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没理解“入关”的本质,都误会了。
因为,这一次我们要入的不是山海关,而是函谷关。而且,不是地理意义上的关,而是心理意义上的关。
最肤浅的入关人,是真以为要入山海关,而且还以为是入地理上的关,以至于真的跑去地图上生搬硬套本历史位面的山海关——我至少看到过马六甲,台海,藏南,欧洲,中东好几个版本了。
层次高一点的入关人,知道入的是概念意义上的山海关,知道入关的本质其实是“我从此不跟你混了,要走自己的路”。但是,他们看透了入关的本质,却搞错了关,即便意识到是概念意义上的关,却仍然以为是山海关。这样就很容易把自己当做建奴,拿对方当做大明。
这个误解其实很尴尬,因为既然自比建奴,等同于默认自己呆的地方是宁古塔苦寒之地,没啥后劲,当务之急是抓住机会赶紧“走出去”——但不是或者不仅仅是军事意义上的走出去,而是外交,经济,科技,贸易等等领域的“离家出走”——即不再依附于美式全球化体系之下,不再领“敕书”给大明打下手做生意,而是甩单边,另起炉灶。
而层次更高的入关人则心里门儿清。这次入的不是山海关,而是函谷关。
而且,美帝为首的旧贵族扮演的是秦,其中,美是秦室,俄(对,你没看错),欧,日,韩是郡县。
中国一肩挑,同时扮演楚汉两家(对,你还是没看错,想不到吧)。但事实就是如此。中国好歹960万平方公里国土,再加上南海的蓝色国土,大有可为,等同于既有楚地,又有汉土。
扮演楚的那一派,冲动与保守并存。冲动体现在“主修兵革之利”(电磁航母,隐形战机,航空航天,高超,芯片等等)。保守则表现为“抗秦是大事,顾不上修仁政,再苦一苦百姓”(你法我笑,烂尾楼,996,村镇银行,牛马)。
扮演汉的那一派,则希望争雄与仁政能够两手抓。争雄体现在这一派其实也不反对“主修兵革之利”。仁政则表现为这一派同时还希望“对自己人好点”。
这还只是最主要的两派,这还没算不论什么派别里都有的投降(招安)派——主要是大秦不接受投降(印第安人表示这是真的)。
这样一来,道理也就清楚了。
不同的派别在主张与诉求有重合部分的时候,自然是“联军”。不一致的时候,当然都视对方为敌手。
比如,都抓“强军”的时候,都面临抵抗秦军进攻的时候,拜把子也不是不可以。
而一旦最典型的就“仁政”发生分歧,那就不光是抗秦,还有楚汉争霸。你看项羽不顾小民尊严只顾抗秦是“屠龙少年必成恶龙,下一个暴政”,那项羽看你刘邦经营汉土还觉得是“踌躇不前”呢。
你看楚霸王分封列王是“沐猴而冠,开历史的倒车”,人家看你汉王“约法三章”还觉得是唱高调呢。
你认为“一切为了抗秦,抗秦成功自然而然拥有一切”,那别人还主张“先修内功,收拢民心,否则拿屁去抗秦”呢。
在这样的矛盾与竞争之下,大势一日无法落定,则“今天吾儿颇有大帝之姿”与“明日竖子不足与谋”之类的戏码当然会反复上演。
那么,再回到题目本身看冠姐的“转变”,秦,楚,汉跟“三体”似的乱动,你也没办法指望区区键政人就能始终“恒纪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