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报结婚,是警察将我绳之以法的突破口。那时,我不知图书馆会收藏每天的报纸,如果时间能倒流,我想把报纸上的结婚公告销毁了。
派出所内。
“江以柔是吧”
“嗯。”
“改过名字吗?”
“没有。”
“知不知道我们找你是为了什么事。”
“不知道。”
“认识陈楼安吗”
“不认识。”
夏警官将一张陈年旧报甩在桌上,我余光瞟到报纸角落里的结婚公告:
江以柔女士与陈楼安男士于2018年5月20日正式结为夫妻。特此登报,以此留念。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知道还会有人在屏幕前观察我的一举一动,强迫自己恢复冷静。
“江小姐解释一下。”
见我不说话,夏警官从桌下掏出一沓照片放在桌上,手指有节奏的轻扣桌面,耐心的等我回答。
“我失忆了。”
“哦?”
我翻开手机,找到当年的病例本,递给夏警官。
“江小姐现在恢复记忆没有。”
“没有。”
他们走了。
我知道我最多待在这里24小时,但好像已经被他们怀疑上了。
离开派出所回到家,我疯狂在网上寻找那期报纸,结婚公告赫然出现在我眼前,我懊恼的拍着脑袋。
陈楼安是9月20死的,我是9月15出车祸命悬一线的。
我冷静下来,5年了,发现我又能改变什么。
第二天一下楼,就看到夏警官在和在小区楼下散步的人交谈,我走向前,
“夏警官早。”
“江小姐早。”他对我的问好似乎很惊讶,“不知能否和江小姐谈一谈。”
“您请。”
“江小姐什么时候回国的。”
我停下脚步,“夏警官不是在调查我吗,怎么不知我出国治疗,去年才回来。”我撩起袖子,手臂上布满蜿蜒的疤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五年前我在高速路上发生连环撞击,车辆被毁,我性命垂危,昏迷了一周,医生好不容易将我从鬼门关拉回来,这些年午夜梦回,我时常在噩梦中惊喜,梦中我怎么也控制不了车身,只是前面的车,越来越近,越来越大,直到在我眼球炸开。”
“说起来还要感谢夏警官昨天给我看的报纸公告,我甚至怀疑我的车祸是有人蓄意为之,如果夏警官能调查出关键信息,请及时与我分享,我感激不尽。”
“江小姐父母可知道陈楼安?”
“我不知道,我没问过,他们也不曾说过。”
“江小姐父母如今在哪?”
我停了好一会,才说道:
“他们去年、离世了,因为癌症。”
“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顿了顿,“夏警官,我上班要迟到了。”
“告辞。”
我住院2年,照顾生病的父母2年,与社会脱轨了四年,好在父母的家产能支撑我的生活,但也快交给医院完了。如今,为了不与社会脱节,在一小公司当着文员。走在路上,我思索着,他会按我给的方向查吗?
有流量就写没流量就不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