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委大院》更真实。
该片主角有两人:梅晓歌和乔麦。
梅晓歌在明线,乔麦在暗线。
很多人没看懂这部剧,是因为乔麦这条暗线在剧情过半时才变得清晰,在结尾处才显露。
当你发现乔麦对梅晓歌的作用,就不会觉得梅晓歌这个人物是虚假的“伟光正”。
而这部剧,得看到最后一集,两个主角的人设才完全成型,这是导致很多弃剧的人没看懂这部剧的原因。
最后一集,梅晓歌回忆起 1997年时,他和乔麦参加辩论赛的情景。
辩论的题目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梅晓歌是这么破题的:举用心做学问却不修边幅的老教授的例子,举雨林中断腕求生的例子。
乔麦是这么破题的:是知己知彼,是专攻对方软肋,是先下手为强。
乔麦家境应该不错,因为她自始至终都有很多人追求,因为她对看不上眼的学生会主席曹立新直呼其名。但她的家境也没有多好,因为从比赛结果来看,荞麦队发挥出色却输了比赛,只是本人得了最佳辩手,面对这种有“分蛋糕”意味的结果,
乔麦的反应是:我要公平,我要写公开信。
梅晓歌的反应是:我都行,你觉得写我就写。
所以,两个人都是理想主义者,不同的是:
梅晓歌是不问得失,只想做事的理想主义者。
乔麦是不问得失,只问对错的理想主义者。
而理想主义者,本身是和官场甚至是和俗世都格格不入的人,所以剧中乔麦的母亲会试图安排两人留校,让两人能在象牙塔中自嗨。
梅晓歌拒绝了,他想做事,即便拒绝的话都是乔麦教的词,但这样的他还是想做事,他回到老家,成为基层公务员,下沉乡村。
而乔麦读研了,看来那封公开信的结果并没有成为她期待中的样子。
两年后,梅晓歌依然奔波于田间地头,乔麦即将毕业又面临出国留学的机会。
两个人的人生转择点,来了。
乔麦想让梅晓歌放弃没有出头之日的体制工作,安排他去市里面试公司,安排他的服装、发型、谈吐,梅晓歌不乐意了,他说:“……你没在基层待过,你不知道你为那些老百姓做了些实实在在的好事,他们看你的那个眼神……就那个感觉,让你离不开……防汛工作特别紧张……那是要出人命的……”
梅晓歌侃侃而谈,不提困苦,不忘初心,情怀满满的样子,是理想主义者的样子,是乔麦喜欢的样子。
至此,乔麦化身宠夫狂魔,撸起袖子考去新州,去教丈夫应该跟谁去应酬、该说什么话、该注意什么事——这些梅晓歌以前不懂做,乔麦不屑做的事情。
乔麦,是一个干什么都想干到最好的人。丈夫不会混官场,她就自己来,她同样是一位理想主义者,不计得失只问对错,所以她去往谁都不认识的新州和梅晓歌一起打拼。
但她和梅晓歌不同,她有能力、有手腕,她还深谙官场之道……
没有她,就不会有二十年后的梅书记,只有一个不知名的梅干事。
最后,梅晓歌依旧是二十年前的样子,乔麦也没有在官场中迷失自我,两人不忘初心,终成正果。
剧中有很多细节对梅晓歌的人设进行了描绘:比如让领导等待自己;迎接领导视察时只是扎扎实实的做好工作(对应的是曾经的学生会主席曹立新把领导安排得明明白白);当了书记依旧是光杆司令,找不到关系安排母亲就医;对上级的人事变动不敏感等等。
为什么有了乔麦和梅晓歌还说这剧真实呢?因为现实中的梅晓歌很难有出头之日,在剧中同样如此——如果不是有乔麦的存在。
那现实中有理想主义者吗?还真有。
而剧中,也只有乔麦和梅晓歌这两位理想主义者,其他剧中人物呢?
好点的形象比如工作狂魔艾鲜枝艾县长,她大毛病没有但也有些小毛病,比如批评林志为因帮同事捡东西而让其等待,比如找同学关系给好处让其帮忙,比如基层女干事忙到家庭不和导致家暴,她只是行使权力惩治家暴,却忽视基层的工作强度——这不是一个完美的形象,但已经是梅晓歌口中“在光明县见到的最纯粹、最有党性、也是最光明磊落的一位同志。”
其他普通点的,大都是为工作奔波劳累的形象,但其工作态度,往往是为了在体制内生存,而不是为了服务群众百姓——这才是本剧真正想述说的东西,正如在片尾梅晓歌的旁白所言:“能不能拆掉干部和老百姓之间的心墙,是唯一的及格线了。”
而其他差点的形象,有以权谋私的、有玩弄权术的、有结党营私的、有媚上欺下的、有瞒上欺下的、有偷奸耍滑的……
说完人,说说事,剧中基层工作的各种乱象:
以罚创收、搞虚假示范点、数据造假、形式主义、吃拿卡要、文山会海、瞒上欺下等等。
就不一一列举了,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
所以,说这个剧不真实的,或者没有用心去看,或者没看两集就弃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