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平素虽甚憎也无涉皇汉者却来指责这团体中也竟至大量存着关切人类之天然需求并高尚情感者到几时呢?
那拖出振振有词的理论辞典势要把专制视若福祉并世人仅限浅薄之见的“自主”诠释为灾殃的“真理代表”,容您们在满溢的左翼摇滚乐里醉到几时呢?
从五段论到大他者,从葛兰西到已成流行病的爱欲与文明…所有布告人类世界陷入泥沼要如何改造的社会格物家们,所有离开左翼先知话语体系便不能思考的辩证法先锋们,欢欢喜喜的招待从半球的另一方直通地极,从老德意志到意识形态一砖一瓦垒起来的苏维埃母国暨北美的“法兰克福”等形形色色客人带到自己家里来了——摇晃各式样先知那里榨取来的铃铛——在这个总被默认为不具有自己声音的广场并每个人都是迎接声音的肉形大厅的地方宣泄“时髦和进步”的老调重弹到几时呢?
皇,盛大兮意。
夫皇汉,為華夏者是矛并是盾、光亦是盐。有别于那些不曾识见这个经受重创却无修复的古典旧邦仍絮叨我们怎样批判的乌托邦思潮们;那些在历史中强调“她不俊美,我用不着”而弃绝一空的无根之徒,那些也谈论民族为羞耻的新世界公民。
“維天有漢,鉴亦有光” 我们却看到了华夏文明是为人类史罕有的古典大理石,我们所作的无非是澄清历史,消除华人与漢字文化圈的人群心里存在不熄的阴霾,这对于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是应当的。对于东亚这片土地的人是必要的。众所知,清朝给予了华夏(即汉)很大的历史伤害。整个漢字文化圈的人群的心理也同时被扭曲,漢字文化圈之间的联系也消失了。华夏文明应该可以说是人们历史上最重要的四个古典文明之一,大概可以说是所有人五分之一的心灵家园。
建基在这种认识上的澄清,就是皇汉视为不调和物的立场,不能同亵渎此实体者达至调和的立场。所以每个百年来至每一世代,绵延不绝,就是从那最古典的,直通他们的初国——携手带领族群父老弟兄姊妹一同收止住那无情要毁灭人的洪水的大禹营建兴盛的“有夏”那时开始了。
这团体,热衷大理石怒斥混凝土。
他们眼里彰着自主色彩的声音为民族一样的音,就如山东的音一样悦纳安徽的音,并山东和安徽的音悦纳四川的音,就如这个民族悦纳皱容、秋瑾并徐锡麟的音那般。
曾尤以辛亥的薪火,皱容、秋瑾并徐锡麟的血蒙召,我们光盐的气质并我们的存在就让这历史的灵并义士的血活了。这里每个人,都若是代表以整个华夏实体的精神渴求;就是看待其他华人,达到这种程度:每一个华夏人都是代表整个华夏实体进行其认识的创造或建设的。
作为道说“周虽旧邦其命维新”、“維天有漢,鉴亦有光”、“与子同袍”等诸精神的集大成。所以我们既是古典的又是现代的。
我们热衷自由,就是势单力薄、四面楚歌也热衷它。若对这自由的定义为“自主”,即作为华夏文明并其主体的自主,每个华人启蒙于适于他自身的那个自主意识和当华夏文明陷入被遮盖、羁轭中的需求自主意识;假如对这个自由的定义是有别于那些继由“先知启发的后先知们”塑造的新人造意识形态“左翼自由”或就是说“自由的政治正确警察主义”、而是拥护每个有自主意识者在其环境中延续的自然或习惯法的“古典自由”或就是说“人的自由主义”,乃每个自主人的自组织社会协作所达至的更完善能动意识或实践的共和,那么,这如何不可得到吾人的拥护?
我们此时已经置身在一个当入的关口,前面的将被重估,祛魅,解构。
从压抑的过去与重创的世纪后以演奏至美——有如蝎子在墙壁里也要跳舞的音符。
世人们,尚在一场冗长而盛大的沉寂宴会中举措不定;因为抛锚已久,因为启航前那早已蓄满的殷切之情尚未奔出它的马厩。
步容在极小的圈中旋转;那滔滔不绝是要比沉默更不足道。
那是醉汉步子的又一次退序,手拿溢满哲学的杯子喝醉,企图布告,却是毫无新意的醉辞。他们是醉了,却不知道,已忘了方向。当被拥挤的塞进每一座贫乏之躯的每一栋楼的骨架里面——他们的精神依然如此,是把那没有保质的酒装在新瓶子里。
然而在这既是古典又是现代的旧邦,在她极其有序的长廊的流动盛宴中,没有什么能够使她停下。日日新者们盼望一种足以解放意识形态,重估一切价值的新构思力。
所有的华夏人走出去时,真如一个人,是矛又是盾而光亦是盐的为仆者。毕其心力建筑这大理石浮雕并将此荣耀归于她历史的灵的殿堂,躲远那企图用钢铁并水泥杂烩成的速成房。
在此识见中,我们的视野——就如每一物的眼睛只是位于他的视野中那般,不再能被拘束的作为他的视野的仆人。
那每一时代的摇滚,终究成就古典乐——它永生,它被继承。
当我们希奇见到这一景象——“在山穷水尽,林莽之中,一艘锈迹斑斑的钢铁巨轮停在一座山下,被阻挡了。人们没有放弃或拆毁这巨轮,自己爬过山去了;而是齐心协力将人并这巨轮从整座山上翻越过去。”
末了,我甚认同大导师---于《德意志意识形态》中作的这般妙言:“我们可以在上午打猎,傍晚打渔,晚饭后写批判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