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攀登者》如出一辙的想法,甚至更糟
他们不相信有人凭借信仰就能够登上高山,所以用大段篇幅去描绘雪山上情人的对白;他们也不相信有人能够凭借信仰带领一众人走出大山,所以要去详细刻画一个已故恋人作为精神寄托
09年的《袁隆平》,能有“作为一个学农业的人,我觉得我有权利也有义务让这个地球上有限的土地,收获更多的粮食,让人类远离饥饿!”的振聋发聩;12年的《钱学森》,尚能说出“在我的祖国,我做什么都行,如果我想,我可以去种苹果”;99年的《横空出世》,一句“干什么?干革命!”掷地有声。转眼不过十余载,现在的编剧,鼓吹兄弟情谊,却对同志讳莫如深;捧高小家之爱,却无论如何不肯相信集体的聚力
更过分的是,他们用高高在上的姿态审判着这些被群山围困住的孩子,他们宁愿相信大山里的孩子是因为贪玩而主动放弃学习,也不愿给她们身上尚未完全搬走的巨石多一点点的关注。匮乏的物资、艰难的路途、守旧的家庭、繁重的家务、偏袒的父母,这些问题在叙事中被淡化,而目光狭隘、野性难驯、安于现状这些性格上的负面标签和“贫困”二字形成了更深层的绑定,这种态度何尝不是一种自负。这个夏天,一部《八角笼中》将一个争议颇多的人物原型恩波的故事带到了大众的视野,也让观众瞥见了大凉山里的寻常一角。从那里带出来的孩子,愿意为了顿顿饱饭和几十人的大通铺去进行生死搏斗,在政府的力量还没有关照到这里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死死抓住了偶然间伸过来的一双手,哪怕对方也带着利益的目的。王宝强作为农民出身,尽管已经享受了多年优渥的生活,他尚且明白底层人民的求生之举,但很多影视创作者用他们的事迹为自己的履历锦上添花,却全然不愿意去了解他们淹没在群山中的呐喊
《横空出世》中,一群人在戈壁滩上看着《上甘岭》流泪,他们中的很多人就是从抗美援朝的战场上经历过来的,看电影,就是看自己。电影,作为这个时代精神印记、文化传播的一部分,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然而现在的一部分创作者,正在将它引向一个偏离的道路。这一代的革命者,在看属于自己的故事时,是否还能像前辈那般,热泪盈眶呢?

①目前有三个评论显示被删除(均不是本人行为),大家审慎发言
②电视剧《大山里的女校》依旧值得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