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比》真的是讲女权吗?
看完《芭比》之后,觉得这有些像是一场过家家的游戏。那电影《芭比》又为什么要这么干呢?
我意思是导演就不需在“芭比世界与现实世界穿越的合理性”上做出点解释吗?
她也不需对那些“芭比”具体是怎么造出来、是肉身还是塑胶的之类问题担忧吗?
再者,她考虑过电影故事的逼真性以及人物性格的可信度吗?
或许原因很复杂,鉴于本片“女权”的呼声如此之高,我们试图来认真推敲一下。

一、就结构而言,芭比世界和现实世界的二元对立设置可以等同于《楚门的世界》吗?
我们都知道《楚门的世界》里楚门是完全被圈养在一个超级大的演播室里的,这个演播室里发生的一切都是按照剧本、镜头摆拍以及导演意识走的。直到楚门在这种被设定好的剧本中发现了漏洞,产生了怀疑,进而试图找到某种答案,现实开始一点点浮现,进而,光鲜、华丽、虚假、做作的“影棚”与“现实世界”的残酷形成对比,矛盾渐渐激化……
大家可曾发现:那个超大演播室以及镜头下的楚门秀便是二元空间对立的具象产物(与现实做对比)。而楚门的身世、演播室成长环境、心理变化以及行为动机便是故事线发展的动力。说白了,以上元素为楚门秀这场“过家家”做出了合理性解释,让幼稚转化成了象征意义,有了艺术上的合理对位。

很可惜,《芭比》根本就没有“二元对立”的概念与过程。你会发现芭比走出芭比世界仅仅是想修复个脚底板,现实世界无非也就是把个二维泡沫板道具换成了实物、实景。剩下的人物,该滑稽还是滑稽,该幼稚还是幼稚,这场低幼儿玩的“过家家”,无非是从游乐场搬到了大街上。无论从剧情还是基调都没变化。
显然,“过家家”的表现方式并不是为“二元对比或对立”而设的。
二、就故事线而言,《芭比》等同于《十二只猴子》那种荒诞穿越吗?
之所以说《十二猴子》这类电影荒诞,是因为里面的角色不管怎么努力穿越,最终还是改变不了结果,还是回到原点。

那么《芭比》呢?我们不妨来提取下它的故事线——
1、芭比为修复脚底板问题被迫去现实世界;
2、在现实世界找到设计师后拉着她娘俩一同又回了芭比世界;
3、回去后女士们意外发现了“反洗脑”的方法,从敌人手中再次夺回了控制权
4、女主找到了大boss,跟她聊了会天,之后就重返人间了。
没错,她终于可以看妇科了!
以上复述,不管你觉得怎样,它就是故事层面的东西了。然而故事虽荒诞,却着实走了个直线,走了个大团圆的结局(而非回到原点),因此“过家家”也绝不是为“荒诞”主题服务的。

况且,本人若对女权人士们说这是部荒诞片,不被揍死才怪。
三、就人物心理而言,《芭比》等同于《人工智能》里寻找灵魂的大卫吗?
从电影的所有迹象而言,芭比跟楚门、大卫、乃至机器人瓦力、银翼杀手K、剪刀手爱德华等等绝不是一类人。前面说了:她被迫走出去就是因为早晨起来发现自己脚底板变平了;她返回芭比世界就是为了像以前那样活得潇洒人性正能量;她最终变成人(准确说变成女人)就是可以看妇科了……从故事层面下我们能提炼出一条非常怪异的人物心理变化线,即:为了保持原态而出去冒险——为了争夺统治地位而奋斗甚至战斗——为了成人而成人。

所有这一切,跟寻找自我和灵魂没半毛钱关系。至少在故事里找不到太多迹象。
四、女权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部电影从剧情、表现手法、人设、节奏以及架构上都这么混乱了怎么还如此受欢迎。答案就是这个“女权”!或者说,一个“女权”弥补了电影所有的瑕疵。为了这个女权,导演编剧不惜设计出那个男一号“肯”,让他跟在女友屁股后当奴才;不惜让他从个过路问几点了的妇女身上顿悟进而回去建立“父权社会”充当反派;甚至不惜让一群男人变成弱智、娘炮、混蛋以便成就主方的伟大。

至于导演借设计师以及芭比创始者(皆为女人)之口讲大道理的时候,啊,本人在观影影院里看到孩子们睡着了,妇女们刷开手机了,年轻人发开朋友圈了,情况就是这样。纵观这部热门女性电影《芭比》,不得不说,导演打着“女权”的主题,玩儿了场宏大的“过家家”,讲了组荒诞的成人寻找自我的故事,阐述一堆一般智商听不懂的人生大道理。谨此造成如此大的电影圈效应,理当佩服。至于为什么要用“过家家”的方式,显然,那是因为导演圆不了电影故事上的逻辑,圆不了人物性格的可信度,甚至连美工和镜头衔接都圆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