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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男主偏执的强娶豪夺并囚禁女主的虐文吗?

橘子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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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囚禁了。
空旷的别墅里,他淡笑地看着奄奄一息的我:
「还跑吗?」
如若从前,我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求生的机会。
可血淋淋的事实告诉我,人要学会低头,不要倔。

1

偌大的别墅里,安静空旷,只偶尔传来窗外的蝉鸣鸟叫声。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连翻个身的力气都没有。

不久,外边传来汽笛声,然后有人锁了车,门开了又关。

卧室门响起转动钥匙的声音。

「咔嚓」。

皮鞋踩在地板上,有人走了过来。

大概是把钥匙随意的扔在了桌子上,然后床边塌陷下去。

「睡了?」

男人磁性的声音响起。

而我,甚至睁开眼睛都觉得费力。

我不搭话,他也不在意,起身开始脱外套。

但没几下,动作就停了。

接着是外套被狠狠甩在地上的声音。

有什么被打翻了……

「谢宁,你找死吗?东西一口没吃?」

然后我感觉额头上覆了一双手,他的手心很烫,身体下意识一个激灵。

「醒醒,谢宁,能听到我说话吗?」

见我没有反应,他好像开始慌了。

直接跪着爬到床中间,然后手臂穿过膝弯,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意识本能地对他排斥,我将全身力气集中在手上,勉强推了他一下,声音近乎虚无:「别碰我。」

闻言,他紧张的神态放松下来,若有似无地笑了下:「行,还有力气打我呢,挺好。」

将我放在副驾驶,他急匆匆地驾了车直奔医院。

他已经四天没有过来了。

送进来的食物我一口没动。

其实也不是想以绝食自尽,但我反胃,恶心得很,是真的吃不下。

身体越来越虚弱的时候,我想着就这么结束了也好。

虽然从前没想过一死了之,但好像这滋味也没比活着更难受。

2

好像生怕我跑了一样,在医院挂水,许延寸步不离地跟着我。

模样看上去小心又紧张。

隔壁床的老奶奶大概一个人住院无聊,闲着搭话:「小伙子,你对你女朋友可真好。」

许延听见有人搭话,开始警惕着,但听到「对你女朋友可真好」这句话时,又轻轻点了点头。

「看你们年纪不大,结婚了吗?」

我本来无力地闭目养神,听见声音勉强睁开双眼。

却正好对上许延的视线。

我看见他的嘴型一张一合:「快了。」

「哎哟,年轻就是好啊,我跟我那老头子,吵吵闹闹了半辈子,到头来他先走了……」

老奶奶是个健谈的,许延一边敷衍地应着,一边时刻注意着我的情况。

挂完水,医生的建议是住院观察几天,但许延只是拿上药,然后抱着我出了门。

回到别墅时,空荡的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

平时这里有一个保姆,就是专门给我送饭的那个。

许延说,他把人辞了。

理由是我四天里一口饭没吃,而那个人竟然没发现。

荒唐。

她拿什么发现。

关住我的那间卧室门被特意改造过。

隔音很好,平时紧闭着,只有下方有个位置可以打开一个小门,是用来给我送饭的。

许延给的薪酬丰厚,但不让那人跟我说一句话。

每次她把饭放在那里就匆匆地关上门,上哪里去发现我有没有吃。

若是真的我在房间里有什么意外,想要求救,以这门的隔音质量,她都未必听得见。

3

将我放在床上,许延就出去了。

只是这次他没锁门。

大概也知道,以我目前的身体状况,想跑也跑不远吧。

厨房那边传来燃气开启的声音。

没一会儿,他端着一碗粥回来了。

舀了一勺,拿在嘴边吹半天,才缓缓递过来:「吃点东西吧。」

我别过头,又被他强硬地掰回来。

「我说,吃点东西。」

他的语气不容置喙。

「不吃,恶心。」

气氛僵持一会,他将碗放在旁边,然后垂着头坐在那里。

夜里风很大,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在这个安静又难熬的气氛中显得格外刺耳。

半晌,他声音很轻地说:「不吃也好,吃了你就有力气跑了。」

我现在是真的没有半点力气。

恨自己为什么要有这么强烈的生理反应,如果不是恶心得吃不下东西,那我现在就有力气狠狠地扇他一巴掌。

然后问问他,这么对我,你高兴了吗?

他在我身边躺下,见我没有动,又伸出手环住我的腰。

四天前那晚的记忆还历历在目。

粗粝的低喘,被撕碎的衣衫……

我不可抑制地缩了下身体。

他的脸埋在我的颈窝,呼吸撒在耳畔:「你怕我吗?」

「许延,你不得好死。」

「嗯,下地狱我也拉着你。」

4

八年前,我救了一个跳河自杀的女人。

那时候我才十八岁,刚刚高考完,等待放成绩。

父亲从小教导我,生命是可贵的。

所以在看到那个女人跳入河中的一瞬间,我不顾一切地随着她一起跳了下去。

河水很脏,虽然我水性算好的,但也不可避免地呛了好几口。

因为我拉住那个女人的手时,她挣扎得很厉害。

我感觉到她是一心求死。

「阿姨,不管遇到什么事,想想您的亲人,父母还有孩子,生命是可贵的,不要轻言放弃。」

我一边拖着她往岸边游,一边开导她。

那时她说:「有些人,死了比活着好过。」

我不懂。

生命只有一次,放弃了就再也没有重来的可能。

这个阿姨还年轻,活着才有希望。

我是这么想的。

后来许延告诉我:「她本可以解脱的,是你害了她。」

5

三年前,我遇到了许延。

或者说是他找上我的。

那天是我实习转正的日子,公司里有一个前辈是我同系的师哥,非要拉着我出去,说是庆祝我圆满转正。

实习一年,每次聊起母校,我们都能说上好久。

好像相交多年的好友。

他总是有意无意地打听着我大学时期的事,还说明明就在一个学校,差了两届而已,怎么就没有早点认识我。

其实我知道他的心思。

在每次没话找话的时候,故意绕路也要从我工位旁走过的时候,每天都拿着新鲜的早餐然后说自己不小心买多了的时候……

我是个感情反应比较迟钝的人,但他的表现太过明显。

只差捅破一层窗户纸而已。

我从小成绩很好,家庭和睦,父母恩爱,朋友众多。

不出意外,二十三岁这年,我还会收获完美的爱情。

从此一生顺遂。

但是许延出现了。

打破我所有美梦。

6

跟师哥从公司出来的时候,我看见门口站了一个人。

一身黑衣,戴着个棒球帽,个子很高,看不清面容。

正要越过他时,他却忽然开了口:「你是谢宁吗?」

认识我?

我又转头细细看了一眼,正对上他的视线。

只是离得近了,感觉他周身有种死气沉沉的颓废感。

男生有一张姣好的面容,但我并不认识。

我犹豫着点点头。

他又问:「五年前,你救过一个跳河的女人?」

那件事已经过去太久,我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

那天我跳下去前,让旁边围观的人赶紧打 120。

等人救上来时,救护车也到了,那个阿姨被抬了上去,而我钻进了人群中。

除了父母,也并没有跟旁人说过这件事。

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疑惑地看着他:「是,您是?」

「她是我母亲。」

哦,原来是那个阿姨的儿子啊。

他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出众的,身高比例好,长的好看,从对话中来看,应该是个高冷型帅哥。

那个阿姨应该很自豪吧。

我正替那个阿姨感到欣慰,他又开口了。

「你想去看看她吗?」

这个,应该不必了吧。

我看了师哥一眼,他正眉眼温柔的望着我。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下次有机会吧。」

闻言,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我以为时隔这么多年,他特意找到我,是想表达一番感谢,便没有多想。

7

没过几天,他又找过来了。

「现在有时间了吗?」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唐突地过来,问的问题直白得让人不能回避。

仿佛这几天他就一直在等着一般。

我不自觉地多看了他几眼,觉得他的神态和整个人的气质有种强烈的违和感。

就好像努力装作正常人的精神病一样。

周围有下班的同事跟我打着招呼:「下班了宁宁。」

我被打断思绪,点头回应:「嗯。」

「这位帅哥是?」

说话的是公司里有名的情场高手杨萱,她的语调轻佻,还朝着许延抛了个媚眼。

我笑着打她一下,生怕她这个轻浮样吓到许延:「一边去,朋友。」

她挑挑眉:「当然是朋友喽,周瑾刚出差,谅你也不敢马上找个小白脸。」

周瑾就是我师哥。

但我们两个的关系一直没挑明,禁不住杨萱这么没羞没臊地打趣。

我不自觉地脸开始泛红:「去你的,一天没个正经。」

杨萱不逗我了,又过去将手搭在许延肩上:「帅哥,加个微信。」

说着就掏出了手机,打开二维码亮在许延面前。

许延看了我一眼。

好吧,我有点不好意思,杨萱一天天地实在是太能撩了。

我拉了她一把,解救了站在原地僵住的许延:「行了,还有事,先走了,你别到处甩钩子了。」

带着许延往前走了几步,身后的杨萱还在吵嚷着:「诶,宁宁,记得把他微信推给我啊。」

我扶额。

我哪里有他的微信。

8

公司门口停着一辆惹眼的轿跑。

许延走了过去。

见我还站在原地,他又特意把副驾驶的门打开:「上车吧。」

敞篷车我坐不习惯,公司老总就有一辆。

有一次公司出去团建,大家都喝了酒,只有我酒精过敏所以清醒着,于是我就负责把老板的小跑车给开回去。

从野外露营地一路开回市里,我的头发被吹成了鸡窝。

跟眼下这个情景异常相似。

许延的车速很快,为了不重蹈上次覆辙,我从包里翻了根皮筋把头发扎了起来。

车里除了风和人流声,显得格外安静。

许延专心开车,似乎没有话说。

我以为他会简单寒暄,跟我表达一下谢意。

这样气氛也不会这么尴尬。

踌躇了一会儿,我先开了口:「阿姨现在身体怎么样?住在哪里呢?」

「不远。」

简短的回应。

我点点头,又想到他专心开车,没有看这边,补了个「哦」。

二十分钟后,车子逐渐驶离市区。

我有些不安,抓紧了安全带:「还有多远啊?」

「快了。」

他的回答依旧简洁明了。

我不由自主地看向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皮肤白皙,骨节修长。

另一只手随意的搭在扶手箱上。

「你叫什么名字?真的是带我去见那个阿姨吗?」

因为救人这件事我没有对谁说过,所以也不觉得有人会用这件事来故意接近,甚至害我,所以我对他的身份没有怀疑。

但现在看着越来越快的车速,以及逐渐消失的路灯,我开始恐慌。

二十三年来,我一直过得平安顺遂,甚至并未与人发生过口角,更别提遇到绑架抢劫这种事。

可是现在,我突然觉得自己大意了,危险没有发生,并不代表不存在。

他说他是那个阿姨的儿子,我就相信了。

我甚至不认识他。

大概察觉到我的情绪,许延转头看了一眼。

我犹豫着,偏头对上他的视线。

我害怕四下无人,他露出一张狰狞的脸。

但并没有。

他只是放轻了语气:「别多想,我真的只是带你去见见她。」

他说的是真的,我见到了那个阿姨。

在墓地。

9

照片上的女人与我在水里极力抢救的那张脸重合。

真的是她。

不过,她到底是走了啊。

照片应该是女人更年轻一些的时候,她长的很美,笑得也温柔,颊边衬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我看到了,许延也有。

「阿姨……是什么时候走的啊?」

「五年前。」他的语气很平静。

五年前?

我救她的时候也是五年前啊。

许延看出我的疑惑,出声解释:「被你救下没多久,三个月零九天。」

到底是没有救下啊。

周围气压很低,许延的声音透着冷意:「你那时候,为什么要救她?」

「嗯?」我反应了一下,「因为,生命是可贵的嘛,谁也不要轻言放弃。」

半晌,他才嗤笑了一声:「轻言放弃。」

天色越来越暗,两个人站在墓前久久无声。

他沉默着,表情不太好看。

我想,他应该很爱自己的母亲。

天人永隔,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悲哀。

我想开口安慰几句,却找不到说辞。

在地上已经看不见影子的时候,我犹豫着,要不要提出回去。

他点了一根烟,无声地望着我,又像是自顾呢喃:「为什么要拉住她呢?」

10

回去的路上,气氛比来时更加沉默。

许延手里的烟一直没停过。

我侧头瞄了一眼,灭烟器那里已经丢了四五个烟头。

他很烦躁,我感觉得到。

本能地想把他拉出悲伤的情绪,我起了个话头:「你怎么知道当年是我救了你母亲的?」

他按灭最后一个烟头,才缓缓开口:「我找了你五年。」

是凭着谢意找了五年吗?

很快我知道了,并不是。

我从许延身上看到那种死气沉沉的颓废感是真的,他言语间不太正常的对话态度也不是因为母亲过世而悲哀。

是恨。

他恨我。

车子开到郊区,他熄了火。

「怎么了?」我问。

他的手垂在一旁,望着远方,整个人看上去没什么生气。

他说:「你想知道,她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我不解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突然攥成拳,然后缓缓开口:「下车吧。」

「在这里,下车?」

他没再回答。

我僵坐着,看着荒无人烟的街道,心里泛起凉意。

「如果是她,会被丢下车,然后开车的人悠闲地跟着,欣赏着她越发憔悴的模样。

「刚出医院的人,她只能拖着病弱的身体,自己一步一步地走回去。

「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些,我惶恐地摇头。

「因为她竟然敢自杀,竟然敢脱离许骁的掌控。」

他摇摇头:「可惜了,她没死成。

「等待她的是什么?」

他的口型一张一合,说着我完全听不懂的话。

然后,忽然整个人凑过来,一双眼睛距离我不足十厘米:「是地狱。」

那眼里,是满满的恨意。

「你说,什么是轻言放弃?

「她的生活,你想体会一下吗?」

编辑于 2024-03-19 17:32・IP 属地北京
小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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