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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很平静却虐得人肝疼的文?

流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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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继父性侵。
我母亲劝我息事宁人。
『闹大了你还怎么嫁人?』
我不管,选择报警。
我母亲转头却对警察说:『小孩子和家里闹矛盾,瞎说的。』
在我的坚持下,警察展开调查。
最后竟在我家后院,挖出了我生父的尸骨。


1、

曾几何时,我也是有爸爸呵护的小公主。

可在我初二的某一天,爸爸说要去城里办事,就再也没回过家。

妈妈哭着和我说,爸爸找了个漂亮阿姨,不要我们了。

两个月后,妈妈改嫁。

一开始妈妈想把我扔给奶奶。

奶奶说,这又不是孙子,谁爱养谁养。

妈妈又带我去姥姥家。

结果连门都没进,只听院子里说什么不要脸。

最后只好跟着妈妈回了继父家。


2、

我记得那天是个阴雨天。

妈妈独自撑着伞,完全没有顾及个子还不高的我。

淅淅沥沥的雨水,随风拍在我的身上。

多年后,回想起那天,仍记得浑身湿漉漉的透骨凉意。

进门的时候,我的继兄乱糟糟的躺着。

他也不起身,斜着打量了我一下,就喊我妈去给他切西瓜。

继父闻声从里屋出来,笑着打了个招呼。

『不是带了伞吗?怎么还湿透了。』

妈妈终于低下头看了我一眼,眉头皱起,一脸嫌弃。

『没长眼睛吗?淋雨了,不会往伞下面躲吗?』

『一天一点不知道给我省点心,一会自己把衣服洗了,别指望我给你洗。』

反而是继父温和的笑了笑。

『快去切西瓜吧!』

『我带小朵去换身衣服。』

妈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看看继父,又看看我,转身去厨房了。

我刚刚被送了一圈没被送出去,又刚来这里,正不知所措。

继父给我解围,我心里是感激的。

可是看着他透出的笑,不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大概是刚刚着凉了。

继父看到,连声说快去换衣服。

说着就牵起我的手,拉着我往里屋去。

进屋前,我听到继兄冷哼了一声。


3、

继父先找了一条毛巾,亲昵的给我擦头和脸。

我被这过于亲近的举动惊住了。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直挺挺的任由他施为。

接着他从衣柜里翻出一套宽松的衣服。

『快把湿衣服脱下来,把这套衣服换上。』

『家里没有你的衣服,你先用你哥的凑合一下,明天带你去买新的。』

说着,他伸出手,要来解我衣服的扣子。

我赶紧后撤一步。

『我自己来吧。』

他却不依不饶的跟上来。

『诶呀,别客气,叔叔来帮你吧。』

『快脱了,一会该着凉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只能捂住衣服,低着头往后撤。

继父又伸了两次手,见我坚定的不让碰,只好退后了一步,认输了似的说道:

『好吧好吧!你自己来吧!』

说完他就站在那定定地的看着,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

『叔叔,你能先出去一下吗?』

我余光瞟到,继父的笑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房间里忽然安静的可怕,只听到窗外哗啦哗啦的雨声。

我又打了个寒颤。

继父忽然干笑了两声,打破了僵局。

『还不好意思了。』

『那你自己换,我先出去了。』

『我是把你当女儿了,没想那么多。』

『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你的,时间长了,你明白了,一定会愿意作爸爸的乖女儿的。』

「乖」字他还特别拖了个长音。

说完他歪嘴一笑,转身出了房间。

我瞬间没了力气,瘫坐在地上,抱着自己那堆湿漉漉的衣服,眼泪再也止不住。


4、

等我换好衣服,妈妈和继父一家已经坐在餐桌旁,开始吃饭了。

我怯生生的走过去,想一起吃饭。

妈妈却说:『赶紧去把衣服洗了,洗完晾上,一会泡坏了。』

继父瞟了我一眼,没说话,只是夹了一大筷子鸡蛋到继兄的碗里。

我只好先去洗衣服。

等洗完衣服,餐桌已经没有菜了,只给我留了半个硬邦邦的窝头。

我只能用窝头,刮盘子里剩下的一点菜汤,抻着脖子往下咽。

吃完了,还得把盘子饭碗都洗了,再把家里打扫了。

干完了活,我不知道该去哪里休息。

想去次卧,被表兄赶了出来:『滚出去!这是我的房间!』

想去问问妈妈,站在主卧门口,听到里面隐约的声音,我伸向们的手又缩了回去。

最后在放草料的小仓库里,蜷缩着睡了一觉。

睡着的时候,我梦到爸爸了。

梦里,他依然会用那满是茧子的厚实手掌,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大白兔奶糖,然后轻轻摸摸我的头。


5、

第二天早上我没能起来。

我浑身酸疼,感觉寒意透骨,下意识紧紧的把自己抱成一团。

我想我是发烧了,我迷迷糊糊的想,我会不会死?

我要是死了,爸爸会不会回来看我一眼?

妈妈进来的时候没看见,被我绊了一下,她眉头一挑,手插着腰就骂起来:

『一大早没看见你,我还以为你跑了呢!结果是跑这里躲着不干活!』

『还躺地上,想绊死我啊?我告诉你,我要是死啦,看还有谁要你这个赔钱货!』

『你这贱皮子,一天就知道吃干饭,赶紧给我起来干活。』

我还是迷迷糊糊的被拉起来,跟着往地里走。

光着脚走进水稻田里,水和泥漫到我的膝盖。

冰凉的感觉,让我清醒了一点,反而让我更清楚的感觉到了骨头里的疼痛感

耳旁传来妈妈的咒骂,说我干活偷懒,娇气的要命。

终于,我昏了过去,一头栽进了水里。

昏倒前,最后的印象竟是,终于要解脱了般,松了口气。


6、

再醒过来,是在卫生所干净的床上。

睁开眼之前,闻着床单上消毒水的味道,竟感觉有点安心。

所以我长大后,和其他人去医院紧张的状态正相反,我感觉医院是让我最能放松的地方。

房间外传来妈妈和医生的争论。

『不行,孩子都已经肺炎了,一定要在这里静养,还要打吊瓶,不然有生命危险。』

『你别在那里危言耸听了!你就是想骗我的钱,这么个死丫头片子,看个病要二百块,你还不如去抢!』

『我们已经把其他的费用都给你免了,就收个要钱,这都是明码标价,药监局备案的!』

『得了吧!你甭忽悠我,家里还有抗生素,我回家给她吃点那个就行了!』

『你疯了吧!那可是给牛吃的!』

『那不都是给活物吃的!我给她少吃点不就行了!谁家不都是这么凑合过来的?』

······

最后还是大夫实在看不过去,叫来了村长评理,妈妈也只让我打了一针,打完针就不顾阻拦的带我回了家。

一路上,我自然又成了她的情绪垃圾桶。

「赔钱货」、「浪费钱」、「娇气」之类的词不要钱的往我身上倒。

我只低着头,默默的跟着回了家。


7、

回到家,继父爷俩并排摊着,一看就知道是亲生父子。

继兄翻着白眼笑话我:『真是个病秧子,干点活还能累昏过去。』

继父还是摆出一副笑脸,说着小朵辛苦了,就作势要抱我。

我吓得躲到妈妈身后,妈妈却一下把我甩开,奔着厨房去了,她还得给这爷俩做饭呢。

继父看我这样,倒也没有再靠近,丢下句好好休息,又继续回去摊着,等开饭了。

此后的日子,我都在躲着我的继父。

所以我依然没有单独的房间,只在仓库里单独放了一套床褥。

每天我要早起剁鸡食和猪食,然后去地里干活,日复一日。

学校因为没有学费,也没法去了。

我麻木的日复一日的活着。

直到我那天去地里干活,路过我表姐家。

······

表姐可能是我唯一的朋友,也是我爸爸走了后,唯一还和我有联系的亲戚。

她偶尔会偷偷来看我,给我塞点吃的,有一次,甚至留给我一枚五角钱的硬币。

那天表姐家外面为了好多人,墙上贴了红色的喜字,门口还停了一辆桑塔纳小汽车。

我知道这是表姐家里有喜事了。

我开心的往里挤,我知道这种时候,会有喜糖吃,堂姐一定给我留了至少五块大白兔。

我找来找去没找到表姐。

正纳闷的时候,新娘子被人拥着出来了,我抬头看去,正是一脸麻木的表姐。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

表姐面无表情的被送上了桑塔纳,车子缓缓地发动。

我下意识的往前跑去,跟着车子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着,要跟到哪。

我只记得那天的天好热。

跟着跑出一里地,车子停下了。

我站在车子边上弯着腰,直喘粗气。

车窗缓缓的落下,露出了表姐挂满眼泪的脸。

表姐叫我过去,握住了我的手。

『朵儿,我要嫁人了,我好想继续读书,可是我没有办法。』

『我妈妈把我卖了十万块钱。』

『朵儿,你一定,一定不要像我一样。』

说着她塞给我一张红色的钞票。

车窗又缓缓的升起,车子再次发动。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车子,越来越远。


8、

晚上回到家,妈妈他们一家人已经吃过了饭。

妈妈看我回来,拧了我一把。

『你还知道回来啊?又跑哪浪去了?』

我却没有躲,只低着头,小声说道:

『妈!我想去上学。』

妈妈大概是没有听清,凶巴巴的问:『你说什么?』

我抬起头,直视她的眼睛,提高了音量

『我想上学!』

我妈像被踩住了尾巴,一下子炸毛。

『上什么学?家里哪有钱供你上学?你上学了,那么多活谁干?』

『何况你以后都是要嫁人、相夫、教子,读书有什么用?』

说罢,不让我再说话,便打发我去干活了。

去干活之前,我看到继父的眼神,一直悄悄的盯着我。

······

不论如何,我一定要上学。

晚上,我哭着吃完了爸爸留给我的最后一块大白兔。

好甜啊!

以后再也没有了!

······

过了两天,妈妈带继兄去镇子上赶集。

我本应去地里干活,估摸着妈妈已经出门了,我便提前回了家。

站在房门外,犹豫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推开了主卧的门。

继父正切着看电视,见到是我,一脸的不出所料,支起上半身等我开口。

我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

『叔叔,我想去读书。』

『你可以帮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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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 2024-05-06 21:22・IP 属地河北
大力水手骅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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