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遭遇过霸凌行为的孩子,在长大之后,往往无法拥有正确的对外攻击性。
攻击性有且只有两个指向,要么是向外攻击他人,要么是向内攻击自己。
由于童年被霸凌的经历,往往导致他们对外攻击性的损伤。
一方面是他们严苛的“超我”,会高高在上的审判自己的对外攻击。潜意识认为这种攻击他人的行为和霸凌者一样,是无比错误的。
一旦自己攻击他人,就会给他人带来极端的伤害,仿佛这种攻击会让别人成为自己童年阶段那个被霸凌的人。
另一方面是,被霸凌的孩子往往既心思细腻,共情能力又强,可以轻易的捕捉到对方的尴尬和不舒服。
这种察言观色的能力,导致一旦他们攻击别人,就会敏锐的感受到对方的不快,进而产生强烈的内疚感。
而为了缓和这种内疚,他们潜意识里就会幻想出一些不存在的惩罚,比如被人报复,被人抛弃。
而实际情况是,成人世界里复杂的利益关系的存在,以及成年人的成熟的心理防御机制,导致这种攻击压根不会有这样大的杀伤力。相反它还会成为对方了解你的途径之一。
正确具备对外攻击性的人,可以在工作中舒展自如,进退有度,甚至还会被认为是具备强势和活力等正面的人格魅力。
如果总是压抑自己的对外攻击性,只会让自己成为一个唯唯诺诺的老好人。
一旦被人打上老好人的标签,只能成为公司里人人可欺,被人针对还不敢还嘴,进而变成背锅侠:最容易被人拿捏的软柿子。
由于这种攻击性的损伤,还会导致他们不停的迎合、讨好他人。
把对外的攻击欲望压抑到潜意识里,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一种习得性无助的体现。一次一次的压抑,只会导致他们不停的攻击自己。
早期的客体关系中逐渐形成的压抑型人格,以及他们自身抗拒成长出“对外攻击性”这种功能,导致无法完成人格的整合。
解决方法只有一种,就是我们不在赋予攻击性以某种负面意义,觉察自己的内心,把潜意识里的内在的冲突意识化到意识层面上来。
在一个客观的中立的角度上,真正摸索到这种对攻击性“恐惧感”的来龙去脉的时候。
我们才能解冻自己的严苛的“超我”,把这种“不被允许”的对外攻击,变为“被允许”的行为。
个体只有同时存在对内和对外的攻击性,并且让它们互相融合:既能相互促进、又能相互牵制。才能让自己的“心理边界”不会被人侵入,属于自己利益也不会被人随随便便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