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问:自由是不是一个悖论？

首先这句话是否是伏尔泰说的本身就存疑，相关分析有很多不赘述。

然后不能去掰扯字眼，比如誓死到底是怎么做的之类。毕竟不自由毋宁死的梁启超，也不是一觉得不自由就要那啥的。

其实这句话本身代表的是这么一个观点：“我”认为言论的自由是收归个人的，不存在大家让渡出来一部分的言论的自由，共同遏制或惩罚某些言论的出现。因此哪怕你和我观点相左，但是我必须要维护你言论的自由，否则我的言论自由也可能会被剥夺。

这不是对不对的问题，这是预设场景下的选择问题。你也可以选择让渡出全部的，或者关于政治的，或者关于隐私的言论自由，以构建一个部分言论自由的社会。这个和上面那个不冲突，只是一个选择。

只不过后来言论自由和政府扯上了关系，西方定义了西方下的言论自由模板，粗鄙的说就是个人骂政府可以，个人发表种族歧视言论不行之类的。

所以你觉得悖论的根源，其实是全世界没有一个国家能够让“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是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真正实现。因为不存在这么一个实例，所以任何硬靠都会找到漏洞。

所以，言论自由本身就是一个乌托邦，只有给言论自由加上层层限制条件，才会让言论自由落在实处。至少目前的生产力条件下，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