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喜欢历史的男生吗?
我中二时期真问过这种问题。我听到我喜欢的男同学居然不认识阿拉法特的时候,反应超级夸张,还让他回家好好背诵西奈半岛的政权交替,还说他有时间跟我打魔兽,为什么没时间看一点历史常识。
几年后和另一个男同学聊天,他说觉得当年我很自大很难接近,还经常说别人不懂历史常识什么的,我又把这个阿拉法特拿出来辨了一次,他很认真地回复他不认为那是常识。
(草,现在看来中二爆了ww,我的想法也不一样了)
感觉这种题搞得像饭圈似的,不把事实、观点、立场和情绪说清楚,就会有误会,误会却带来讨论和无辜的赞。
事实:
喜欢历史的人本来就不多。
作为从小学三年级就认为自己很喜欢历史的人,认为我遇到的人里,真喜欢历史的无论男女都极少,最典型就是高考选历史的大部分都谈不上喜欢历史。也难怪,高考历史的范围比较不讨喜。
男生看上去喜欢历史的多一些,大多是从游戏、动漫、历史剧、武侠小说中来的,感性地喜欢上后作为谈资和猎奇的更多,但进一步深入到一直喜欢历史、以历史作为兴趣的,总的来说和女生差不多一样少。
女生也有因为历史剧、二次元、同人圈等契机喜欢历史的。
线下自我介绍时,我会说自己兴趣是历史,然而在工作和生活上没遇到过同好。
观点:
本来什么叫喜欢历史?
我设个很个人的标准,能坚持一年以上,每月起码花15小时在历史上(包括看书、查资料、专门去博物馆和历史景点,不包括只打游戏、看剧、观光时路过历史景点),可以称之为喜欢历史?
我从小学三年级就认为自己喜欢历史,契机是看历史百科全书,后面还爱看历史电视剧、三国相关、帝国时代等游戏、金庸从电视剧入坑。
说起来初中我就发现我们班上只有我还有把那套金庸全集借给我的男生(w)看完全集,其他人看金庸电视剧的大多不看原著小说,更不用说看其他历史和武侠小说了,更谈不上喜欢历史。
在游戏和在学校里聊天,似乎喜欢历史的男生更多。
但原本因为喜欢帝国时代而跑去看欧洲历史的人,真有那么多吗?打游戏挺花时间会被打,就算没被打,很多玩完游戏已经白金狗眼(我)无力再看闲书和深入了解……(我皮厚不怕被打,幸好家里电脑晚上要还给更爱打游戏的老爸,所以成绩还行,才有时间看历史闲书和逛历史论坛……)
我在高考后再比较沉迷历史,甚至成为历女(指肤浅喜欢历史中的俊男美女和浪漫性的一类人)是因为喜欢上艺术,同时,越来越觉得现实肮脏。逛美术馆时有历史博物馆就一起看了,渐渐地去穷游时就会挑历史遗址和文化纪念馆,而不是自然风景和逛吃。
立场:
没有那么多历史被描述得有趣才值得喜欢和学习。
喜欢历史本身,又不是为了学习考试做题和写流量小作文。
评论有的是在讨论历史如何变得有趣和可爱。有的是说女的也有喜欢的。
而我认为喜欢历史就自然就觉得历史有趣,就和拥有其他兴趣一样。
历史、文博、艺术作为业余兴趣,无论是男是女,在校生还是社会人,都可以只是喜欢,把其当作兴趣。兴趣本身就能让人满足和愉悦。
情绪:
之所以很多人觉得不喜欢,觉得无趣,是做题思维,硬把兴趣当工具,一定要从其中获得什么利益、教育、修养和社交认同。
所以无法拥有任何非日常的、无法直接产生生理和情绪快感、和实在利益的兴趣。
至于为什么这么多人这样想,不能只怪吃不饱饭,不见得很多人吃得很饱的就会有自己的兴趣。
他们宁愿去花时间花钱吃名人和别人的瓜。以及只是为了性别矛盾和反性别矛盾,就把兴趣拖下水。
明明是大部分人都不喜欢历史,只喜欢时政和八卦。我写历史都没什么赞。
不过我从小就没什么除了追星外的所谓女性化爱好。しらんけど
我从来不认为兴趣应该被分性别。我还喜欢看体育和打游戏,一直被老豆唠叨说不像女孩子。
因为没有人点进去看,以下是上面链接中最重要的观点摘录:来自支持艺术多元化、不止看艺术品「可感知」性的美学家——阿瑟·丹托《哲学对艺术权能的剥夺》:
传统上对于美的艺术和实用性艺术的划分(les beaux art et les arts pratiques)以抬高艺术为名而将艺术与生活分离;它所采用的方式类似于我们将女性称为优雅的性别,也就是说,用一种制度化的方式把妇女审美距离化——在某种道德基础上,将她驱逐出一个期望从此以后与她无关的世界。
分类的权力即统治的权力,上述相似的审美化行径应当被视为是对于在二者中体验到的深不可测的危险的一种本质上是政治性的回答(参见杰曼娜·格里尔的著作 ) 。
美学是一项18世纪的发明,但它无疑是政治性的发明,因为同样的原因,柏拉图把艺术家排除在一定距离之外,而这种距离可以借用“审美间距”这个精妙的隐喻来表示。这是一个大胆而最终成功的策略,使严肃的艺术家认为他们的任务就是创造美。
艺术建立于其上的形而上的基石——请把博物馆想象为一个迷宫—一种政治易位,如同将一个女人转变为淑女的行径一样是野蛮的:通过把她们放在在客厅里,让她们从事一些徒有其表的劳作—例如刺绣、绘制水彩画和编织等:一些在本质上都是无关紧要的琐事,为了满足压迫者享受那种被伪装成无利害性的愉悦 。
难怪巴奈特·纽曼在1948年会写道:“现代艺术的冲力即一种破坏美的欲望……即彻底否认艺术与美的问 题之间有任何相关性。”难怪杜尚会在谈论他最著名的作品《泉》时写道:“审美愉悦是需要被规避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