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都解释的太复杂了。其实深究就一点,利益重合。
“左翼支持少数族裔”我们分两个情况来分析。
第一个,就是我国发生的,部分左派认为大汉族主义太严重,民族主义要削弱;
第二个,就是美国发生的,自由左翼、白左对LGBTQ的支持。
但是无论是中国的左派同志还是美国的自由左翼,从实际执行来看,其实都无意中助长了另外一种民族主义甚至种族主义的支持。
对,我没说错。
咱们思考一个最最简单的问题:
苏联国际共运主义一定程度上是反对大俄罗斯民族主义的,但是反对大俄罗斯民族主义的一定是国际共运吗?
这个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因为就苏联的情况,反对大俄罗斯主义的还有乌克兰民族主义(东欧)、泛突厥民族主义(中亚)和高加索地区民族主义(比如格鲁吉亚)。
同样你在中国、美国也可能看到类似的问题,反白人特权主义的不一定是民族平等主义,还有黑人特权民族主义和少数人特权主义。
苏联把大俄罗斯主义干掉后,其他小民族主义冒头了;美国把白人主义干掉后,黑人主义冒头了。
现实很复杂。就这么说吧——
反对你的,很大概率不是同志。
但支持你的,也未必是同志,还有可能是把你当枪使的。
当初列宁曾经指责斯大林和捷尔任斯基是“一个格鲁吉亚人和一个白俄罗斯波兰人玩大俄罗斯主义”,但是从事后分析,斯大林纯粹是实用主义,啥好用用啥,只是就结果而言和大俄罗斯主义不谋而合;捷尔任斯基是受卢森堡主义影响,自然而然反对乌克兰等小民族主义,反而无形中支持了大俄罗斯主义。
当然,从另外一个角度分析,矫枉只能过正或者不足。
社会并不是我们想象中那么非常非常精密的仪器,国家机器在做事时,做到恰到好处太难也太少见了,历史上更多的是“矫枉不足”和“矫枉过正”,整个社会处于动态平衡中。
类似于这段时间一直左,左到头了打方向盘向右,右到头了又打方向盘向左。
无论是国内左派所希望的“一个没有民族隔阂、一致反对权贵压迫的无产阶级联盟社会”,还是美国自由左翼所期待的“一个没有种族歧视,各民族平等共处的自由世界”,都是一种“理想国”,因为现实没有那么刚刚好,你压制了这个种族主义,另外一个种族主义就要冒头。
最好的结果是,大家都不玩民族主义。
可这个最好的结果太少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