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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评价文章《试问国殇墓园,您是哪个“国”的纪念馆?》?

Michael_Y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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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严重怀疑,此君根本不知道,革命军队““百分之六十五至七十”的兵源是从国民党俘虏“即俘即补”而来”,换而言之,远征军士兵乃至整个国民党军普通士兵中的相当部分,即参与了民族战争,也参与了阶级战争,他们即在第一场战争里作为中华民族抵御外敌的保护者,也在第二场战争里作为给穷苦百姓翻身做主的解放者。

试问那些所谓的“远征军老兵”在我们这里的叙事中有没有完整严肃的论述其军旅履历、作战生涯、人生结局?
比如被腾冲市国殇墓园力捧的孙立人、廖耀湘,他们在缅甸的新一军、新六军等,待抗战结束立刻马不停蹄投入到蒋介石发动的反共战争中,屠杀我军民数以万计,仅一个四平保卫战,我东北民主联军就有超过八千人殒命于这些所谓“远征军部队”的炮弹与屠刀之下。
辽沈战役期间,我东北军中流行着一首歌:“吃菜要吃白菜心,打仗专打新六军。菜心味甜营养好,歼灭新六军建功勋。同志们大家来竞赛,看看谁是人民的大功臣!”

但就是辽沈战役后,东北野战军的部队成分发生的巨大转变,“战役结束后,东北野战军总共补充了17万新兵,其中解放战士11万人,翻身农民6万人。⑪部队的成分随之发生很大变化。以三纵为例,一般连队解放战士都占54%左右,有的连队甚至高达60%。①”

同年9月,他在《军队党的组织工作会议专 题报告》中指出“俘虏成分一般已占百分之 十。”⑨这个比重在当时各野战军中是最小的, 但是随之而来的辽沈战役使其大幅度上升。辽 沈战役,打了52天,主力部队除一纵伤亡较 小外,几乎都有近万人的伤亡。⑩战役结束后,东北野战军总共补充了17万新兵,其中解放战士11万人,翻身农民6万人。⑪
部队的成分随之发生很大变化。以三纵为例,一般连队解放战士都占54%左右,有的连队甚至高达60%。①

他要不猜猜,这些解放战士里面有没有远征军士兵?解放战争里,为革命,为劳苦大众出力的解放战士,有没有远征军士兵?

而翻找解放战士的诉苦材料,我们同样能找到各种远征军士兵的诉苦,比如,

我叫吴坤荣,河南省武阳县人,原先是国民党新一军三十八师八八团四连一排三班的一个上等兵。我从小家贫,又加河南水旱蝗汤,跟着父亲逃难,三岁就死了母亲,十二岁死了父亲,东一天西一天求亲靠友算长大了,十三岁学了理发匠,在二十岁那年阳武唱戏,我去看,战犯汤恩伯正大肆抓丁,在大街上如羣恶狗似的,把我绑上了,拉进了鬼门关的大营,一顿只给一碗稀粥,和犯人一样被监禁着。张口就骂,举手就打。
后来开到洛阳,我实在忍不下去了,就开了小差,跑回阳武,在我舅舅家借住。有一天庄里保长万柔(是我舅舅的兄弟)说上边向庄要八个壮丁,内中有两个远征军,我寻思远征军,总比国内的兵强一些,因为那时自已生活很难维持,无意中我问了保长一句:「我去行不?」这一问可就糟了。保长又请我吃饭,又请我抽大烟。第二天早晨,保长带了一羣保丁,说上边要的紧,叫赶快送县。当时想不去,后悔也晚了,没法子只好跟他们进了城,到了师管区,换上了军衣,不久就开到南阳附近,有一些胆大的,不愿再过这种黑暗的地狱生活,想逃出这个苦海,我们班里有五个人,把墙挖了一个窟窿跑了,天刚亮被班长发现,外面就吵嚷着说有人跑啦······,我刚一抬头,外边就照着呼的一枪,进来把我捆起来了,说我要逃,不问三七二十一,就痛打一顿。打得我满身没一块好地方,口吐鲜血。跑的那五个人中的一个,被抓回来,用铁丝鞭子、木棒打的皮破肉裂,满地乱滚,腿已打断了。以后又把我俩推进了巴篱子。
有一大早,操场集合了所有部队,我们的那个代理团长,正在那儿讲话,把我们俩由巴篱子拉出来,说要活埋「两个逃兵」,我一听吓的我大腿直哆,我想这回我命算完了,后来幸亏全团战士们要求,才算保住我俩的命。以后还是关在巴篱子里,这是三十三年春天的事。
后来呆了不几天就上了兵舰,兵舰不大,官们大摇大摆的随便往那一倒就睡,小兵们连个站的地方都没有,挤的水泄不通;饭也吃不饱有病也不给治,死了就往水里一扔,当官还取笑说:「对啦!扔到江裹喂王八去吧!」简直拿当兵的不当人看。走了好几天死了很多,光我们一个连,就死了十好几个,到了重庆,要检查,说准备出国,我们班长这回起了「善心」,因为我每月所领的饷,舍不得花,都叫他给借去了,我问他,他没钱还,所以他问我愿不愿意到外国去?我说不愿意,他便给我出了个主意:在铺里买一个「巴豆」把小便割了个口,把「巴豆」抹上,就像长了大疮一样。
第二天一个高鼻子的美国军官来检验的,他翻了好几句洋话,把脑袋一幌说不合格。当时我很乐,但第二天又来检查了,我来不及抹「巴豆」,该倒霉又选上了,又进了一层鬼门关,比从前看的更紧,一天寸步难行。过了不几天,又上了船,人多天气热,死了不少人,有许多人被迫,投江自尽。一天饭也吃不饱,一个个面黄饥瘦,到四川下船又走了一两天路,有的连像带病走不动,班长们就边打边骂。
民国三十三年从云南又要开到外国,到那里编入了新一军。穿上了英国的衣服,背上美国的武器,给他妈的外国人效劳去了。一九四五年「八一五」日本投降了。大家高兴的喊:「这回祖国可解放了,可以回家去过好日子了。」那想到不久又听说要到东北接收,到东北后又说『剿匪』我们也不知道则那来的匪,后来我们才知道是打共产党八路军,当官欺骗当兵的说:「共产党,杀人放火,共产共妻,抓住红军 活埋也得剥皮抽筋!」整的我们小兵以为八路非常残忍。
外面人都说新一军,天下第一军,吃的好待遇高,的确,吃的也不差,待遇也不低,但那是当官的待遇高,他们吃的好,他们吃兵肉,喝兵血,官们每天抱着野妓跳舞,大吃大喝。当兵的被官们刮的,连饭都吃不饱。所谓:「层层节制,步步揩油」眞是一点不错,在沈阳时候,上司叫我们到处找老百姓要粮,老做伤天害理欺压人民的缺德事。
东北人民解放解军开始进攻了,大官们看大势不好,都坐飞机跑了。解放后最初找也不知道解放军好坏,也不知道共产党的政策,心为还多多少少有点怕,从补充到部队后,解放军裹官兵平等,处处讲民主,不打不骂,班长、排长说都是和和气气的,常给我们讲解共产党的宽大政策,我也亲眼看到了解放区人民翻身的情况。我对人民解放军开始有了一点认识,我的心慢慢平静下来了,我在解放军裹,一天欢欢乐乐,大家团结的像亲兄弟一样。
我一回想起来,过去在国民党裹受的那些罪,又一想人民解放军是给咱们穷人服务的,为了咱们穷人翻身,他们流血牺性,再说我也是穷人,我的父母不是被地主逼死的吗?我父亲给地主看林子,住他们一个小窝棚,父亲病重时地主怕死在他们那里连饭都不给吃,把我父亲赶到庙里去,死时地主连一捆秫稽都不舍得给。
我今天明白了,我认识了我的仇人,只有把那些吃人肉喝人血的蒋介石为首的统治阶级彻底打倒,穷人才能翻身,才能活下去。我解放了,且我当了人民解放军,拿起了自己的枪杆子!我仇现在不报,还等待何时呀?虽然我过去有家庭观念,想开小差,那是我过去糊涂,今天我向大家宣誓:我要坚决打过江南去,替和我一样受苦的同胞们报仇,解放他们,彻底消灭反动派,解放全中国后我再回家!

又比如,

我是廣東潮州人,莊稼漢出身,父母親都因爲戰事和生活的麽迫,先後上吊死了。鬼子來了,家裹不能生活,我三次要我老婆改嫁,她至死不肯;但是我也沒有辦法照顧她,就在三十二年秋天當兵了。
第二年,國民黨匪首蔣介石把我們送到印度,說是訓練濼械化部隊,配合盟軍作戰,那時我是在戰車七營三連。
我是從小在鄉下長大的,聽不懂外省人的話,連長是安徽人叫錢惠康,他對待我們是輕者大骂,重者連踢帶打,再加上我聽不明白他的話,出操上課,隨便什麽時候經常挨打,而且格外厲害。對他害怕極了,怕他找我麻煩,不敢見他的面,總是想法躲他。
有一次他要我拿一件什麽東西(後才知道是取肉罐頭),我沒有聽清楚他說的是什麽,又怕挨打不敢問第二遍,只好退在一邊,左猜右猜,到底不知道是叫我拿什麽。爲這件事,他把我暴打了一頓。
這樣痛苦的生活,實在是不如牛馬,因此自殺的人在那時是常見的。七營裹有人用刺刀扎進自己的胸部自殺了,還有五營有五個人集體投河自殺了!
二營砲兵連的老鄉來看我,知道了我的痛苦,就勸我跟他們的部隊一塊到緬甸去,也許會好一些。夜裏還有兩個和我同樣情况的老鄉,一塊三個人開了小差。可是路上,有一條河,水流甚急,夜裏黑暗,怎麽也渡不渦去,我們對坐痛哭了!天明了,又被抓回去。
屁股完全殷打爛了,暈過去兩次,都讓他們用凉水噴過來,最後把我打成和死人一樣,多少日子不能走路,從屁股爛到大腿,把床舖被褥都淹濕了,現在我退上還有三個疤拉,骨頭也常常疼痛!
我的同伴被判了死刑,但沒有執行。回國後在昆明監獄裹見過他一面,已病弱的不成樣子了,每天只給一點點飯,没有菜,連鹽粒白水都不給。當時我還買一些東西绘給他。 三十四年五月,匪首蔣介石把我們調回國來了。心裏很快,心思可以回家了;作夢也沒想到,這是往內戰哦場上調動我們給他當砲灰呀。
在昆明住了半年,不準復員不準請假,有些人開小差回家。我是沒有路費,不懂言語,萬分急回家,但是又有什法呢。就這樣,蔣介石們連騙帶壓迫,把我送到內戰的前到了豐台,我是背井離鄉受年罪了,現在又来打自己的 ,誰甘心幹呢?可是不幹也 辦法呀,開小差嗎,沒有路再說抓住了要處死刑的呀:一次,他們抓住了一個開小差吊在樹上,當大家面前把他抽死了。
以前我原是三級技工,到北平後變成了二級技工,可是我們的排長(叫符濟民)專喜歡打人,被他打斷了腿的人(姓蔡,現在解放軍裏工作)至今還是跛子。他看我老實,好欺侮,是個傻瓜」,就叫我給也當勤務兵。我不答應,他第二次又和我商量叫我每天給他掃掃地、打打洗臉水,我仍不答°於是他向連長說我的話。
過了幾天,他果然報復我了。發餉凶時候,工徒是八萬元,但他却僅給了我七萬元,連工徒都不如了。我氣憤不過,去報告連長,被他打了一頓官腔,說我,把我開除了,臨走時還扒光了我所有的衣服,這些東西是狼心狗肺的食獸啊。 沒有親戚,沒有熟人,又沒吃飯住店的錢,只好單身流浪在北平的街头,夜里睡在马路上,五六天裏吃了三餐飯,真是叫天不應,只有死路一條了。我已決心上吊了,但是一個姓史的老同事救了我。
今天我不但得到了解放,而且還參训了人民解放軍。上級問 我願意回家不?我的仇還沒有報,戌是不回家的,只有完全打倒 匪首蔣介石,解放全中國能談起回家。

综上所述,远征军将士即出身于最广大群众之间,也积极为最广大群众做出过贡献,无论民族、阶级。

故而,我实在不知道,这到底在发什么癫?


而这上面的一切问题,都还只是水平问题,不是立场问题。真让我写这篇的原因是这句

我同情包括“中国远征军”在内的国军普通士兵的牺牲,但如果不能以阶级视角与历史唯物主义的叙事出发、分析这些国民党军人其一生经历,那么必然会陷入政治失真的虚无主义错乱。

……我寻思,当下还有啥“阶级观念”“阶级分析”的地方吗?你朝社会的阶级观念都退到这个地步了,为什么还非得把人家拿来当挡箭牌?

为什么,总有人打着革命旗号、借用革命的法统和仪式,把革命的口号庸俗化,实际上歪曲、败坏、窒息革命?

而这种败坏革命、窒息革命的方法的第一人,又正好是蒋氏。因为蒋氏最喜欢的就是,一面自诩革命的统帅,国民革命的代表,一面禁止罢工,禁止阶级斗争。

也就是说,这位一面表面反对蒋介石,一面举起蒋介石的思路和方法……真是抽象麻了……

再隔三年,就是四一二政变一百周年,一百年过去了,我们回过头只能给革命先烈说,我们赶走了一个蒋介石,但蒋氏的思路和后继者没法处理……

这™就不是抽象,是地狱了……

夜里革命先烈托梦问他,劳工的国建立了吗?我都不知道他要怎么回答,因为我更不知道我要怎么回答……

发布于 2024-04-15 19:38・IP 属地重庆
公社记录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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