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民族问题都是阶级问题,本质在于两个民族的受压迫人民他们没有根本的利益冲突,反之他们在推翻压迫上利益是一致的。
我们以西藏为例来说明这个问题。
民国时期西藏实行封建农奴制度,官家、贵族和上层僧侣构成西藏的三大领主,垄断几乎一切生产资料,操控西藏经济命脉。
官家直接掌握大量庄园,并将土地交付农奴耕种收租,租子作为官吏的俸禄。
贵族是以前的封建王朝敕封的领主。大的贵族占有数十个庄园、牧场,并占有数万农奴;小贵族也至少占有数个庄园、牧场,占有数十至数百人不等的农奴。
高级僧侣也是统治阶级的一员。比如在1959年前,西藏有各级活佛500多人,这些活佛不仅占有大量领地,拥有大量农奴,还有各种封爵封号。
三大领主加上他们的核心家臣(代理人),构成了西藏的统治阶级,他们仅占人口的5%。
农奴占西藏人口的95%。农奴内部还分为差巴、堆穷、朗生三个典型的阶层。差巴经济地位相对较好,堆穷次之,朗生世代为奴。
领主对农奴的盘剥非常严苛。主要的盘剥受到有如下几种:
(1)高额的赋税。土地产出中,约有75%的产出被领主掠夺。
(2)高利贷。封建时期高利贷是封建地主盘剥依附农的重要手段。西藏农奴中负债人数超过人口的90%。高利贷利息很高,一般在50%以上,部分超过100%。
(3)其他盘剥。比如婚丧嫁娶的摇椅盘剥。
农奴生活非常悲惨。他们没日没夜的劳动,稍有反抗就有生命危险。在贵族眼里,农奴就是会说话的牲口,任由他们驱使、鞭打。农奴在路上遇到贵族不让路,就会被贵族毒打。贵族惩罚农奴,甚至不需要任何理由。就算农奴千依百顺,但只要遇到贵族心情不好,也可能被抽打。
西藏有一种特殊的工艺品,叫做人皮唐卡,把奴隶的皮从身上活剥下来,绘上“美丽”的图案,制作成延展性很强的“艺术品”。
由于历史原因,在西藏和平解放后(1951年)我们暂不实行土改政策,而是集中力量开展爱国反帝运动,并且积极帮助西藏兴建各种基础设施和民生设施,比如修桥、修路、修学校、修医院等等。
1959年平定西藏叛乱后,按中央指示我党在西藏充分发动群众,迅速推进民主改革,彻底摧毁了西藏的封建农奴制度。
(1)没收叛乱领主的全部财产,视情况分给生产资料的实际使用者,当时的政策是“谁种谁收”、“谁放牧归谁”。
(2)发动农奴进行三反双减运动,反叛乱、反乌拉、反人身奴役,减租减息。
(3)在前两步的基础上,划分阶级并全部充分土地。叛乱领主的土地无偿没收,没有叛乱的领主政府出钱赎买生产资料,所有生产资料均分配给人民。
(4)成立各种委员会,保障翻身农奴能够当家作主。比如,僧侣阶层曾是西藏封建势力的支柱之一,他们依靠政教合一的方式长期宣传封建思想、压迫农奴。这些人在民主改革之初虽然受到冲击,但是淫威犹存。很多翻身农奴看到这些曾经的活佛,还是战战兢兢话不敢说。为了让翻身农奴彻底当家作主,我党领导农奴成立了“民主管理委员会”,由贫苦喇嘛当权,对上层僧侣专政。
为了彻底解决西藏的民族问题,我党按毛主席指示,从曾经的农奴中培养了大量的民族干部。这些干部昨天还是大字不识一个,被封建领主肆意鞭打的农奴,今天就是受到人民尊敬的真正的人民公仆。
天翻地覆的变化,以前被压迫的农奴现今成了当家人。翻身的藏族人民表现出了巨大的生产热情,他们对毛主席和共产党由衷地拥护,他们说,“达赖的太阳照在贵族身上,毛主席的太阳照在我们身上;现在贵族的太阳下山了,我们的太阳升起来了。”
解放初期,亲帝国主义的西藏封建势力,还能靠欺瞒哄骗和鬼蜮伎俩,制造藏族和汉族的矛盾,为剥削阶级的利益服务。现在呢?人民翻身了,藏独势力彻底失去了民众的支持。谁他妈跟你去藏独!难不成还要让我们重新回到被你奴役的日子!
在这里,民族矛盾被解决了,汉族的苦命人和藏族的苦命人本就是一家人,汉族的苦命人推翻了压迫,就去帮助藏族的苦命人团结起来推翻压迫。
底层人民之间没有任何根本的利益冲突,和汉族的苦命人对立的不是藏族,而是一切压迫苦命人的剥削阶级。
“在当时”,藏人对汉人普遍友好,大家都是社会主义家庭的新公民。
从这个角度来说,民族矛盾的根源就是阶级矛盾,当阶级矛盾解决后,民族矛盾没有了自身的阶级基础,也就随之解决了。
改革开发后,民族政策随着阶级政策的变化发生了巨大变化。
首先,落实政策,平反部分贵族和农奴主,将没收的部分财产退赔。同时,提前释放参与叛乱的服刑领主,对已经释放但尚被监管的六千余人一律摘帽。
其次,在海外流亡的达赖喇嘛受到邀请,先后派出三批代表团到西藏。
再次,要求要把经济问题搞上去,因此必须要做好上层人士和宗教人士的团结工作。
大批被打倒的领主和僧侣重新被请了回来,进入人大、政协、佛教协会,他们的子女被送进各种民族学校。
农奴出身的干部非常不理解,以前被打倒的人,为什么又被请回来了。但是,他们不理解也没用,因为他们本身已经逐渐被边缘化了,知识干部成了新时代干部的主体。
紧接着而来的是贫富分化。改开后贫富分化迅速扩大,新产生的资本家和以前封建领主(被落实政策的人)勾结在一起,再次成了骑在藏民头上的人。
一切都变了。以前,我们带着受压迫的农奴打倒了压迫他们的人,现在却在给这些人落实政策,在为资本的发展壮大创造条件。
宗教也回来了。
80年代初期,西藏僧侣1200余人,宗教场所仅数十个;
80年代末期,西藏僧侣40000余人,宗教场所1300余个。
六七十年代的藏民信共产党,不信宗教。信宗教没用,宗教没有给他们带来解放,是共产党带着他们自己解放了自己。八十年代的藏民又开始信奉宗教,当人们无法在现实中掌握自己命运的时候,宗教就成了他们的皈依。
达赖喇嘛说,“利用一个活佛,可以掌握一座寺庙;控制一个寺,等于控制一个地区”。
所有这一切,都成了藏独新的社会基础。
他们把贫富分化归结为汉人的掠夺,把藏民的贫穷归结为汉人的压迫,一句话,他们把重新出现的阶级问题归结为曾经被解决了的民族问题。
然而,汉族的资本家和藏族的资本家,哪一个更高尚,哪一个更卑劣?
从这个角度来说,阶级矛盾又成了民族矛盾的社会基础,当阶级矛盾无法解决的时候,民族矛盾就获得了重新滋生的土壤。
所以,一切民族矛盾说到底都是阶级矛盾,是科学的判断,你无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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