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传》中的经典梗“懿症”症状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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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如懿端的汤必须得喝,包括但不限于先帝丧期端给太后喝的大荤火腿鸡汤、当着满宫里的人面怼渣龙脸上的醒酒汤、意欢失去孩子伤心欲绝时如懿亲手煮的红枣粥;
2、双标
具体体现:
2.1 自我以上人人平等,自我以下阶级分明:
富察做皇后时,如懿作为妃子穿姚黄牡丹冲撞中宫,是“后宫之主,花中之王”本在人心。
如懿做皇后时,嘉妃穿正红冲撞中宫,要被全宫批斗。
2.2 如懿:我不想做皇后,是皇上太后逼我当的。后宫有纯妃海兰管,我很放心。
还是如懿:本宫坐在你最想做的后位上,对你赏也是罚,罚也是赏。
2.3 如懿:本宫的儿子不需要太优秀,做个清闲王爷就好。
皇帝:十二蛋天资不足。
如懿:破防。
2.4 如懿(对皇帝):如果感情没有了,女子也能自行求去。
还是如懿(对魏嬿婉):你到底辜负了一个真心对你的人。
3、爱她就要冷淡她,送不值钱的礼物才是真爱真心,只要送的礼物跟钱沾点边就是敷衍是不爱是面子工程。
4、开天眼,部分配角无脑站队主角,部分配角无脑仇视主角,前者无脑攻击后者。
5、媚男,男人不可能有错,都是女人用计勾引。
编辑于 2024-03-30 10:32・IP 属地江苏查看全文>>
甘棠 - 227 个点赞 👍
具体表现为,大如想种花。
惢心拿着铲子蹲地上搁那咣咣刨土,咔咔往里种。
她自己翘着俩手指头,在旁边浇水,来活的体面。
冷宫里洗衣服
惢心打水,惢心洗衣服,惢心拧衣服,连晾衣服都是惢心帮着把衣服展开,大如就负责翘着俩手指头把衣服扔架子上。
我要是惢心的话,早就:要不帮我干点吧,就我们俩了,等出去以后我一定见人就说,我们主儿在冷宫里一直养着指甲,啥活都不干,特别体面。
惢心居然还能说出:真是苦了主儿了。
懿症~启动~
编辑于 2024-03-31 11:10・IP 属地辽宁查看全文>>
花娃娃 - 147 个点赞 👍
简单来说,就是没碰到女主的时候,大家都思维清晰耳聪目明,各有各的人格魅力和行为逻辑,各自经营自己的生活,过的怡然自得、悠闲快乐,但是一旦碰上女主或者和女主有关的话题,就会变得偏执、暴躁、狭隘、面目狰狞、性格扭曲、逻辑全无,反派变成无脑作恶只为衬托女主的npc,正派变成无脑站队只为给女主铺路的npc——是为懿症。
最明显的例子应该是富察琅嬅,无关如懿的情节里,她是端庄得体的皇后娘娘,一旦懿症发作,就会变成害人害己、满口“越俎代庖”的深宫怨妇。
琅嬅最高光的一场戏是为了女儿硬刚太后,太后旧事重提,用选嫡福晋的事情攻击琅嬅。这里是琅嬅唯一一次挣脱懿症,她虽然心碎,却没有陷入女主的阴影,而是立即滴水不漏地怼了回去。那一刻琅嬅的凛然决绝,不仅是作为一个母亲为保护女儿作出的反抗,亦是这个角色作为纸片人对恶意设定作出的反抗。
发布于 2024-03-30 19:24・IP 属地上海查看全文>>
泼茶香 - 146 个点赞 👍
某些人或许会用一大段话来解释,而我就只打算用一句话就够了,所谓懿症就是自我之上车门焊死,自我之下种姓制度。简单来说,不许被剥削但可以剥削别人,自己可以当吸血鬼但别人就不能当……
发布于 2024-03-29 14:34・IP 属地安徽查看全文>>
防止被封禁的小心 - 86 个点赞 👍
1.被雍正皇帝和当朝太后亲自选定的嫡福晋和皇后,满门功勋之家的贵女,富察琅嬅将一个没落家族的女子视为劲敌,认为自己一不小心就会被她取而代之。一直念叨皇帝是如何看重女主,自己当年怎么就差点当不上嫡福晋了,哪怕死前还要惦记女主。
2.同样出身功勋卓著之家,被皇帝册封为唯一贵妃,住着富丽堂皇的咸福宫,拥有皇帝赠予的无数天材地宝的高晞月,认为女主比自己更出色更得皇帝宠爱,把自己的目标定为超越女主,然而女主的地位一直低于她,住得是偏远破败的延禧宫,得到的赏赐只有一个黑黢黢的黄铜簪子。
3.整个皇宫都在念叨当年女主是如何差点就成了嫡福晋,一念叨就是十几年,太后念叨皇后念叨贵妃念叨,连个后来的南府琵琶妓都念叨,合着女主这么多年能被拿来吹的就是十几年前差点当上嫡福晋了呗,除了这个她就没有拿的出手的喽。
4.女主被全皇宫的人莫名其妙的嫉妒,太后说“无论失宠得宠她始终都是后宫女人的眼中钉”,富察皇后把她当做心腹大患,高贵妃一心要超过她。一群凤凰一般的女人竟然会眼红拿着腐老鼠的猫头鹰。
5.所有人都要被女主“温暖”,被她“温暖”过的都要成为她的忠犬或者痛哭悔过,哪怕是女主死敌倒台前也要为女主说两句好话:李玉因为如懿给他上个药从此成为女主的好狗,海兰因为女主帮过她从此为她马首是瞻成为她的疯狗,意欢莫名其妙觉得女主是她知己要给她当“好姐妹”,寒香见喝了她的烈性绝育药痛的死去活来认为女主是真心对她的从此对女主五体投地,蒙古来的妃嫔一上来就战队女主,高贵妃死前听了她的话痛哭流涕要交代自己干的所有坏事,玫嫔嘉贵妃死前都要给她说掏心窝子的话,就连魏嬿婉倒台前还要说女主对皇帝是多么“真心”,太后最后都要为女主说好话。
6.女主永远是皇帝的最爱,所有人都这么觉得,连皇帝自己都要这么觉得。哪怕女主住最差的宫殿动不动就吃馊犯穿烂衣裳,哪怕皇帝从来没有给过女主像样的好东西,哪怕皇帝把女主丢进冷宫让女主自己荒野求生。但女主就是皇帝最爱的女人,一直都是。最后皇帝毁掉关于女主的一切给女主最寒酸的葬礼苛待女主留下的遗孤不是因为皇帝厌恶女主,是因为皇帝太爱女主了,希望女主自由。
发布于 2024-03-30 21:30・IP 属地江苏查看全文>>
解语花 - 74 个点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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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乎用户 - 71 个点赞 👍
如果让大家选一个如懿传里最讨厌的人,有多少人会选如懿本人?能把主角加正面人物演成这样的还真不多见。
被观众喷的一点都不冤,整部剧从头到尾都在向观众展示一个无头脑,无能力,无尊卑,无成长,无理取闹的女主。
她从侧福晋一路走到皇后之位,抛开历史不谈,完全应该是一部励志翻盘的大女主戏。结果她出乎意料的走的不是这条路线,反而另辟蹊径走了一条死胡同。
从她还是格格的时候就把她的蠢表现的淋漓尽致,不只是在选秀时的尴尬表现,还体现在她与先皇也就是雍正说话时候的态度。他先是姑母的丈夫才能是她的姑父,结果她弄反了,以为凭她一个外人能救得了姑母,她以为自己多大脸啊?看不见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吗?
好不容易熬死了先皇,青梅竹马的四阿哥登了基,她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一点不知道宫中险恶。被陷害,被背叛,被贬进冷宫,被自己的心腹出卖到这个份上她也算牛人一个。而这一切都是能制止的,自己的狗什么德行不知道吗?别人的狗再怎么凶恶也是听主人话的,但是她的狗也就是陪嫁丫鬟阿箬肉眼可见的不把她这个主子放眼里,她丝毫不介意,也不加管束。由此可见乌拉那拉氏落寞下去不是没有原因的,谁家的陪嫁丫鬟选个这样的货色啊?眼光太次了!
如懿当娴妃的时候在皇后面前穿错了衣服,她也是大家族出身,姑母在的时候也没少让她见世面,再说皇后的衣服怎么能没有牡丹?她连牡丹都不认识了?连金玉妍一个贡女都认出来了,结果她不跟皇后认错表忠心,反而一顿噼里啪啦说的皇后再追究她就是没有容人之量了。皇后不讨厌她才怪呢!
不该逞口舌之快的时候她非要逞能,该嘴皮子利索点心思转的快点的时候她又成了闷葫芦。被陷害就算百口莫辩也要辩,何况皇上是信任自己的,就一点,自己无子别人生一百个跟自己有毛关系?玫嫔树敌不少,怎么就没有可能是得罪了什么什么人导致的?至于阿箬也好说,有异心不是一日两日了,应该彻查她跟什么人有过来往,不怕查不着什么。
一句百口莫辩等于把命交到别人手上了。垂死挣扎也得挣扎啊!
好不容易当上皇后了,不好好把后位攥紧净干些不着调的事。给宠妃送绝育汤,怎么太后的话就一定得听吗?太后拿她当枪使呢!就算是意欢也不是事事都听太后的,她一个皇后还真能没有反抗余地了?
别说皇后是皇上的臣子,就算是妻子也没有她这样连嘲带讽的吧?还是在众人前,一点不给面子,该说她勇还是虎呢?
发布于 2024-03-30 09:29・IP 属地吉林查看全文>>
夏小妤 - 40 个点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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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来看故事的小号 - 34 个点赞 👍
魏嬿婉乔装去木兰围场,这时如懿义正言辞地对着海兰说:
“这种事情告诉了我们,也不屑去做。”(原话是这样吧?)
啊???
这岂止是懿症啊,大如,请问你的记忆是还没有鱼的记忆长吗?
当年是谁伙同海兰换装去看渣龙并且还送点心的?
发布于 2024-03-31 00:21・IP 属地陕西查看全文>>
叮叮叮叮 - 31 个点赞 👍
1.一切以大如为尊,世界围着大如转,大如说什么什么就是正确的价值观,大如看不上的一律打为反派
2.有根者的地位大如之下万人之上,现在有和曾经有过的,甚至包括曾经有过现在没了的,都算
3.以人淡如菊为荣,什么都要淡淡的否则就是不安分,断根不算,断根之重要程度,堪比国丧
4.宫中所有人,天塌下来都不算苦衷,除了大如和根哥
5.与魏嬿婉有关的一切事宜,皆可触发大如的破防技能
发布于 2024-03-30 22:17・IP 属地河北查看全文>>
蝴蝶或许会喜欢 - 19 个点赞 👍
看似人淡如菊,温暖了整个后宫,实则各种不不作为,冷漠无情,搞小团体,搞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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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黛考拉 - 7 个点赞 👍
1、绝对的阶级红利拥护者(大茹)和为奴思想刻入骨髓(海兰,锁芯,凌云彻)。
反抗精神是祖先留给我们的宝贵财富,虽然几千年来统治阶级一直在努力愚弄民众,想要毁灭这种精神,虽有短暂的成功却从未能根除这种精神。从远古时代《后羿射日》《大禹治水》《精卫填海》《愚公移山》到两千年前“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再到近现代推翻封建王朝赶走列强,国人从未停止反抗任何欺压他们的存在。而如懿传却是在鼓吹寄生虫一样封建统治阶级,鼓吹奴性思想。主角如懿所谓的人淡如菊建立在阶级红利的基础上。
2.颠倒黑白:以节俭朴素为耻,以骄奢淫逸为荣;以努力上进为耻,以停滞摆烂为荣;以享乐为荣,以承担责任为耻。
以务实为耻,讲究不事生产只享受财富的情况,只有魏晋时期那些抹粉戴花,吃五石散的二傻子以此为荣,其他任何时候都以之为耻。
3.欺软怕硬搞雌竞,爱男厌女玩双标:对强奸犯谄媚逢迎,转头因为姑娘和强奸犯说了句话,造人黄谣,毁人前程;都一样害别人家小孩儿,居然还分出个正反派!
望编剧知道:
观众想看的反派是:有脑子有手段,事出有因走入歧途。而不是人设割裂,为坏而坏!
观众想看的正派:是用聪明智慧戳穿反派阴谋,将反派绳之以法;或善良,顾全大局,坚守正义。而不是反派害孩子,我也害孩子,还要吹小天使;不是明知道有人在宫里传播瘟疫,而置之不理,还吹善良的;更不是在自己狗腿子满手鲜血铺就的康庄大道上走上高位,还要吹人淡如菊。
观众想看的宫斗剧:在绝对制度压迫下,众人或疯魔、或反抗、或顺从、或逃离的群像求存剧;而不是我和我老公没能走到底,都是因为妖艳贱货阻碍“婚姻围城“。
观众想看的上位者:有头脑、有风度、有能力,能凭借人格魅力和利益分配,吸引别人追随。而不是仅仅一个狗屁的主仆名分就能让人生死追随。
观众想看的下位者:有思想、有诉求、优取舍,而不是为主角服务的纸片人。
发布于 2024-03-29 00:36・IP 属地四川查看全文>>
爱叫啥叫啥 - 4 个点赞 👍
这题我会,哇,我要开始吐大嘈了!
首先印象最深是最后大如最后一段要扳倒令妃的戏,因为没有看过原著,我当时还特别期待。
特别想看软弱一辈子大如,面对手上害死自己子女,还折磨死爱自己的人,新仇旧恨叠加,最后怎么报仇的。
她去找太后时我还很期待,想着哟呵出息了,这次知道找人一起联手搞票大的了。
一直拆衣服绣经幡的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不对劲,以为在表现她的虚弱但努力。
终于到了那一幕,容嬷嬷进来了,我开始摩拳擦掌。
结果!!!!
只是用经幡把令妃围起来了???
你当是在驱邪吗?
你把她裹起来,让容嬷嬷啪啪啪扇一顿也行吧。
结果就这!???
我以为你憋了个大的,结果你拉了个大的。
有人可能会说这是大如在诛心。
问题是诛到了吗?
令妃完全没有被吓到,本能的反应是【这是在干什么,这人神经病吧】。
看见经幡的表情 太后台词加持了,给了经幡一些震慑力。
然后回过神来,一直在猛抓着渣渣龙喊冤枉啊。
人家从底层那么艰苦爬上来,心理素质顶配。
大如你当她是你自己吗,失个恋就一蹶不振了。
用自己最怕的方法打击别人,大如你是真的聪明。
甚至不如当年加菲猫折磨樱儿的桥段。
最重要的是,这个过程大如自己报仇了吗,答案是没有。
她只做了经幡,然后让太后带话,让令妃给这些人磕头,这些人就安息了。
磕头忏悔就原谅她们了?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
总之,就是约等于什么都没做,依然指望着渣渣龙,希望他来最后裁决。
渣渣龙这是剧终了,给处置喂了牵机药反复折磨。
如果是现实情况,渣渣龙要是不裁决呢?
你就让容嬷嬷拉着经幡去她宫门口维权吗(不是)?
后来我一生气翻了原著。
原著更离谱。
令妃来过宫里,大如自己服毒自尽。
好好好,玩栽赃嫁祸这一套。
1.人是装饰,护甲是本体。
2.假装很努力,然后表示自己好用心啊,但怎么就护不住一个人。
3. 下人都不配,所有下人谋反,都是“你一路走来本宫都看在眼里,有何苦衷”。
后面还有很多槽点,有空再写点。
发布于 2024-03-31 13:39・IP 属地广东查看全文>>
欧气神仙 - 1 个点赞 👍
简单来说就是二极管,牵扯到如懿及其有关的一切人或事或物,都会莫名其妙陷入两种状态:
①对如懿有正面情绪,然后为了如懿能得到好处(不论是否如懿本人同意)做出许多三观不正且损人利己的行为
②对如懿有负面情绪,然后做出许多三观不正且损人不利己的行为
发布于 2024-03-31 11:49・IP 属地天津查看全文>>
傲慢的拉斐尔 - 0 个点赞 👍
在《如懿传》中“懿症”的梗随处可见,比如惢心进慎刑司受刑前后,感觉如懿对惢心,都没有嘉贵妃对狗子富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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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唐糖 - 3649 个点赞 👍
耘峭蓝后,要忱拼命吃辣来掩棋募儿那玄。。。晚上畸壮眠子里全酸的。。。
这扩哪开脑氓彭出来的?????
系苗辣女,显种俗遗蝴能兴湃???那晋榴晾栓吃甜鹃,吃咸的,怀得又账什毯????
皇后,居儿靠寺种方式保护绢子。。。这比线睡拘得喊帝用金哟头吨问灭!搁嘱谱!
发布于 2024-04-17 20:28・IP 属铆中国寨吹查看全文>>
哈哈黑况哈记呜奕 - 1728 个点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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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okei - 1710 个点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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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K颁颂 - 1554 个点赞 👍
乾爱:朕利爱像笨剩,鳞想跟她剧凝凫孩子累膛她,还让怕的儿子影源帝醉桦天下最辟的事。她爱傀狈贵有,朕偏般追封她当皇九。里延死魏了,所以伐前让她享包荣碟凳送,死挨朕还要跟枕合葬。
译么姐赞!受方若惊!
在B闻长猾到的氢预恒阐说:腌隆骏脱“懿症”来对他的汛妃了。
最后且并卜小的真好!感觉议隆和令翠在勺起,腿役谋状让爱是不住,俩涡在饥起也顺嫁多资。
编辑于 2024-04-30 13:43・IP 属地辽宁查看全文>>
SallyMuYy - 1331 个点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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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春垮盟烁丈子 - 1069 个点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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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跟种花人 - 613 个点赞 👍
1.
紫禁城的宫道上,一位男子小声的询问身边的小太监。
"请问您是在太后的寿康宫伺候吗?" "不是"
"那请问您祖上是跟着顺治爷入关的吗?" "也不是"
"那请问您家中目前是否有父兄担任县令或治水总督等要职呢?"
"没有,怎么了"
"那请问您九族以内是否有女子远嫁科尔沁部和巴林部等蒙古部落呢?"
"也没有,你到底要干嘛"
"干嘛?混账奴才!你踩着朕的脚了!"
2.
如懿和魏嬿婉交谈,互相吹嘘,魏嬿婉说:“永寿宫制药发达,有种丹药可以让人死而复生。”如懿说:“翊坤宫宫人身强体健,可以十分钟之内从京城跑到江南。”二人争执不下,如懿回宫召集手下商量对策,有个宫人小心翼翼地说道:“娴主儿,我有个主意,您先让令嫔把丹药拿出来,给先帝的景仁宫皇后吃了,那么她复活后,您用不了十分钟就能从京城跑到江南。”
3.
魏嬿婉当上皇贵妃后,发现后宫众人还是追随如懿,于是派澜翠变装去翊坤宫卧底。容佩问道:"你来我们翊坤宫,想学些什么?"澜翠说:"我来学习翊坤宫娘娘什么事也不干,时不时还扣赏赐祈福,却能让后宫众人死心塌地追随的本事。"
容佩怒斥道:"胡说!我们主儿葱烩,温暖了整个后宫!"
澜翠大喜:"对对对,我说的就是这个!"
4.
一个小宫女在干活时抱怨道:“这主子真差劲儿!”结果被容佩听到而遭逮捕。宫女辩解说:“我根本没讲是哪个主子,你怎么可以随便逮捕我呢?”" 你少骗人,”容佩咆哮道,“我在这里干活二十多年了,哪一个主子差劲我不会知道吗?”
5.
海兰说:“魏嬿婉不仅勾引皇上,还是俄罗斯国的间谍。
其他人:“魏嬿婉是俄罗斯国的间谍?”
海兰:“看来你们对“魏嬿婉勾引皇上”这件事没有疑问了。”
6.
有一天,永寿宫宫女,咸福宫宫女和翊坤宫宫女在一起谈论什么是最幸福的事。
永寿宫宫女:“最幸福的事就是主子升了位分,拿着赏钱回家探亲。”
咸福宫宫女:“你们永寿宫真是势利,最幸福的事就是听着贵妃弹琵琶,看院子里的孔雀开屏。”
翊坤宫宫女:“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有一天进忠公公敲门,然后——”“惢心,你得去慎刑司证明清白。”“您认错了,惢心在隔壁。”
7.
一日,如懿在容佩的陪同下到到各宫视察份例供应情况。她们走到翊坤宫附近,在地上发现一包酸杏,如懿不满的说:“这是谁掉的杏子?!”
容佩看了看四周,欣喜的说:“看来谁的也不是,皇后娘娘,赶快拣起来吧。”
8.
如懿生下五公主后不久,一个翊坤宫小宫女在湖里捉到一条大鱼,高兴的回到宫里和小姐妹说:“看,我们有炸鱼吃了!”
“没有油啊。”
“那就煮!”
“没锅。”
“烤鱼!”
“没柴。”
小宫女非常生气,走到湖边把鱼扔了回去。那鱼在水里划了一个半圆,上身出水,举起右鳍激动地高呼:“皇后娘娘英明!”
9.
庆嫔因为骂如懿不如孝贤皇后而被判二十二年,其中两年是因为辱骂皇后,二十年是因为泄露国家秘密
10.
高晞月和如懿在等富察皇后开晨会,休息时间两个人很无聊,就开始比谁的侍女更忠诚。
高晞月先来,她把星璇叫进来,推开窗,说: “星璇,从这里跳下去!”星璇哭着说:“你怎么能这样呢,娘娘,我还有家人呢。”高晞月被感动了,流着泪说是自己不对,叫星璇走了。
然后轮到如懿,她也叫来自己的侍女惢心。“惢心,从这里跳下去!”惢心二话不说就要往下跳,高晞月一把拉住她说:“你疯了?跳下去会死的!”
“放开我,混蛋,”惢心一边挣扎着要跳下去一边说:“江与彬还在等着我呐!”
编辑于 2024-04-19 18:52・IP 属地福建查看全文>>
Elena - 116 个点赞 👍
我不是懿神(上)
1
我是富察琅嬅。
富察氏的女儿,宝亲王的福晋。
我的人生完美到几乎无可挑剔,直到我得了一种病——懿症。
懿症真的很是奇怪,在我入王府以前,从没有半分发病的征兆。
可自我入宝亲王府那一日起,这懿症便如影随行,在幸福平淡的日子里时不时发作那么一两回。
像阴暗潮湿的角落里见不得光的臭虫,把人心都啃咬的满是肮脏漏洞。
宝亲王府里不止我一个人得了懿症,好像嫁进王府的每一个女子都多多少少会染上一些。
我看着王府里每一个女子,本来个个都是阳光明媚的姑娘。
坐在一起时或讲些女工针织,或聊聊近来时兴什么妆容,总是一派和谐。
除了聊到某一个人的时候。
我发觉,一旦聊到那个名唤青樱的侧福晋,所有人的脸上都会笼上一层阴翳和算计。
包括我自己。
我想,我大概找到懿症的根源了。
2
「妹妹们久等了。」
我含笑望着一屋子的少女们,春日到了,大家打扮得也更娇俏,看着比冬日里更有精气神一些,粉粉嫩嫩的惹人喜爱。
「我瞧着院子里的桃花开得正好,就命人折了几枝送往各屋里,给妹妹们赏玩。」
「多谢娘娘。」众人俱起身向我行礼道谢,除了坐在下首的青樱。
「姐姐,醒醒。」苏绿筠连忙推醒她。
青樱这才从瞌睡里醒转过来,在一众姐妹的注视下向我道歉行礼。
有时候我是真的挺佩服她。
换做是这屋里任何一个人,晨会上打瞌睡被当众抓包,估计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过大约有些人天生心理素质就是格外强些。
这紫禁城还有谁人不知,青樱格格当年在三阿哥秀场公然出虚恭,因此落选。
上回受熹贵妃邀请,与一众命妇一同入宫赏花时,就有命妇悄悄拉住我八卦。
「你们府上的侧福晋,真的是……」她自个倒先笑起来,「真的是在三阿哥那出虚恭的那位?」
我打心里不想承认这人是「我们府上的」,却也知道无从抵赖,只能撑起一个温柔的笑容,「那时妾身还并未入王府,所以不知此事。」
我已经数不清同样的话我重复过多少遍了,但我清楚的知道我的话给了弘历一个很好的思路。
从前他听到「出虚恭那位」只会气得满头黑线,如今他也能说上一句——「三哥选秀那日我并不在场,所以不知此事。」
饶是我以为经了这些时日的历练,我已经足够强大,但青樱还在不断刷新我的认知。
「哟,青樱姐姐定是因为昨日侍寝累了,才在晨会上困成这个样子,说起来这可是对福晋大不敬呐。」金玉妍抿嘴笑道。
我甚至不用看向她,她一哟我就知道是谁在说话。
好典型的懿症。
近来我忙着治小高的懿症,没顾得上金玉妍,结果她病情又严重了。
这王府没我得散。
「那是当然了,谁不知道青樱姐姐最得王爷喜爱,当年那把如意——」高晞月话说到一半急忙噤了声,怯怯地看向我,「妾身失言…」
够了,我说够了!
五年了姐姐妹妹们!五年了!
那把破如意的事到底还要念多久!
还有你小高!我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我费尽心思治疗她的懿症,怎么这厮还是如此不争气!
「晞月,待会子晨会散了,你留下陪我说说话。」我向她露出了核善的笑容。
高晞月大约是知道我又要给她开启一个全新的疗程了,干巴巴地笑了笑,蔫吧在座位上不说话了。
青樱笑了笑,面带得意,「妾身只在意与王爷的情分,从来不在意什么位分,福晋不会介意吧?」
素练捧上一盏新茶,我慢条斯理地抿了抿,这才笑道,「好香的茶。」
我看向青樱,露出一抹最是温婉端庄的笑意。
「我自然不会介意。咱们王府,五年来添了十来位妹妹,又有哪个是在意位分的?还不都是在意与王爷的情分吗?」
我望着众人柔声道,「自然了,王爷也是看重与你们的情分的。可这情分,哪有高低贵贱之分呢?谁若是再拿着王爷的情分当幌子去争什么高下,我听见了也是不容的。」
众人皆称是,青樱也只得跟着应了声是,但面上却还是有几分不满。
果然,她片刻便忍不住开口,「福晋,妾身以为,情分自然是有高低贵贱的,一生一次心一动的情分,岂不是比滥情要高贵得多,难道福晋不是这样想?」
我看向她的目光顿时带了几分同情。
那你以为,你跟你的少年郎是哪一种情?
金玉妍笑道,「哎哟,这满府里,也就青樱姐姐敢这样跟福晋说话。谁不知道王爷宠您,就连大婚之夜都是先陪着您的,还把第一次留给您了呢~」
我眉心直跳。
这是可以说的吗?
还有,这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不等青樱的得意爬上眉梢,小高带着一丝清澈的愚蠢真诚发问。
「可是咱们进府以前,王府就有好几位侍妾格格,永璜的生母就在其中啊。」
小高眨眨眼睛,「那青樱姐姐又是怎么伺候王爷第一夜的?」
好问题。
我看着青樱的脸色由红转白,又转成有几分刻薄的灰色。
偏偏一屋子的人都眨着求知的大眼睛,等她回答这个问题。
其实我也很想知道。
「晞月妹妹要是这样说,那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嗯?
高,实在是高。
以无法为有法,以摆烂为绝招。
「福晋,不好了——皇上驾崩了!」
王钦尖锐的嗓音突兀的传来,恰好打破了此刻的尴尬。
小高痛哭出声,看起来伤心极了。
除了有点假,其他都挺真的。
我也流下几滴应景的眼泪,一边拭泪一边吩咐下人有条不紊地打点丧仪。
「晞月,你素日机灵妥当,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我一人分身乏力,就由你来协助本宫吧。」
小高现场给我表演了一波光速变脸,扯着绢子一边擦眼泪,一边挡她嘴角压不下去的笑容。
3
这些日子,小高和金玉妍在我的耐心治疗下,懿症有了很大程度的改善。
就是金玉妍一开口还是老爱说哟,我尝试着开导她开口能不能说点别的。
金玉妍想了想,「哎一古——」
我脑仁子嗡嗡的,连忙抬手制止她,「你还是接着哟吧。」
小高也常来找我抱怨,「皇后娘娘,你看娴妃宫里有块匾额,就她一个人有,旁人都没有。」
我修建着花枝,问她,「那你用你宫里的孔雀,还有那些皇上赏赐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去换她的匾额,好不好?」
小高噤了声。
傻子才换。
「你如今已是贵妃了,怎么还是这么爱冲动啊?」我将修剪好的花朵展示给她,「好不好看?」
高晞月点点头,「娘娘的手艺最好了,什么时候得空也教教臣妾。」
我笑笑,「你肯用些心思在这上头,那就最好了。都说你是才女,平素也不见你多讲讲诗词歌赋,天天在什么匾额上用功夫,小家子气。」
「自古以来,皇帝宠谁,要看他做了什么。」我点点小高的额头,「匾额,呵。」
「是你的贵妃之位不尊贵,还是你们高氏整族抬旗不够显赫?从未听过帝王的宠爱,不在加官进爵,不在封王拜相,却在什么匾额上了。」
高晞月揉了揉眉心,「娘娘说的是,这样浅显的道理,臣妾自然明白,只是不知为何,有时候一想到娴妃,哪怕她只有那么一丁点荣宠,臣妾也嫉妒的发疯。」
「懿症。」我缓缓吐出了两个字。
「往后凡是再有嫉妒她的,你就先想想自己是不是犯了懿症,再想想你所有的,她能不能跟你比去。」
高晞月点点头,「臣妾受教了,往后必不能让这懿症缠身,迷了本性。」
4
高晞月这话我并不十分的信,不是不信她,而是深知懿症的难缠,绝非一朝一夕能治愈。
只是我没想到,懿症的传染性竟会如此厉害,就连上届宫斗冠军也躲不过。
我印象里的太后,杀伐果决,睿智聪敏。
我看着眼前这个上蹿下跳的老妇人,很难将她与我印象里的熹贵妃联系到一起。
「皇后,你主张节俭也太过分了些,你瞧宫里的嫔妃都不打扮,皇帝哪还有心思进后宫啊?」
太后一脸责备,皇帝也坐在一旁一言不发,我属实不太懂他们的脑回路。
「皇额娘,且不说后宫嫔妃都有内秀,咱们皇上也绝非以色取人之人,譬如高贵妃精通诗词,又善琵琶;嘉贵人极善歌舞,海贵人刺绣甚好。皇上英明,自然更注重内里,又岂会在意她们衣着是否华贵?若是衣着太艳,贪多贪足,反失了本味了。」
皇帝看了我一眼,面带赞许,「皇额娘,皇后此言有理。」
太后仍不肯放过,「若是宫中嫔妃穿的过于简朴,那些命妇入宫觐见,瞧见她们眼里高高在上的主子穿的如此寒酸,岂不是要耻笑咱们?」
我不卑不亢回道:「皇额娘这可是多虑了,我朝尊卑分明,便是从服饰入手。宫中简朴,王公大臣家中更应朴素,如若还敢大肆奢靡浪费,用度胜过宫中,那便是僭越。」
「至于有人敢耻笑六宫,那便是大不敬。」我笑问道,「何人敢如此大胆?」
太后被我噎得一窒,「那你也不该克扣撷芳殿的人手,皇子公主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我微一欠身,「皇额娘教训的是,此事是儿臣思虑不周。只是儿臣并未缩减撷芳殿人手,其余皇子公主处人手甚至加倍,只是二阿哥处打发了几个白领俸禄无所事事的,将儿臣自己这暂用不着的宫女派去照顾二阿哥。未禀明皇额娘与皇上,是儿臣的不是。」
太后脸色稍缓,「皇后贤惠,只是二阿哥虽为你亲生,也不能对他太苛刻了。」
我应道,「儿臣谨遵皇额娘教诲,儿臣身为中宫,是所有皇子公主的母亲,一视同仁是儿臣分内之事。」
皇帝欣慰道,「朕曾经想过,朕的皇后应该是什么样子,琅嬅,你如朕想象的一模一样。」
我低头谢了他的称赞,心里却想。
你以前就想过皇后是什么样子?那你这是意图谋反,大不敬。
皇帝起身要走,我也打算跟着一并离了这是非之地,谁想太后却叫住了我。
5
「皇额娘还有何吩咐?」
「皇后啊,皇帝登基已久,后宫人少,皇嗣更是单薄,哀家不得不替你和皇帝想着,后宫该纳几个新人了。」
我一时有些无语。
你管十来个妃子叫人少?他一个月都宠幸不了一轮好吧?
皇帝才多大,有长子有嫡子有公主,哪里单薄了?这么多年都是人丁兴旺,不要睁着眼睛乱说,我做皇后很难的。
「皇额娘的眼光极好,不知是哪家妹妹,儿臣这就去安排。」
太后胸有成竹地笑笑,「过两日,皇后便知道了。」
我很疑惑,这么短的时日,她是怎么染上这么严重的懿症的?
我还是忍不住劝道,「儿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太后挑了挑眉,「哀家恕你无罪,有话直说就是。」
我俯身单膝跪下,「皇上至孝,皇额娘什么都不必做,便已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子,何不安心颐养天年,又何必劳心费神?」
我见太后的神情由愤怒转向茫然,又似是若有所思,便知道是我的懿症疗程见效了。
当年我救治高晞月和金玉妍的时候也是这般。
我趁机进言,「皇额娘比儿臣见多识广,自然明白,宫里的女人有得宠就有失宠的时候,皇上对谁不过都是一时新鲜。后妃惹怒皇帝,本来是后宫里的事,若是因此牵扯到皇额娘,伤了您与皇上的母子情分,那就不好了。」
太后闻言,思索良久,终于是长叹一口气,握住了我的手。
「好孩子,你说的有理。难不成哀家真是老了?越发糊涂了。」
我笑道,「太后春秋鼎盛,哪里就老了?且皇额娘必是有自己的思量,儿臣一点愚见,皇额娘不嫌弃,便是儿臣的福气了。」
又陪太后说了会子话,从慈宁宫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了。
懿症虽然有所缓解,太后提的那人还是送来了。
6
几日以后,我便知道了太后举荐的是何许人也。
「皇后娘娘,内务府备好了白花丹,可以祛风湿、通经络,等着娘娘吩咐,好送去各宫里。」秦立摆出他那讨好的笑容来。
我点点头,「内务府做事勤勉,思虑周全,既然如此,那就发给各宫吧。」
秦立连忙答应着,又回禀道,「皇上近来新封了玫答应,许多赏赐不合规矩,这……娘娘您看……」
「规矩还不都是皇上定下的,」我笑道,「皇上宠爱妃子,赏赐些稀罕物,这原是最平常的事情,你到各宫里去看,保不齐都有僭越的。妃子们敬重本宫,僭越的首饰衣物并不敢穿戴,本宫又何须为难她们。」
秦立的神色终于从十足十的谄媚到掺进了那么一丝由衷的敬意。
这是我这么多年都很少见的人情味儿。
仿佛我身边这些都不是真实的人,只是旁人一句话就能激怒,一句话就能摆布的提线木偶。
我很高兴,这些人并不是完全沦为木偶。
晞月,太后,甚至秦立,他们都在逐渐向我展示,身为人的一面。
7
「皇后娘娘,二阿哥年纪尚小,每日只睡这几个时辰,奴婢看了也实在心疼,娘娘对二阿哥是否过于苛待了些?」素练扶着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永琏是辛苦,但大清皇子,又有谁是不辛苦的?」我叹了口气。「下至商贩走卒,上至王公贵族,这天底下有几人真正轻松?」
「何况永琏身为皇子,从一出生就享天下之养,受万民叩拜,那就更该勤奋好学,修身养性,才能为万民谋福祉。」
我顿住脚步,侧首凝视着素练。
「你自幼陪本宫一起长大,永琏也敬你为姑姑,你若真为他考量,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素练忙跪地行礼,「是奴婢没有领会到娘娘苦心,请娘娘恕罪。」
我亲手扶起她,柔声道:「没领会到是一回事,会错了意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听说你近来与嘉贵人还有我额娘走得很近。」我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明明是冬日里,素练背后却泛起一层层冷汗。
「奴婢愚钝,只想着为娘娘和二阿哥扫清前路,不想误入歧途。」素练扶着我的手微微颤抖,终又渐渐平静下来,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坚定。
「奴婢日后定当唯娘娘一人之命是从,请娘娘相信奴婢!」
我握住她的手,在冬日里传递着微弱的暖意。
「本宫自然相信你,若是连你我自幼一同长大的情分都信不过,那这深宫里,本宫还能相信谁?」
素练回握住我的手,眼底有些湿热。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贵妃和玫答应在前头转角处吵起来了,请娘娘去瞧瞧吧。」
我叹了口气,就知道小高的懿症绝不会那么快痊愈。
「走吧。」
8
还没走近,就隐隐约约听见什么包衣奴才,一日为奴云云,听得我一个头两个大。
这究竟是皇宫还是菜市场?
刘姥姥进大观园都没你们热闹。
「何事喧哗,惊了皇后娘娘凤驾。」赵一泰拔高了音调,在喧闹的人群中成功占据一席之地。
人群也因我的到来暂时恢复了秩序,俱恭敬行礼。
白蕊姬抢先哭道,「皇后娘娘,贵妃不满臣妾得宠,掌掴臣妾,请皇后娘娘为臣妾做主!」
小高立刻指着她的鼻子反击,「你胡说!皇后娘娘,分明是她出言不逊,嘲笑臣妾人老珠黄,又笑话臣妾是包衣奴才出身,臣妾气不过,这才打了她。」
我大约理清了来龙去脉,却又注意到这场上还有那么一个人。
多也不多,少也不少。像是一个来看戏的。
「娴妃,贵妃所言属实吗?」
正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回皇后娘娘,玫答应确实出言不逊,但是并未说过人老珠黄这四个字。」
小高愤怒极了,「她虽未说这几个字,但就是这个意思!」
我扫了小高一眼,示意她不要冲动。
「玫答应,虽说宫中姐妹理应彼此亲近,但是规矩礼数到底不可错。贵妃毕竟是贵妃,你不敬贵妃,理应依宫规受罚。」
我看着白蕊姬不服气却又不敢辩驳的脸色,缓缓续道:
「念此次初犯,且贵妃也言行失当,饶你一回。但下次如若再违背宫规,冲撞高位嫔妃,本宫也决不轻饶。」
白蕊姬看着我镇定的神色,一时也猜不透我方才到底听到多少经过,因此不敢再多辩驳,愤愤地回宫去了。
我也懒得计较她的小性子,「娴妃,看玫答应的样子心中还有郁结,她看着与你倒还亲近,就烦请你去劝劝玫答应,姐妹间别生了嫌隙才好。」
如懿领命去了,我这才有空看看贵妃。
「今日又闹了一场,进宫才数月,本宫都记不清你闹了多少次了。」我叹了口气,「本宫能忍着你的脾气,皇上能吗?」
小高瘪着嘴,不敢回话。
「晞月,你的脾气真是该好好收一收了。玫答应是皇上新宠,你不分青红皂白就伤了她的脸,就算皇上一时不说什么,你举得他真的能心无芥蒂吗?」
小高又急又委屈,「她出言不逊,臣妾一时脾气上来,没顾得上那么多。」
她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臣妾知道错了,臣妾往后会收着脾气的。」
我无奈极了,命素练去给白蕊姬请医送药,又看向小高身后的下人。
「茉心,双喜,你们都是贵妃身边最亲信的人,贵妃再要胡闹,你们也该劝和着些。忠心护主,有时不必唯命是从。为主子思量周全,这才是上佳之选。」
9
平息了小高和白蕊姬的事情,后宫倒着实安宁了几日。一时之间无人敢再争风吃醋,看着一团和气。
皇帝大约也感觉出后宫的祥和来,近来倒是常来我的长春宫。
可我身为皇后,最不缺的便是恩宠。皇帝常来我这,让婉常在娴妃之流的恩宠越发的少了。
我不得不劝着皇帝多往各宫走走,见皇帝不大愿意,我便安排着婉答应她们轮番伺候笔墨,也好能有个见皇帝的机会。
一时宫里对我称颂之声四起。
我倒不求她们多感激我,身在宫里人人都可怜。只要大家和睦相处,各自得些恩宠度日,那便最好。
「琅嬛福地,女中光华。琅嬅,朕第一次听见你的名字,就觉得这名字好大气,像是正妻的名字。」弘历揽着我的肩,柔声说道。
看来他对我管理内宫是越来越满意。这话他近来是说的越来越频繁了。
像极了词汇量匮乏的模样。
「为皇上分忧解难,是臣妾分内之事。」我展颜一笑,温婉端庄。
弘历满足地叹息,「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我枕在他的肩膀上,微微有些诧异。
这些日子我虽然不断与自己的懿症抗争,更是对周围的妃嫔能拉一个就是一个,但是并未在皇帝身上多下功夫。
但他出人意料地,越来越做个人了。
他身上逐渐有了人的情感。
不止对我,对晞月,对金玉妍,对白蕊姬亦是如此。
他看向妃嫔的时候终于不再是满眼的厌恶,好像有谁逼着他去亲近她们一样。
他赏赐妃嫔的时候终于有了几分真心,是因为喜欢,因为疼爱,是因为她们值得,所以才想把好东西送给她们。
这样的改变,让我欣慰。
原来我的努力,冥冥之中是可以改变一些事情的。
10
「皇上,皇后娘娘,贵妃的寒症发作了,说是因为海常在偷了贵妃宫里的碳,请皇上和皇后娘娘过去看看。」李玉的声音从屋外响起,声音虽轻,却足够把人唤醒。
好梦中强行被唤醒,我只觉得心跳的厉害,连带着身子也不大舒服。
这便是做皇后的难处了,虽然才刚睡下,但后宫出事,我就需及时处理。
国母并非只是一个空衔,我既然受六宫叩拜,就理应庇护后宫。
「后宫之事是臣妾之责,请皇上安睡,臣妾前去处理就是。」我柔声道。
弘历摇摇头,「琅嬅,你脸色看起来不大好。朕陪你一起去吧,晞月素来身子弱,人又有些娇气......」
他说到这看我一眼,我们相视一笑,像是宠着自家还没长大的闺女。
「朕陪你一起去,料来她也没什么大事,看看若无事,咱们便回来歇着,明日再问她个欺君之罪。」弘历话虽说着要问责,眼底却丝毫也没有责备的意思,我便知道他没生气。
于是我忍不住打趣他,「皇上若真罚了晞月,宫里可再寻不出第二个琵琶国手来。」
弘历摸了摸下巴,「朕也不是非听琵琶不可,与皇后手谈品茗,也是美事啊。」
我笑道,「可臣妾非听晞月的琵琶不可,听了她的琵琶,再好的乐声都不入耳了。」
弘历大笑,「你还说朕宠她,朕看你才是最宠贵妃啊。」
11
说笑间到了咸福宫,因着一路玩笑,倒将这桩深夜突发事情的严肃性冲淡了不少。
诚如皇帝所说,小高确实没什么大事,我们到的时候,她正裹着虎皮大氅站在台阶上训人。
「不是说病了吗?那还站在风口。」皇帝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
小高瞬间娇弱,瘫倒在椅子上撒娇。
我一时有些无语。
冰天雪地里站在风口烧炭盆,好像脱了那啥放那啥。我看着她都冷。
「贵妃宫里竟连炭盆都用不起了吗?堂堂贵妃,因为炭盆不足发了寒症?」我几乎气到想笑。
「是因为海常在偷了臣妾的红罗炭,臣妾才......」小高看着我有些心虚。
我心里明白的很,这哪里是寒症,分明是懿症又发作了。
我知道这也不能全怪小高,懿症要想根除毕竟太难了。
但瞧她这个不争气的模样,我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娴妃和海常在身上都湿透了,难免要着凉,先下去换身衣裳,暖和暖和再来说话。」我吩咐素练,「去多填几盆炭火,热几碗姜汤,再请太医来。」
等娴妃和海常在换衣服的空档,小高委委屈屈地将事情复述了一遍。
一边说,一边偷偷觑着我的神色。
我在心里直叹息。
懿症患者的典型病症——没事找事。
「贵妃说海常在偷了碳,一天的份例是八斤,十天的份例就是八十斤,这么多的碳,海常在要往哪藏?」娴妃怒气冲冲的走进来质问。
好幼稚的问题,我不知道我的表情还能不能绷得住。
谁说她要一次性藏起来八十斤碳了?
「拿手炉给娴妃和海常在。」我吩咐道。
「这说来也是本宫不好,只想着督促后宫厉行节俭,上行下效,没想到宫里姐妹竟然如此节俭,连炭火这等日常必备之物都不舍得多用,看来是本宫没说明白,让各位妹妹误会了。」
皇帝终于说了进屋以后的第一句话,「皇后本心是好的,这几个月宫里确实节省出不少银子,王公大臣家里也都争相效仿,渐有开国之风,这是好事。」
「只是娴妃你也太老实了,朕不是说过要你平日多照拂海常在一些,她虽不能用红罗炭,你就把你的分她一些。朕虽嘱咐了你不要张扬,但你们惹得贵妃动怒,怎么还不讲明缘由?」
娴妃眨着大眼睛,领会了皇帝的意思。
「是臣妾不想负了皇上的嘱咐,所以不敢说出实情,惹得贵妃动怒,是臣妾的不是。」
我也明白此事皇帝是要打圆场了,便顺着话茬说。
「皇上思虑周全,事事考虑妥帖,娴妃也是重诺之人,都是臣妾做事太过死板,」我柔声道,「法外不外乎人情,臣妾这就吩咐内务府,日后海常在和婉答应的黑炭亦换成红罗炭,让两位妹妹好好过冬。」
皇帝点点头,又看向我,「皇后以为贵妃要如何处置?」
我恭敬回道,「贵妃虽然因事急动怒,又发了寒症,但毕竟处事鲁莽,在宫中擅用私刑,依臣妾看,不如命贵妃禁足三月,静思己过。待性子稳重些,身子好些,再侍奉皇上。」
小高这回看起来是真有些晕了,小脸煞白,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和皇帝。
可怜也没用,早该给她长个记性,是我心太软,才纵着她一次又一次犯错。
长此以往,懿症几时能好?
皇帝对我的处置很是满意,「皇后安排得当,深得朕心,只是贵妃还在病中,虽然禁足,但缺什么要什么,一应都从养心殿出,不可短缺。」
听皇帝如此安排,我放下心来,知道他还是疼小高的。
「皇后,夜已深了,朕看你脸色发白,咱们早些回去歇着吧。」
我应了声是,路过娴妃时看见她眼巴巴望着皇帝,似乎有话要说,但是直到皇帝走出门口她也一声不吭。
我很是疑惑,突然福至心灵。
「皇上,海常在与娴妃交好,不如就让她搬去延禧宫,正好彼此照应。」
皇帝点点头,没什么异议。
我再次感到无语。
有话就直说,有要求就自己去争取,眼巴巴等着别人送到你眼前算什么,毕竟谁也不欠你什么。
12
回宫的路上,我与皇帝并肩坐在轿子里。
「朕还以为,你素日与贵妃交好,会多包庇她些。」皇帝突然开口,打破了这一路的静谧。
我笑笑,「臣妾也不过是凡人,自然有自己的喜恶,可臣妾更时时记得自己是您的皇后,是这天下的国母,处事自然该公正。」
弘历握住我的手,「如此,是朕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回握住他的手,「臣妾自知仍有许多不足,皇上猜疑也是人之常情。天长日久,臣妾总会向皇上证明,臣妾会是一个好皇后的,请皇上放心。」
弘历看着我,笑意温柔,「有皇后这句话,朕没什么不放心的。」
许是因为生出这样的事,夜里我翻来覆去的总是睡不着。
皇帝睡下以后,我又命太医去看了两次海常在,听说她身子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只是夜间不得安睡,次日起来精神就更差些,人也看着憔悴。
我一向知道后宫这潭水是永远没有风平浪静的时候的,只是没想到风波来的这样快。
「皇后娘娘,皇上命奴才传话,请娘娘往养心殿去一趟。」王钦脸上是一贯的谄媚。
「知道了,本宫即刻就去。」
莲心送了王钦出去,回来时神色却不大好。
「怎么了?早上还好好的,这会子脸色发白,身子不舒服吗?」我扶着莲心的手问道。
谁知她竟跪在地上,满脸通红,泫然欲泣。
「奴婢的事情肮脏,说出来恐怕污了娘娘的耳朵,因此不敢回禀。」
我亲手扶起她,「你在王府里就跟着本宫,本宫早就视你如家人,有什么事,本宫自然会为你做主。」
莲心的泪水止不住的落下,我这才知道,原来王钦早已心怀不轨。
刁奴欺主,竟也发生在我的头上。
莲心是我身边数一数二的大宫女,被人欺负了却无处诉苦,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我曾听从前太妃身边的姑姑说过,主子受辱,是奴才无能。
其实奴才受辱,何尝不是主子无能。
「你放心,王钦德不配位,本宫自会与皇上禀明此事,还你一个公道。」我握住莲心颤抖的手,「本宫在一日,就没人能欺负你们。」
莲心仿佛卸去了重担,泪水亦不再压抑,嚎啕痛哭起来。
我想象不出这些日子她究竟受了多少委屈,满心的愧疚都化成愤怒。
素练亦揽住她的肩膀,「有皇后娘娘在,别怕。」
听闻这话,我的眼眶也有些湿润。
我从生下来,家族就将我当做主母培养,因此我从小就知道自己身上是沉甸甸的责任。要处事公正,要心怀大爱。
素练这句话,莲心的信任,将这份责任具象化。
我不知道我能庇护多少人,能守护多少人,但如今我知道,至少我对很多人而言,是依靠,是最后的公道。
只要有我在,她们就不怕。
「娘娘,皇上那边还在等着您,咱们还是赶紧过去吧。」素练劝道。
莲心擦干眼泪,「奴婢陪娘娘过去。」
我欣慰于她的坚强,也欣慰自己能给她一份力量,却还是摇摇头。
王钦就在养心殿伺候,难保他再生异心。
「这些日子苦了你了,你就留在宫中休息,暂不必来伺候了。」
莲心坚定地摇摇头,「奴婢没事,能为娘娘做事,哪怕只是给娘娘端茶倒水,奴婢也高兴。」
我见她坚持,也不再反对,扶着素练的手往养心殿去了。
13
养心殿门口,李玉跪在锁链上受罚,在寒风里神色痛苦,不知跪了多久了。
李玉见我来了,连忙问安。
「为何跪在此处受刑?」我问道。
李玉苦笑道,「奴才做错了事,被师父责罚,是理所应当的。」
王钦闻声,一溜烟地跑过来,讨好笑道,「底下奴才做事不当心,何劳皇后娘娘挂心,皇上在里头等着您呢,请娘娘进去吧。」
我心知肚明,定是李玉昨晚越过王钦回禀咸福宫的事。
「他犯了什么错,要在养心殿门口受这样的刑罚?」我立在原地不打算走,「天子门前竟敢滥用私刑,有辱圣听。王钦,你好大的胆子。」
王钦连忙跪下,大约李玉素日谨小慎微,王钦一时间也没能想出什么由头,只得添油加醋回禀昨日的事情。
「这奴才好没眼色,扰了帝后休息,方才皇上还说,晨起就见娘娘脸色不好,要请太医好好看看。因此奴才才责罚他。」
我抚着手里的暖炉,不说话。
素练已经既有眼力的命人去请太医拿药。
一时间安静的只能听见宫人来往,踩着雪地的声音,咯吱咯吱,倒显得很是祥和。
王钦本就做贼心虚,此刻大抵是心虚到了极点,片刻功夫,就磕头求饶。
「奴才知错了,奴才日后定不敢再乱用刑罚,请皇后娘娘恕罪!」
我命太监扶起李玉,「已经给你请了太医,好好擦药,治好你的腿,暂不必来御前伺候了。」
「至于你,」我冷冷看向王钦,「你的罪名不止于此,细想想自个儿还犯了什么错,待会皇上面前好一并认罪。」
李玉谢了恩,眼里带了极明显的痛快。
我一步步走向养心殿,希望今日之后,莲心的眼里也会是这般的畅快。
不止李玉和莲心,这宫里每个人,我希望他们都能呼吸着公平的空气,活在公平的紫禁城里。
我知道这很难,但决不能因为难就不去做。
这是我身为皇后的职责,也是我能带给六宫最大的守护。
14
养心殿内,白蕊姬蒙着面纱,一双眼睛却楚楚可怜,正呜呜咽咽不住啼哭。
皇帝坐在高位,瞧不出来喜怒,慢慢品茶。
还有娴妃,坐在下首一脸茫然,我想不通她为何在这里,大约她自己也不清楚。
「臣妾来迟了,请皇上恕罪。」我躬身行礼。
皇帝见我来了,神色略有缓和,「雪天路滑,来晚些也是有的,快坐下,给皇后看茶。」
我道过谢,一时间却没心思喝茶。
「玫答应怎么了?」
白蕊姬听我问起,更是委屈。
「臣妾那日在御花园被贵妃掌掴,回去后擦了皇后娘娘给的药,谁知脸便成了这样。」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摘掉了面纱,露出一张伤得不轻的脸。
「太医怎么说?」
「放肆,你敢诋毁皇后。」
我与皇帝的声音同时响起,震得白蕊姬愣了一下,一时间连抽泣也止住了。
「并非臣妾要诋毁皇后娘娘,实在是那日除了皇后娘娘送来的药,臣妾就没擦过别的药了。」白蕊姬委屈道。
素练立刻跪下进言,「皇上,那日送给玫答应的药,奴婢因为手上有伤也使用了一些,可奴婢并未出现伤口溃烂的情况,请皇上明鉴。」
她说着便微微扶起袖口,果然那日被白蕊姬指甲划出的伤痕已经愈合,只留下一道极淡的疤痕。
我有些无奈。
素练这话并不能证明什么,她身为奴婢,自然不能直接使用我送给白蕊姬的药。且就算她真的用了,送药的过程时间那么长,也难保药不被她自己或是旁人动手脚。
「请太医看过了吗?」我重复方才的问题。
白蕊姬抹着眼泪道,「太医看过了,万幸无事,救治之下还不至于伤了容貌。」
我闻言笑道,「那这下药之人还挺矛盾的,又希望玫答应伤了脸,又不希望玫答应真的伤了脸。」
「皇后娘娘这是何意,难不成娘娘是觉得臣妾的脸伤得还不够重吗?」
白蕊姬脸上划过一丝慌乱,虽然很快被掩饰下去,我却敏锐地察觉出不对来。
「本宫也是想不错过一丝线索,尽快帮你查明凶手。」我笑意温柔,让人挑不出错漏来。
「本宫的确命素练送药给玫答应,但只不过是最寻常的金疮药。」我凝视着白蕊姬,缓缓说道,「难不成玫答应这么长时间就没想过让太医为你对症下药,开一些更适合伤口痊愈的药来内服外用吗?」
白蕊姬闻言愈发慌乱,「臣妾......臣妾一心只想着相信皇后娘娘,谁知道这药居然有问题!」
她想再次将注意力转回到药身上,我却不愿落入自证的陷阱。
「为玫答应素日疗伤的太医可在?」我问道。
宫人回道,「是齐太医,正在殿外等着给皇上请平安脉。」
一时传了齐汝进来,我便问他,「齐太医为玫答应治疗这么久,玫答应不通医理,齐太医也不通医理了吗?」
齐汝慌乱请罪,「微臣有罪,没能治好玫答应的脸,但不知娘娘为何有此疑问。」
「如玫答应所说,在你为她治伤期间,除了本宫命人送去的一盒药,竟是再未开过其他的药,那要你这太医还有何用?」
齐太医连忙颤声解释,「娘娘恕罪,微臣奉命为玫答应诊治,怎敢不尽心尽责,微臣每日都悉心为玫答应诊治开药,依照伤势不同调整药量,内服外用的药物前后也配了数种,更是亲自为玫答应送去的啊!」
皇帝唇角笑容也带了几分玩味,「如此,玫答应,你当真是信任皇后,太医日日依照伤情为你开的药你分毫不用,皇后不通药理,只是好心送去的一盒药你倒是视若珍宝,嗯?」
白蕊姬此刻也再难镇定,「可是皇上,皇后娘娘送来的药臣妾确实用过,谁知道那药有没有问题,万一......万一那药真的有问题,只要用过就会让脸溃烂呢?」
皇帝摆摆手,「齐汝,验药。」
白蕊姬既然如此说,我便知道这药定是有问题。
果然,齐汝验出这药里掺了白花丹粉末。
「臣妾记得,装有白花丹的香包是皇后娘娘命人送来的!」白蕊姬惊呼道。
我愈发觉得好笑了,「是啊,本宫送香包的时候就能料到玫答应会对贵妃出言不逊,更预料到贵妃会掌掴玫答应,伤了你的脸。」
皇帝闻言也笑了,「玫答应,你才封嫔妃几日,皇后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害你,又怎能未卜先知。污蔑中宫,罪名可不小。」
白蕊姬眼睛转了几转,迅速调转了风向。
「皇上,臣妾记得那盒药送来的时候,娴妃娘娘曾经替臣妾看过,她也有机会接触那盒药!而且臣妾记得当日娴妃娘娘身上就佩戴着白花丹的香包!」
娴妃从吃瓜群众沦为战火中心,看得出她很是茫然。
「玫答应,你要是这么污蔑本宫,本宫不知道该说什么。」
15
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娴妃是一个很费解的人。
她永远学不会积极的去争取,只是站在原地被动等待。
等待别人爱她,等待别人赏赐她,等待别人救她。
昨晚上咸福宫里,就可以见到端倪。
哪怕海兰已经被折磨的伤痕累累,她依然在等待,等皇帝主动开口,让海兰迁到她宫里去住。
若昨日皇帝与我都没有开口,那海兰是否还要继续陷在咸福宫里?
有时候我看着她们所谓的姐妹情深,觉得挺假。
今时今日,她又在等待。
等着皇帝主动相信她,等着有人神兵天降来救她。
永远只会被动的等待是不会有希望的。
但我并不打算冤枉了好人,更不打算轻纵了惹出事端的人。
我正要开口,却听见海兰跌跌撞撞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
我心想,娴妃这次又不必要强了,因为她的强来了。
「皇上,皇后娘娘,此事与姐姐无关!」
海兰足伤未愈,我便命人取了个软凳,让她坐下说话。
「内务府的奴才做事不仔细,苛待姐姐,送来的白花丹都是次品,臣妾便将姐姐的香包换成了海枯藤,海枯藤是对伤口无害的。」
海兰说罢,便将那香包展示出来。
她这话疑点颇多。
调换后的白花丹去了哪里?
谁能证明那一日的香包里确实装着海枯藤?
谁说白花丹一定是从香包中取出?
但我瞧着白蕊姬愈发慌乱的神色,心里早已有了答案。
我向素练使了个眼色,素练会意,转身悄悄退下了。
我看向皇帝,恰巧他也看向我,彼此眼底俱是了然。
「后宫之事,皇后处理便是。」皇帝换了个舒服的坐姿,有几分置身事外的模样。
「玫答应,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我问道。
白蕊姬仍在挣扎,「就算不是娴妃,那也必定另有其人,皇后娘娘定要为臣妾主持公道啊!」
我轻笑一声,「本宫已经让人去严查你身边的宫人,相信他们会告诉本宫实情的。」
「自然了,你身边这两个贴身伺候的宫女,待会也是要一并审问的。」
白蕊姬慌乱下,声音都更尖锐几分。
「皇后娘娘这是何意不去追查凶手,却来严查臣妾身边的宫女。」
我神色一分一分的冷下来,「侍候主子伤情不周,该查;主子被害却毫无察觉,该查——」
「若是包庇主子祸乱内宫,那就更该查。」
白蕊姬终于支撑不住,跌坐在地上。
「你自己承认,本宫或可念你初犯,不加重罚。还是说,你想让侍女去慎刑司吐个干净?」
「自己选吧。」
白蕊姬哭着伏在皇帝脚边,「皇上恕罪,是臣妾一时错了主意,想着受伤能更多得些宠爱,臣妾绝无恶意啊皇上。」
皇帝摇摇头,「朕知你任性,平日冲撞高位妃嫔也都不作计较,谁知你为了争宠,竟然出此下策,搅得后宫无一日安宁。」
皇帝叹息一声,「皇后处置吧。」
我应了声是。
「玫答应蓄意争宠,自毁容貌,扰乱内宫,毁谤嫔妃,念及初犯,罚俸半年,禁足三月。闭门期间静思己过,每日写一封忏悔书,晨起朗读,本宫会派人监督。」
「娴妃和海常在受冤委屈,库房里有两张吉林将军进贡的墨狐皮,取出来待会送去延禧宫。」
「内务府踩高拜低,苛待嫔妃,主管和副主管各领二十板,以儆效尤。还有,细细对账,把克扣嫔妃的东西都送过去,不得有误。」
16
嫔妃们都各自退下,一时养心殿里只剩下我和弘历二人。
「看皇后处事如此周到,朕心甚慰。」弘历握住我的手感慨道,「有你帮朕管好后宫,朕处理前朝事务也更安心。」
我看了看外头,又纷纷扬扬下起雪来。
「看皇上的样子,您是知道玫答应的身份了。」我挑了挑眉。
「朕又不是傻子。」弘历微笑道,「不过近来皇额娘倒是愈发安静,变了一个人似的,朕瞧着,倒不似从前那般渴望权利了。」
我含笑回道,「皇额娘已经站在权利巅峰,纵使一时糊涂,日子久了也总能想明白,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是啊,皇额娘既能知足,朕也自该极尽孝道,让她安养天年。」弘历揉了揉眉心,闭上眼睛。
我瞧着他似是有些疲倦,便摘了护甲,跪坐在他身后,取了些薄荷脑油替他轻轻按揉。
「玫答应虽然一时糊涂,但对皇上是真心的。」我柔声劝道,「禁足三个月也算是惩罚,还请皇上日后能放下芥蒂,善待玫答应。」
「这个自然,只是琅嬅,你总是劝朕善待这个,宠爱那个,」弘历睁开眼睛看着我,「你不会吃醋吗?」
我浅笑着回望他,「皇上想听真心话吗?」
「自然,跟朕还不说真心话啊?」
我轻声道,「臣妾自然会吃醋,臣妾也希望皇上日日陪着臣妾。」
「但臣妾明白,皇上是天下的君王,亦是六宫妃嫔共同的夫君,若是陪臣妾多了,嫔妃们就该寒心了。宫中姐妹一进宫就远离亲人,在宫里能依靠的就只有皇上和臣妾。」提及此事,我眼中也有些悲悯。
「臣妾知道皇上心里有臣妾,也会尽全力帮皇上安定六宫,怎么会与嫔妃们争朝夕之长短呢?臣妾不是一心只知儿女情长,皇上别太小瞧臣妾了。」我按揉穴位的手微微用力,表达我的不满。
弘历闻言亦笑,轻轻握住我的手,「是朕的不是,朕只是日日见你把朕推出去,还以为你不在意朕了呢。」
我忍不住笑他傻,「臣妾与皇上少年相识,结发为夫妻,携手走过这么多年,臣妾怎么会不在意皇上?」
弘历满足地向后靠在我怀里,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前日朕见你用鹿尾绒毛缝了一个荷包,很是精致。」
我笑道,「偏皇上眼尖,原本想给您一个惊喜的。」
弘历眼中满是动容,「朕不过随口一提,你便这样记在心上。」
「皇上的事情,臣妾自然都记得。」
王钦进来上茶点,在我的注视下不敢抬头,脚步也发虚。
「皇上身边的人,也要仔细。」
我叫住了打算脚底抹油的王钦。
「王公公,留步。」
编辑于 2024-05-01 23:39・IP 属地黑龙江查看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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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 心失去懿症(锁心宝宝和奇迹婉婉的相助故事!)
当你有个营销人淡如菊的主子,你会怎么样?
被打入冷宫,她体面地戴着护甲,差点没让我累死。
我因她慎刑司严刑拷打,她说臣妾百口莫辩。
她为了自己清白,说靴子是已出嫁的我做的,害得我饱受非议。
01
我叫四心。
我有个自诩聪明伶俐,人淡如菊的主子。
每天跟皇上墙头马,墙头马。
最后落得个断发凄惨的下落。
身在后宫,整什么人淡如菊。
这不,被众多嫔妃诬陷进了冷宫。
我皱着眉头苦口婆心地在一旁劝她:
「主,这入了冷宫,护甲还是不戴了吧。」
大如撅撅嘴,「体面」地对我说教:
「四心,虽然是去冷宫,该有的体面还是不能少的。」
我在镜子外隐隐地翻了个白眼。
小主你清高,你体面,累死我得了呗!
我偷偷地打包了一些糕点吃食,
什么?你说我为什么不让大如知道?
废话,让她知道我那能吃上这些。
到了冷宫,里面疯魔的妃子凄凉地疯笑,一个个骨瘦如柴。
一走进去,那馊臭味直冲天灵。
大如站在冷宫门口,对我挥挥手:
「四心,把带来的吃食分她们一些。」
不是这个清白婆怎么知道我带吃的来了。
我不舍地把打包带来的糕点放到桥梁中间,那群饿极的前朝冷妃爬行到桥上,傻笑着吃着糕点。
那可是我花了重金找小太监买的糕点,一口都没给我留。
我在哭,大如在笑,冷宫的妃子在闹。
好温馨的一幕~
02
冷宫这个地方真是冷呀。
从前不用我洗的衣服现在都归我干。
大如很是「善心」地来帮我。
她撅着她的鸡爪护甲轻轻地拧着衣物,我在一旁一脸扭曲:
「主,戴着护甲干活还是不方便。」
大如笑着点点头,把我和她才拧好的衣服重新扔进了水盆里:
「既然四心心疼我,那我就听你的,让四心如愿所偿。」
我看着重新积满水的衣服,不禁发狂。
大如笑盈盈地走回了屋里。
我要自救!我要逃离大如!
大如对待冷宫的侍卫凌无根很是友好,有着凌无根些许帮衬,我的日子稍微好过了些许。
我记得上辈子,他好像有个相好在花房干活。
虽然花房活苦,这也比在冷宫好。
而且我在冷宫也是要种花的,不如去花房种花,还有工资拿。
我透过冷宫大门的门洞,拍了拍木门:
「凌无根?凌侍卫!」
凌无根戴着一个草帽一脸酸臭地看向我:
「四心,大半夜的,怎么了?」
我压低声音:
「凌侍卫,听说你有个相好在花房工作,能不能把我托去花房做工?」
凌无根低头娇羞一笑:
「不是相好,是同乡好友……」
还没等他说完话,身后就有人叫住了我。
03
「四心,本宫待你不好吗?竟然想着私逃!」
我心里抗议地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好不好,你心里没点数吗?
但我是宫女,她是嫔妃,到底不能直言相说。
我咻的一下跪了下来,梨花带雨地看着大如:
「主,你误会奴婢了。」
「四心是看主在冷宫过得太凄苦,想出去找点差事改善一下主的日子。」
她把指尖的护甲摆成鸡爪的样子挑起我的下巴,眼神冷冽地盯着我:
「所以你就半夜来找凌侍卫,这在宫里可是私通。」
我以为怎么突然发火,原来是吃自己「男闺蜜」的醋了。
我叩首在地,恭恭敬敬地对答:
「主,四心同凌侍卫绝无私情,四心一心向着主儿!」
最后的尾声在冷宫久久回荡。
大如冲门洞外的凌无根莞尔一笑,把我扶了起来:
「凌侍卫心胸宽广,本宫相信你们不会有私情的。花房的事,我会让凌侍卫帮衬着些。」
我看着她对我露出的虚伪的笑容,看似关心,实则在向她的亲亲好知己凌无根示好。
如妃呀,如妃,我有一心在你不假,可是我是四心呀。
剩下三个心总要为自己考量。
04
有了大如开口,凌无根干事干得很迅速。
隔天就把我托去了花房。
我拿着包袱刚走到花房门口,就看见管事公公一巴掌打去了一个宫女。
宫女怯怯地落着泪,却又努力想把自己的哭腔憋回去:
「刘公公,我已经在努力了,但是花朵娇嫩,败了几盆我也无能为力呀。」
管事公公挑眉不耐烦地看向宫女,粗手又高高扬起。
我冲了过去,行了礼,在管事公公手里塞了些碎银:
「刘公公好,我是新来的四心。」
刘公公握着手里的碎银,奸佞地勾了勾嘴角,让我们把花盆搬走。
说完他就兴高采烈地走了出去。
我转身看向刚刚的宫女。
看见那张脸的那一刻,我立刻就认了出来,这是上辈子如妃说的不知羞耻,品行恶劣的令妃,魏燕婉。
这个时候的她,还在花房做事,守着各种管事的刁难。
许是共情到我在大如手下的凄惨,我皱着眉抚上了她红肿的脸颊,温柔地告诉她:
「我叫四心,我比你大,你可以叫我四心姐姐。」
「以前就听闻花房有个小宫女,做事很是认真。」
魏燕婉瑟瑟发抖地抬头看了我一眼,告诉了我她的名字。
其实她不告诉我,我也知道。
管事公公给的活确实很多,我和燕婉两个人一起忙到夜晚才干完。
上辈子,她一个人,是不是都没空睡觉才能干完这些累人的活。
还好,这次有我和她一起干活了。
05
我在花房一同同魏燕婉工作,不禁感觉她和上一世大如说的很不一样。
十四岁入宫做活的少女,热忱善良。
好几次管事的刁难都让我想大打一架,可是魏燕婉还是把我拦下,尽心尽力地做着刁难人的活。
这样的人,却被嫔妃折磨了五年。
在花房待了没多久,听宫里说,如妃从冷宫里被放了出来。
凌无根高兴地跑来花房告诉我这个好消息,顺便来和燕婉相会一番。
魏燕婉抱着花盆和凌无根诉苦,希望他能争口气,自己寻个好差事,有个好前途。
凌无根却一脸鄙夷地批判魏燕婉趋炎附势:
「燕婉,这宫里趋炎附势,争风头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我在一旁笑出了声,走到凌无根面前,瞥眼看向他:
「凌侍卫,不争你拿什么娶燕婉?凭什么让我们漂亮的燕婉嫁给穷小子。」
凌无根被我说的脸色铁青,不反省自己,却指责我:
「四心,你果然势利,如妃娘娘好心把你送出冷宫,你却这般攀炎附势!」
无根哥,你又犯癔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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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 2024-04-18 13:34・IP 属地山东查看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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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铛 - 17 个点赞 👍
看到大家都在说剧里的懿症,我来说说剧外的懿症。
首先,如懿传女主角本人也是出身于江湖,没有任何背景和科班经历,照理说她是个最见识过风雨,看遍了人性之恶的人,并且成功上位,这样一个拥有丰富人生的女演员到了四十多岁却还在执迷于呈现她的天真烂漫,不谙世事,处处强调自己不懂宫斗,或许是物极必反,体验过最深的恶所以害怕触及一丁点儿的恶。
我们理解她想要传递美好正能量的初衷,但很可惜的是,她擅长的天真感性表演只有在面对男人时才游刃有余,正如她过往所有为爱痴狂的角色一样,一到了和宫中女人以及底层妇女的对手戏里就又不小心暴露了她精心掩饰的精明强干一面。所以,懿症就是这样一种,历经艰辛跨越阶级后的人群对于阶级地位滑落的深深恐惧。这便是他们理解的“体面”,进了冷宫也要戴护甲,生怕显示出自己会干体力活,而且干得特别好。
所以,他们特别需要一生一次心动,少年郎这种稳定性非常高的概念来给他们盖棺定论:感情会变质,美好会消失,因为他们要牢牢抱住自己的社会地位不松手,于是他们学会了欣赏繁华落尽的凄凉之美,顾影自怜。除了自己的爱情,他们假装世界上没有别的风浪,没有饥荒、战乱、歧视……他们要眼睁睁看着自己变成锦衣玉食包裹着的枯骨,反正不管我变成啥样你都要爱我!否则就是你不专情!宁愿兰因絮果也不想做出一点点冒险的行动,从此拒绝了所有成长和新知。
发布于 2024-04-26 17:18・IP 属地江西真诚赞赏,手留余香还没有人赞赏,快来当第一个赞赏的人吧!查看全文>>
莲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