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佛母： 哎呀，哎呀，你别动，哎呀，你不是那谁吗？

孙悟空： 谁？

大黑佛母： 你是那个……懵了，别吵吵，别吵吵……哪吒？不是哪吒……二郎神？不是！老弼？你是弼老师吗？

童子接起电话，发现是私人手机号，顿时语气非常恭敬

“您好，斗战胜佛办公室，请问您哪位？”

“我杨戬，孙猴子在吗？”

“哎呀真君您好，我马上让领导接电话”

童子不敢怠慢，连忙把电话转接到孙悟空办公桌上的座机

“阿弥陀佛，稀罕啊，三只眼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哈哈哈哈哈，孙猴子，我刚刚刷知乎，上面有人问你跟大黑佛母谁厉害，哈哈哈哈哈哈，斗战胜佛咋沦落到跟个孤魂野鬼比了，你们西天这么没排面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踏……马……不行不能破戒，这大黑佛母是个什么东西，俺老孙活该让真君笑话。多谢真君相告，且看我去寻阎罗王的晦气去”

“去吧去吧，这也就是我吧，让天庭那帮人知道了非笑死你不可”

孙悟空心里暖暖的挂掉电话，阴着脸直奔地府阎王殿，坐在会客室刷知乎，根本不搭理旁边接待的小鬼。阎罗王深感大事不妙，连忙带着十殿阎王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判官若干，毕恭毕敬的问道：“大圣可真是稀客，不知今日大驾光临地府所为何事……？”

孙悟空一拍桌子大骂道：“老孙我今天丢大人了！！真君亲自给我打电话，说下界有个孤魂野鬼叫什么大黑佛母的害人性命，方圆百里小有名气，居然有人问孙悟空跟大黑佛母谁厉害！害的我让真君一顿笑话，还得承人家情。阎罗王你能不能干了？不能干赶紧投胎去，别放着孤魂野鬼害人还让老孙我被笑话！！”

阎罗王大惊失色，听见“赶紧投胎去”更是两股战战面如土色，毕竟这位爷真能物理送他投胎。连忙亲自登进系统一看，确实有不少工单是大黑佛母害人姓名请求上级处理的，状态是办理中。完了，这事实锤了，阎罗王战战兢兢的看着孙悟空的表情，连忙命令秦广王亲自带队，携黑白无常判官鬼差若干把方圆百里的孤魂野鬼拉网式清理一遍，如有差池提头来见

不多会儿，秦广王毕恭毕敬的前来汇报：那个大黑佛母被黑无常一棒子敲的魂飞魄散，众鬼差把方圆几百里的牛鬼蛇神清的是一干二净，连十几年的黄大仙都没放过……

孙悟空点点头，拎着篮桃子找二郎神喝酒去了。至于俩人喝到兴起，打完一架后又跑到下界回访检查地府工作效果，把基层判官当场吓尿，逼的阎罗王亲自下界接待，就是后话了

那一日，大黑佛母终于回想起了，被体制所支配的岁月

————

我叫叶丞，是一名阴官，没错，阴是阴曹地府的阴

那天我奉命来到了这个村庄，那是一个口谕，含糊其辞中又耐人深思、令人寻味

“那个小叶啊，你也知道了，老陈家村子里面不干净，你即刻出发去处理一下，我希望你能有一个准确的站位，能够充分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有些工作需要旗帜鲜明，有些工作需要勇于担当，去吧，有重要情况随时请示汇报。”

老陈家村子，不就是那个网上舆情沸沸扬扬大黑佛母的所在地么

这是个棘手的活儿，来电话的是我们阴曹地府驻岛分局局长，越过了我们治安支队的支队长直接传达命令给我，使得这个差事更加的不合规矩

据说他是接了本部治安总队谢必安的通知，才部署的这项工作，这就与我无关了

老陈家村子口，我思索了片刻，挥了挥手，一众阴差便涌了进去

我坐在村门口，喝了口茶，看着手下抓来的一个孤魂女鬼问到

“大黑佛母在这？”

孤魂女鬼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回答：“回大人，小女子刚死不久，真真不知道啊”

我一个眼色，六子上前一步，二话不说啪啪就是两个大嘴巴子扇在女鬼脸上，一脚将她踹翻在地，猛踢她后脑勺

我拿着一个小本子，我们叫无常簿，念到：“陈巧巧，通奸，被宗族家法浸猪笼，死后冤魂不散，盘踞村外荒野坑害过路良人，喜食少男精血。你是佛母的狗腿子之一，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不认识你怎么抓的你？真当我们干工作，线索全靠现找啊？”

讲到这我猛地把无常簿摔在女鬼身上，厉喝一声“不抓你的时候也就罢了，抓了你还敢跟我装没心眼子？你信不信我现在当街斩了你？”

女鬼哭嚎不止大叫“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六子弯下腰，二话不说啪啪就是两个大嘴巴子扇在女鬼脸上，“闭嘴！回答叶大人的问题！”

女鬼伸出一只手哆哆嗦嗦抚了下刘海，凄然一笑道“佛母大人是在这不假，但...”

六子听到这，二话不说啪啪就是两个大嘴巴子扇在女鬼脸上，“别踏马在这欲扬先抑，再给你一次机会直接说重点！别逼我弄你！”

女鬼服了，迫于大黑佛母在本地的淫威，她第一时间还是没敢说，但是她下意识往村里一个方向看了一眼

一眼，足够了

我起身，挥挥手带着阴差向那个范围收缩过去，路过女鬼旁边时，冲六子说：“你教教她做鬼的规矩。”

进了村子，村外的求饶声仍没有停止

六子是一个阴差小头头，嫉恶如仇，生前是六扇门的，出身于捕快世家，满门忠烈，因在某山头土匪窝子卧底暴露，遭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酷刑，死后还被镇魂钉钉在一棵老槐树下，不入转世轮回

六扇门通过大理寺和我们地方分局的阴官沟通了多次，好多年才找到他，收录进了我们系统，说起来，六子还有进步空间，就是这个暴躁脾气得改改

其实我们办案子还是比较简单的，鬼物的存在本身就不合天理，我们来处理，配合的带回去，不配合的更简单直接灭了就好。也因为我们简单的执法流程，上头很多事都喜欢找我们，还给我们戴高帽子，说我们流程先进，决策程序短，效率高

按理说这大黑佛母是妖还是鬼应该有个说法，如果是妖，不应该我们地府出面，现在所有的涉妖事务都由花果山牵头

先不想那么多，我走在这个村子的小路上，周边的百姓商贩自然是看不见我，我观他们的言行举止，说不出的诡异，他们表情愉悦但看得出精神并不放松，状态都很兴奋但看得出也很疲惫

佛母在这控制了不少人，确实有点猖獗了，这次的舆情发酵，背后推手可能还有别的谋划，这已经不是我一个小小的阴官能参与的了，做好本职工作吧，尽职免责就好

顺着阴气，我们来到了一个院子前，我抬手，阻止了想要冲进去的阴差们，示意我自己进去解决

随后整了整官服，右手按在腰间佩刀刀柄上，缓步上前，伸出左手食指中指，轻敲院门

叩叩叩，“有人在吗？”

无人答话

叩叩，“有人吗？我是衙门派来送温暖的”

无人答话

叩叩，“没有人我进来了哟？真是不好意思了啊”

我伸出手刚要推门，门自己开了个缝，一个二八靓丽的小娘子透过缝隙俏生生看着我，问我：“什么事呀官爷？”

我微微一笑，扶着佩刀的右手闪电般探出，抓向小娘子头颅，小娘子霎时间目露精光，上半身骨折般向后弯下去，刹那间双手撑地，以一招铁板桥躲我一手，然后手脚并用、快速倒腾，眼看就要跑

可是她以下腰姿态，双手双脚挠地半天也没有移动半步，她疑惑地转过头看向我

我正单手抓着她腰间系带，以微妙力道控制她既没有双脚离地，也没法四处逃窜

小娘子一计不成再来一招，腰间核心发力，原地凌空转了几转，我看着手中粉红色系带，再看看散落一地的女式衣物

面对着只剩乳白亵衣裹身的小娘子，摇了摇头说：“不要个脸，成何体统，滚过来！”

小娘子妩媚一笑，一缕青烟原地升起，整个人都淡了下去，若隐若现，几乎看不见了

我探手前抓，于青烟中抓住一把柔腻，猛地一扯，小娘子便跌倒在我身前，她惊慌失措地看着我，我回头吩咐：“快让六子过来，这儿也有活儿”

懒得审问，直接交给六子，我继续向院里走去，后方响起啪啪声，我知道六子又在刑讯逼供了

对于暴力执法，我们曾有过很认真、很严肃的讨论，甚至请了妖魔鬼怪界很多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来参与会议，会议在友好的气氛下进行了充分交流，期间还因会议室损坏、灭失等原因换过几次会议地址，经过多次协商，本着求同存异的精神定下了以后的行事准则，所有阴差阴官都要熟背

“面对犯恶事实明确的鬼物，能杀就杀，手段不限，杀不了的往局里打电话摇人，记住，你的背后是整个天庭”

走到内院，又是几个小娘子和几个老太太、男人、小孩等等，他们有的在扫地，有的在挑水，还有的在假装陪孩子下棋

我看看时辰，半夜三更了，眼前这群鬼物演技之拙劣简直令人发指

我走到一个正在扫地的小娘子面前，背负双手，默不作声地盯着她看

她有汗水顺着鬓角淌了下来，紧抿着两片薄薄的嘴唇，双手握着扫把，手指肚因用力过猛而泛起白色

我又往前走了两步，几乎贴上了她，她假装看不见我，还自顾自地扫着地，可是我听见了她的牙齿都在打颤

我向她脖子上吹了口气，轻声问她：“小姐姐，你看得到我？”

她全身猛地一颤，瞳孔骤然放大，仿佛整个人陷入了剧烈的精神冲击之中，摇摇晃晃

我伸出一根手指卷起她肩膀上的一缕细发，一边盘玩一边问她：“是不是看得到我？你看我能碰到你”

她止不住地全身颤抖着，眼角似乎已经泛起了泪花，大口喘着粗气，胸脯不断地此起彼伏着

微微蹙起的眉头，藏有万种风情，惊慌失措的表情，让人忍不住升起怜爱之心

我没了耐心，眼光一冷，一掌拍在她肩上

一声尖锐的嘶鸣后，一只绿色皮肤、浑身流着脓液、两只獠牙从嘴里伸出来十几厘米长形态的鬼物被我拍飞出去，我冷眼看着周围鬼物逃窜，冷声道

“大黑，给我滚出来，什么年代了玩这小把戏，装人？装柔弱？装可怜？装她妈什么犊子装，我数三个数，再跟我玩手段我今晚要你命”

四周逃窜的鬼物自有阴差捉拿，我见无人答我，反手抽出腰间佩刀一个跃步到了刚刚被我拍飞的鬼物面前

鬼物又化作万般风情在身的小娘子，趴在地上幽怨地盯着我，止不住地抽泣着

我一刀插在她的肩膀上，鬼物霎时间再次现出原型，不住地嚎叫着

我大声说道“一！还真他妈当我是个懒子了？这狗东西还剩一条胳膊了，你帮他留着？二！再有一个数，我保证你会后悔！”

就在我要喊出三的时候，一个三十多岁少妇形象的女人出现在我背后，伸出小手向我的脖颈处抓来

我余光看到了，但我没动，她的小手接触到我脖颈时，我的官服上响起一声霹雳

百鬼衣，地府科级干部官服，九霄神雷加持，你也敢碰

我转过头，看向被神雷劈退两步的大黑佛母，举起官刀，刀尖差一寸顶住她的下巴

“你就是老黑？”

妇人模样的大黑佛母没有答话，再次伸手，想拨开我的官刀

“放肆！”“大胆！”

六子已经干完活，和五子一起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两人闪身大黑佛母身周，一左一右夹击

大黑佛母是有一定战斗力的，我承认赤手空拳单打独斗我可能拿不住她，但是五子六子也不是善茬，一个精修十三太保横练，鬼躯之强度如钢如铁，一个擅长三十六路小擒拿，专攻分筋错骨和抽丝剥茧

可惜两人没有一个擅长杀伐，面对大黑还是落了下风，五子的钢铁之躯不断被挠出一道道血痕，六子的小擒拿也仿佛被找到了克制之法，几次双手攀上了要害却拿她不住

我不能再坐视不管了，等了会时机，趁六子反锁大黑双臂，大黑伸腿踢向五子的时候，一刀捅在大黑的左大腿上

鱼龙刀，地府科级干部佩刀，刀身附有驱魔降妖多种咒印，还有两个放血槽

大黑暂时丧失了战斗力

我摆摆手，“收队，都想好了回去怎么说吧？”

五子六子一边把大黑铐起来，一边齐声说道“鬼物冥顽不灵，抗拒执法，我们杀一批、抓一批”

下班了 有空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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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分局，分局长亲审大黑

我闲来无趣决定去看看那个开门被我抓住的小东西是怎么回事，感觉像妖更多，未必就一定是鬼

我到审讯室的时候，那小娘子还在对着六子破口大骂

“废物！窝囊废！有本事继续啊，来弄死我！！”

我啧啧啧地走进了审讯室，看着满脸铁青的六子，挥挥手让他出去

“废物别走啊，刚才不是挺猛么，还说自己不是废物，再来八个你也只是八个废物！”

我微笑着听着面前女子的谩骂，等六子走了，等她骂累了，等她怨恨地盯着我，我问她

“你是个什么东西？”

女子又被点燃了神经，破口大骂“你又是什么东西？你清高？你了不起？你还不如那个废物，来让我看看你怎么个厉害法？”

我可能说错话了，我本来想问问她到底是妖还是鬼的，听着她的谩骂我不禁感到一阵烦躁

审讯室外一直盯着的六子冲了进来，我抬手示意不用，先出去，六子又出去了

我嘬了下牙，淡淡道：“抓回来的急，你就直接说吧是怎么回事，反正我们也有办法验你，就是费事而已”

女子还是那套话，翻来覆去地骂

我走到她身前，伸出手掐住她的下巴，恶狠狠地威胁她：“拿我当好人？以为我就那么几招？别说本部的十八楼了，在这当差，谁手底下没几个小地狱呢？你听没听过有一种狱叫做粪尿泥？还有一种叫蛇蚁蛆虫？我给你形容形容？”

女子眼神中露出一丝惊恐

我继续攻心

“大黑给你什么好处了？一个农村小邪祟，自己练的都狗屁不是，能给你什么？你跟她混能混出个屁？不如乖乖跟我合作，转污点证人，我看你还有两分姿色，只要你听话，我保你阴魂不散，说不定还能做个线人，为天庭效力，这条大道摆你面前了，你到底走不走？”

女子开始犹豫，“什么意思？要我做你的姘头？那你能给我什么？”

我大笑，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你这小东西倒是有趣，我说你有点姿色，但是我说我想要你了么？不过你既然诚心要求了，我不是不能考虑，但首先你现在得听话，好了废话就说这么多，我等你一根烟的时间，你想好了就说，不说也没关系，我手下有八小地狱，到时候你走两圈便是。”

我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坐回到椅子上，点了一根烟，看着她，她也跪坐在地看着我

我拿出一根细长的白色烟卷，食指微微发力点出一丝火苗，引燃烟卷前头，将烟嘴送入嘴中吸了一口，烟雾没有过肺，直接吐了出去，然后我屈指把烟往旁边一弹，起身就走

她大惊，“哎？不是说一根烟的时间么？我还没想好呢”

我并没有停下脚步，一边向门外走去一边说到：“我每根烟只吸一口，你的机会用完了”，说完打开门就走了出去

六子五子都在外面，看我出来，两人齐齐鼓掌，既是下级对上级的阿谀奉承，也是平辈间对兄弟装得一手好逼的肯定

我摆摆手，示意都是基本操作，勿6，六子问我：“那先给她扔铁牛地狱尝尝味？”

我考虑了一下，透过单面玻璃看到里面跪坐在地的女子正在浑身颤抖，我再次改变了主意

推门又进去了

女子闻声看来，看到我又回来了，眼神中的惊喜之色都藏不住了

我坐回她面前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从裤兜里掏出一串金刚菩提开始盘玩起来，不时地打量几眼她

她忍不住开口了：“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我这串金刚菩提尺寸大概24左右，是比较常见的六瓣双龙纹普通货色，并不昂贵，只因是老友相赠，意义大于实际价值

她看我不搭话，心中焦急，又问：“我配合你可以，仅是保我一条命可不够，我要修炼、要身份”

要身份？我抬眼瞅了她一眼，通常来说金刚菩提都是玩小金刚，以108颗珠子串一串为佳，可当手串手持，也可以挂在脖子上，比较灵活，像我这串大金刚就比较有个性了，11珠成串，寓意双十一，一辈子单身

她不说话了，低下头不知道想什么

我问她：“姓名”

“小薇”

“你是个什么东西？”

“...”

不说是吧，我起身就走，小薇听见我起身，匆忙抬头说到“妖，我是妖”

我问：“什么玩意儿成妖？”

答：“狗....当初误食了一些东西，开了灵智”

问：“小母狗？什么品种？你吃了什么？为什么打不回原型？”

答：“我就是本地的没什么血统...吃了什么我也不知道，看上去不像山里自己长的，可能是某位仙人遗漏的吧”

问：“小土狗？你跟大黑什么关系？”

答：“我给她看门，我以前就看过门，有工作经验”

问：“脾气跟谁学的？见谁骂谁？没听过咬人的狗不叫唤么？没听过好狗不挡道么？没听过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么？没学习我们传统文化？”

答：“....”

我招手，五子六子都进来了，小薇看向六子的眼光还是凶狠无比，我对六子说，你看看，有时候暴力不能解决问题，对付女人冷暴力也是可以的，你还得跟哥多学学

六子大手摸向后脑勺，憨憨一笑，低声说到：“是是叶哥，还是你高，我这回可真是他妈日了狗了”

小薇一听，瞬间炸毛：“废物！别在那瞎BB，你打我揍我抽我，可你根本没做那事，你一个废物你装什么！！”

六子脸色铁青，回骂“骚货！不弄你你还不舒服了？贱人！”

俩人又开始对骂，六子冲上去一脚踹在小薇脸上，给小薇踹倒在地

我说：“哎~”

六子停手，我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六子你也没学传统文化？这小薇已经愿意招供了，给我个面子，这事算了吧，说不定以后你们还是同事呢，留点情面吧”

六子蒙了，同事？

小薇大喜，直接改口：“叶哥，你问，我知无不言，要我干啥你直接说，我绝无二话”

我盘了下手串，想了想：“改日吧”

————

反倒是大黑那边审讯进展效果不理想

局长把我叫到了大黑的审讯室，拍了拍我的肩膀，还给我发了根烟，语重心长地说：“小叶啊，局里一直在培养你，不是因为你业务能力强，也不是因为你有一个天庭当差的老姑父，只是因为老哥我呀，一直觉得你小子有悟性。大黑这个事你深度参与了，你知道我要什么，好好干，下面二级局有个副局马上退了，我看你可以搏一搏。”

看局长出去了，我开始思索

大圣，大黑，究竟孰强孰弱？

谜面上来看这是一个睿智问题

实际上这是一个哲学问题，强和弱都不是绝对的，在孤魂野鬼眼里，随便遇到他俩哪一个结局都没好，谈笑间自己灰飞烟灭

而在天道眼中，这世间万物皆为刍狗，都没有差

思考完哲学问题，我们谈一谈现实问题

天道可以视万物为刍狗，所以天道谁也不鸟

但我不行，大圣爷眼里我就是一条狗，他一句话，就能斩断我数百年阴德

同时我也是幸运的，大黑佛母在我眼里也是条狗，我要她撅着，她就不可以趴着

局长要什么？

局长在这驻岛分局做一把手，勤勤恳恳几百年，上次蟠桃会在南天门守了三天三夜才等到二郎真君，不知道上前搭了几句什么话

回来就神采飞扬，神清气爽，大家都知道局长本届任期一满就会回总局履新，说不定未来能进十殿阎罗班子

这个节骨眼，谁敢闹事谁就是在断局长前程

尤其大黑这个2b，闹事闹到大圣爷头上，这已经不是断局长前程了，这是要断局长一家老小的命

我越想越不对，大黑什么级别？可以说没有级别。那大圣什么级别？齐天大圣的级别，踏碎凌霄的级别

这件事的背后，一定有人在幕后布局，就像我最近经常看的西方经济学里讲的一样，这里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推动着一切

我看到身前有一场正在酝酿的龙卷风暴，而我就在那中心的风眼之中，风暴的强度我无从体会，但我能肯定，以我的魂魄强度，一定是触之即溃

我决定了，站起身走到大黑面前，把她后背琵琶骨上的钉锁卸了

大黑瞪着没有半点眼白的双眼地看着我，开口：“什么意思？”

我又下了她脖子上的捆妖锁

大黑声音妩媚起来：“想救我？你也是大人的人？不对，你不是，那想必是大人出面了，哈哈，有种你别放我啊，你现在一定很气吧？”

我挥了挥手，五子六子进来了

大黑很嚣张“不用搞排场了，我自己走就行，咱姐妹不兴那个”

我跟五子六子说：“这老娘们儿挣脱了琵琶锁和捆妖绳，想越狱”

大黑：“？”

我冲五子点了点头说：“三个时辰，三个时辰后我回来，你会的所有东西必须在她身上全给我过一遍。但凡有半点藏私，你今年禁酒”

我又看了眼六子，说“你也是，否则你禁烟”

说完，我走出了审讯室，五子六子对视一眼，五子无奈地耸了耸肩，六子急忙抓起了一个凸点棍状物，匆匆对五子说道：“别等了！咱俩一前一后抓紧开始吧！三个时辰说过去就过去了”

五子脱了上衣，露出一身精壮腱子肉，双手一搓，嘿嘿笑道：“好久没双排了，妈的老六上号，搞起，搞起”

————

三个时辰后，我准时回到了审讯室

大黑被一丝不挂地绑在刑讯凳上，五子六子正在抽烟，看我进来，赶忙给我搬椅子，然后六子谄媚地说

“她连哪天来的初潮都招了”

我诧异，这么顺利？难道抓错人了？不该啊，局长那边审过了不应该有错啊。可是不对啊，正因为局长审过了才不对啊，这么好审的话让我来干嘛？

莫非？问题不在不招？

我不敢掉以轻心，赶紧冲六子一招手，“笔录我看看”

我一边看着流水账一样的笔录，一边思索局势

六子都能让大黑招拱，局长没道理做不到，但是他偏偏让我来，问题应该恰恰就在她招了

我明白了，大圣爷在灵山和天庭都身挂要职，如果此案处理不当，别说大圣爷本爷，就连灵山和天庭的两个办公院那估计都过不去

我突然想起，最开始我听到大黑说了句“大人”，赶忙去看“大人”是谁，待我看完了完整笔录，我的心情比日了狗了还难受，当然了我并没有真的日过狗，这里只是比喻，或许哪天有空了我可以拿小薇试试

大黑口中的“大人”，居然是我们分局的后勤保障办主任，老王

好一个老王，身居如此有肥水的要职，我踏马以为你多精明，结果你居然如此2b

尼玛你一天到晚在外面喝酒吹牛逼，你到底咋吹的啊？你不会说自己是玉帝的私生子吧？大黑仗着你的关系就敢碰瓷大圣爷？别说大黑了，就老王你，你敢不敢直呼大圣爷名讳那三个字？？

我心中明白一些了，老王是局长嫡系，如果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老王，那局长可以办退休手续了，办完去总局孟婆那领碗汤，最后投个畜生道转世轮回就算烧高香了

我让六子去找老王，趁这个时间我重新打量大黑

她这么做意义何在？谁会从中获益？从结果倒推的话，很明显这是一场针对局长的局，可是还是太过了，想整局长根本不用碰瓷大圣爷

局长估计也是这条线上的棋子之一，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局长背后还有牵连，此事可大可小，一定要万分慎重

正想着，六子带老王来了

老王推开门进来后看见我就开始bb“我说小叶子啊，老哥我干这么多年后勤早就不懂业务了，你非找人把我叫来干嘛哟？”

我屈指轻弹，一丝电光打在大黑胸前，大黑浑身一激灵，抬头看到了老王，双目发亮喊到“王哥？”

我暗笑，牛逼

老王眉头一皱，挺胸侧身负手而立，冷冷说到“放肆，何处来的孽障？叶丞，你要栽赃我？在分局这么多年，看我位子眼红的多如牛毛，如此手段就想搞我，未免小瞧王某了吧？”

我呵呵一笑，走过去拉着老王坐在椅子上，一只手还不停地顺着他的胳膊上下捋着，笑到“王哥王哥，说啥呢王哥，小弟我什么级别，搞你也得我们队长来啊，我哪够票啊？我是想让你看看这个”

说罢，我把审讯笔录翻到了关于他的那一页

老王看着笔录，默不作声，斜了我一眼

我让六子出去，手指尖一撮，笔录化为飞灰

老王仍不做声，就那么看着我

我说“王哥，这个案子你也知道，虽说局长交给我了，但他此时此刻肯定也盯着这呢，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大黑佛母，污蔑你为她的保护伞，我得知道她为什么偏偏选你”

老王盯着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盯着老王“你跟她真没关系？”

老王：“我压根没见过她”

我：“大黑说，你的大腿根上有颗痣，她每次贴近那里都能看见”

老王周身鬼气一动，说到：“我那里没有痣，你现在就可以查看”

我看着明目张胆的老王，他知道我不会深究，我知道他知道我不会深究，他知道我知道他知道我不会深究

我最后跟老王说了句话，“王哥，既然你不认识大黑，那么小弟我就不多打扰了，我这边会好好处理，你那边还请多多留心，别有什么遗漏，最后咱俩一起吃瓜落”

老王起身握了握我的手，笑容再次在脸上绽放“小叶啊，你放心老哥我这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干净的很，是那种你想不到的干净！放心吧！”

老王走了，大黑麻木地挂在审讯凳上，自从老王开口便划清界限，大黑便低着头一句话没再说过

我走过去，随手给大黑盖了个破毯子，掐着她的下巴抬起来，让她看着我，我问她

“什么感想？”

大黑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不过你还算个体面人”

我摇摇头说：“别误会，盖上是因为有味”

大黑笑了，说到：“怎么处理我？”

我简单想了想：“在网络上对佛级领导大放厥词，妄图抹黑领导形象，削弱广大老百姓的信念，这是通敌行为，你自己做不到，说吧你上线是谁？”

大黑又笑了，说到：“我没有上线，只有一个好大哥，他是地府里的大人物，是王大人”

我点了点头，松开了掐着大黑下巴的手，把六子招过来说到

“六子，你记一下，我做如下工作安排。一是重点筛查大黑生活交集中叫王达仁的人物，不排除谐音或者外号等等。二是排查大黑可能接触过的外籍人员，排查老陈家村子近五百年来所有外币流动情况，形成报告，下周末休息前给我。三是下保密令，给所有办案人员种生死符，此案进展情况由我亲自呈报局长，任何人不得议论。复述一遍”

六子去做事了，我看了眼光不出溜盖着一张破毯子的大黑，轻吹一口气，毯子便掉落在地

大黑一动没动，我回办公室了

————

铃铃铃

刚回办公室就来了电话，陌生号码，我接起来问到“治安支队叶丞，你哪位”

对面用一种很平静的语气说到：“叶长官你好，我是花果山涉妖事务管理局，综合部，督查室负责人，孙九五，你可以叫我九五”

我来了精神“哎呀呀，九五大人你好你好，什么情况让你亲自来电话？”

孙九五：“不敢当，叶长官，九五本次来电，是想请问关于大黑佛母一案进展情况，还请叶长官予以告知”

我：“哎呀这个，九五大人啊，大黑佛母一案的确由我承办，但是这个案子尚未有定论，我平时也不做宣传工作这也没经验，九五大人，能不能容我研究研究，请示汇报一下？”

孙九五：“不必了叶长官，我部负责人孙十一稍后会直接致电你分局局长，感谢叶长官的配合，有时间请来花果山游玩，花果山水帘洞很有意思”

说罢，就挂了电话

操，我心中不爽，被一个猴子刷了威风

自从花果山的猴子们被大圣爷在生死簿上除了名，他们就越发嚣张，孙九七，排名都快出一百了，还这么狂，真不知道那个综合部部长孙十一会多么跋扈

我马上打电话向局长汇报

我：“领导，花果山妖管局刚刚来电话了，问我大黑的案子什么进展，我没说，他们说有个叫孙十一的会给你致电，按照惯例应该在十分钟后”

局长：“嗯，我知道了，你管好下面人，现在风口浪尖，我稳住咱们的舵，你得保证内部不出错”

我：“请领导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挂下电话，我查了一下机构编制表，花果山涉妖事务管理局，正厅级单位，综合部在下设十三个管理处室中排名第一，那就意味着这个孙十一是妖管局第一处级干部

理论上和局长平级，实际上我看局长在他面前够呛立得住

再加上十一这个排位，我心里真的为局长捏了把汗，领导面对的压力，我们当小兵的真是想都想不到

不论如何，我做了该做的，其他的交给命运。看了眼表，我该下班了

今晚约了个周边某县城土地山神办公室的妹妹，虽说土地山神办公室是天庭序列最基层的单位，但人家也是正牌仙官，在天庭登记在册的

好多仙官是看不上咱们这些干阴活的人的，可这个妹妹不同，很善解人衣，说“叶哥，说到底咱都是在地下办公，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妹妹以后还指望叶哥提点提点呢”

这么懂事的妹妹并不多，我很珍惜，我约了她去老陈家村子里的一家私房菜馆

凡间的物质对我而言实际上没有任何吸引力，只不过约会嘛，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现在的小姑娘啊，就喜欢凡人俗不可耐的那一套

夜色降临，我在老陈家村子私房菜馆等来了仙官妹妹，妹妹今天化了淡妆，扎了马尾辫，穿着一个漏后背的薄纱无袖上衣和黑色西裤

可能是文职人员的缘故，她的仙力并不强，并未刻意收敛就做到了似有还无

我示意女士点菜，妹妹微笑颔首，点了“四鞭一宝汤”“生烤蓝仙子”两个岛省特色菜

我一看，又加了“辣爆腰花”“生腌牡蛎”，然后问妹妹：“奶盒子来不来一个？鲍鱼呢？”

妹妹俏脸泛红，娇羞一笑道：“你想吃就来呗”

我对服务员说来份鲍鱼吧，还冲妹妹指了指菜单上的图画，说“你看这个多像”

妹妹笑而不语

为什么约在老陈家村子？一是老陈家村子的土地山神事物归妹妹管理，二是这个村子依然存在诡异

就这个饭店来说，我丝毫没有克制自己的鬼气，哪怕凡人六感再弱，也应当感觉到这个屋子阴冷无比，可是服务员神态正常，毫无不适的表情

我定眼看去，是人没错，那么就剩下两个可能

要么，服务员被控制了，要么，他们习惯了这种阴气侵蚀的感觉

妹妹媚眼如丝，笑眯眯问到：“叶哥怎么盯着服务员目不转睛的？难不成妹妹我还不如这乡村少妇有味道？”

我浅浅一笑：“倒是叶某失礼了，仙子论样貌才气都远胜于她，更何况仙子还是一方父母官，这老陈家村子上下，哪有仙子管不到的地方？”

妹妹也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叶哥嘴真甜，地府里的姐妹儿们没少被你祸害吧？不过话说叶哥今天怎么有空约人家了？听闻这老陈家村子出了大事，叶哥不会是假私济公，明面约人家吃晚饭，实际上想谈工作吧？”

我摆摆手，点起一根烟：“仙子说笑了，地府才给我几两赏银，就想我996？有如此佳人在身前，叶某不是那不懂风情之人”

妹妹喝了口饮料，左右看了一下，低头不语

我继续说到：“不过既然你我都有公职在身，聊天什么的难免会说到一些工作话题，想必仙子也不会介意”

妹妹抬头看我，眼中藏着狡黠神情，“我就知道叶哥不是在乎风花雪月的人，不过叶哥哥，老陈家村子所有情报我都给你，这可是越过了公文程序，违反纪律的事情，万一出了岔子，人家这一官半职还不知道保不保的住了，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又能在你这得到什么呢？”

我熄灭了烟头，正襟危坐，面部表情严肃，一字一顿地告诉她：“你能得到一个大大的机缘”

妹妹倒是出乎意料了，美眸里有一丝惊讶，“叶哥，我想了很多你会说的流氓话术，偏偏没想到还真有好事？真有机缘的话妹妹一定五体投地向报”

我盯着妹妹，一分钟，眼睛都不眨一下，缓缓说到：“机缘，说出来就不灵了”

妹妹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俯身向我探过来，宽松的薄纱无袖上衣很大方地向我展示它里面的小秘密

妹妹柔声问道：“跟妹妹我，都不能说？”

我面无表情，“信则有，不信则无，我不强迫你”

妹妹的眼神如痴如迷，“你不会在给我画饼吧？”

我挑眉问到“有必要？”

妹妹笑了，坐回位子微笑道：“的确没必要”，之后轻声唤来了服务员，要来了两瓶红酒，洁白的小手握着瓶身，修长手指以特定节奏上下律动了几下

啵

红酒木塞崩了出来，这一手，还真有两下子

妹妹斟了两杯，其中一杯递给我，然后自己举着一满杯红酒直接干了，眼神拉丝，细语轻声到：“你可不能骗我”

我坐着没动，杯中酒化作一股细流，飘进嘴中，我说：“当然，全地府的人都知道，我叶老三，最讲信誉”

第二天清晨

我带着一个u盘匆匆离开了老陈家村口招待所，不是怕什么，是上班快迟到了

回到单位，我把u盘扔给六子，对他说：“这里是老陈家村子所有人员包括山鬼野怪的信息，查一下看有没有线索”

六子懵了，昨天不刚交代完让他去办么？怎么今天一大早信息就自己统计完了，他那边公文函都还没起好呢，还得是叶哥，高，实在是高

我看着懵逼的六子说：“快去，另外把我门上去向告知牌改一下，就说我今天有外勤，我得睡睡觉解解乏”

六子明白，退出我的办公室改了去向告知牌，心中暗想，头儿加了一宿班，把我的活儿都给干了，这种好领导可遇不可求，六子我这辈子跟定头儿了

六子走了，我又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对方：“叶哥？什么指示？”

我：“老陈家村子归哪个县城管来着？无所谓了，你去看看城里有没有合适的怡红院、丽春楼之类的，给我弄点干股来”

对方：“叶哥找我就对了，酒色业务这一块我嘎嘎权威，怎么叶哥也想进军娱乐行业？”

我：“不是，答应了个好妹妹给她整个妓院，我寻思她没啥管理经验，不如给点干股得了，省心不费事”

对方：“好嘞叶哥，到时候把妹妹联系方式给我，后面你不用管了，这一块我嘎嘎权威”

挂了电话，我瘫在椅子上，把脚翘到桌子上，盖着百鬼衣，沉沉地睡去了，好像还做了个梦，梦中的我为了工作，出卖了肉体、出卖了灵魂、出卖了所有的尊严

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更何况我就身在地狱？

为人间正道，我叶丞，哪怕铁杵磨成针，哪怕榨干最后一滴精血，纵万死，亦不悔

————

根本就没睡醒呢，就被一阵电话铃吵醒

我躺在椅子上，没看号码，直接接了起来

“叶丞！你欺负我！我帮你是喜欢你，你就算什么都不做，我也会给你材料的，你骗我干什么？？”

还没睡醒的我脑瓜子嗡嗡的，我骗谁了？我问到：“你哪位？”

那边炸了，“叶丞！！！！昨晚叫人小宝贝，今天问人你哪位？你6啊！我跟你没完？！”

我知道了，是土地山神办的妹妹！

赶紧拨回电话道歉：“我刚才睡着了抱歉抱歉，可是骗你一事怎么说？”

那边语气清冷：“好你个叶丞叶老三，说好的送我一场机缘，怎么刚才有个小瘪三联系我要给我转点春楼的股份？谐音梗？你到底玩不玩得起？”

我：“妹妹，你误会叶某人了，叶某人出门在外，最基本的脸面还是要的，机缘，妓院，是谐音不假，但你不要以为妓院中就没有机缘”

妹妹懵了，“怎么说？”

我：“今年是哪年？算算日子再过一段时间天庭巡查组快来本岛了吧？知道这回谁牵头来嘛？叶某有可靠消息，是净坛使者！”

妹妹：“净坛使者？难道是那位？”

我：“我的好妹妹呀，还有哪位？西天取经项目核心骨干、净坛使者、前天蓬元帅猪悟能！”

妹妹没有说话，思考这里面的关系

我继续点拨：“你们土地山神办公室在最基层，最先接触群众，群众的贡品都从你们这走第一手，逢年过节更是甚之。那净坛使者干嘛的你应该很清楚，别说你们基层办公室了，就你们系统的驻岛办公厅，一年到头能吃几顿饱的还不得看人脸色？搭上这条线，不用多久，我保你从基层办调任省厅”

妹妹眉头微皱：“叶哥，道理是对的，可这条线妹妹该怎么搭上呢？”

我痛心疾首地继续：“傻妹妹，哥哥给你春楼股份白给的？还真指着那点分红啊？你信你叶哥，过几天我再给你找个大堂经理，把春楼全方位升级改造，包间里给我上最贵的装修，音响换最好的，所有歌姬舞姬重新统一培训，就按照广寒宫标准来，一首《奔月》一首《飞天》都得给我练的滚瓜烂熟，你再开几个特色包间，像盘丝洞啊、女儿国啊都是很好的主题，咱们不用多说，后面交给专业人士就好。妹妹，到时候就算你门子浅接待不上巡查组，叶哥给你保证，他们到我们地府的那天晚上，肯定上你那去招待一波。这一来二去，妹妹你什么也没投入，就换来这么个亲近净坛使者的机会，退一万步说，净坛去过的楼子，营销营销，那还不挣钱挣到手软？咱哪怕百般努力后也没争上仕途，那就安心地做个普普通通的亿万富婆吧，退路都给你找好了。妹妹你说，叶哥给没给你个大大的机缘？叶哥这点门路可都给你了”

妹妹声音激动：“是个大机缘！是个硬门子！”

我又问：“你叶哥对你咋样啊？”

妹妹回答：“好叶哥，又大又硬！”

整个活儿，也是比较认真的，

各方土地就能解决。

你看到西游记里的土地大概是这个状态

那是因为他面前是猴子，天生地养的四大灵猴之一，母胎女娲补天石，吃仙丹，啃蟠桃，喝御酒，大闹天宫的猴子。

面对一个小鬼，他的状态应该是这样的

我就问形象不形象

一方山水土地可是正儿八经享受一方香火滴。

正儿八经位列仙班。不要瞧不起土地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