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耶克在致命的自负里提到的是同一件事: 列宁主义需要圣徒才玩的转。
这本书可以结合一本关于清北的高学历红色官僚的书一起看,里面对红色官僚试图改造社会的理想进行一定阐述。但我本身是非常质疑的。
虽然很容易被攻击为以己度人,但我还是质疑的是如果一个人他只喜欢钱权色,但他擅长包装并且满口大义,把自己包装成圣徒,他反而可以真正淘汰那些更接近圣徒的人。我把这个叫做逆向淘汰。
我研寝室被分在另一个系,我们寝室他们三个人都是党员,俩山东一辽宁的,说句实话,一个山东跟辽宁的哥们都是实在人,就另一个山东哥们心眼多,经常跟大家为寝室的开销均摊吵架,我们都没跟他争。
但最后只有他去做了公务员。
大学更不用说,做到公务员并且官位最高的是一个大学四年睡了两百多女人的少数民族男,那人特别擅长装。其他有些人也有做官的,但没这么能爬的。
有些人可能会嘲讽我说你说做官这么好,你为什么不去。
我想说其实做官跟入党我都有机会,但我一直有点犹豫。我不清楚那几个我觉得比较老实本分的理科男是不是一样的原因不去从政,因为辽宁那哥们其实背景不错,最后还是没做官。
关于这种逆向淘汰,我一直也在思考这种现象的根源,但我读到日本二战史的时候想明白了一点。
里面提到了我另一个思索的问题,那就是只知道翻垃圾箱的东条英机是怎么发家的。
书上说:他对天皇有一种近似愚忠的忠诚,但也说不上来是真的还是装的。
说有一次一个人去拜访他,那人手脚多摸了天皇赏赐给他的一个礼物。他大发雷霆,把客人推翻在地然后恭敬地把礼物送上原位还磕了个头,后传到天皇耳朵里。
跟东条比起来,当时的文官里人才济济,海军里也有几个脑子灵光的。但都对皇国特色体制有一种暗讽。近卫文墨下去后国际形势风雨飘摇,那些亲英美派还真没东条忠诚,这时候天皇自然提拔自己信得过的人。
包括甄嬛传里甄嬛也说:在我这里办事,能力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忠诚。
我说的就是对于一个威权体制而言,绝对的忠诚,最起码表现的绝对的忠诚是得到提拔的最重要的品质。而这个忠诚很容易得到另一部分人的质疑,尤其是面对如此茫茫多的问题下,曹丰泽等人还能保持最起码表面上对有权者的绝对忠诚,这不乏也是种能力。
就如曹丰泽所说:
中华民族是个矬子民族,有了有权者,才能稍微拔高一点。
威权也好自由也好,最终都是要拍板拿一个方案。最后评价的还是方案与决策的好坏。印度没有威权很多事拍不下来,发展的很慢;相较之下中国有威权,由他们拍板。也就是曹丰泽说的海精专,这些决策的好坏取决于这群自称圣徒的人的良知。
到底该不该把命运交给这群忠诚又脑子灵光的海精专,这又是一个关系到人性与国情的很难回答的问题。
有国情的问题,有换你上来一样贪的问题,有功劳自然要多拿点的问题,有没好处就没人出力的问题,调动不了干部主动承担责任的积极性的问题。
市场经济成了现实,最起码中国的妇女要追求物欲来拉动内需; 独善其身倒也没那么难,只要你信奉自己的信仰并独(善其)身。
这里面就遇到一个相当不自洽的哲学问题:
列宁主义需要克制欲望的圣徒,市场经济需要满是欲望的消费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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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书叫《红色工程师的崛起》,他到底是在批驳工业党还是在鼓吹红色有理想的新一代官僚(建国后获得权力的官僚)见仁见智,乌有上很多老用户看过,很多毛左认为那本书的说法比较客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