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问题,其实我想远没有这么复杂,我想莫言对此更加强调的,是让我们看到无论在何样的群体中,都是存在有人性的一面,这样的人性,不仅仅是体现于正义的一方,还有非正义的一方。
就像雨果在《九三年》里塑造旺代叛军首领朗德纳克侯爵,他残忍、顽固、冷酷、滥用暴力,是一个反动叛党匪军头子,可他最后情愿被共和军抓到,也要救在城堡里被困于大火的孩子,这是来自他内心中残存的人性,这也是最后共和军司令郭文选择放弃抓他的理由,因为不符合人道主义。

我在这里从不为与侵华日军解释什么,作为个人,完全有自由有权利在非正义行为面前选择说不,侵华日军没有说不,他们犯下的至少是汉娜·阿伦特所言的平庸之恶。
如汉娜·阿伦特所思:
政治并非儿戏;在政治之中,服从就等于支持。正如你支持并执行一项政策:不愿与犹太人民以及其他几种民族的人民,共同住在地球上——仿佛你和你的上级有权力决定谁应该、谁不应该在地球上居住一样——而我们发现,没有人、没有一位人类成员,会想和你共同住在地球上。这就是你必须被绞死的原因,也是你必须被绞死的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