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相反,就是因为它很“俗”,很生命本能,才那么多作家爱写,爱大写爱小写,爱遮遮掩掩,欲盖弥彰,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写。
一些被世俗定义为“严肃文学”,或者“严肃作家”的书里也有大量性描写,很多人以为他们很高级,是属于高级的写法,大错特错,其实他们也不过是和吃瓜群众一样“俗”,经常是为了吸引眼球,增加点销路罢了。直接写小黄书倒没什么可说的,但写起正儿八经的纯文学吧,那上百万字的“名著”浩浩荡荡,作家也怕好不容易出版了,最后却没人看百忙一场。:)
写性的作家古今中外多如牛毛,但我没见过有几个是真能把性描写和作品的内在内涵结合得天衣无缝,或者说可以提升作品意蕴与价值的。歪头想一想的话,诗人里惠特曼算一个吧。小说家里了不起的D.H.劳伦斯算一个,他很多的性场面描写的确能写出那种生命的激情与火焰,气质自然而然,浑然天成,毫无猥琐之气。
而经常把性写得特别猥琐的,中国八十年代开放后那一批作家里最多最常见,就是青少年成长时期高喊革命与主义多了,一开放,发现老外可以这么赤裸裸的写性这个东西,自己的本能就跟着蠢蠢欲动,当然也学着写跟着写。但是呢,脑子中长期被各种伟光正的教条压抑惯了,表现出来的特点就是,又想写,又不好意思大大方方写,想搞些擦边球吧,又深受内心的道德主义与高尚思想折磨限制,一出一入,心态特别扭曲,于是出来的很多东西就是写得异常猥琐,极不自然,浑身上下都欠缺一种光明磊落的态度,不是偷窥视角就是欲盖弥彰的各种遮掩。
——一如《无穷动》里洪晃的有趣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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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 2023-03-11 16:35・IP 属地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