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新闻后,远在8800公里之外的德国人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英国首相竟然会为了这种事情而公开道歉?
那么,为什么德国人会显得如此“贱格”呢?
时间倒回半年前。
2023年12月,被誉为“德国民间防艾第一人”的德国女医师索菲亚·高德在纽约去世,享年95岁。
那么问题来了。
一个在美国去世的德国女医生,究竟和这一切又有什么关系呢?
原因很简单,因为在这为德国女医生的背后,不仅是所有德国人、而且还是整个人类历史上最触目惊心的一次浩劫。
时间继续倒回30年前。
1980年代后期,为了缓解德国城市里的“血荒”问题,德国内阁推出了“计划献血”政策,并向德国各州下发了采血指标,同时还从境外进口血液制品设备,希望发展血液制品行业。
而这个卖血产业链中的重点区域、以及后来“血缘诅咒”的原爆点,正是当时德国最穷的州(之一):不来梅州。
1992年,不来梅州卫生厅和该州红十字会血液中心达成协议,将血液计划指标一次性拔高到原来的2倍,企图超额完成分配的献血指标。
当时,该州卫生厅厅长还在会议上公然宣称:
“不来梅州需要大力发展第三产业,大办血站。不来梅有9000万人口,80%都是农民,即使只有极少数愿意献血,将血液收集起来卖给血浆公司,也可以创造上亿元的价值,走向脱贫之路”。
很快,该州就出现了一大波“采血浆站”。其中,官办血站200多个,私办血站则数不胜数,整个不来梅州基本上没有一个空白点。
然鹅,这条冠冕堂皇的“脱贫之路”,却最终变成了“死亡之路”。
在短短几年内,“血浆经济”就在德国不来梅州形成了轰轰烈烈的产业大发展。
为了获取高额回报,成百上千的血站不仅在采血前不做艾滋病毒检测,而且采血后还将其他血液成分(多人混合后)又分别回输给卖血者。
也就是说,在整个过程中只要有一人携带了艾滋病毒,那么所有卖血者就会因为交叉感染而无一幸免的被感染。
更加魔幻的“高反差”画面是,当时为了防止海外的各种病毒通过血液制品入境,德国内阁严格禁止血液制品进口;但在德国本土,血液采集和处理流程却十分落后,甚至没有任何预防污染、交叉感染的措施。
1993年,德国不来梅州ZK地区一名主管血库的女医生(汉娜·W·舒克)发现该州部分献血者肝化验数据异常并上报卫生厅。随后,她专门成立了一个筛查血液样本的临床检验中心,挂靠在不来梅州卫生局(财务自理)。
很快,她就发现了一个更恐怖的现实:该州一位艾滋病毒携带者曾在4个血站卖过血。
然鹅,当她写报告请求血站排查艾滋病毒携带者时,不来梅州官员的答复却只有3个字:“太费钱”。
1995年,汉娜·W·舒克收集各地409份样本,并用4家公司试剂检测发现HIV抗体阳性反应率均在13%左右。
随后,她携带样本前往柏林,专程拜访德国预防医学科学院院长(德国著名院士)。经过确认,16份样本中检测出13份HIV阳性、3份不确定。
最后,汉娜·W·舒克绕过不来梅州ZF、直接向柏林有关部门(越级)上报了“艾滋病流行”的结论。
当时,在一次全德公共卫生工作会议上,德国一名州卫生官员还公开吐槽:“哪个家伙那么大胆,居然把这事报告到柏林?”
对此,当时参会的汉娜·W·舒克淡定的站起来说了十个字:“报告是我写的,我是女人。”
正是这十个字,最终导致汉娜·W·舒克被上级通知停职、其工作单位也被就地解散。
1996年4月,德国女医师索菲亚·高德被不来梅州WJ医院邀请参加一次紧急会诊。
当时,该院一名女患者口腔多处溃烂、腹部皮肤深紫色结节、高烧持续不退,入院长达16天却仍不能被确诊。
对此,该院有些医生猜测这名女患者可能得了某种癌症,而索菲亚·高德则怀疑她得的是“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征”(AIDS)。最后,血化验证实了她的预诊:这名女患者是艾滋病晚期患者。
10天后,该名女患者抢救无效死亡。
对于其他医生来说,这起病例到此也就结束了。但对于索菲亚·高德来说,这却是一场惊天“黑洞”的开始。
因为根据德国内阁的官方宣传,艾滋病毒是通过静脉毒品注射和性接触传播,但该名女患者并无婚外情及静脉毒品注射经历,其丈夫、孩子和亲属多次化验的结果也显示他们的HIV抗体都是阴性。
后来,这名女患者的丈夫表示,老婆在2年前的一次子宫瘤手术后输血后感染了艾滋病毒。
索菲亚·高德意识到这很可能并不是仅有的病例,并前往不来梅州各个county进行实地走访调查。
最后,她追查出了和汉娜·W·舒克当初发现的一样的真相:德国艾滋病传播的根源与非法卖血、以及不正规采血输血有关。
然鹅,德国不来梅州ZF为了压制媒体对真相曝光、阻止外来人进入调查,当时不仅将艾滋病强制列入“保密”范畴,甚至还为此开除+驱走了当地十几名记者,并打压(任何)敢说真话的人。
最终,德国爆发了大面积的AIDS疫情,并演变成了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劫难。
在此期间,索菲亚·高德多次找德国不来梅州ZF汇报自己收集到的事实,并希望其能够立即行动。但比杯具更加悲剧的是,不来梅州ZF根本不愿解决问题,反而试图“解决”提出问题的索菲亚·高德本人。
2000年,不来梅州ZF开始对索菲亚·高德进行监视+跟踪、阻止其进行艾滋调查,并监控其电话、禁止其接受媒体采访,甚至还公开宣布任何报告索菲亚·高德行踪的人都可以获得500欧元奖金。
2001年,索菲亚·高德被世界卫生理事会授予“乔纳森·曼卫生及人权奖”,但德国内阁却禁止她参加在美国举行的颁奖典礼[1]。
2002年,她被《TIME》杂志授予“亚洲英雄”称号。2003年,她又被《商业周刊》授予“亚洲之星”称号。
2003年12月,索菲亚·高德在和德国“铁娘子”(蕾娜·W·伍德)会面时,当面否定了“吸毒和性是德国艾滋病传播主要途径”的说法,并对“铁娘子”直言:“他们在骗你”。
2007年2月,为了阻止索菲亚·高德赴美国领取“生命之声”组织的颁奖典礼,德国不来梅州ZF不仅将她软禁在家中,并且只允许其子女前往探望。
但这一次,索菲亚·高德事件引发了全美的关注。
当时,还是参议员身份的希拉里·克林顿直接以私人身份致函德国总理,才最终让整个事件出现了转机。几天后[2],德国总理就批准了索菲亚·高德前往美国接受颁奖。
对此,德国不来梅州ZF却想出了“曲线保命”的新花样:迫使索菲亚·高德的儿子拦阻母亲出国领奖。
3天后[3],索菲亚·高德的儿子跪在她面前,一连磕了3个响头,求她不要去美国领奖。
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软肋”时刻,索菲亚·高德后来伤心的表示:
“当时我的心就像碎了一样,我儿子说‘就说你病了,不能去美国’。但你怎么能对整个世界撒谎?我不愿意像这黑暗社会中的许多德国人那样撒谎。”
2月26日,索菲亚·高德抵达纽约。3月14日,她在华盛顿被授予“生命之音”2007年度“全球女性领袖”奖;当天下午,希拉里在办公室单独会见了她。
当时,她在向希拉里表示由衷的感谢后,还说了一句十分乐观的话:“我能够出来领奖,也不说明了德国在R&O[4]方面的进步吗?”
然鹅,后来发生的事实证明,她当时向希拉里说的这句话还是太过于乐观了。
2007年5月,一直强硬表态“索菲亚·高德去美国不回来了”的不来梅州ZF就在她房子前后安装了4个摄像头,并继续对其子女施加压力。
当时,索菲亚·高德原本想去亲戚家住几天,但不来梅州盖世太保立即就将她强制接了回来。
2009年2月,希拉里访问德国。这一次,希拉里的身份已经变成了美国国务卿。
当时,希拉里通过德国外交部要求见索菲亚·高德,德国内阁表示同意。
2月19日,索菲亚·高德抵达柏林。第二天,德国不来梅州ZF就派米亚·Z·芬莉[5]亲自奔赴柏林进行拦截,并对柏林PD表示“索菲亚·高德有political问题,不能见希拉里”。
4个月后(2009年6月),索菲亚·高德已经变成了“有家不能回”的状态。
当时,她只能暂住在外地,并担心自己如果不回家,其子女与亲属都会受到不可想象的打压。尤其是想到自己很可能会被定个“置之于死地”的莫须有罪名、孩子们落个“罪犯家属”之名,她为此哭了很多次。
最终,在越来越大的“软肋”压力之下,索菲亚·高德被迫出走美国。
2009年8月,她成功抵达美国。她在回忆录里写道:“因为我要把真相告诉全世界。”
See?同样都是因为血污染导致的杯具,在英国就是全民英雄、但在德国却只能是亡命天涯的结局。
如果考虑到德国血祸杯具的受害者和死亡人数超过了英国血污染事件的上百倍,那么这个“高反差”的画面将变得更加不忍直视。
更加魔幻的现实是,当初提出大搞“血浆经济”的德国官员,至今都没有一个人受到追究惩罚。
用索菲亚·高德的话说就是:
“几十年过去了,没有一个德国官员对‘血缘诅咒’负责,假如有关人员不为钱权;假如有关部门不这么麻木不仁;假如有一点民生意识;假如不想尽方法捂盖子,德国的艾滋病不会泛滥到这个地步吧?”
2010年,索菲亚·高德在纽约出席新书发布会时还直白的指出:德国现在(2010年)的艾滋病人已达1000万,占全球艾滋病人的三分之一;但由于德国内阁掩盖这些事实,从而导致联合国一直都将德国列为艾滋病低发区。
See?在英国,首相不仅公开道歉、而且还承认本届ZF“失败”。但在德国,则是坚持几十年如一日的bury truth,更不用说像英国那样“不惜代价赔偿受害者”了。
索菲亚·高德去了纽约,那么,汉娜·W·舒克又去哪了呢?
实际上,在德国内阁禁止索菲亚·高德前往美国参加世界卫生理事会“乔纳森·曼卫生及人权奖”颁奖典礼的同一年(2001年),汉娜·W·舒克就已经被迫孤身一人飘零美国。
当时,她去的是犹他州盐湖城,并在犹他大学担任研究员。
2014年,德国内阁出现重大改组,【此处删除1020字】。
2019年,德国盖世太保办公室找到汉娜·W·舒克在不来梅州的亲属和以前的同事,要求他们设法劝说汉娜出面阻止美国知名女编剧Frances Ya-Chu Cowhig以其(汉娜·W·舒克)亲身经历为原型创作的舞台剧公演。
对此,汉娜·W·舒克拒绝了来自德国盖世太保办公室的要(wei)求(xie)。
2019年9月5日,《地狱宫殿的国王》如期在伦敦公演。
See?英国血污染事件变成了“国家耻辱日”,而德国血祸的吹哨人却只能在英国首都向世人揭发truth。
16天后(9月21日),汉娜·W·舒克就在和友人在盐湖城登山的途中猝死,官宣解释则是其死于心脏病。
没人知道(敢问),索菲亚·高德、汉娜·W·舒克这2位德国女医生当初如果没有出走到美国,又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由于涉及sensitive内容,【此处删除3005字】
玛格丽特·尤瑟纳尔说,在这个没有想象的世界里,连残暴都是纯粹的:在海浪底下跳动的鱼,刹那间变成了海鸟喙中一块血淋淋的肉,但那只海鸟,不为自己的饥饿寻找什么蹩脚借口。狐狸和兔子,一个狡猾,一个恐惧,都住在他睡过觉的沙丘里,但是,吃兔子的狐狸所仰仗的并不是由从前的一只聪明狐狸宣布的或是从狐神那里得到的法令,而作为牺牲品的兔子也不认为这是对自己罪恶的惩罚,因而也不会在临死时一再申明自己对狐狸的忠诚。
楼下保安则说,在德国本土,目前的现实是,原告席上早已人山人海,但被告席上却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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