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的事儿,有个小哥在公园跑圈,路过我们身边时似乎总朝我们看。他的身影、姿态让我觉得有点熟悉,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当他再跑过来时,我冲他一点头,他果然走过来:“你们练的是梅花拳吗?”说话带着点江浙口音。
我微觉吃惊:北京人要么叫我们老杨拳,要么直接亮拳认同门,很少有问是不是梅花的。再细看他,南人北相,挺拔英俊,面目酷似秋天的侄子们。
我平静地问美男:“你怎么知道?”
帅哥扬眉一笑,神态就像从小跟某人学过一般:“家里人告诉我梅花拳很厉害,妈妈做过姿势让我看,所以认得。”
各地梅拳的“姿势”不尽相同,这倒巧了。我脱口而出:“想学吗?我老师可以教你。”帅哥朝我手指的方向看,秋天正好也看向他。四目遥对,不知他看出什么端倪没有。
帅哥刚说一句:“想啊!”一位四十来岁、鬓角花白的大哥打断了他:“你还没跑够圈数,怎么停了?”帅哥不好意思地莞尔一笑,又去跑圈。
“令郎真好!”大哥的圆脸与美男相差甚大,我还是客气地夸赞。
大哥也很自豪:“当然是个好孩子,但不是我儿子。——我是他舅舅,总看见你们在这里。他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