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陵已经盖棺,不妨从学术上谈点我的看法,算是对她的论定:
叶嘉莹虽然讲了很多诗,但最突出的成就在词学上。
在讲述叶嘉莹的词学研究之前,先以《宋词三百首》为例,看看近代之前的词学研究是什么样子。
读过上疆村民《宋词三百首》的人应该都知道:第一首是宋徽宗的《宴山亭》。
作为词选,《宋词三百首》之名沿用诗三百,透着浓厚的经学意识。选者朱孝臧署名上疆村民而不用本名,透着扭曲的士大夫思想。在词的排列上,尽管宋徽宗是亡国之君,但因其九五之尊仍要居首。
尽管此书其后有唐圭璋等人的笺释,但在词学的理念上,不过是装修的严密一点。
对传统词学理念的突破来自为传统束缚至死的王国维。
《人间词话》,尽管在书名上仍沿用词话之名,在语言表述上仍沿用词话的品评,但在这些因袭传统词学表达形式的背后,却体现着鲜明的现代意识。
这种貌同实异与唐圭璋等人的貌异实同正好相反。一个代表着过去的乾嘉考据,一个昭示着未来的理论批评。
叶嘉莹的贡献,便是将王国维身上沉重的传统包袱斗罗干净显露着现代性内核,用美学文艺学的理论视野予以诠释。
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