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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毛骨悚然的恐怖故事?

line听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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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十一点,下楼扔垃圾,随手取消了三楼的按钮。

凌晨十一点五十分。

飘姐站我床头问我。

“为什么取消我的按钮?”

“为什么不让我回家?”

不对呀……

三楼?

那不我老婆婆家吗?

我老婆婆明令禁止我去的地方,什么时候成飘姐家了?

1

扔完垃圾我就回来睡了。

睡的正香的时候,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腐烂味道把我熏醒了。

睁开眼睛,对上飘姐的脸。

我差点原地去世。

乖乖,这人死的时候遭了多大罪呀?

脸怎么被作践成了这个样子?

飘姐的脸没有腐烂,但是整张脸没有一寸皮肤是好的。

像是被人用刀子一寸寸割开过。

血肉裹着皮肤,挂在脸颊上,一颤一颤的。

眼珠子少了一个。

鼻子不见了,只留下两个孔对着我。

我原地起跳。

直接挂到了窗帘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给你按回去。”

“按不回去了,超过十二点就按不回去了。”

飘姐哭的更渗人了。

“我的身体不见了,被人藏起来了……”

“就在三楼,你帮我找出来好不好?”

我不敢接飘姐的话,只执着于时间,撇了一眼挂钟。

我语速极快的打断了飘姐:“别哭,还有五分钟,来得及,我现在就送你走。”

顾不上穿鞋,我光着脚就往外冲。

幸亏是半夜,没人用电梯。

从我出门到电梯到达,大概也就一分钟时间。

飘姐紧紧贴着我的后背,不肯进电梯。

“你不送我下去吗?”

我摇头:“不能去,会被打死。”

2

我没说谎,我们住的这栋楼是两梯三户。

几十年前,我公婆的田地和住宅被征用。

政府按照政策赔了钱,又额外给了四套房,三楼三套,十三楼一套。

我跟沈耀祖结婚,我婆婆把十三楼收拾出来,给我们当了婚房。

至于三楼的三套房。

她找工人打通,弄了个大平层。

她曾当着沈耀祖的面,明令禁止我去三楼。

她说,没有她的允许,我若敢去三楼,她会打折我的手脚。

然后不给我吃的,等我饿死了。

再弄水泥把我浇灌到墙壁里去。

我怕死,也不想惹事。

所以,跟沈耀祖结婚五年,我去三楼的次数屈指可数。

都快忘记那大平层的模样了。

3

电梯一路向下,最后定格在三楼。

三楼?

三楼……

不知为何,看到数字三,我就心慌。

据我所知。

三楼的房子,从建好就属于我公婆。

不曾出租,也不曾外借。

刚才飘姐说三楼是她家。

我直接就笑了,不过我没戳穿她的谎言。

不干净的东西,送走就好了,纠结多了,对谁都不好。

可是,这会,盯着数字三,我不确定了。

刚才只想赶紧送飘姐走,没留意飘姐的脸。

等电梯下去了。

我才回过神来。

若是我没记错,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间,飘姐的脸好像恢复了正常。

眉眼弯弯,眼睛小小,右眼角有颗红痣,皮肤暗黄。

那模样,陌生又熟悉。

像极了……

我老公男扮女装的样子。


4

确定这点的时候,我的魂又从头顶跑了出来。

然后,立刻掉头。

回家。

锁门。

钻被窝。

这飘姐真会挑时间。

早不来晚不来,非要挑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来。

马上七月半了,公婆说要祭祖。

早上六点就带着沈耀祖和我姑娘回祖宅了。

因为我要上班,就没强求我,只要求我七月半当天回去。

我缩在被窝里给沈耀祖打电话。

可是,没通。

沈耀祖那个狗东西关机了。

没有办法,我只能求助物业。

可电话还没拨出去。

头顶的被子倒是先被拿走了。

飘姐歪头跟我对视:“看什么呢?短视频吗?我能一起看吗?”

“啊……”

“啊……”

我尖叫一声,直接跳了起来。

飘姐跟着我尖叫。

满眼无辜:“怎么了嘛?大半夜的,别这样叫,怪吓人的。”

我的恐惧混着眼泪水。

啪嗒落了下来。

“我记得我锁门了呀,你是怎么进来的?”

“飘进来的呀,不然呢?走进来吗?我又没有脚……”

飘姐答的理所当然。

我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眼泪水落了又落。

飘姐善解人意,拿了纸巾给我擦眼泪。

“哭什么呀?遇到伤心事了?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我无语了。

把沾了鼻涕的纸巾,直接扔了她脸上。

“你说呢?你说呢?我不是帮你按电梯了吗?又回来做什么?”

“有东西守门,我进不去。”

有东西?

守门?

我蹙了眉头。

这话不假。

三楼的门上有东西。

每扇门上都有。

有石狮子,有貔貅,好像还有饕餮。

一扇门上一对,除了眼睛有些吓人,其他都挺可爱。

我记得有一次我想摸一下。

婆婆一巴掌就把我的手给打开了。

她说那些东西,是她花大价钱请来的。

开过光。

守门镇邪的,不能碰。


4

大半夜的,一想到那堆镇邪的东西。

后脊梁骨就发凉。

我趴在床上给飘姐磕头。

“算我求你了,赶紧走吧好不好?电梯我帮你按回去了,进不进的去就是你的问题了……”

“不不不,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求你,别缠我。”

我话还没说完。

飘姐的头发就缠了过来。

长的要命的头发,带着她腐烂的血肉,直接缠上了我的脖子和手脚。

我能感觉到她的头发,顺着我的毛孔钻进了我喉咙和血管。

不属于我的恐惧和绝望爬上心头。

我扭头看飘姐:“你在害怕?”

飘姐冷笑:“我一个死了的人,有什么可怕的?但是你,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情关心别人?”

飘姐用了力,头发缠的我生不如死。

有那么一瞬间,真想死了算了。

幸好,飘姐只是想吓唬我。

没打算真要我的命。

她说:“去三楼,帮我开门,饶你不死。”

我坚决摇头:“不去,横竖都是死,不如你给我个痛快好了。”

飘姐没有继续逼我,扭头走了。

我以为她死心了。

没想到,这鬼东西,竟趁我半夜睡着,入了我的梦,控制了我的身体。

5

飘姐走了之后,我怕她再回来,强撑着没睡。

可不知道怎么就开始做梦了。

梦里雾气弥漫。

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身体被卡住了。

除了眼珠子,其他的都不能动。

我姑娘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妈妈……救命……”

“妈妈……你在哪里?”

“妈妈,我好疼,你抱抱我好不好?”

声音凄惨又无助,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一睁眼,发现自己竟站在303门口。

飘姐的手抓着我的手,正在输密码最后一个按钮。

6

“不行,不行,会死的……”

我挣扎,没用。

飘姐像膏药猴一样挂在我身上。

然后,我亲眼看着自己摁下了井字键

密码锁尖着嗓子叫:“你好,请进……”

飘姐低头亲我额头:“乖,别闹,吵醒守门的东西,你现在就得死,我还得给你陪葬。”

话音未落。

墙上的石狮子就咧着嘴笑了起来。

“来活了,终于来活了,起床干活了。”

声音又尖又利,像小孩子,又像快死的老头。

“取下来,摔了它,快……”

飘姐捂着脑袋惨叫,石狮子的声音让她很痛苦。

鬼使神差的,我又听了她的话。

伸手把石狮子摘了下来。

小东西不大,还挺沉。

刚摘下来的时候,石狮子伸着爪子想跳起来。

被飘姐一把抢过去,扔到了楼梯口。

伴随着清脆的破碎声,三楼恢复了平静。

飘姐眯眼看我:“进去。”

我摇头:“我帮你开了门,摔了石狮子,不进门可以吗?”

飘姐冷笑:“临门一脚了,你确定这个时候走?你就不好奇你婆婆在房间里藏了什么?”

“不好奇。”

“那你就不好奇,你姑娘为什么要在你梦里喊救命?”

飘姐直勾勾的看着我,不知何时,她的样貌又恢复了正常。

有那么一瞬间,我仿佛在她眼底看到了我姑娘。

我不语。

她又说:“苏小月,不管你信不信,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可以救你和你女儿的人。”

“你胡说,我女儿跟她爸爸和奶奶在一起,怎么可能会有事?”

“嘴硬是吧?要不,咱们再等等?我有的是时间。”


8

飘姐没有逼我。

我立刻就坐电梯回了十三楼。

我给沈耀祖打了不下一百个电话。

天亮的时候,他的电话终于通了。

他很生气,张嘴就骂我贱,问我是不是找死?

我不敢跟他犟,带着哭腔问他姑娘在哪里?

我说我想女儿了,要跟女儿通话。

沈耀祖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十几分钟之后。

我姑娘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妈妈,是你吗?”

“妈妈,我好难受,奶奶用针扎我手指,还用刀子割我大腿……妈妈,好疼……”

“妈……”

我姑娘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切断了。

我疯了一样打回去。

可是,沈耀祖再也没有接。

飘姐站在窗帘背后看我:“不听老人言,吃亏了吧?”

因为愤怒。

我把手机摔倒了飘姐脸上。

“所以呢,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要跟着我?”

“苏小月,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你在做什么?你要做什么?”

“我要去找我女儿,现在就走。”

飘姐没再说话。

看着我换衣服收拾行李。

看着我下楼。

又回来。

我满眼惊恐。

抖着声音问她:“我为什么走出不去了?你对我做了什么?”

未央圆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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