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里斯的总体叙事底色是社达工业党和半吊子人文主义的缝合,前者是宏大叙事,后者是小清新;而在赛里斯,一个好的作品必须要同时兼顾以上两条,否则就会使人感觉难受,如果只有宏大叙事就会使人难受,只有小清新就失去了意识形态的作用。
所以《球1》里有抢救行星发动机的世界各国和拯救地球的吴京,《球2》里有cos色目的那个同时也要有图恒宇的私心,而不管是球1球2,整个故事的最高潮都是两者的和解,不管是吴京的好莱坞个人英雄主义还是图恒宇的私心,看似矛盾的个人小清新最后让整个叙事更完美的锦上添花。
这就想起《精灵宝钻》里伊露维塔对米尔寇对于大乐章的破坏说的那样,米尔寇的杂音只是让乐章更伟大的一个点缀。
所以“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与“人类的赞歌就是勇气的赞歌”其实是一体的,如果只有前者的社达,那么赛里斯就会变成亚伯拉罕教的沃土,人们在打螺丝打晕的时候会对世界绝望,从而投向世界之外的 神;而有另半吊子人文主义来给打螺丝打傻的人补血,人们才能恢复过来继续去宏大叙事。
所以本来宏大叙事就应该是周期性破产的,这才是宏大叙事能够稳定维持下去的主要原因,如果宏大叙事该破产的时候不破产,想让人强行继续宏大叙事,人们就会变成亚伯拉罕一二三四教徒。
所以另一个角度来说,奈须蘑菇确实是赛里斯人的救赎,他在兼顾了进步主义的历史哲学的同时,将赛里斯的半吊子人文主义替换成日本成熟的人文主义,工业党的工业进步主义在奈须蘑菇那里是人文主义的【星之开拓者】。
奈须蘑菇这一套对于赛里斯人的灵魂来说到是还行,但是我是不愿意接受的,因为接受了他那一套就又要原谅很多人。
而我不愿意原谅。
编辑于 2024-02-13 14:35・IP 属地山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