
老夫人受的还没有我前世的十分之一她就受不了了?
「是你把秘药换了?」
「什么秘药?母亲您在说什么?咱们侯府是高门贵族,哪有什么秘药,还说您要给儿媳我下药?!!」
老夫人顾不上浑身酸疼,捂住我的嘴。
「儿媳你在说什么,当然没有秘药……」
「那不行,这可是关乎咱们侯府声誉的!随便找个大夫就能检查出来!」
「别别别……其实就是我爱慕督主,主动、主动献身……」
老夫人咬着牙,还真有那么点可怜楚楚的味道。
「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见?」
老夫人涨红了脸又重复了一遍。
可我还是听不到。
老夫人最后赌气般喊道:「我说是我主动献身的!」
喊完老夫人才反应过来门外围着一圈下人,他们全听到了。
「放心母亲,他们都是侯府亲信,肯定不会乱说的。」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就像是上辈子她安慰我一样。
「儿媳替侯府还有夫君谢谢您,是您给了侯府生机,我们都会记得您的。」
我说着她上辈子说的话,不给她反应的机会。
毕竟督主还没玩够呢。
我站在院子里回头,督主正笑意盈盈地关上房门。
那个笑容是我上一世无数夜晚的噩梦。
这次这泼天的富贵该换人来尝尝了。
5
侯府里安静了好几天,之后朝廷果然「关照」起了侯府。
只不过却没有上一世的欢天喜地。
这也太双标了,我出卖身体他们就欢天喜地,老夫人出卖身体就和死了妈一样。
不行,得大家一起高兴!
于是我就停了侯府的炭钱。
大家冷得只能站在太阳下面搓手跺脚,远远看着就像是跳舞一样。
这些年侯府吃我的喝我的,我养活了上百号人,自己却节衣缩食,简直没天理。
这几天大雪纷飞,我让紫莹弄了个火锅,派人买的草原上等羊肉挂在架子上随时涮肉。
氤氲的热气弥漫在房间里,又让紫莹多点了一个炭盆。
「小姐您今年怎么这么怕冷啊?」
紫莹穿着一件薄棉袍,热得都快出汗了。
「因为我不想冻死……」
那冻死的滋味我可不想再体会了。
「小姐您瞎说什么,快呸呸呸,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紫莹笑骂,「最近小姐笑得多了呢,而且吃得也多了,胖了。」
我夹了一筷子羊肉放进嘴里,肉香裹着蘸料的美妙味道在我嘴里翻滚,以前我怎么没发现涮羊肉这么好吃?
所有的食物都这么好吃。
除了那个冷硬的窝头。
我吃得正美,丫鬟犹犹豫豫地过来禀报:「夫人,二爷和大小姐在院子里跪着,说是要见您……」
我擦了擦嘴,这么快就忍耐不住了?
6
吃饱喝足我穿上斗篷来到了院子,雪真大啊,和我死的那天一样。
再看小叔子和小姑子,两人肩头落满了雪。
我记得我当时死的时候都被雪完全盖住,府里人没发现,还是几天后气温上升、积雪融化才露出我的尸体。
小叔子和小姑子两人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罪,身子开始瑟瑟发抖。
见我出来立刻挺直了腰板。
「嫂嫂,母亲病了,要请您过去。」
一副凛然的样子,这是怕我不去,故意用这种方式激我。
还记得前世小叔子想进军营当个副将,可他根本不是那块料,当时将军是我父亲的旧友,为了让我帮忙,老夫人让小叔子跪在院子里。
带兵打仗是大事,可不是想干就能干的,况且自从夫君死后,老夫人就特外疼爱小叔子,平时小叔子就在女人堆流连忘返,别说打仗了,刀枪棍棒都没摸过,摸得最多的就是女人的手。
老夫人知道我脸皮薄,认为用这种方式逼迫我,最后我只能妥协。
可我不是过去的我了,我是钮祜禄·淑宁,这一套我才不吃。
「好啊,我这就过去。」
我去了又回:「对了,你们干跪着多冷啊,搓搓手暖和。」
……
我以为老夫人是装病,没想到是真病了。
冻病的。
一进屋,里面冷得和冰窟一样。
老夫人躺在床上,盖了好几层被子,一旁的丫鬟嬷嬷跳着脚,看着还挺喜庆。
紫莹及时地给我披上了貂皮披风,递了一个热乎乎的汤婆子。
我坐在床边,给她掖了掖被角:「您这屋真冷。」
老太君还没开口就听到牙齿打架的声音:「淑、淑宁啊,最近炭用完了,你赶紧买点炭……」
前世我恪守本分,把侯府当作自己家,操心费神不遗余力,老太君非但没有认可我,反而知道我娘家没人,拼命地哄骗我掏出自己的陪嫁。
吃穿用度不要最好只要最贵。
炭也只烧十两银子一块、混合了香料的兽炭。
这哪里是在烧炭,简直是在烧钱。
可前世我孝顺,也都应了。
「您瞧我这记性,都忘了这码事,来人,赶紧烧炭!」
炭烧了起来,黑烟四起,呛得我忍不住咳嗽起来,赶紧躲开烟雾的方向,可老太君病了起不来床,正好黑烟全都飘到了床边。
7
「咳咳咳,淑宁,咳咳咳,这炭不行啊!
「母亲您将就着点,这用钱的地方太多了,这不是看潮清和曼舞年岁也大了,我打算替他们谋个出路。
「儿媳都想好了,一个进军营历练几年,一个找几个嬷嬷教导教导,嫁入王府不成问题。」
我的话说到了老夫人的心坎里,刚才还萎靡不振的眼睛瞬间亮得和回光返照一样。
「真的?淑宁啊,你可真是侯府的好儿媳,将来要给你立个牌坊!」
牌坊?上辈子我死了连个坟地墓碑都没有,裹了草席扔到了乱葬岗,被野狗分尸。
连个全尸都没留下来。
回去后,小叔子和小姑子早就不在了,丫鬟说他们跪了一会就走了。
也好,不然生病了我的心意不是白费了?
和上一世一样,我调动了我所有的人脉和金钱,终于给两人安排得妥妥的。
临行前,老夫人和两人母子情深地在告别。
「母亲,你别担心了,嫂子也是为我好,去军营历练几年,我也算是有所成就。」
「对啊母亲,等我当上王妃,就接您去享福。」
上一世,小叔子和小姑子对我的惨死也是出了一份力的。我虽然被老夫人设计陷害,但自问从未为此苛待他们。他们表面顺从,不停地吸我的血,背地里骂我是毒妇,让他们兄妹两人受苦。
还记得我被打入冷院那天,周潮清站在门口细数我的罪状。
「你这个毒妇,想把我和妹妹打发出去,好霸占侯府!让我和妹妹吃了那么多苦!这些都是你自作自受!」
得了便宜还卖乖。
要不是我,他们怎么能有光明的前途?
接人的马车一辆黑色一辆粉色,我拦住想要上黑色马车的周潮清。
「不对,上错马车了!」
周潮清不解:「这不是军营的马车吗?」
我笑眯眯道:「是啊,你不是觉得军营太苦了吗,觉得是我这个嫂子故意为难你,想独占侯府,所以嫂子啊知错了。」
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知错就改。
「你去学琴棋书画,每天都能回家,还都是在女人堆里!」
我又把周曼舞推到了黑色马车上。
「你不是说嫂子侮辱你吗,让你成了只会取悦男人的附属品,所以嫂子想了想,打算送你去军营,将来侯府可全都靠你了!」
© 本内容版权为知乎及版权方所有,侵权必究编辑于 2023-12-26 11:01・IP 属地河北查看全文>>
十套煎饼不要蛋 - 100 个点赞 👍
继母让继妹抢走我仙考成绩,代替我入了神剑宗。
而我被迫加入没落宗门,学习御兽。
三年后,仙门会武。
神剑宗弟子:「万剑诀·星陨!!!」
五毒教:「毒死你毒死你毒死……」
合欢宗弟子:「死鬼,来玩啊!~~~」
我,御兽宗弟子:「大蟑螂召唤术·万螂朝宗!!!」
上万蟑螂铺天盖地而来,不仅咬人,还会飞。
在场数千弟子纷纷发出尖锐爆鸣,狼狈逃窜。
「救命啊!有蟑螂!!!」
「你不过来啊啊啊啊!!!」
1
我叫沈扶摇,是永安侯府的嫡女。
我娘死后,娘亲的闺中好友许氏嫁入了沈家,成了我爹的续弦。
刚开始,许氏为人温婉和善,持家有度,对我也是关心呵护,视如己出。
一年后,她的亲生女儿沈芸芸出生后,许氏对我的态度就变了。
不仅对我处处刁难,挑拨我和爹爹的关系,更是意图抢走我娘为我定下的,和镇国公府世子燕昭的婚事。
我以为,只要我考上仙门排名第一的神剑宗,证明自己的实力,爹爹就会回心转意。
没想到,许氏和沈芸芸母女竟然设计陷害我,在我即将去神剑宗报道的时候,将我打晕,囚禁在家中。
等到我费尽千辛万苦从院子里逃出来的时候,沈芸芸已经代替我成功入学,回天乏术了。
我伤心的看着许氏:
「许姨,您为何要这样对我!」
「那是我千辛万苦才考上的仙门!」
许氏非但不觉得自己做错,还理直气壮的数落我:「你听听自己叫我什么?」
「许姨?我可是你父亲明媒正娶的夫人,你的母亲!」
「我养了你十五年,就算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你却一直不肯叫我一声母亲。」
「像你这样,不孝不悌,没有良心的人,就算让你上了最好的仙门,又有什么用?」
「不如让给你妹妹!」
「我……」
我百口莫辩,用求助的眼神望向爹爹。
爹爹却只是不耐烦的道:「好了,你母亲说的对。」
「你妹妹性子讨喜,又懂孝顺长辈,比你更适合入神剑门。」
「你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难道要计较区区一个仙门名额,伤了姐妹和气吗?」
我崩溃落泪:「她顶替了我的名额,那我去哪儿?」
许氏施舍般丢下一本御兽宗的录取通知书。
「这不是有你妹妹留下的,御兽宗的录取通知吗?」
「你这样的性子,就该去和那些畜生为伴,呵呵呵……」
天雷阵阵,天上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我失魂落魄的走到镇国公府外,想见燕昭,诉说心中委屈。
却听说他也去了神剑宗报道,还是和沈芸芸结伴同行的。
万念俱灰的我,来到母亲坟前,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
哭累了昏死过去。
梦中,母亲将我抱在怀里,好声安慰。
「孩子,你要坚强,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就轻言放弃。」
然后往我手心里塞了个东西。
「母亲希望你像这只蟑螂一样,做个打不死的小强。」
我:「???」
低头一看,手心里果然趴着一只手指头大小的蟑螂。
两根长长的触须晃啊晃的,八只脚在我手心窸窸窣窣。
「啊啊啊啊啊啊!有蟑螂!」
我惊声尖叫,脑子一片空白,好崩溃。
只听「咔嚓」一声电闪雷鸣。
我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发现我还在我娘坟头睡着。
下意识去看自己的手心,没看到蟑螂。
「幸好幸好……」
下一秒,一个褐色的椭圆形的东西掉了出来。
「这是……蟑螂的卵鞘???」
2
我原本想丢掉那颗蟑螂的卵鞘。
毕竟,我真的很怕蟑螂。
但想到那可能是我娘给的,我就不忍心丢弃。
用锦囊装好,带回家了。
得知我自愿去御兽宗报道,可能是觉得对不起我,我爹给了我一大笔银子。
「你母亲背后是许家,许家如今在朝中势大,我们沈家虽是侯府,但到底没实权……」
「爹也是为了这个家,你别怪爹心狠。」
我没为难我爹,带着我爹给的银子上了御兽宗。
御兽宗非正统修仙门派,位居各大仙门末流。
门中弟子皆因天赋有限,只能依靠外力,以豢养驱使灵兽战斗著称。
举办完简单的入门仪式后,便是通过宗门的召唤阵,召唤属于自己的灵兽蛋。
亲手孵化之后,再缔结契约,就能拥有属于自己的专属灵兽。
成年后的灵兽,对主人忠心不二。
平时豢养在灵兽袋里,战斗时可召唤出来助阵。
一般来说,灵兽和主人的契约乃是单向生死契。
即饲主死亡,灵兽也会跟着死。
但灵兽若是死亡,宿主则不会有影响。
也有身怀上古血脉的神兽,机缘巧合之下,和人类缔结契约。
饲主若死,契约则自动解除。
御兽宗便有一只上古麒麟血脉的火麒麟,乃是初代宗主留下的镇门神兽,弟子们都要尊称一声:兽尊!
召唤台上,新入门的弟子们排队领取自己的灵兽蛋。
「宫芸飞,火烈鸟灵兽蛋一枚。」
「丁曼果,哈士奇灵兽蛋一枚。」
「詹天羽,金刚鹦鹉灵兽蛋一枚。」
「孔婵,孔雀蛋灵兽蛋一枚。」
「戚莲生,柯尔鸭灵兽蛋一枚。」
同学们都召唤了自己的灵兽蛋。
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哈士奇啊,以后肯定拆家哦!」
「最喜欢鹦鹉了,以后教它骂人!对敌时喷死他们!」
「柯尔鸭,好可爱鸭~~~~」
刚召唤出来的灵兽,等级都是一样的。
至于孵化出什么等级和灵根的灵兽,就看饲主的运气了。
我是最后一个。
和这些人佛系的心态不同,我满心仇恨。
只希望能召唤出一颗有上古神兽血脉的神兽蛋,助我杀回神剑宗,把沈芸芸那个贱人踩在脚下,让她为自己做过的事情道歉、忏悔。
让我没想到的是,一道金光闪过,召唤台上出现了一枚熟悉的褐色的卵鞘。
「这……这是……」
那颗蟑螂的卵鞘???
我娘在梦里给我的那个?
开什么玩笑啊,这可是宗门召唤灵兽蛋的重要仪式,那颗蟑螂卵鞘怎么会出现在这???
低头去翻锦囊,锦囊里那颗蟑螂卵鞘果然不见了。
负责主持召唤仪式的师兄面无表情,心像是在大润发杀了三十年的鱼那么冷。
但在看到我召唤出的东西后,还是忍不住看了我一眼。
「沈扶摇,蟑螂……卵鞘一枚!」
他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间全都落在了我的身上。
「噗!哈哈哈!明台师兄刚才说什么?蟑螂???」
「虽然不应该笑,但是真的忍不住啊!」
「沈师妹别伤心,想想以后我们宗门的人一起骑灵兽出行,别人都是寻常灵兽,你骑蟑螂,所过之处无人敢并肩,也很拉风啊!」
我气哭,我直接气哭。
呜呜呜,为什么这么对我?
我只是想报仇,变得厉害,让那些欺负过我,瞧不起我的人付出代价。
为什么要给我一只蟑螂!!!!
发布于 2024-11-29 12:38・IP 属地浙江真诚赞赏,手留余香还没有人赞赏,快来当第一个赞赏的人吧!查看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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