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20年左右因为入关学关注她的。之后我因小管家针对而退乎,在现实中潜心学习,也逐渐「转变」了观念。
现在又回来了,竟然发现以前我觉得「太极端了」的帽子姐也「转变」了……
所以我讲讲我自己转变的原因,和帽子姐应该有相似之处。
原因很简单,我愿意看现实。
起初的入关学暗含着「先做大蛋糕入关,再考虑分配」的含义。其基础是1619年前后女真经济涨势较快、军事上「下饺子」、外交总体上稳定的现实。当时我也为祖国的发展而自豪。这种自豪不是建立在虚幻信仰之上,而是建立在现实的成就之上的。
然而,之后一连串的问题逐渐改变了我的观点。贸易战受挫,防疫逐渐反转……稍微多关注一点时事的应该都能看出问题了。出问题了,如果是对入关学有自己理解的人,则是会求变的。
入关学这个比喻非常巧,巧就巧在它一方面迎合民族主义,一方面它是具有现实意义的一个方法,而不是一个主义、一个宗教。它的「不辩经,入关后自有江南大儒歌颂大清」是一个很明确的、历史上也成功过的方法。
但谁也没有规定女真必须效仿谁的制度,相反,它对女真体制的定义是相对自由的。哪套制度实用,就用哪套。它不反对改变,相反,它反对的是辩经,也就是死硬地说自己的道路永远正确。
历史上的女真正是这么成功的。
总之,我理解中的入关学,是确定最终目标为复兴女真、讨伐腐朽大明,同时广泛接受对女真的【路线、体制】类提议、反对「祖宗之法不可变」的。
因此,在能看清现实的前提下,1622年的入关学者自然会「转变」。
我支持1619年的爱新觉罗,是因为当时女真欣欣向荣,我以为女真可以通过做大蛋糕最终实现入关,而不是因为爱新觉罗永远正确。
1622年,爱新觉罗遇到了各种各样的挫折,我自然就怀疑这样下去能否入关了。为了入关,我自然就希望它能做出改变了。
那么反过来说,那些没改变的是什么人呢?个人认为,是举着入关大旗的信徒。
举个例子,某个宗教的信徒,她的目标同样是入关——振兴女真消灭大明,但在实施方法上,她永远信奉「按照教主的方法走」——即使这条路从未成功过。
那么在现实受挫的时候,她就会为这个现实不断地找理由开脱,亦或是直接撇开眼睛不看,而不是寻找新的道路。
因为,一门宗教怎么可能错误呢?
当然,为了利益而加入入关学的,自然也不会「转变」。
其实,大家都没有转变。有的人始终基于现实和主义(所谓「左右」),有的人则始终基于信仰和主义。
除了帽子姐,马督工也被人说这两年屁股歪了,甚至被批成小布尔乔亚,正是因为现实改变了,而信仰不会改变,所以有些人就以信仰为基础,对现实主义者的改变做出「改变了」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