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学生又来到学校。正好这天在学校与校长约谈。
校长说:“请坐!”
学生说:“为什么要坐呢?难道你要剥夺我穿衣的权利吗?”
校长无可奈何,知道学生曾有过的事情,于是倒了一杯水给他,说:“请喝水吧。”
学生说:“这样谈问题是片面的,因而是荒谬的。不是所有的水都能喝。假如你在水中搀入氰化钾,就绝对不能喝。”
校长说:“我这里并没有放毒药嘛。你放心!”
学生说:“谁说你放了毒药?难道我诬陷你放了毒药?难道检察院的起诉书上说你放了毒药?我没说你放毒药,而你说我放了毒药,你这才是放了比毒药更毒的毒药!”
校长毫无办法,便叹了一口气,换一个话题说:“今天天气不错。”
学生说:“纯粹是胡说八道!你这里天气不错吗?即使是天气不错,并不等于全世界的天气不错,比如北极就在刮寒风,漫漫长夜,冰山正在撞击……”
校长说:“我说的今天天气不错,一般是指本地,不是全球嘛。大家也都是这么理解的嘛!”
学生说:“大家都理解的难道就一定是正确的吗?大家认为对的就一定是对的吗?如果公众的价值观出现问题,那真是可悲的事情,比如文革就是这样。要知道真理有时就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校长已经有厌烦了,忍不住和他辩起来:“闭上你的嘴,难道真理就掌握在你手里?”
学生说:“你的理解,我看是很平凡的,你们这些校长都给人说教,唯有我是被说教的,我虽属少数人,但我也没说真理就在我手里呀?”
校长说:“我们校长都是平凡的人,你是不平凡的人,不平凡的人也会犯错,也要我平凡的人来教育。”
学生说:“我不平凡的人即使犯错,也是得不平凡的错。”
校长说:“对!你是不平凡的错。”
学生说:“你才犯错了呢,我说过我错吗?”
校长说:“你没错来学校干嘛?”
学生说:“我没错不可以来学校吗?学校是公众场所,我无权来吗?”
校长说:“你可以来,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学生说:“你无权命令我走,你是校长,道德不允许你赶我走。”
校长说:“校长的道德是对错人而言。闲杂人等都跑到学校来,学校不成了椒公园么?”
学生说:“你没有调查研究,怎么就知道我没错吗?难道我就不人吗?”
校长说:“你不是说你没有错吗?”
学生说:“难道我说的话就一定正确吗,难道我说过我没错吗?”
校长说:“我不用调查研究也知道你有错了。”
学生说:“你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因此,你这是在骂人!”
校长摇了摇头说:“你的错我无法教育,你去找其他人吧。”
学生说:“你们都是穿一条裤子,木秀于林,风必吹之”
校长无可奈何:“既然大家都说你有错,那你肯定是有错的,你大概不知道,还有木‘朽’于林,风不吹也自烂一说呢。”
学生说:“你们都说我有错,难道就我一个人有错,你们就没有错?”
校长苦笑着说:“你、我、还有其他都有错,好么!不要再说了!”
学生说:“你难道要剥夺我的话语权吗,剥夺我穿衣的自由吗?”
校长说:“好!好!你有说话的权利和穿衣的权利。”
学生说:“不对!我还有不说的权利!”
校长说:“那你就坐下继续说吧,说累了,就喝点水。”
学生说:“这样谈问题是片面的,因而是荒谬的。不是所有的水都能喝。假如你在水中搀入氰化钾,就绝对不能喝。”
校长说:“我这里并没有放毒药嘛。你放心!”
刚说完,校长心想,又转回去了,看来今天无穷无尽。于是苦笑着说:“今天真倒霉……”
学生说:“你还是校长吗?你知道校长的道德吗?怎么可以这样说话?”
校长说:“那你就少废话。”
学生说:“谁说我有错?你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
校长心头一惊,进入狗咬尾巴的逻辑怪圈了,因此就闭口不语。
学生说:“你为什么不说话?”
校长说:“我为什么要说?你难道要剥夺我不说话的权利吗?”
学生说:“那你就喝点水吧。”
校长说:“这样谈问题是片面的,因而是荒谬的。不是所有的水都能喝。假如你在水中搀入氰化钾,就绝对不能喝。”
校长忽然感觉到,这话原是从学生嘴里吐出来的,自己怎么传染到了呢,就差点没晕倒在地上……
第二天,校长找到局长,说:“本人虽是校长,但因某些学生的出现,本人深深感觉到知识的贫乏,无法给此人教育。
局长说:“就为一个特殊的人?”
校长说:“特殊人就不是人吗?你可以剥夺人教育的权利吗?难道学校只是为了大多数人开设的吗?如此歧视特殊的人是没有道理的!假如你是特殊的人,你需要教育吗?”
局长一听,一屁股瘫在沙发上,怔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慢慢地说出一句话:“我看你已经有雄辩的能力了,不用再去进修,否则我这老局长也得去进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