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推荐小说!z最近书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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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沙地荒原到绿色林海,从人迹罕至到旅游胜地,河北省塞罕坝机械林场的建设者们用几十年的艰苦奋斗,创造了“绿色奇迹”。建设者们带着理想和热爱来到了荒凉的塞罕坝,面对有些简陋甚至艰苦的生活条件,他们未曾想过退缩,义无反顾地将根深深扎进了荒野大漠,将大半辈子光阴奉献给了塞罕坝。
《白色的海,绿色的海》这本书是作家冯小军所作的纪实文学类著作,为我们呈现了塞罕坝机械林场的历史演变、发展历程和塞罕坝精神。在读这本书时,我总能从章节中感受到一种坚定与纯真的力量,而这种力量来源于建设者们的半生相守,来源于他们对中华土地的深深热爱。
建议读一读: 冯小军创作的纪实文学《白色的海,绿色的海》。主要讲了塞罕坝这片荒原之地的背后,是那些守护者们为之付出一生的故事。守一不移,是建设者们对初心的坚守。从热血年少到银丝白发,建设者们一直坚守在荒原中,心怀纯真的理想和最初的使命,与这片林场一同苦行半生。我在文章中读到,也有人曾因为种种困难想过离开,但在最后抉择时坚守了初心。相比建设者们艰苦造林的半生,现在的我们却缺少了像他们那样的坚守精神。毕业季,无数大学毕业生携着分离的忧伤、怀揣奋斗的梦想,意气风发地走上工作岗位,为一个个陌生的地方带去新鲜的血液和活力。可时间久了,面对基层的简陋环境,有些人开始选择放弃,离开他们眼中的贫瘠洼地。其实不然,作为年轻人,我们扎根一方土地便是种下一颗初心,用坚守的岁月慢慢等待花开之日。
守一不移,是建设者们对祖国造林事业的坚持。数十年,一腔热爱,改造一片荒原,他们让我感受到“艰苦奋斗”的意义,他们将事业变成一件件小事做到了极致。在当今时代,“择一事,终一生”的精神品质愈发可贵。读着荒原里开垦造林的塞罕坝精神,想着稻田里憧憬禾下乘凉的袁隆平,当下的我们也应热爱自己的事业,即使日复一日,也要在前进中留下最坚实的印记。愿我们在岁月里即使银丝白发,也能守一不移、初心永存!
发布于 2023-10-02 07:41・IP 属地陕西查看全文>>
有趣的天空c - 4 个点赞 👍
你和一个盲人姑娘相爱了,她温柔体贴,对你百般上心,很快你们就同居了。
这天夜里你睡得正香,却被轻轻的流水声吵醒,你回身看了一眼,卧室卫生间的灯亮着,可能是她在里面吧,你没在意,继续沉沉睡去。
可是很快,一层密汗渗透了你全身,盲人晚上上卫生间,开灯做什么…
你背对着卫生间躺着,一动不动,呼吸也刻意放缓,心跳越来越急促。
“咔哒”
这是按灯开关的声音,你能感受到她又躺回了床上,从背后抱住你,轻盈的呼吸吹过你的后颈,格外阴冷。
第二天一早,你还在纠结昨夜诡异的一幕,她正坐在你对面吃着早餐。
她不可能看得见,你曾经见过她的眼球,那更像是一幅水墨画,眼珠中的墨像在水中晕染开一般,格外奇幻。
可是昨晚她为什么要开灯呢,心事重重的你想离开家冷静一下,草草吃了几口面包,尽管时间还早,你还是说了句要迟到了,便准备出门。
就在你转身离去的一瞬间,你好像看到她朝墙上挂钟的方向抬了下头。
盲人,也需要看钟表么…
一天的忙碌令你身心俱疲,反复思考后,你觉得还是自己想的太多,可能刚开始和一个盲人女孩一起生活还不太适应,共同生活一段时间一定会有所好转。
你开着车,来到女孩工作的地方接她下班,这里是一家琴行,她是一名琵琶老师。
她早已收拾好,在门口等你。
你过上前,握住她的手,她也会心一笑,无需多言,就知是彼此。
你接过她手里的包,扶她坐上后座,并把包放在她身边,又仔细帮她扣好安全带。
她从来都是坐在后面,宽敞的空间能让她方便一些。
车驶过一个路口,骑脚踏车的小孩子突然冲了出来,你猛踩刹车,一把打死方向盘,车子在路上甩了一圈,好在没有撞到那个顽皮的孩子。
她问你出什么事了。
你说没什么,路口窜出来了个孩子,没事了。
继续行驶回家,通过后视镜你看到她弯下了身子,捡起了一个小发卡,放进了自己的包里,可能是刚刚刹车从包里晃出来的吧。
可是,她怎么知道发卡掉出来了呢…
吃完晚饭,你牵着她的手,到楼下的公园散步,这是她喜欢做的事情,这是她喜欢有你陪着做的事情。
公园里不少孩子在练习轮滑,还有跳舞的大爷大妈,格外热闹。
她并不多说话,你也安静的拉着她,她那长如瀑布的黑发散发出阵阵清香。
前面路上一个小女孩滑着轮滑,一个不小心一头扎进了路边的草丛里,只露出来两条小腿一个劲乱晃。
你刚想把这滑稽的一幕告诉她,可当你转过脸朝向她时,却发现她的脸上居然挂着一丝笑意,不是平常的微笑,而是看到了有趣的事,忍俊不禁的那种笑。
你越发觉得不对劲,这个温柔漂亮的女人真的是盲人么,一切都太诡异,太不符合常理。
要不要直接去问她,可这会不会让她觉得你有些神经质,这样的女孩最缺乏的就是安全感,这会不会伤害到她的心灵。
午休的时候,你把最近发生的一些奇怪的事情告诉了你的发小,发小也表示不可思议。
如果你所言非虚,她一定很有问题,发小如是说。
可她为什么要装盲人接近我呢,你如是问。
首先我们要实锤她是装盲,而非真盲,发小言之凿凿。
这很难,我不希望伤害到她,我该怎么做,你陷入了两难。
最终,发小给出了如下一计。
先告诉她你晚上有事,无法去接她下班,让她自己打车回家,晚些时候,发小和你一起回家,发小进去,而你等在门外,如果她是真盲人,只当是你回家了,发小不说话,就不会被她发觉异样,如此试探,若是一切无恙,发小再悄悄出来,换你进去,一切如常。
若她是装盲,到时见家中出现一个陌生男人,必大惊失色,到时原型毕露,你再冲入房中,向她询问实情。
你大呼,奇妙蛙吃着妙脆角进了米奇妙妙屋,妙到家了。
毕竟不知道试探结果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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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一块蓝幕笼盖着大地,你和发小在楼道里互相使了个眼色,发小拿着钥匙开锁,进入了你家。
楼道里静的出奇,声控灯熄灭后,只有窗外的暗蓝色映衬着你眼前的一切,你焦急的握着手机,等待着试探的结果。
三分钟后,家门打开,发小走了出来。
家里没人,发小说。
你赶忙拿起手机,给女友打去了电话。
女友说家里没人太闷,她在小区楼下的小公园里坐着透透气,顺便等你下班。
你心里一暖,深切体会到在这个盲人姑娘心中,你的地位有多么重要,既然选择了和她在一起,自然是要成为她一生的依靠。
你和发小一起下了楼,在小公园看到了坐在长椅上的女友,素白色的长裙在暗淡的夜色中格外刺眼。
你与发小告别,走到女友身边坐下,她听到是你的声音,很自然的把头倚靠在你的肩膀上,你紧紧攥着她的手,这样的女孩怎能不惹人怜爱。
在小公园坐了一会,你拉着她往家里走去,走在小区的石子路上,突然前方的绿化丛中闪出一个身影,夜幕下无法看清他的样貌。
稍微走近了一些,你发现居然是发小,原来他并没有离开,他朝你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你不要表现出任何异常。
你不再说话,只是牵着女友的手继续向前走去,而发小就站在女友前方的必经之路上,如果女友不闪躲,就会和他撞个满怀。
夜幕下,你与她的脚步声格外清晰,初秋的晚风十分清爽,却吹不去你额头的细汗。
就在女友即将与发小相撞的那一刻,发小一个闪身躲开,无事发生。
你不敢表现出什么异样,只是回头望了一眼,发小对着你做了个电话的手势,便转身离去。
回家后,你做了简单的晚饭,同居的日子平淡却幸福,她枕在你的手臂上沉沉睡去,细微的鼾声中都透出一股女人特有的娇气。
你想起了发小离开的那一幕,便拿起手机,屏幕微弱的光亮有些刺眼,你点开了发小发来的消息,只有三个字。
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你给他回了过去。
很快,发小就又将消息发了过来:说不上来,明天再说吧,你注意安全。
说罢,发小的头像就变成了灰色,他下线了。
你关掉了手机,却猛然发现,怀中女友的细微鼾声,不知何时停止了。
手机的光亮关闭后,令你在黑暗中短暂的失去了视力,你看不清女友的脸,此时的她,是否在黑暗中注视着你…
很快你便能看清楚,她的眼睛紧闭着,只是不在打鼾,呼吸均匀,面色平和。
第二天,你早早来到了公司,发小早就在你的工位等待你。
你昨晚说不对劲,是哪里不对劲,你问到。
发小解释说,他曾经和祖母一起生活在一个老年社区里一段时间,那里有不少老人都是盲人,包括他的祖母。他知道和盲人相处是一种怎样的感觉,那是一种长期酝酿后,渗透进生活中每一个细节的切身体验,无法描述,就仿佛是一个磁场一般。
但是昨天,他在你的女友身上,却体会不到这种感觉,尽管她看上去确确实实是个盲人。
你无法理解他的话,只是笑了笑,说不定年轻人和老年人会有所区别呢。
发小看上去并不死心,他提出要请你和女友吃顿饭,到时候他会仔细观察。
你答应了他,不过还是那句话,不能伤害她,别太过分。
一整天你都没能沉下心来专心工作,脑海中各种思绪交织在一起,她究竟是不是盲人,如果不是,那些反常的举动该作何解释,如果是,她又为什么要装成盲人,昨晚她是否看到了手机上的消息,可她也并没有伤害你,她究竟想做什么。
发小在澄明湖上一家船餐厅订了座位,如此高的规格倒是出乎你的意料。
你牵着女友的手上船时,在水中微微摇晃的船板,令她有些害怕,上船后,她就一直紧紧攥着你的手,你顺势将她搂在怀里,轻声安慰着她。
进入大厅,优雅的管弦乐声回荡在耳边,厅内十分热闹,这家餐厅夜夜都是座无虚席,你与接待员询问着座位信息,回眸间却发现女友站在身边,却是朝向了发小的位置。
她认出发小了么,认出这就是那个在小区里拦在她身前,想要试探她的人了么…
发小的表现倒是没有什么异常,用餐期间幽默的谈吐,逗的女友咯咯笑个不停,这样和谐的氛围倒是令你轻松了不少。
服务员递上来三杯饮料,发小贴心的接过来分别放在你们面前,女友摸索着端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
待女友将杯子放回到餐桌上后,发小微微起身,将女友的杯子转了转,杯把儿换了个方向。
你明白,发小的试探又开始了。
接下来闲谈依旧,发小继续声情并茂的讲述着你们小时候干过的糗事,同时死死地盯着桌子上那杯饮料。
终于女友伸出了手,依旧是摸索着握住杯把儿,端起来又轻轻抿了一口。
你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问题,但发小的脸色
却变得十分难看,他起身表示要去趟洗手间,便匆匆离开。
没一会儿,你收到了发小发来的信息:来卫生间。
你只好借口要给客户打个电话,便也离开了餐桌。
有什么发现吗,走到洗手池前的发小身边问到。
她刚刚喝饮料,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发小反问到。
你摇了摇头。
假设你在睡觉前,关了手机放在枕边,但你好像失眠了,过了好久你都没睡着,于是你想看看现在几点了,你会怎么样,会在枕边慢慢摸索寻找手机吗,不会的,因为你记得你把手机放在了什么地方,你的记忆中有手机的位置,所以正常情况下,你应该是直接伸手去拿手机,尽管屋内一片黑暗,你什么都看不到。
一样的,刚刚她在第一次喝过饮料后,把杯子放到桌子上,放到自己的手边,那么第二次喝饮料,她只需要直接伸手到记忆中的地方,就能大差不差的摸到杯子的把手,而不是像第一次一样慢慢的摸索,找到杯子。
我转动她的杯子,就是要让她乱,人一乱,就会有破绽。
她一定是看到了我转动她的杯子,如果接下来她不再喝那杯饮料,倒是反而显得刻意,所以她必须喝,但这样她的行为就出卖了她。
听了发小的话,你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只是喝个饮料而已,发小所说的未免太过于牵强。
发小见你并不相信,也不再多说什么,回到餐桌上,你们匆匆结束了这场宴席,只是后来发小便不再怎么说话。
回家的路上,你问女友对发小印象如何。
本以为发小的幽默和健谈会给女友留下不错的印象,但没想到她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
我不喜欢这个人。
第二天,发小居然没来上班,你给他发了几条信息,打了几个电话,却都没有任何响应。
午休的时候,你给女友打了个电话,居然也是无人接听,你紧接着又给女友上班的琴行打去了电话,对方告诉你,女友今天请了假,并没有来上班。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你立刻收拾东西开车往家里赶去,一口气爬上楼梯,你已经是满头大汗,初秋的午后更加闷热,秋老虎果然名不虚传。
推门而入,女友正穿着睡衣躺在沙发上,戴着耳机听收音机。
怎么没去上班?你问到。
女友听到是你的声音,也摘掉了耳机回答,怎么回来了,不用上班的吗?
你说我打你的电话没打通,就给琴行打了电话,琴行说你请了假,我不太放心,就回来看看。
她张开了双臂,你走上前坐在她身边,抱住了她。
她说早上感觉身体不太舒服,就请了假,不想让你太担心,影响你工作,就没有跟你说。
你听完,将她抱得愈紧了。
你感觉还是很热,抬头看了一眼空调,正在正常运行。
不对,如果女友一直在家,那么空调一直开着的话,屋子里应该是凉快的才对,但是现在屋子里这么热,说明空调刚刚打开没多久,也就是说,女友明明是刚刚回家…
毕竟不知道女友瞒着你出去做了什么,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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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你告诉女友自己要回去继续上班了,有什么事电话联系。
她懂事地点了点头,又在你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柔软的红唇此刻冰凉刺骨。
你到门口换鞋子,发现鞋架上女友的靴子,靴底沾着不少细沙。
回到公司后,你再也无心工作,一连给发小打了几个电话,却都是无人接听。
当天晚上,你接到了发小女朋友的电话,问你知不知道发小现在何处,你大感不妙,立刻又给几个关系比较近的同事打了电话,他们也表示联系不上发小。
一连几天依旧没有任何关于发小的消息,你陪着他的女友去警察局报了案,警方非常重视,当即调取了发小失踪那天各路段的监控,经过一整天的排查,最终确定发小当天去了海滨广场,线索到此戛然而止。
发小去海边做什么…
你回想起那天女友靴底的细沙,她很有可能那天也去了海边,她与发小的失踪有什么联系吗?
看着面前的警官,你本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毕竟一切都只是自己捕风捉影的猜测而已。
是不是真的应该和女友好好谈谈,把一切都摆到明面上,你觉得再这样继续猜疑下去,早晚有一天自己会崩溃掉。
从警察局出来,你便驾车往女友工作的琴行出发,满心的疑虑使你一刻也不想再等下去了。
到达之后你发现,琴行居然大门紧锁。
你随即给女友打去了电话,问她在做什么。
当然是在琴行上班啦,电话那头的女友回答道。
噢噢好吧,晚上我去接你,我们去吃火锅吧。你没有说自己正站在琴行楼下,只是马马虎虎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琴行明明锁着门,她为什么要撒谎说在琴行上班呢…
你正准备转身离去,二楼的窗口却传出了一声男人的喊叫,你当即愣在原地,一股非常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是发小!
你顾不上许多,顺着楼外墙的管道,你直接爬到了二楼窗口,透过一个小缝隙向里窥探,可是眼前的景象令你瞬间冷汗直冒。
二楼的那个房间里,遍体鳞伤的发小正跪在地上,琴行老板娘已经将一把利刃插进了发小的脖颈处,一股股黑血从发小嘴里涌出。
周围还围坐着一些年轻的女人,这其中就包括你的女友,此时的她哪还有半点盲人的样子,只见她死死地盯着奄奄一息的发小,脸上充斥着病态的喜悦。
立刻报警!
可就在这时,你脚踩的管道终于不堪重负,砰的一声崩断了一节,响声惊动了屋子里的女人们,琴行老板娘立刻冲到窗前遮掩,其余人也乱成了一片。
你回到琴行门前,一边报警,一边砰砰敲门。
这种门头房,没有后门,窗户也都安装了防盗框,所以只要你守住正门,等警察来了,面对里面如铁的证据,这些变态一个也跑不了。
很快琴行老板娘就来打开了门,礼貌的询问你有什么事,女友也跟了出来,恢复了她原本盲女的柔弱状态。
此时这两人脸上哪还有半点刚刚的疯狂,倒真像是在琴行认真工作的两人一般。
你指着她们,一时间居然说不出话来,只有手在不住的颤抖,一股恶寒涌上心间。
很快,负责发小失踪案的两名警官就赶了过来。
你立刻把情况如实报告给了警官们,发小现在就在这家琴行里,一搜便知。
男警官听了你的话十分震惊,同时也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嘱咐女警官守好门口,准备同你一起进去搜查。
就在这时,一群女生从琴行里走了出来,热情的跟琴行老板娘道别,看来是刚刚学完乐器课。
你连忙跟男警官说,这几个女人刚刚也在围观杀人,不能放她们走。
男警官安抚你,没有确凿证据就暂扣这么多人属实是说不过去,如果真的在琴行里找到发小,到时候她们一个都跑不了。
你看了看这群女人,她们穿着琴行统一的校服,每个人都挎了一个小小的帆布包,其中有一个女人,背着一个硕大的琴盒。
发小肯定在这个琴盒里,她们要转移尸体!你一把拉住那个女人,这个举动着实把她吓了一大跳,差点尖叫出来。
男警官赶紧上前调节,并要求女人打开琴盒看一下。
女人不情不愿的打开了琴盒,里面只是一把价值不菲的大提琴。
看来发小还在琴行里。
你与男警官不再理会这些女人,径直闯进了琴行,开始仔细搜查这里的每一个角落。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甚至都开始暗了下来,你们却没有发现半点发小的影子。
你确定你看到她们在杀人吗?男警官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肯定,你信誓旦旦的回答道。
你确定在我们来之前没有人离开过?男警官又问。
没有,我一直守在门口。你回答的斩钉截铁。
有没有可能这里存在密室或者暗格,可以藏人的那种。女警官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男警官拿起对讲机说了几句,不一会两辆警车便停在了琴行门前,一队警察拿着各种专业仪器进入了琴行,开始了全方位无死角的侦查。
一直到深夜,最终得出的结论就是,发小并不在琴行里。
女警官还调取了这一带的监控,因为这里属于一条经济街,监控覆盖非常全面。
监控显示,在我到了琴行之后,一直到警官赶来,没有任何人从其他地方离开过琴行。
你有些失魂落魄的坐在路边,手脚冰凉,嘴唇有些轻微打颤。
不可能,这不可能,发小绝对没有离开琴行,难道是人间蒸发了吗,这些女人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人或者尸体凭空消失…
女友走到你身边,轻轻拉了拉你的胳膊,喊你回家。
你一把甩开女友的手,满脸惊恐的大喊,离我远点,你这个杀人犯!
女友听了你的话愣在原地,又委屈又心疼的低下了头,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亲爱的,你最近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明天我陪你去看心理医生吧…
任谁看,这都是一个娇弱温柔,体贴入微的善良女孩,可她越是这样,你就越觉得恐怖。
最终你扔下她,开车离去。
你绝不可能再回家,再与这个装盲的魔鬼共处一室,最终你来到了发小家中。
发小女友就在家中,她今天早已与你通过了电话,知道了你今天的遭遇,此时她的双眼红肿,看来最近也是一直以泪洗面。
尽管并没有在琴行里发现发小,但发小女友还是很相信你,她在客厅里铺了床褥子,暂且收留你一晚。
夜里十二点多,发小家门铃响了起来,发小女友透过猫眼往外看了一眼,随即转过身看着你,脸上写满了惊恐。
是谁?你问道。
发小女友颤巍巍答道,是你女朋友…
毕竟不知道琴行里为何找到不发小踪迹,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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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关掉了手机,看来女友没能打通你的电话,便直接找了过来。
这时门外传来了琴行老板娘的声音,她说女友放心不下你,便要她陪着一起过来。
你一边示意发小女友千万别开门,也别回应,一边打通了男警官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男警官语气中带着倦意,看来是已经休息了。
他劝你冷静一些,今天既然已经彻底搜查过琴行,并没有找到发小的踪迹,或许真的是你当时出现了幻觉。
你坚信自己所见非虚,央求他一定要尽快赶来,便挂断了电话。
门外的安静了一阵,紧接着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门把手也开始疯狂扭动。
发小女友一脸疑惑的回头看向你。
她们在撬锁!
你拉上发小女友,跑到厨房拿了一把尖刀,又拉着她跑到了次卧,将门反锁了起来。
果然不一会儿,外面的门开了。
两个清脆的脚步声在屋子里穿梭走动,她们正在搜寻你。
发小女友躲在你身后,死死盯着次卧的门,捂紧了自己的嘴巴,你能明显感受到她在颤抖抽泣。
你也握紧了手里的尖刀,面对两个女人,你觉得自己还有一搏之力。
清脆的高跟鞋声最终停在次卧门外,门把手转动了两下,因为反锁的原因并没有被打开。
亲爱的,你最近的压力太大了,跟我回去休息吧。女友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语气平缓冷静,没有一丝感情。
你本以为她们会继续撬锁闯入,可是很快屋外又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还有重重的关门声。
她们走了?
紧接着,大门再次被敲响,门外传来了男警官的声音。
你长舒一口气,带着发小女友走出了次卧,屋子里空空荡荡,全然没有被人闯入的痕迹。
你打开了大门,男警官正站在门外,他身后站着你的女友和琴行老板娘。
她俩刚刚撬锁闯进来要害我们,警察同志,快把他们抓起来!你立刻大喊道。
发小女友看到警察后,也已经泣不成声。
警察同志,你也看到了,我男朋友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再加上他的朋友失踪,精神已经崩溃了,我非常担心他,才和老板一起来看看他。女友此时一脸无辜,语气中尽是委屈。
是啊警察同志,你说说这么一个盲人小姑娘也真不容易,我俩在门外站了好久了,他连个门都不给我们开。琴行老板娘此时也帮腔说到。
今天已经耗费了大量警力和资源,但是并没有在琴行找到任何关于发小的踪迹,人家琴行老板娘也没说什么,一直在积极配合警方调查,男警官此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的经验和直觉告诉他,你并没有说谎,可是找不到任何有用的证据,实在是无法对女友和琴行老板娘采取任何措施。
最终,男警官提出了解决方案。
今晚你就留在发小家休息,顺便冷静冷静。由男警官负责开车送女友和琴行老板娘回家,明天所有人都到警察局,大家一起再把发小失踪的线索梳理一下。
男警官带着女友和琴行老板娘下了楼,开车载着她们离去。
一路上,坐在后排的两个女人安静的出奇,车子里只有嗡嗡的发动机震颤声,这让男警官感觉多少有些不自在。
突然,男警官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按了一下一直戴着的蓝牙耳机,电话另一边传来了女警官的声音。
师哥,我知道今天为什么在琴行里找不到人了,她们把失踪者转移出去了!女警官的语气有些焦急。
怎么可能,难不成她们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把一整个人转移走不成?男警官反驳道。
如果不是一整个人呢?女警官反问。
你什么意思,一种不好的预感令男警官握方向盘的手变得冰冷起来。
你还记得我们赶到之后,有一群女生刚学完乐器下课离开吗,我们只搜查了那个能装下一整个人的大提琴盒,但这只是用来敷衍我们的障眼法,有没有可能,她们发觉犯罪行为被发现后,立刻肢解了受害人,那群女生每个人都挎着一个小帆布包,包里装着受害人一块块尸体,她们每个人都带走了受害人一小部分身体,就这样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转移了受害人…
听着女警官一步步的推理,男警官此刻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身后两个女人的气息已经完全消失,车后座的空间无限延伸,仿佛一个黑洞从身后一点点将自己吞噬。
他刚想说些什么,便感到喉咙处一凉,一口甜血呛出,最后一刻,他朦朦胧胧的看到,那个本该是盲人的女生,此刻已经从后面跨到前座,夺下了他手中的方向盘,而她的眼睛此刻已不再无神,反而是充斥着狠毒…
此时的你坐在发小家里,狠狠灌了一口啤酒,在找出有力证据之前,警察就算相信你,也无法对女友采取什么措施了。
通过今晚的情况来看,她们应该是来找你灭口的,那么发小家现在就已经不再安全,你要求发小女友明天买票先回老家避一避,自己留下来与她们继续周旋。
经过今晚的惊吓,发小女友也立刻同意了你的想法。
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你就送走了发小女友,随即便赶到了警察局,在这里你见到了神色憔悴的女警员。
她告诉你,昨晚男警官死了,死在了从发小家离去的路上,又将昨天夜里关于发小被转移的推论跟你说了一遍。
一定是被她们灭口了!你想都没想说道。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女警官说着叹了一口气。
那就赶紧抓她们啊!你有些急了。
我先带你看个东西吧,女警员把你带进了监控室,调取了昨晚的监控。
监控显示,男警官将女友和琴行老板娘都送回了家之后,便开车往城郊开去,最终踪迹消失在一条通往水库的小路上。
紧接着女警官又打开了另一个文件夹里的一段视频,这是城郊水库内部的景象。
昏暗的画面中,男警官将车停在监控前,下车后,正对着监控,用一把匕首,生生划开了自己的喉咙,然后颤抖着回到车里,开车一头冲进了水库当中。
此时的你已经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这怎么可能。
今天凌晨,我们在城郊水库打捞出师哥的车子,他就坐在驾驶上,绑着安全带,手里紧紧握着那把匕首,女警官关闭了电脑,说到这里她的眼眶也红了起来。
你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脑仿佛是要被什么东西撕裂了一般。
女警官继续说,你女友和琴行老板娘因为是最后和男警官接触过的人,现在正在隔壁做笔录,但是因为没有什么证据,她们马上就可以离开。
一定是她们干的,不能放她们走,不能,她们是一群疯子,一群魔鬼…你坐在椅子上抖个不停,愣神喃喃说着。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昨晚我正跟师哥通着电话,我刚说完对她们转移尸体的推断,电话就被立刻挂断了,这是赤裸裸的灭口,女警员说道。
你师哥已经被灭口了,下一个可能就是你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你问道。
一切照常,她们尽管放马过来,她们有所行动,我才能收集到证据,为我师哥报仇!此刻女警员脸上多了一抹决绝。
我来保护你吧,这话说的你自己都没什么底气,但是作为一个男人,面子话不能不说,更何况这女警官还挺漂亮的。
算了吧,估计现在你也被她们监视着呢。女警员语气中有一些不屑,这令你很不自在。
我的外援马上就要到了,到时候让他暗中保护你,肯定没问题,你信誓旦旦的说。
你所说的这个人,是你关系很好的一个老铁,和你的发小关系也很熟,你们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只不过如今老铁在别的城市工作,他自幼习武,身强体壮,属于能给人安全感的那种类型。
他听说发小失踪之后,就计划要赶来和你一起寻找发小踪迹,今天应该就到了。
毕竟不知道男警官如何还魂又赶到水库自杀,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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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并没有直接去和老铁接触,毕竟现在你和女警官可能都在女友她们的监视之中,老铁这张牌还没有必要暴露出来。
你给老铁发信息大体解释了一下当前的情况,分尸还魂这些词令老铁也深感震惊。
你建立了一个小群,把女警官和老铁都拉了进来,最终老铁住进了女警官小区对面的酒店里,这样要是有什么突发情况,也好照应一下。
这些天下了班,你都会住进不同的酒店里,这样起码安全一些。
刚冲完澡,满身疲惫的你躺在床上,手机此时也振动了起来。
有人跟着你。老铁在群里发了消息,并且艾特了女警官。
紧接着他发了一张照片,女警小区门口,一个穿着黑衣戴着口罩的人正站在那里。
我知道,从警局出来这个人就一直跟着我。女警回复道。
看来她们有所行动了,你千万小心点。你也在群里嘱咐道。
我已经喊了几个女同事来我家,她们马上就到,人多的话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你盯紧这个人,保持联系。女警官艾特了老铁。
明白,我这就动身。老铁明白了女警官的意思,盯紧这个跟踪者,或许会有什么发现。
既然她们已经开始对女警官采取了行动,那你呢?想到这里,你赶紧到门口看了看猫眼,确认外面无人,你又细心的插上了门销,取出了藏在背包里的甩棍以防万一。
群里暂时安静了下来,你安静的坐在床上,努力的想把这些天发生的种种怪事串联起来,但是却毫无头绪。
过了一会,老铁在群里又发了消息:那个人看到有几个女生去了你家,他已经离开了,我这就动身跟上去。
注意安全,保持联系。我在群里回复。
咚咚咚!
你刚放下手机,房间门就被人敲响,你握紧甩棍走到门前,透过猫眼看去,一个穿着保洁衣服的女人站在门外。
谁啊,你隔着门问道。
先生,保洁,请问需要打扫房间吗?门外的女人回应。
哦,不需要。你高声拒绝,依旧死死地盯着猫眼。
好的,保洁幽怨的看了一眼猫眼,仿佛是想与你对视一般,可她并没有离去,一声不吭的站在门口,面无表情。
你站在门后,大气都不敢出,隔着一扇门,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
开什么玩笑,哪有酒店大晚上安排保洁打扫房间的,而且这个女人看上去很是眼熟,好像是在女友琴行里学乐器的某个女生。
差不多过了三五分钟,那女人拿起手机像是发出了什么信息,然后转身离开了。
听着脚步,确认女人走远了,你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她们是会撬锁的,不能坐以待毙。
你简单收拾了一下,背上背包,悄悄开门离去。
你没有坐电梯,那样的狭小空间太容易发生意外,一口气从安全通道下了楼,你来到了街边,身边熙熙攘攘车水马龙,你回头看了一眼,酒店二楼,那个保洁正站在一扇窗前,依旧是面无表情,死死地盯着你。
这时刚好一辆出租车停在了你的面前,你二话不说直接上车,现在最要紧的是离开这个地方。
你已经在群里告知了自己也被跟踪的事情,女警官建议你去警局,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她也会尽快和同事们赶过去。
你刚想告诉司机去警局,但是你立刻意识到,上车之后你并没有说自己要去哪里,司机也并没有询问你,然而此时,他已经驾车载着你行驶在了路上。
去警局,你轻声说。
司机并没有应答,甚至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麻木的开着车。
你拉了拉门把手,发现车子已经内锁。
你是谁!你惊恐的喊到。
这时,副驾驶传来了女友的声音:亲爱的,我好担心你。
你拿起手机想通知女警官,但是发出的消息后面的红色感叹号令你有些绝望,信号格也空空如也,看来车上装了屏蔽信号的仪器。
车子一路行驶,很快来到了一个偏远的城中村里,并在村口停下。
司机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他一把将你从后座拉下车,一把利刃抵在你的腰间,顺势将一顶鸭舌帽扣在你的头上,盖住了你的面容。女友也下了车,此时她又成了那个楚楚可怜的盲女,轻轻拉着你的手,带着你朝村子里走去。
走在城中村的巷子里,四下静的出奇,只有偶尔的几声犬吠。
不远处,迎面走来一个健硕的黑影,因为没有路灯,在黑暗中你看不清此人的容貌。
直到这个黑影拿出了手机像是要发消息,手机光亮照在他的脸上,居然是是老铁!
你想大声呼救,但是抵在你腰间的利刃令你不敢轻举妄动,就这样,你们和老铁擦肩而过。
情急之下你灵机一动,洋装绊了一跤,接着大声说道,我鞋带开了。
身后的脚步声也戛然停止,很显然老铁听出了你的声音…
毕竟不知道老铁能否救你,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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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这一举动,令身边的大汉有点警觉,直到身后继续响起老铁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他才算是放松了一点,用利刃顶了顶你,示意你别耍什么花样。
老铁一定听出了你的声音,他会救你么,他为什么也会出现在这里。
你们继续朝着城中村深处走去,最终来到了一座大宅子门前,门口站着一个短发女人,像是专门在等你们一般。
短发女扔给大汉一支针管,里面好像注满了什么药剂,大汉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一个劲点头,随即进入了宅子里。
短发女从腰间抽出一柄长刀指着你,女友在身后抓着你的双手,开始用绳子捆绑你的手腕。
你们究竟要干什么!你满腔怒火的质问道。
还不等短发女回答,嗖的一声凌风划过,一块板砖瞬间砸在短发女头上,伴随着她脑门鲜血迸发,整个人也一头栽倒在地。
女友此刻也有些发懵,但紧接着反应过来的她开始大声呼喊,随即宅子里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
老铁从一边的墙后闪身而出,拉着你朝村外狂奔而去。
没跑多久,身后就有一束束灯光照射而来,男女混杂的声音呵斥着你们。
你也顾不上许多,只是跟着老铁一路逃窜,期间几次摔倒,都多亏老铁将你拉起。
一口气跑到村外一条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警察局而去,回头张望,已经把村子里窜出来的那群人甩在了身后。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边说边大口喘着粗气。
我不是跟着那个跟踪女警官的人嘛,就一路跟到了这个城中村,眼看着那个人进了那栋宅子,我也翻墙跟了进去,但是宅子里的人实在太多,太危险了,我很快就逃了出来,想先撤退找你们一起商量对策,结果就在出村的路上遇到你了。老铁解释道。
半个小时后,你俩已经坐在警局大厅里,狼吞虎咽的吃着泡面,女警官将情况如实汇报,已经有一队警察前往突击那个城中村。
老铁吃完泡面,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了一本小册子,说这是他潜入大宅子里顺手偷的。
册子制作的很简陋,封面上画着一只长了张女人脸的青色螳螂,几页纸上记录着一些晦涩难懂宛若经文般的内容。
你和老铁看了之后感到一头雾水,女警官倒是像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立刻收拾了东西,将册子也塞进公文包,开车载着你们来到了一个老旧小区。
在小区里七扭八拐,终于到了一户人家门前,女警官轻轻敲门,来开门的是一个看上去七八十岁的佝偻老头儿。
女警官介绍说,这是王队,已经退休的多年的老警察。
屋子里的灯光昏暗,四处都散发着独特的老年人气息,一种让人闻到就能感觉行将就木,飘零一生的气息。
王队坐在书桌前,打开小台灯,又戴上了老花镜,盯着册子端详了许久。
没错,是她们,王队摘掉老花镜,揉了揉鼻梁,语气十分沉重。
是什么啊,什么意思,老铁有些不耐烦的问道,在这里自始至终你们都是懵圈的状态,这种感觉着实令人感到不爽。
王队退休前,联合各地市公安,组织警力,剿灭了多个邪教组织,根据这个册子来看,很像多年前在本市猖獗无比的一个邪教。女警员解释道。
是圣女神教,这个邪教起初是一个极端女权组织,后来发展的越来越极端,成了一个典型的返璞教派,他们认为世界应当由女性统治,应当回归母系社会,神只创造了女人,而男人被创造出来服务女人的奴仆。王队说着从书橱里取出一个档案袋,袋子上印着和小册子上一样的人面螳螂图案。
他们将螳螂奉为圣物,认为螳螂在交配后,母螳螂会吃掉公螳螂就是神所展示女权至上的缩影,她们也效仿了这一行为,圣女神教的教徒都是女性,每一个教徒都会选择一个男人作为自己的侍奉者,她们会接近并且渗入这个男人的生活,在潜移默化中对她们选择的男人进行洗脑长达几年甚至十几年,最终彻底将这个男人控制,使其成为为自己所用的傀儡。王队边说边向我们展示了一些照片资料。
怎样才算是洗脑成功,彻底控制了呢,你有些不寒而栗,下意识问道。
就像螳螂一样,最终的结果就是奉献自身,字面意义上的献身,献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王队回答。
那她们为什么接近我呢?你继续问道。
我有所推测,你的女友伪装成盲人接近你,就是将你选做侍奉她的奴仆,等你完全为她沉沦,成为对她言听计从的傀儡之后,她会要你的眼角膜,这就是你对她的献身。女警官提出了自己的猜想。
听罢你只觉得天旋地转,如果你和女友在一起相处了几年甚至十几年,自己是否愿意将眼睛献给她呢,你不确定。
但就是这个不确定才是最可怕的,这代表着你也看不清楚,无法预测最终的结果。
圣女神教吸纳的都是一些漂亮并且有姿色的女人,她们也的确驯化出一批愿意为她们做任何事的傀儡侍奉者,就像是一枚蛰伏多年的虫蛹一样,破茧之后便带来了无比可怕的后果,她们操控着这群狂热的侍奉者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过程中甚至还用毒品加强对这群侍奉者的身体控制,成了对社会反扑残害最严重的邪教之一。王队说到这里,沉暮的语气中甚至夹杂着一丝哀伤。
那最后是怎么处理的呢,老铁边翻看着照片,边问道。
因为其体系膨胀速度过快,我们也策反了几个被洗脑程度不那么深的侍奉者,根据他们提供的种种情报,多个地级市联合出动了千余警力,建立了五个临时指挥坞,在他们举行一次全体集会时,突击围剿了他们,那可真是一场恶战啊,没想到时隔多年,他们又出现了。王队回答道。
关于我师哥的死,我推测其实她们在回家的路上就将其杀死,同时在邪教组织里找了一个和我师哥外形相仿的奉献者,在中途的监控盲区上了车,后来将车开到水库,并且在夜里模糊的监控前割喉自杀,监控中这个人走路有点瘸,这应该是他献身的方式——献出自己的腿,他将车开进水库后,他们安排人潜入水中,将侍奉者的尸体带走,并将车内伪装成我师哥自杀的情景。女警官说到此处,眼眶已经有些泛红。
你回想起开出租车和女友一起劫持自己的那个大汉,他貌似一句话都没有说过,接过短发女扔来的注射毒品时,也只是发出了支支吾吾的声音,看来这也是个侍奉者,他的献身方式或许是自己的舌头。
你幻想着自己若是真的被完全洗脑,自剜双眼献身之后,还要像个疯子一样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就感到一阵阵恶寒。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女警官接听后,脸色变得有些凝重。
对城中村的搜查已经结束,他们集体转移了,一个人都没抓到。女警官放下手机说道。
这很正常,他们非常的狡猾,你也要小心了,一旦被选为侍奉者,要么为她而死,要么被她杀死,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除掉你的。王队语重心长的对你说道。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老铁也有点慌了,毕竟对方人多势众,还藏在暗处,怎么能让人不怕。
现在首要任务就是保证你的安全,我先开车带你们回警局,这段时间你们就呆在那里,我安排人保护你们,我还要赶紧将圣女神教复辟的情况汇报给上级。说着女警官收拾了一些王队给予的资料,又开车载着你们返回警局。
在回去的路上,路过一条小路时,一位骑着摩托车的交警将你们拦了下来,以超速为由要求查看女警官的驾驶证。
你接过驾驶证递给交警,他伸手接过,动作有些僵硬。
交警捧着驾驶证看了一会,又递了回来,你伸手去拿,顺势捏了一下交警的手套,他的手套里,居然是空的。
他没有左手!
你转头看向女警官,很显然她也看到了刚刚的一幕,两人对视便明白了一切。
这是一个侍奉者!
毕竟不知道车被拦下后发生什么,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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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沉默过后,女警官猛踩油门,车子顿时窜了出去。
眼看就要到下一个路口,一束车灯照在了你们的身上,一辆面包车从旁边路口冲过来,几乎将你们撞飞了出去。
你和女警官挣扎着从车里爬了出来,老铁却被压在后面动弹不得,一根铁条贯穿了他的大腿,将他死死地钉在了车里。
眼看着从面包车上走下来两个男人,后面的假交警也骑车追了上来。
你们别管我,快跑!老铁忍着剧痛喊道。
迫不得已,你拉起女警官的手,朝着路边一栋老楼跑去。
你俩的手机都在车祸中丢失,无法及时呼叫支援,只能一个劲朝楼顶跑去。
来到最顶层,却没有发现可以藏身的地方,这一层有七八户,都是防盗铁门禁闭,声控灯忽闪忽亮,楼梯通道里也隐隐传来一阵阵脚步声,他们追上来了。
就在这时,一扇门忽然打开,一个看上去四五十岁的大叔提着一袋垃圾走了出来,他穿着背心短裤,踩着一双破了边的人字拖,头上仅剩的几根头发稀稀疏疏,嘴里叼着一根香烟。
看到狼狈不堪,浑身是血的你们,大叔也吓了一跳,立刻就想回屋锁门。
女警官赶紧从怀里掏出警官证,要求大叔放你们也进屋。
大叔先是愣了愣,最终点点头,把门打开放你们进入了屋子里。
一进入大叔家,你就感受到一股潮气掺杂着发了霉的陈旧气味,也不知道这里有多久没有开窗通过风了。
客厅里可以说是一片狼藉,各种杂七杂八的生活用品和食物残渣堆放的到处都是。
你这里有电话吗,麻烦借给我用一下吧。女警官询问道。
坏掉了,大叔指了指被扔在客厅角落里的电话,那上面已经盖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那手机呢,你紧跟着问道。
我没有手机,大叔说话声音很低,一口焦黄的板牙令人看了都会感到不适。
你与女警官对视一眼,深感无奈。
砰砰砰。
这时,拍门声响起,一定是圣女神教的侍奉者追了上来。
女警官对着大叔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想装作屋子里没人,可是很快门锁处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他们开始撬锁了。
你很是无奈,这个鬼邪教人人都会撬锁的吗?
女警官拉着你躲进了卧室,嘱咐大叔别说漏了嘴,有什么突发情况就喊出来。
卧室里没有开灯,昏暗的月光穿过阳台洒进屋子里,一切都看的不是那么真切,一张双人床上铺着单薄的被褥,周围堆满了看不清是什么的杂物。
你听到了卧室外大叔的脚步声,他去开了门,一个男人边说着什么边进入了屋子里,你将耳朵贴在门上,想听听他们说了什么,但是他们的声音实在太低,你没有任何收获,但能感觉到他们好像很熟络的样子。
突然门外传出一声惨叫,紧接着便安静了下来。
你赶紧有些奇怪,想询问女警官是否听到了门外的惨叫声,一回身却发现,女警官正抬着头一动不动。
你也抬头望去,微弱的月光映衬着,天花板上贴着一张被完全撑开的人皮,本该是吊灯的地方,却悬挂着一颗人头。
此时门口响起了大叔低沉的声音,开门吧,追你们的人已经被我解决了…
好在卧室门已经被你反锁,他一时半会无法进入
是他…居然是他…女警官嘴里喃喃道,显然也已经被吓愣了神。
是谁啊,你开始在房间里翻找防身用的武器,边询问女警官。
看这个杀人手法,很像是临省前段时间非常猖獗的连环杀手,剥皮屠户,可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女警官很快也恢复了理智,和我一起寻找能自卫的武器。
翻找了许久,却是一无所获。
咱们能不能从阳台逃走。女警官突然提出。
你望向阳台,一个黑影令你陷入了绝望,屠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那里,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你们。
如果把你们献给她,她一定会更爱我的…屠户低声说着,抬起了手中紧攥着的一把铁钩,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凛凛寒光。
难怪屠户会与追杀你们的侍奉者相熟,看来他也被圣女神教洗脑,成了其中某个教徒的狂热追随者,侍奉者。
不过该说不说,不愧是连环杀人魔剥皮屠户,为了能向自己的女神邀功,居然杀死了另一个侍奉者同伙,想要独自邀功,没想到如此残忍的冷血屠户,有一天也会成为一条舔狗。
愣着干啥,跑啊!女警官猛的撤了你一下,你也立刻反应过来,跟着她转身开门向外跑去。
一口气冲下楼,街道上悄然无声,女警官的车子还靠在墙边,撞裂后的碎片散落一地,只是车里已经不见了老铁的踪影。
你顾不上担心老铁的安危,跟着女警官冲进了对面的街区当中,两人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远远看到一个便利店还亮着灯。
闯进便利店,不顾店员惊恐的目光,女警员亮出了警官证,随即用店里的座机打起了求援电话。
你瘫坐在地上,此时已经是精疲力尽,拿起货架上一瓶饮料正想牛饮,可是这些天发生的种种事情,已经令你的神经高度紧张,看了看眼前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店员,你还是放下了水瓶,没有去喝它。
十几分钟后,两辆警车停在了店门口,带队的是常队,你曾在警局与他有过数面之缘,他也是女警官的顶头上司。
常队做事非常干练,立刻安排人员分组,进行各方取证工作,现场基本妥当后,又亲自开车护送你和女警官回到警局。
深夜的警局会议室里,各位领导以及各组队长系数到齐,聚精会神听女警官对这段时间与圣女神教交手的汇报及分析,有几位老警员当年也参与过对圣女神教的围剿行动。
你裹着一条毯子坐在角落里,身上一些零零散散的伤口已经包扎完毕,手里捧的热茶给了你极大的安全感。
现在有一个严重的问题,我们的一位线人落入了圣女神邪教组织的手里,按照该邪教组织的灭口作风来看,线人情况非常危险,我们必须立即开展救援。女警官最后提出了这一点,你明白她说的是线人就是老铁。
难办啊,这群邪教徒十分狡猾,并且善于伪装,还有一群侍奉者原以为她们拼命,敌暗我明,我们非常被动。常队满面愁容,当年他也与圣女神邪教交过手,深知这群人多么难缠。
难办也要办,通知局里各组放下手中工作,全力投入到搜救线人的行动中来,人手不够就向临市申请增援,给我二十四小时连轴转起来,全面筛查城市监控系统,地毯式走访排查,通知交通部,封锁全部离市道路,增设关卡,就是掘地三尺,也得给我把这群疯子揪出来!
蒋局长声音铿锵有力,每个字都如沉重有力,冲击人心,一股热血英气伴随着他的强大磁场感染者在座的每一个人。
蒋局长名叫蒋道礼,为人处世非常讲道理,按照作者的尿性,他应该是本文唯一一个有名有姓的人物了。
这群邪教徒狡猾得很,按照他们的风格,掀起一股风浪后,会销声匿迹很长一段时间,除非我们能逼他们有所行动。常队长依旧有些担忧的说道。
我有办法引他们出来!你突然喊道,所有人的目光也汇聚到了你的身上。
没错,要是只靠等,估计老铁早就性命不保了,发小已经殒命于这群邪教徒之手,老铁绝对不能再出意外。
这位小同志,你有什么办法?蒋局长问道。
我的交通购票软件和我女友是绑定的,如果我现在在网上买回老家的车票,她就会同步看到我的购票记录,她是一定要杀死我的,所以肯定不会放我离开这座城市。你边说边摸向口袋,才想起来手机早已不知踪影。
好,那你现在就订票,就订明天的票吧,我们在车站部署警力,起码要夺回一些主动权,确保线人的安全!蒋队长当即拍板,会议室里的众人顿时也忙碌了起来。
第二天下午,你拉着行李箱踏进了市长途车站。
女友一定也知道这是个陷阱,但这也是一个她不得不入的陷阱,你们会以一种怎样的方式见面,这最终又会成为谁的杀局…
毕竟不知道能否救得老铁,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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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车大厅里十分热闹,你却留意着身边经过的每一个人,蒋局长安排的便衣警察几乎将这里全面覆盖,车站外也部署了大量警力,几分钟的时间就能将整个车站包围的水泄不通。
外套里藏着的防弹背心又重又闷,再加上紧张无比的心情,很快你的额头上就冒起了汗珠。
一个戴着草帽的老农在离你不远处的墙边蹲下,从背包里取出一块干粮塞进嘴里嚼了起来。
你不禁感叹世人皆苦,希望一会儿若是发生什么意外,别伤了这个老实憨厚的大叔。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眼看就要到了发车的时间,可是却没有任何异常的情况发生,你有些着急,难道女友他们不打算采取任何行动吗。
你抬头看了看眼前一个男子,这是一位便衣警察,他挑了挑下巴示意你一切照常。
你慢慢站起身,拉着行李箱往停车广场走去。
对照票号,你上了回老家的大巴车,司机大叔带着墨镜,留着又长又蓬松的头发,车里的人们时不时有人说出几句家乡的方言,令你倍感亲切。
你按照车票上的座位号坐下,相邻的座位上一个戴着口罩的大妈正侧躺着呼呼大睡。
这时你注意到,刚刚那个带草帽的老农居然也上了车,坐到了最后一排。
大巴车缓缓发动,载着你踏上了回乡的归途。
看来女友他们放弃了对你的追杀,若不是还要救出老铁,你真想就这样回家,安安稳稳休息几天,这段日子发生的种种诡事,就当是一场噩梦罢了。
车子慢悠悠的一路行驶,你看着窗外的景色,稍微向后张望,能看到两辆黑色轿车就跟在不远处,这也是蒋局长安排的警力。
突然车子猛转方向,车速飙升,向着一个错误的方向飞驰,同时几辆面包车也凑了过来,拦在大巴车与警局轿车之间。
很快,身后便不见了黑色轿车的踪迹,看来是被甩掉了。
你吃惊的站起身望向大巴车司机,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长长的头发束起,这时你才发现,他脑袋两侧只有两个恐怖的伤疤,两只耳朵却不见了踪影。
此时车上的乘客们已经被吓得连连惊叫,眼看就要乱成一团。
前座几个男人站起身,从车座底下抽出了几把长刀,指着车上的众人呵斥道,都别动,老老实实的,到了地方自然就会放你们走。
车里众人被吓得赶忙噤声,坐在位子上瑟瑟发抖,在没有一个人敢出声音。
亲爱的,我们终于又见面了。你的身边传来了女友的声音,刚刚还在呼呼大睡的大妈此时正襟危坐,不慌不忙的摘掉了口罩和墨镜,这正是你的女友。
此时的她虽然穿着中老年风格的裙子,头发也烫成了碎卷还染成了酒红色,可她那张娇美的脸,依旧令你感到格外阴冷。
呵呵,你不装了?你语气很冷,盯着她质问道。
亲爱的,你我本应该是世界上最相爱的恋人,只要你说你爱我,我们就像从前一样在一起好不好。女友的语气此刻十分娇媚,双手也搭在了你的腿上。
哼,相爱?你只是想把我洗脑成任你摆布的傀儡吧。说着你用力甩开女友的双手,扭过头去不再看她。
好,虽然我真的舍不得杀你,但是既然得不到你的心,那就只能留下你的命了!女友显然是已经被你激怒,咬牙切齿的说道。
杀我可以,你能不能把我的朋友放了,我们之间的恩怨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不要伤害他。你赶紧提起老铁,想通过女友的反应来判断老铁现在的安危。
你们的感情可真好,就像从前我们的感情一样好,放心吧,我会让你们在地狱里继续做好兄弟的。女友说着居然笑出了声,一种病态的狂喜在她脸上浮现。
此时大巴车也停了下来,你透过车窗张望四周,发现周围是一片野地。
圣女,现在怎么办。一个拿刀的侍奉者向女友请示。
全都杀了,不留活口!女友轻飘飘扔下一句话,便起身往车头走去。
那个侍奉者便一把拽过来一个乘客,举起刀就要砍下去。
别动,警察!
只听得车后面传来一声大呵,那个带草帽的老农已经站起了身,从包里掏出一把手枪指着女友和几个侍奉者。
老农摘下草帽,你才发现他看上去居然有点眼熟,要是去掉脸上的胡子,皮肤再白一些…
是常队!
常队,怎么是你!你惊喜的喊道。
我专门乔装打扮跟着你,还和你买了同一班车的票,我就知道这群亡命徒十分狡猾,没想到就连司机也是他们的人。常队边回答我,边举着枪走上前,夺过了几个侍奉者手里的长刀。
十几分钟后,几辆警车将停在野地里的大巴车包围,女友和几个侍奉者悉数被捕,一起被押回了警局。
你和女警官在办公室里焦急的等待着,警方对女友和几个侍奉者的审讯一直持续到凌晨三点。
负责审讯的常队拿着水杯走进了办公室,一脸疲惫的坐在椅子上。
你赶紧询问审讯结果,是否有了关于老铁的线索。
常队摇了摇头,表示这群邪教徒嘴巴很严,什么都不透露,有一个侍奉者甚至想咬舌自尽,还好被警察及时拦下。
不过你也别着急,根据他们的反应来看,你朋友肯定还活着,今天在大巴车上,我听到有人叫那个女的圣女。常队说道。
什么意思?女警官问道。
在圣女神教里,圣女的地位很高,是邪教头目女神的接班人,现在这个圣女被捕,他们一定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常队解释道。
太好了,那我们现在就有了与他们谈判的条件,可以把老铁换回来了!你高兴的说道。
你这个小同志怎么说话呢,我们代表的是正义,我们从不和恶势力谈判,这么多人看着呢,讲话要在主旋律上!常队呵斥道。
是是是。你赶忙做了个闭嘴的动作。
现在这群邪教徒一定想救出他们的圣女,所以这段时间,他们会想尽办法与你接触,你千万要注意安全,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我们。女警官嘱咐你道。
你在警察局的休息室里睡了一整天,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一直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你决定在警局旁边的酒店开个房间,先住下来。
出了警局,大街上热闹的景象令你舒心了不少,吃过晚饭的人们走在路上有说有笑,街边各种小吃摊散发出阵阵香气。
你摸了摸肚子,还真有些饿了。
你来到一个小摊前,买了一份炸鸡块。
在路边的长椅坐下,你刚想吃一口鸡块,一个牵着小狗的小女孩凑上来喊住了你。
叔叔,可以给我吃一块吗。女孩看上去也就六七岁,牵着一条白色的小狗。
你摸了摸女孩的头,把鸡块递到她面前。
女孩从包里拿了一小块,居然蹲下身把鸡块喂给了小狗。
你正有些发愣的看着女孩奇怪的行为,吃了鸡块的小狗却突然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很快就没了生气。
女孩好像并不吃惊,缓缓抱起小狗,用只有你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看到了么,我们想让你死非常简单,明天晚上九点钟,到机电学校,如果你敢告诉警察,那就和你的朋友都去死吧!
说完,女孩抱着一动不动的小狗离去,消失在嘈杂的人海当中。
毕竟不知道这一去又生什么事端,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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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并没有查到关于本市机电学校的任何信息,最终还是在一位出租车司机的介绍下才知道,机电学校原是本市的一所机电专业培训的职业学校,在八十年代就已经关闭,目前只有几座废弃的教学楼坐落在市北郊区。
你乘车在市北郊区偏僻的小路上七拐八折,终于在经过了一片树林后,抵达了这座已经荒废多年的校园,零星的几栋建筑已经被岁月侵蚀的不成样子,最高的一栋三层小楼外墙长满了枯叶茂密的爬墙虎,透过叶子的间隙能看到覆盖在破旧砖墙上的青苔。
现在才刚刚七点钟,距离女孩指定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抬头早已看不见太阳,一半赤红一半暗蓝色的天空中零星飘着几片云彩,将这所如墓地般的学校映衬的更加诡异。
你来的有些早了啊。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你回头一看,从树林深处走来的居然是剥皮屠户。
你立刻将手伸到腰间,握紧了提前准备好的电棒。
别紧张,我今天不杀你。屠户好像一眼就看穿了你,站在了离你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你们让我来是想做什么,我朋友在哪里。你质问道。
还不待屠户回答,树林深处又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你还蛮守信的,没有带警察来。
待她走进后你才看清楚,这是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她留着齐耳短发,身穿紧身黑色包臀裙,被黑丝包裹着的长腿下踩着一双黑色的恨天高。
她好像还牵着一条狗,不对,那不是狗,那是一个男人,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匍匐在女人的脚边,他的双手双脚已经被砍去,断肢处缠着厚厚的胶条,这使他只能靠断肢在地上爬行,在女人身边殷勤谄媚,活像只训练有素的家犬。
要我说啊,圣女也就那样吧,连自己的侍奉者都搞不定,哪像我,训练的狗这么听话。黑衣女语气中充斥着不满,趴伏在地上的男人听了,更加卖力的在她腿上蹭来蹭去。
你已经被眼前的景象惊的说不出话来,难以想象这个邪教内部已经演变成了一个多么畸形扭曲的病态地狱。
既然来了,那就先进来吧。从学校中传来了一串脚步声,是琴行老板娘。
屠户看到琴行老板娘,立即将自己的铁钩扔在地上,冲上前跪下,从怀里掏出了一卷东西。
亲爱的,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屠户微弓着身子,将手里的东西捧过头顶。
哇,好漂亮的披风。琴行老板娘将屠户手中的东西接过,缓缓展开,披在身上开心的说道。
尽管天色已有些黯淡,可你还是能看清楚,被琴行老板娘披在身上的,明明是一张完整的人皮。
黑衣女与琴行老板娘小声嘀咕了一阵,便牵着她的侍奉者走进学校,不见了踪影。
跟我来吧。琴行老板娘引着你往那栋三层教学楼走去,屠户也跟在后面,毕恭毕敬。
走到这栋破旧的废楼门口,琴行老板娘便停下了脚步。
门口的一张摇椅上,正躺着一个干瘦的老人,若是他不动,倒更像是一具尸体,干瘪的皮肤上长了一层暗棕色的老年斑,参差不齐的稀疏胡须也已花白。
待他支撑着自己佝偻的身体站起身后,你才发现他居然戴着一副锈迹斑斑的脚镣,可能是戴了太长时间,脚镣的一小块已经嵌入了他的脚腕里,接口处覆盖着一层亮晶晶的脓水。
跟着他就行。说罢,琴行老板娘便转身离去。
你跟着老人走进了阴暗的楼中,因为过于黑暗,你只能摸索着发了霉的砖墙,跟着前面的脚镣碰撞声艰难前行,可前面的老人却仿佛并不受黑暗的影响,带着你一路到了三楼。
看来他已经在这里很久了。
走到三楼深处的一个房间前,老人缓缓推开门,屋内微弱的烛光才令你恢复了一些视力。
房间正中央有一张大床,床的四周围张挂着不知道多少层白色的纱幔,看不清里面的情景。
亲爱的,他来了。老人对着大床轻声说道。
紧接着,帷幔里便响起了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老人赶紧走到床前,蜷缩起自己佝偻孱弱的身躯,趴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很快无数层纱幔轻轻抖动,从里面被人掀开,一个体态无比肥胖的老妇人从纱幔中钻了出来,她伸出臃肿的的脚踩在老人的身上,肉山般的躯体那恐怖的重量,使趴在地上的老人不住的颤抖。
老妇人晃晃悠悠的下了床,拖动着自己肥胖的身躯挪到床边一把宽大的椅子前,一屁股坐了下去。
你就是圣女神教的头目,所谓的女神吧。你不知哪来的勇气,还不待老妇人开口,便直接问道。
不错,我就是…老妇人还没说完,便呼呼的喘了起来。
一旁还趴伏在地上的老人闻声,急忙起身,从床上开始一根根的梳理着一些透明细管。
这时你才发现,无数根细管连接在老妇人身上,源源不断的输送着一些液体,维持着她那羸弱的生命。
你把我朋友怎么样了,他在哪里!你继续质问道。
别担心,他还活着。老妇人扯着有些沙哑的嗓音回答道。
你让我来有什么目的,要怎样你才能放了我的朋友。你继续问道。
我是想和你做个交易。老妇人说着挥了挥近乎水肿的大手,身边的老人便躬身站到了房间的角落里。
你是想换回你们的圣女吗,她现在在警察局,谈条件的话你应该找警察,我办不到。你语气冰冷的回答。
呵呵呵,你误会了,一个连男人都掌控不了的废物,枉我还选她做了我的接班人,要她回来有什么用。老妇人咯咯笑道,她的笑声听起来好像是有人在拧动生了锈的阀门般刺耳。
那你想怎么样。听她这么说,你倒是有些惊讶。
我要你杀了她,把她的人头带给我,这样就可以换回你的朋友了。老妇人压低了声音说道。
哼,你们可真够狠的,失去了利用价值就落得个灭口的下场,真是一群丧尽天良的疯子。你嘲讽道。
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孩子,这是我们教派的一条宗旨,如果作为圣女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侍奉者,那她就是违背了神意的罪人,而她的头颅,就是我们更换圣女的信物。老妇人回答道。
这些变态的条款还不是你们自己制定的,在我看来你们只是一群活在形式主义下的疯子!你听着这可笑的制度,不免对这群自欺欺人的疯子有些无奈。
不不不,宗旨是我制定的不假,但这就是她们想要的,我只是想让这个社会回归到母系统治的正常状态,可是在神授权威的刺激下,整个教派已经发酵的愈发疯狂,这种疯狂已经脱离了我的控制,看似是我领导她们,实际上是她们在控制一切。老妇人试图通过这种云里雾里的狡辩让你相信她也是身不由己。
那你就应该停止这些荒唐的行为,你们已经成了草菅人命的邪教徒,所谓的教义只是你们自我开脱的借口罢了!你环抱双臂继续厉声说道。
已经停不下来了,她们在圣女神教里感受到了权利的力量,这种无限制的权利没有人能拒绝,她们所追随的并不是我,她们追随的是内心的欲望。
见我不再说话,老妇人继续说道:总之,想救你的朋友,就用圣女的人头来交换,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后如果我收不到圣女的人头,那你将收到你朋友的人头。
说完老妇人站起身,扭动着臃肿的身躯爬上床,钻进了层层帷幔当中。
毕竟不知道你是否要向邪祟妥协,且看下回分解——————————————————
你跟随着老人走出了房间,重新沐浴进黑暗当中,只有前方脚镣拖地的声音响起,又在四周回荡。
你是她的侍奉者。你说道。
是的,我追随了她一生。老人回应了你,脚镣声依旧。
既然如此,她为什么给你戴上了脚镣。你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曾经疯狂的迷恋她,为了她做了很多残忍的事情,能成为女神的侍奉者也是我半生的骄傲,我心甘情愿将自己的生命奉献给她。老人喃喃道。
你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跟随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可是孩子,人总是会幡然醒悟,对她狂热的迷恋过后,我开始反思,开始质疑,终于有一天,我从她为我建立的心迷宫中逃了出来,可那时我已经年过半百,我发现我离不开她了,这副脚镣并非是她施加于我,而是我自愿将自己禁锢在她的身边。老人语气平和,可每个字都比脚镣拖地的唏嗦声更加冰冷。
既然你也知道他们是在犯罪作恶,为什么不阻止他们!你反问。
我做不到,尽管我深知自己罪恶加身,可是我依旧深爱着她…老人说罢便不再作声。
我的朋友还活着吗,他现在在哪里?你问道。
他就在这栋楼里。老人说。
放了他吧,他是无辜的,你们的目标是我,是圣女,与他无关。你恳求道,得知老铁还活着,令你安心了不少。
老人并没有回应你,只是领着你继续往楼下走去。
起码让我见他一面。你又央求道。
老人的脚步声消失在前方,停顿了许久才轻轻说了一声:跟我来。
他带着你来到了二楼,在走廊里拐了几个弯,最终停步在一扇铁门前。
推开铁门,老铁被悬挂在房间中央,微弱的烛光照映着他身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嘴角还挂着血液与唾液的混合液体,一个青衣女子正在喂他喝水。
老人给她使了个眼色,那青衣女子便端着水杯退到了屋外。
你只有三分钟,我在外面等你。说罢老人也走出了房间,关上了那扇铁门。
你赶紧冲上去,小声呼唤着老铁,听到你的声音,面无血色的老铁挣扎着抬起头来,眼看真的是你,他再也克制不住,泪水顿时涌出眼眶。
带我走,带我走,我要离开这里。
你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自己的事情,发小惨死,老铁也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一股深深的愧疚感顿时涌上心头。
可是门口有人看守,外面也都是圣女神邪教的人,你又能怎样救走老铁呢。
突然一个想法从脑海中冒出,你取出腰后的小刀,很快就割断了绑着老铁的麻绳,将他放了下来,你将老铁背在身后,又用麻绳绑紧,打开了内锁的窗户。
秋夜的凉风灌入屋内,你踩着窗框,试探着踩向外墙上浓密的爬墙虎,就这样你背着老铁,往楼下慢慢的爬去。
上世纪的老楼并不是很高,眼看已经爬到了一楼,不远处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你屏气凝神,不敢出一点声音,探头看去,原来是在门口遇到过的那个黑衣女,牵着自己的侍奉者从楼下路过。
还好她牵的不是一条真狗,否则肯定会被他们发现。
待黑衣女离去,你继续背着老铁向下爬去,安全落地后,悄悄逃到学校外面,钻进了那片黑暗的树林当中。
背着老铁在树林中快速穿行,老人应该很快就会发现你们逃走,所以你丝毫不敢停歇,要逃的越远越好。
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走出了树林,来到了一条公路旁边,你沿着公路继续前进,没多久就遇到了一辆货车。
将货车拦下后,你向司机大体解释了一下,得知后面很可能有一群杀人狂正在追赶你们,司机也非常配合,立刻开车载着你们向市里驶去。
一路上你都紧握着腰间的电棒,这些天各种怪事的刺激让你不敢再轻易相信任何人,如果这个司机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你会立刻给他做一个全身电击。
好在一路上并没有再生什么异端,看到警局大门后,你才放下了悬着的心。
老铁很快就被送去了市医院,警局各组组长也很快在会议室集合完毕,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你身上,多少让你有些不太自在。
胡闹!简直是胡闹!蒋道礼局长厉声呵斥,责备你不该擅自行动,将自身安危置之度外。
你将在机电学校所见的一切都如实汇报,着重强调了与那位邪教女神交流的细节。
常队雷厉风行,很快指挥一队特警朝北郊的机电学校进发。
那个老女人居然还活着,当年剿灭行动,她就是几条漏网之鱼之一,算下来,如今她都已经八十多岁了。常队补充道。
处境安全之后,你也渐渐的冷静了下来,一种莫名的心慌感却冒了出来,一切貌似都过于顺利了,在这样一个阴险狡诈的邪教控制下,自己居然能背着一个被折磨到半死的人逃出生天,这太反常了。
你又向各位警察讲述了圣女神邪教想要女友人头的事情,复述了老女神关于更换圣女需要用到头颅的说法。
那个圣女今天在警局自残,她现在也在市医院!女警官突然站起身打断了你。
坏了!
所有人心中都冒出了这个念头。
立即安排车辆,一行人火速抵达了市医院,急匆匆冲进了老铁所住的病房,屋内已然是空空如也。
大家又一起冲进了女友所在的病房,负责看守的警员靠在墙角已经彻底昏死了过去,屋内血迹喷洒的到处都是,一具女尸躺在病床上,头颅已经不见了踪影。
警察们反应迅速,各种指令随即发出,匆忙的行动了起来。
你愣在原地,原来一切都是他们圈套,你只是他们所利用的工具,真正来取女友人头的,自始至终都是老铁。
他也被邪教洗脑了么,还是说这群邪教徒给了他一些无法拒绝的条件,难不成他们抓住了老铁什么把柄…
你的思绪异常混乱,被女警官拉着在医院里穿行,身边的嘈杂声你丝毫听不到,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耳鸣。
当你回过神来时,已经是在医院的监控室里。
去北郊机电学校进行围剿行动的警员传回来消息,那群邪教徒已经转移,整个废弃学校现在空空如也。
女警官翻看着监控,很快便在监控中发现了老铁的踪迹。
只见他悄悄溜出了病房,早已没了一开始那毫无生气岌岌可危的状态。
他径直上楼,溜进了女友的病房当中,过了一会儿,一个护士推着装满药的推车进了病房,不过并没有什么异象发生,看来此时老铁正躲藏在病房里,还没有动手。
待护士离开后,过了没一会儿,老铁便走出了病房,怀里还抱着一个黑黑的袋子,袋子里装的可能就是女友的人头。
很快消息传来,警察们已经追踪到了老铁的踪迹,他已经住进了里医院不远的一家宾馆里。
常队也迅速组织警力,包围了那栋宾馆,通过前台记录,得知了老铁住的房间号码。
一队人悄悄摸到那间房的门前,破门,闯入一气呵成,可是房间中的景象却令人大吃一惊。
只见老铁躺在床上,怀里抱着一颗女人头,嘴里还在往外冒着黑血,已然是彻底死透。
而你能看得出来,那颗女人头并不是女友,而是那个在机电学校,给老铁喂水的青衣女子。
警方那边又传来了一条消息,病房里那具无头女尸,并不属于女友,而是住院部的一名护士,也就是老铁怀里抱着的青衣女子。
怎么会这样,女友呢?
心中疑问刚起,但很快你就想通了一切,这是一场近乎完美的迷局,一场献祭了两条性命才组成的死局。
看来老铁已经被圣女神教彻底洗脑,成了这个护士的侍奉者。
她利用自己护士的职务便利,给看守女友的警员下了毒,将其毒晕,又将女友所在的病房号码告诉了当晚住进医院的老铁,这也是为什么监控中老铁能直奔女友的病房,就好像是提前知道了一样。
老铁进入病房后,护士也紧接着推着药车跟了进去,药车里应该就藏着他们切割头颅的工具,不过割的不是女友的头颅,而是这个护士的头颅。
女友换上了护士的衣服,推着药车离去,而老铁则抱着护士的头颅,在监控下明目张胆的离开,一路上故意暴露自己的行踪,将警方的注意力全都吸引到自己的身上,最终在这间小小的宾馆里,服毒和他所侍奉的女人殉情,双双死去,至此,老铁和护士完成了自己对这个邪恶教派的奉献。
而女友则成功脱离了警方的控制,逃出生天。
毕竟不知道邪教下一步动作,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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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警方动用大量人力和资源,开始对全市进行地毯式摸查,同时通知了临近的几个乡镇,对各出市道路进行设卡拦检。
而你也被当做重点保护对象,临时搬进了警局的宿舍区居住,吃住都和警员们一起。
几天后,一个全身湿漉漉的女人拿着一封信交到了警局门卫室,并点名说要将信交到你的手中。
与门卫值班的警员交代完之后,那个女人拿出火机点燃了自己,当众自焚。
在警局诸位主力面前打开信件,那字迹是如此的熟悉,这正是来自女友:
亲爱的,我对你的爱如同烈火,你看到了么。
经查这个自焚的女人是本市一名普通的中学教师,毋庸置疑,同时她也是一个狂热的邪教徒。
嚣张,太嚣张了!蒋道礼局长愤怒的拍着会议室的桌子。
这群邪教徒在明面上都有着普通人的职业和身份作为掩护,敌暗我明,我们太被动了。常队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依旧是坐在会议室的角落里,看着手机上女友灰白色的头像,你发出了一条消息:你到底想怎样。
没想到很快女友的头像就亮了起来,同时也发来了一条信息:我想见你,亲爱的。
她回我消息了!你立刻喊道。
警官们被你的叫声吸引,全都围了上来。
立刻让技术部定位信息来源。常队立即吩咐下去。
你继续和她聊。蒋局长也示意你不要中断聊天。
你赶紧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在哪里,什么时间?
过了一会儿,女友回复了信息:明天晚上七点钟,在琴行门口。
这之后,女友的头像就再也没有亮起,也不再回复你。
手机的信号源被定位到,就在警局门口。
一众人冲出警局,在路边一块路沿石上,发现了被丢弃在那里的手机。
调取监控发现,刚刚和你互发消息的并不是女友,而是一个坐在警局门口的男人,发完最后一条消息,男人将手机放在了路沿石上,便起身离去。
市区监控覆盖非常全面,很快就查明了男人的去向,是一个老旧的厂房家属院,当警察冲进房间时,只看到一具吊死的男尸,房间里贴满了照片,照片上的正是前几天在警局门口自焚的女人。
会议室里死气沉沉,看着这群邪教徒肆无忌惮的挑战法律底线,却查不到半点有用的线索,大家都倍感受挫。
终于还是蒋局长铿锵有力的声音给了大家一些信心:
那家琴行位于市中心的商业街,那个圣女估计不会亲自到场,到时会有很多变数,我们严密布控的同时,还要谨防各种意外情况发生,务必确保线人的安全。
这所谓的线人,说的就是你。
看来这场鸿门宴是非去不可了,你顿感一阵无力,一次次将自己置身于危险当中,若是大意一次,怕是就要性命不保。
时间很快就到了第二天傍晚,你已经穿好防弹衣,身上也藏着警方安装的针孔摄像机,来到了琴行门前。
琴行早就已经关门不再营业,周边也一直被警方秘密监控着,你只好蹲在琴行门口等待,看看接下来这群邪教徒会有什么行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街上行人已经寥寥无几,你看了看手机,已经是夜里十一点钟。
直到一个身影进入了监控视线,那是一个穿着大风衣,戴着墨镜口罩的女人。
尽管初秋的夜里晚风掺杂着些许凉意,但还远没有冷到要穿大衣的程度,这个女人的出现立即引起了大家的警觉。
只见她缓缓走到琴行门口,取出钥匙打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你环顾四周,再没有什么异象,便也只好跟了进去。
刚进入琴行,便见那女人直挺挺站在里面,转过身来面对着你,摘掉了墨镜和口罩,借着外面路灯的光亮你看清楚了她的容貌,却已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是发小的女友。
此时她的双眼通红,止不住的流着眼泪,嘴里喃喃道:救我,求你救我。
说着她解开大衣,腰间像是缠绕着什么东西,鼓鼓囊囊。
镜头那边的警察看到后立刻炸开了锅,那是一圈电话炸弹!
顾不上是否暴露行踪,很快警员们就将整个琴行团团包围,同时紧急疏散周边的居民群众。
一批防爆警察也很快就位,配合着拆弹专家,开始慢慢靠近发小女友。
你在被带离之际,朝发小女友大声问道,她们有没有什么话让你带给我!
发小女友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分毫,抽泣着说,她们让你三天后在市政广场,悬挂对她的表白横幅,当众自杀,否则的话她们说会有更多的人在你面前死去,永无休止…
后面的话你已经听不清楚,只是被警员们拉着远离了琴行。
果然,她终究是要你死,要你成为她的侍奉者…
好在炸弹并没有被触发,经验丰富的拆弹专家用最短的时间解除了上面的引爆装置,并将其带到安全地带引爆作废,发小女友也保住了一条性命,被送到医院进行观察治疗。
据了解,发小女友是收到了你的信件,要她回来配合调查发小失踪案,刚下了长途车,便被人迷晕劫持,很显然,这封信件是那群邪教徒伪造的。
警局会议室门口,蒋局长拍了拍你的肩膀安慰你,表示绝不和向这群邪教徒妥协,更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
可你明白,三天之后,如果女友没有收到你的自杀告白,必定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会议室里,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主位上,所有人都对他毕恭毕敬,此人正是早已退休多年的老警察王队,曾经为你揭开圣女神教神秘面纱的人。
王队在会议室表示,经过他对圣女神教更深一步的研究,再结合他曾经与该邪教交手的经验来看,你并不是圣女真正意义上的侍奉者。
你只是她接任邪教女神之前的一个试验品,在彻底征服控制你后,她会要求你为她献出生命,而你的死,就会成为她的接任仪式。
难怪她会对你一直纠缠不休,只有你真的为她而死,她才能名正言顺的成为圣女神邪教新一任的女神,从而掌控这群丧心病狂的亡命之徒,继承这群疯子赋予她的无上权利。
你自杀死亡那天,圣女神教会举行一场盛大的接任仪式,确立新一任女神的诞生。
同时,根据前段时间你的描述,在机电学校里牵着侍奉者的黑衣女人,最终也被警方成功锁定身份信息,她在本市开了一家纹身店,是一个重度斯慕迷恋者。
很快蒋局长就制订了一系列计划,由便衣组的丁队伪装成斯慕爱好者,与黑衣女接近,尽快套出圣女神邪教举行集会的时间和地点。
同时也要让你表演一出当众自杀的假死戏码,配合丁队一鼓作气将这群邪教徒一网打尽。
可是有两个难点亟待解决。
一个是丁队如何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取得黑衣女的信任,尤其是这群邪教徒异常狡猾,怕是不会如此轻信外人。
王队很快给出了建议,让丁队伪装成已经跟踪暗恋黑衣女多年的变态,表示自己已经深深爱上了黑衣女,并且愿意砍下自己的手脚,彻底成为黑衣女的家犬。
这一疯狂的想法果然让黑衣女心动了,她表示三天后会有场活动,愿意带丁队参加,到时候丁队可以当众砍去手脚,在所有人面前表示对黑衣女的忠心。
尽管利用黑衣女的傲慢和虚荣成功与圣女神邪教的这场集会搭上了联系,可这也增加了行动的风险,若是行动出了什么差错,丁队怕是真的要手脚不保了。
接下来就是最难的一件事,如何让你当众假死,并且还要让那群邪教徒深信不疑呢?
毕竟不知道行动能否成功,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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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警方联合临近乡镇,对整座城市进行了严密封锁,大量便衣警察被安排到城市的每个角落里,密切监视着全市的一举一动。
丁队在会议室愁眉苦脸的抽着烟,虽然黑衣女已经答应了带他参加三天后的集会,可是却要求他参加集会时要全裸出场,以此来满足她的虚荣心。
能把这群疯子绳之以法,我甩开老脸全裸也无所谓,不过如此一来我肯定没法携带任何通讯定位设备,后续的工作就全靠你们了。丁队掐灭香烟嘱咐道。
你尽管放心上吧。常队忍着笑意拍了拍丁队的肩膀,越是危险的任务,这些经验丰富的老警察越是从容淡定。
少来,到时候你们要是晚一分钟,我可就手脚不保了!丁队一把甩开常队的手,没好气的说道。
女警官也走进了会议室,来到你的面前。
这是市医院专家调制的药,服用以后会进入短暂的假死状态,同时会伴有非常强烈的反应,可能会比较痛苦。女警官拿出一个透明袋子递给你,里面是一颗红色的药丸。
你接过药丸,沉默着点了点头。
到时候市政广场会安排很多便衣,等你服药之后,我们会第一时间让便衣呼叫救护车对你进行转移,但是为了防止医院里还有他们的人,所以直到你被转移进医院地下太平间,才算彻底结束,到时候孟队会安排人去太平间接应你,将你转移回警局,确保你的安全。女警官又说道。
你好,我是便衣组的孟队。身后一个男声传来,你循声看去,那是一个十分高大的男人。
你与孟队握了握手,简单的聊了几句,便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后续警方有展开了一系列会议,对整个行动再次进行了严密的部署。
很快三天时间就已过去,是时候和圣女神邪教做个了结了。
因为是周末的缘故,上午九点钟的市政广场已经有不少行人,你找了棵小枫树,张挂起打印好的表白条幅。
你的举动很快吸引了一群围观的群众,你知道这些人当中有便衣警察,也有邪教的眼线。
挂好条幅,你将怀里的鲜花摆在地上,打开扩音喇叭,深吸一口气,开始对女友进行疯狂的表白。
你喊的越来越大声,情绪越来越激动,额头上已经开始冒汗,喉咙甚至都感到一阵撕痛。
围观的人们对你指指点点,甚至还有人举着手机开始录像,一时间整个广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你的身上。
眼看氛围已经烘托的差不多,你掏出那粒红色的药丸一口吞下,继续吼道:
亲爱的,让我为你献出生命吧…
话还没说完,一股腥甜就已经涌到喉头,胸腔一阵剧痛袭来,仿佛是要将你从中间撕开一般。
一头栽倒在地,你已经听不清周围人们的叫嚷声,口中涌出的鲜血越来越多,眼前的景象也越来越迷离,你隐约看到人们四散跑开,隐约看到天空也变成了血红色。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丁队,一大早就与黑衣女碰了头,上了一辆面包车后,就按照黑衣女的指示,在车上脱光了自己的衣服,戴上了遮挡视线的眼罩。
好在丁队衣服里的手机和定位器就被扔在车里,警方可以据此一直追踪到丁队的位置。
面包车载着丁队在市区兜兜转转绕了几圈,却是看不出究竟要去往何处,就在警方众人以为丁队是暴露了时,面包车终于朝着城西径直开去。
终于在进入城西堤口村前,丁队的衣物被扔出了车。
这样一来警方便失去了丁队的具体移动轨迹,好在全城都布置了大量警力,蒋局长立即安排人员守住了堤口村所有的外出道路。
过了将近半个小时,没有一辆车开出村子,蒋局长意识到,圣女神邪教最终的集会地点,可能就在堤口村里。
为了不打草惊蛇,在往堤口村调集警力的同时,常队也进行了简单的装扮,伪装成一个路人进入堤口村打探情况。
丁队被人拖拽着下了车,摘下眼罩,眼前是一个空荡荡的农家院子,四周空无一人,半点没有邪教集会的情景。
你不会真以为要带你参加女神继任仪式吧,警官。一个略带沙哑的男声在身后响起。
丁队猛然回头,身后站着的正是手拿铁钩的剥皮屠户,眼前寒光一闪,丁队闷哼一声便被砸晕了过去。
当你再次睁开眼时,正被两个穿着白褂的医生推着在医院的走廊里穿行,病床车好像是有些老旧了,阵阵颠簸令你的胸口感到阵阵疼痛。
你微眯着双眼不敢吭声,只有抵达太平间与孟队汇合才算彻底安全。
医生推着你进了电梯,一路向下来到了医院地下太平间,阴暗的大厅充斥着冷气,医生将你推到一个角落,便匆匆离去。
你微微抬头观察着四周,周围此时停了几十具尸体,换气扇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嗡嗡作响。
很快电梯门又一次打开,来人正是孟队,待电梯门关死后,他朝着你的方向喊道:可以了。
你正想起身,却发现周边几十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居然同时坐了起来,待他们将身上的白布扯下,你才明白自己已经进入了一个多么可怖的人间地狱。
这些人里有女友,有琴行老板娘,还有在机电学校遇到的老妇人和戴着脚镣的老人,形形色色,男男女女。
警察都已经被引到堤口村了,我们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举行仪式并且撤离。孟队走到老妇人身边轻声说道。
老妇人摆了摆手,孟队便恭敬的退到一旁,站在一个长相艳美的女人身边,很显然孟队是邪教徒安插在警局的眼线,也是这个美艳女人的侍奉者。
亲爱的,我们又见面了。女友走到你面前,用指尖轻轻挑着你的下巴。
你想挣扎起身,却发现药效未过,全身如散架一般,稍一动弹就疼痛无比,只好躺在病床车上,怒视着眼前这群疯子。
堤口村只是个烟雾弹,圣女神邪教真正的集会地点,就是市医院太平间。
女友的声音再度响起:亲爱的,我们等你好久了。
毕竟不知道是否真要殒命于此,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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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剥皮屠户眼神中尽是狂热,他明白堤口村已经被警察彻底包围,自己想逃走是难于登天,所以从一开始他就做好了必死的打算。
他要将眼前这个警察的皮剥下来,以此证明自己对教派的忠诚,对琴行老板娘的忠诚。
眼看他的铁钩就要刺入丁队的喉咙,院门却在这时被人一脚踹开。
不许动,警察!常队举着手枪大声喝道。
那剥皮屠户反应也是够快,当即丢下丁队,闪身躲进了一旁的民房里。
常队先上前确认丁队没有生命危险,便也举着手机摸进了屋内。
前脚刚一踏入,躲在门后的屠户便用铁钩狠狠地砸了过来,常队一个躲闪不及,手腕重重的挨了一下,手枪也被甩到了漆黑的屋子里,不知去向。
见常队被打掉了手枪,那剥皮屠户更是胆大了三分,冲上前就要与常队搏斗,情急之下,常队也只好随手拿起身边一根木棍抵抗,二人扭打在一起,真是一场好杀:
刚交手不知深浅,再相遇各显神通;一个是杀人如麻岭头虎,一个是嫉恶如仇正元龙;这个的寒铁钩,万千凶,绕腰贯索疾如风;那个的夹枪棒,不放空,左遮右挡怎相容;沾着钩管教血光泛红,挨着棒定是双眼发懵;两个相逢真对手,往来解数实无穷;有道是邪祟向来难压正,该着他魔头伏法入瓮中,自古来举头三尺有神明,看今朝警官常队建奇功。
待赶来支援的警察们冲进屋内,只见得那剥皮屠户满身是伤,被打的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常队也靠坐在墙边,手臂被铁钩划伤,血流不止。
安顿好伤员,警方也意识到中了圣女神邪教的诡计,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集会地点,现如今大量警力被牵制在此,不知道那群邪教恶徒在哪里耍什么心机。
孟队那边应该已经把线人安顿好了吧。蒋局长问向旁边的警员,得到的答复却是已经无法与孟队取得联系。
众人大叫不好,迅速往医院赶去。
太平间里寒气越来越重,本就全身乏力的你手脚都开始冷的发麻,尽管身体已经恢复了一些,可你躺在床上依旧是不敢轻举妄动。
周边的邪教徒们已经将你围住,低头齐声念诵着一些奇怪的咒语。
老妇人拿出一把亮银色的匕首,郑重的递给了女友。
接过匕首的那一刻,女友眼神中的狂热顿时达到了顶峰,她的双手都有些颤抖,眼球也布满了血丝,如同一只刚刚逃离地狱的魔鬼一般。
现在杀了他,你就可以代替我成为真神在人间的化身,你将统领整个教派,为修复这个肮脏混乱的世界继续战斗。老妇人的声音回荡在大厅里,像是又给女友打了一针兴奋剂。
她紧握着匕首走到了你的面前,诡异而又邪魅的微笑令人头皮发麻。
亲爱的,爱上我是你的荣幸,为我而死更是你的荣幸…说着她举起匕首,瞄准了你的喉咙。
无尽的绝望感令你浑身发抖,难道真的要死在这群疯子手里了吗,先是发小,再是老铁,终于轮到自己了吗?
此刻的你有些后悔,也有些不甘,后悔的是不该牵连这么多无辜的人搭上性命,不甘的是终究还是没能将这群嗜血的疯子绳之以法。
快点动手吧,结束之后按照计划撤离,离开这座城市,到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圣女神教会在你的手里发扬光大!老妇人的声音再次传来。
亲爱的,永别了,我爱你…
就在女友手中的匕首正要落下之时,大厅里本就昏暗的灯光却骤然熄灭,一切顿时都沉入了无尽的黑暗当中。
你找准时机快速翻身下床,摸黑按照记忆中的路径向外跑去。
抓住他!
很快身后就亮起了一盏盏灯光照向你,女友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也在身后响起。
尽管身体还非常虚弱,但你知道如果不逃出去,自己必死无疑。
一口气冲到门外,却看见发小女友正站在门口,手里还紧握着电闸。
你想起那天取下电话炸弹后,发小女友就一直在市医院观察治疗。
顾不上许多,你拉起她的手便继续朝楼道跑去,身后无数恶魔紧跟不舍。
我今天在医院看到你被两个医生推着往地下室走,我被他们挟持的时候,见过这两个医生,我认出他俩也是邪教徒,于是就跟了过来…发小女友边跑边解释道。
先别管这些,快跑!你不敢松懈,拉着她继续朝楼上冲去。
路上有几个便衣警察试图阻拦这群邪教徒,无奈他们人数太多,很快便将警察们推搡到了一边,一路上还伤了不少医院的病人和医生,场面极度混乱。
你和发小女友被驱赶着只能不停的向上跑,直到看见了通向天台的出口,就在跑出门来到天台的那一刻,你却感觉手中一沉,竟再也拽不动发小女友。
你回身一看,她只是怔怔的站在门口,胸前一把利刃已经穿透了她的身体露出刀尖,而她的身后,正是已经表情扭曲的女友。
你松开手向后退去,女友却是握着匕首步步紧逼,你明白自己其实已经无路可退,因为剧烈的奔跑你的胸口也已是阵阵发痛。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女友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刀尖滴着发小女友的鲜血,慢慢的朝你靠近。
楼下传来了警笛声,你明白警方已经赶了过来。
收手吧,警察已经将这里包围了,你们一个都跑不掉的!你一边向后退一边朝她大喊,试图唤醒这个已经入魔的女人。
她的脚步并没有因为你的呐喊而停下,反倒是更加紧促,手中的匕首也缓缓举了起来。
此时的你已经退无可退,身后就是医院大楼的边缘,几十米的高度望一眼就能令人感到晕眩,楼下凤鸣河水流湍急。
你爱我吗…就在与你仅隔半米时,女友停了下来,轻声问道。
爱爱爱,我爱你,你先冷静一下好不好,先把刀放下。你眼看有生还的转机,赶紧附和着说道。
女友露出了满足的神情,脸上的狂热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令你熟悉的那抹微笑,温暖而又清纯。
就在你以为她终于平静下来,正要缓一口气时,她却举着匕首,猛的朝你冲了过来。
利刃插入了你的胸口,刀尖上的冰凉瞬间弥漫全身,猛烈的撞击令你向后倒去,怀里的女友紧紧抱着你,与你一起向下坠去。
我爱你…她的声音透过耳边的风声,烙印在你的心中。
你醒来时正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
你醒了。身边女警官的声音传来。
我还活着…你喃喃道,喉咙中一股撕裂开来的干涩感令你生痛。
女警官告诉你,那天警方在凤鸣河中捞起了生命垂危的你,经过几个昼夜的抢救,才把你从死神手中夺了回来,而你也是一连昏迷了几天。
尽管受到了一些不同程度的抵抗,但圣女神邪教一众最终还是悉数被捕,通过跟踪摸查,还抓住了一大批隐藏在社会中的狂热侍奉者,整个圣女神邪教可以说是被彻底消灭。
发小女友经过抢救也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目前尚未苏醒,还在观察治疗。
女友的尸体还未发现,警方已经组织了更多的潜水员在凤鸣河进行打捞作业。
几个月后,你痊愈出院,告别了女警官等众人,收拾了行李离开了这座城市。
经过这件事,你仿佛想通了很多事情,心态也发生了莫大的改变,最终你定居在一个南方的小县城里,过上了朴实平淡的生活。
这天傍晚,你正在阳台上收拾晒干的衣服,却听到远处传来了一阵轻盈的琵琶声。
你寻声望去,对面楼阳台上,一个抱着琵琶的盲女,对你宛尔一笑。
发布于 2023-10-18 10:05・IP 属地天津查看全文>>
罗密欧与忽必烈 - 1 个点赞 👍
如果要以一部作品定终生成就的话,我愿意选择陈忠实和他的《白鹿原》。在中国当代作家作品中,没有一部长篇小说像《白鹿原》这样底蕴深厚,同时又充满了浓烈的思辨色彩与反思精神的小说了。它的深刻与厚重,我估计一百年以后还有人去研读。
有人认为:《白鹿原》写了白嘉轩这样一位正统、顽固的封建大家长,他是封建家族势力的代表。我认为这个评价还非常不全面。确实,白嘉轩正统、顽固,但他身上同时有着正义、正派、善良、公正甚至极富同情心的一面,有着重情重义的一面,有着百折不挠的一面,有着民族大义的一面。
当然,也有着自私、冷酷、残忍的一面。总的来说,白嘉轩这个人物还是一个非常正面的人物。他缺陷与坏毛病很少,日嫖夜赌、欺男霸女、欺软怕硬、偷奸耍滑,全不跟他沾边。
与鹿子霖的自私、善变、阴狠、虚荣比起来,白嘉轩就高尚与深明大义多了,简直是白鹿原的“强人”与“完人”。
鹿兆鹏是《白鹿原》里的一个主要人物,他是一个磊落的坚定的革命者,为革命出生入死,舍生忘死。然而在家庭里,在个人感情上,他又是一个软弱者与妥协者。
他不得不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与冷秋月结婚,然后让她独守空房,直至最后疯了。其实冷秋月的要求不高,只要他不休她,跟她有个孩子,她就满足了。然而即使这样卑微的愿望,鹿兆鹏也没有满足她。
这是一个可怜的女子,她的一生就这样被毁了。一边是对百灵的炙热,一边是对秋月的冷酷与残忍,这也是鹿兆鹏的双重角色。小说没有回避这个革命者光辉背后的一面,又深刻控诉了封建传统礼教对整个白鹿原的控制、对年轻人的摧残。这里有看得见的力量(宗族、宗法势力),也有看不见的力量(观念)。
在这种情况下,无法去辨别好人与坏人,善良与残酷,好事与坏事,整个白鹿原既是万物生长的生机勃勃的沃野,也是一部巨大的绞肉机。作者没有简单处理人物关系,也没有简单处理人性的善恶,而是让人物沿着时代的轨迹、社会的轨迹、自己命运的轨迹艰难地搏击、挣扎、毁灭或新生。
这部小说不是道德说教,也不是评书,他没有按照卫道夫的愿望去写,更没有照顾极左势力甚至善良人们的“三观”(这难免又会让“左撇子”们很失望),这才是这部小说真正的价值所在,有着震撼灵魂的力量。
比如说百灵的形象,她无疑是一代新女性的杰出代表。她不仅美丽、善良、知性,而且她对旧势力的反抗勇猛而坚决,她与鹿兆鹏是白鹿原真正的充满希望的新生力量,这种力量比田小娥强大很多,也阳光很多。
然而,她最后还是毁灭了。不是死在敌人手里,而是死在极左势力的迫害里。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在《白鹿原》第一版里,她是被我们自己人(毕政委)当做叛徒清洗并活埋了的。当时看到这个细节的时候,我感到无比震惊,深刻感受到我们内部的“宗派斗争”太残酷了!
这也是《白鹿原》的可贵之处,他甚至没有回避任何这一结局(电视剧《白鹿原》就回避了,安排百灵去与强敌战斗而死),如此才让人更加惨痛地反思我们过去年代的教训!这也使这部小说打上了“反思文学”的烙印。
但它的魅力还在于,它没有去图解概念,而是依靠故事情节与细节说话——这一点,比路遥的《平凡的世界》要强。路遥的《平凡的世界》作者总是跳出来大段抒情与议论,削弱了作品的耐咀嚼性。
同样的秉笔直书还有黑娃与白孝文的命运跌宕。黑娃是一个耿直、爱憎分明的人,当过长工,也当过土匪,组织旧警察起义,为革命立下汗马功劳,但却被白孝文诬为土匪,最后被枪毙了。真正残酷镇压地下党、天良丧尽、坏事做尽的白孝文却成为了县长,继续掌握着新生政府的权柄——这可是共产党掌权的天下啊,确实让人震惊莫名。
这让我们极致惊悚。甚至开始诘问:“好人真的有好报吗?”然而作者没有回避这阳光下罪恶,太阳的黑子,这才让这部现实主义杰作显得更加震撼灵魂。也正因为这些细节的处理,让陈忠实的《白鹿原》比路遥的《平凡的世界》、贾平凹的《浮躁》、叶广芩的《青木川》更加力透纸背,入木三分,发人深省。他的深刻与深邃几乎可以穿透时空,发出不灭的闪光。
《白鹿原》里面还有一个着墨不多但光彩四射的人物就是朱先生,他实际上就是中国铁骨铮铮知识分子的化身,这个人博学多才,智勇双全,清冽、清醒、淡泊而执着,是儒学的代表人物。他既是贯通白鹿原文脉的人,也是白鹿原的灵魂。几乎白鹿原的重要变化,都有着朱先生的影子,他是很多人的领路人,包括鹿兆鹏与黑娃。
然而即使是这样一位圣人,在那个时代依然无法有更大作为,只能独善其身,以一种清高但很无助地活着。所以死前他想叫一声自己老婆“妈”——他累了,像一个孩子一样累了。也就是说,他圣人的架子,其实是强装的——他根本不是一块钢铁!所有的修为与自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种负累。
反过来讲,这个结局很有深意,你觉得历史上的圣人高高在上,他们都活得很快乐、很轻松吗?他们真的放下了吗?他们真的很豁达吗?他们真的四大皆空了吗?他们谁不是一边很高大着,一边沉重得难以喘息?
如果你以为《白鹿原》仅仅只写了这点东西,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它的恢宏与厚重远比我点到的东西庞杂深厚——我只是蜻蜓点水而已。如果你不读原著,只看我这2000余字的文章,那就太过轻飘飘了!
所以,《白鹿原》是本厚重的书,陈忠实这本厚重的书,值得反复读,反复悟!
发布于 2023-08-31 09:43・IP 属地山东查看全文>>
无名 - 0 个点赞 👍
小幸运
1、
在一个月黑风高夜,我终于如愿以偿进阶成为一只初级僵尸,不过哪怕我成了僵尸,霉运还是一如既往地跟着我。
从小我走路必摔,喝水必呛,出门必遭事故,好不容易让我活到了双十年华,还不及感叹自己这闭月羞花的容貌时,却因一口唾沫哽住喉咙噎死了……
这个死法实在是太憋屈了,憋屈到我硬是撑着喉咙这口气,成为了僵尸的一员。
这不,才刚爬出陪了自己几百年的坟墓,好死不死跟坟前的道士双目相对……
呜呜呜!
我还真是一只倒霉透顶的僵尸,还不等我畅享今后作威作福的日子,马上就要灰飞烟灭了。
就在我一脸死无可恋,搓干净脖子要赴死时,对面的道士缓缓的勾起唇,笑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
杀了我还不够,在我临死前还要取笑一番!
别以为长的帅做什么事就都对,士可忍孰不可忍,我忿忿不平的将僵硬无比的手从脖子上拽下来,老娘我不洗了,不怕脏的话,有本事你就来呀!
看我不用几百年不洗的腐烂身躯臭死你个死道士!
“你这丑八怪倒有趣的紧,想死呀?我偏偏就不如你的愿,等你什么时候不想死了,我就如你所愿。”
听听!
这说的是人话吗?
那人眉开目笑,身上哪有一丝道家的慈悲为怀。
我说不了话,只能一个白眼翻过去,心里却松了口气,看来命是保住了!
突然一件道衣从天而降,将我从头到脚遮挡的严严实实,不露一丝缝。
我试图挣扎一下露出头颅,却被道衣上缝制的金刚咒弹回,金刚咒的力道不是开玩笑的,瞬间我的身体犹如被雷击中般,滋滋冒烟!
那家伙却乐的哈哈大笑起来。
“只要你乖乖听话,就什么事都没有。”
憋屈无比的我只能一步步跟在他的身后……
2、
清水镇的镇长顶着大热的太阳站在路口处,只见他汗流浃背,双手背在身后,不停来回的踱步,嘴里念念叨叨,身后的村民们也满脸的不安。
“来了,来了,清远道长来了!”
一个村民眼尖的看到路尽头的两个身影。
领头之人俊秀飘逸,两道剑眉斜插入鬓,一双凤目顾盼生威,鼻梁高挺,薄唇紧闭,青色道袍随风飘扶,一身道骨何人能及!
镇长顾不得擦汗,急忙迎上去,“道长可算来了,昨夜又出事了,张员外的公子被吸干了血,死的好不凄惨!”
清远一脸淡定点头示意知晓,二人率先朝镇上方向边走边聊,我这个不起眼的小僵尸跟在身后听了个饱。
原来这清水镇也是十里八乡的有名小镇,明朝时还出过一位金科状元,偏偏一个月前,一具干尸打乱了镇上的安宁。
自那后,每逢初一十五总有一人被害,被害之人皆是男子,皆被吸干了鲜血!
镇长也请过道士来,只是那些个道士皆是坑蒙拐骗之流,还未查清原委就被干瘪地尸体吓得落荒而逃。
听闻宗麒山玄宗观的道长们法术高超,镇长连夜派人去请,观主得知原委,便派了清远下山除魔。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想一想我可真是无辜,一不害人,二不杀人,怎么好死不死的就碰上了下山的清远!
一切的源头都是镇上的妖魔害的,若不是那妖魔残害无辜,清远就不会下山,清远不下山,就不会碰到爬出坟墓的我……
此刻我的心情同镇上的村民如出一辙,恨不能将那妖魔立马抓出,先杀一遍不解恨,再杀一遍方可!
就在我凝神冥想之际,一串串红灿灿的冰糖葫芦印入眼帘。
那厚重的灰暗色彩涂抹出一束束火红,让我想起记忆深处的画面。
那是一个庙会,爹爹将我举起坐在他宽厚的肩头,娘亲将钱递给摊主,取过一串糖葫芦放入我的手心,笑着说“暖暖吃”。
混沌的记忆渐渐回归,我想起来了,我叫苏暖。
3、
清远虽在前行,却留有一念在那僵尸身上,道袍下被遮住的身躯他清晰可见。
只见她呆呆站在冰糖葫芦的摊前一动不动,活到至今他才知晓,原来僵尸也爱吃糖葫芦。
镇上的村民看到这么一个从头遮到脚的可疑人,纷纷远离。
为了不影响摊主的生计,清远无奈掏出一枚铜钱,买下一串糖葫芦,随手放入道袍内。
镇长这才注意到这位一路同行的古怪人士,“道长这位是何方人士?”
“这是在下的师弟,因为身有残疾不便见人,因此从不在人前露出容貌。”
我抓着手里的糖葫芦,听着清远三言两语的盖过此事,还让镇长感激涕零,频频道谢玄宗观的观主如此重视此事,特意派出两位弟子前来。
不知是清远太聪明还是镇长太蠢,被人买了还要给他数银子!
就这样身为僵尸的我被误认为是玄宗观的道士,被镇长等人俸为上宾,住进了镇长家。
镇长本要安排两间屋子,却被清远拒绝了,原因是我这个“师弟”怕生,从不敢一个人睡。
冤枉呀,我可是独自一个人睡了几百年都不带怕的!
看着下人们那憋笑的目光,我鼓着脸颊气哼哼地跟着清远身后进屋,这个死道士专门踩我来当好人!
清远好似感受到了我的情绪,转过头来盯着我瞧。
“怎么?不服气?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就出去跟他们解释,其实你的真实身份不是玄宗观的弟子,而是一只—— 僵尸 !”
眼看他要越过我朝着门口走去,我赶忙用背堵住门,拼命的摇头,取笑就取笑,总比被人一把火烧死来的强!
见我乖了,他轻笑一声,和衣躺在床上睡了起来,毕竟晚上还有一场仗要打。
4、
黑幕刚降临,床上的人便睁开凌厉的双目,不禁让我怀疑这家伙究竟睡没睡着?
他伸了个懒腰,拍了拍褶皱的道袍,就带着我出门。
主厅灯火通明,镇长早已备好了饭菜,餐桌上我默默的坐在角落,看着清远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又一次颠覆了我对道士的认知……
吃饱喝足后,只见清远神情慵懒地半靠在椅子上,一边指着我,一边说着今晚的计划。
我瞬间怀疑我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
什么叫让我当诱饵,引出那只妖物,什么叫他会及时出现一举打败那只妖物,救下整个镇顺便救下我!
凭什么所有的好事都归他,所有的坏事都是我顶着?
镇长感激涕零的朝我道谢,我刚想抗议,就见清远似笑非笑的盯着我,那眼神里藏着一抹狠意,我被吓得闷不做声……
深夜中,我独自走在荒凉的街道,身上披着一件崭新的衣袍,还是得益于镇长看我奉献般的精神,特意为我购置的。
寂静般的恐惧将我包裹,虽然我是一只僵尸,可是僵尸也有情绪,也会害怕…
安逸了几百年,突逢这遭,我是奋力反抗呢还是束手就擒呢?
不等我想明白,一阵阴风就迎面吹来,好凉快啊!
就这样我被撸走了,将我撸走的是一只披头散发的女鬼。
那只女鬼嚣张跋扈,气焰高涨,乌黑尖利的五指朝着我的衣袍划下,露出了我腐朽的身躯。
瞬间她捂住眼睛哭了!
“嘤嘤,哪里来的一只僵尸,长的这般丑陋还到处吓人?”
……
你以为我想,这不是被逼无奈!
“嘤嘤,你快走吧,这般模样下不了嘴!”
……
见我死皮赖脸的站着不动,女鬼哭的越发大声,终于凭借她的鬼哭狼嚎引来了姗姗来迟的清远。
那厮先是嫌恶的看了一眼我的面容,然后又将先前那件道袍朝我挥下。
直到我的身影被盖住,女鬼终于偃旗息鼓的安静下来,我的耳朵总算解放了!
一阵动静后,伴随着女鬼一声惊恐的尖叫,一切结束,小镇又恢复了先前的热闹。
村民一路相送到路口,直到看见我们走远,这才依依不舍的往回走。
5、
清远感念我这次对他的帮助,决定不杀我了,看来他是一个好人,以前是我错怪他了。
可是…他却将我带回了玄宗观,那里有许多道士,我的心颤颤巍巍,一边说不杀我,一边却让我死的更快,这道士真是阴险!
只见清远显摆的将我拽到众道士面前:
“你们看,我刚找到的新宠物怎么样?”
此刻的我两股瑟瑟发抖,几乎都要站不住脚,今天的死法是大卸八块还是尸骨无存…
其中一个留着长胡子看来有点地位的道士开口:
“师叔祖,这一只也太寒碜了点,牙都磕没了,一边眼珠子还快掉到地上,身上的腐肉要掉不掉,实在难以入目,要不要考虑换一只?”
换一只是不是就要把我杀了,虽然我知道自己长的惨目忍睹,可是我还不想死啊!
我抓紧清远的袖子,我可是功臣,怎么能就这样让我死掉!
清远一把甩开了我的手,笑眯眯的回道:“我就喜欢她的寒碜。”
自那天起,我就在道观住下了,也不知清远是什么身份,竟能让我这个僵尸在道观存活下来。
清远每次下山除魔,势必都会带上我,还美名其曰只要有我在身边,他就不孤单了!
其实他就是想偷懒,让我给他守夜,好睡个舒服觉,可怜的我在夜里睁着眼到天明。
6、
清远法力高强,在我看来这天底下没有比他更厉害的人。
我亲眼见过他杀了一只比我强大无数倍的僵尸,那僵尸快要进阶成旱魃,却折损与他手。
甚至提着那僵尸的头颅眯着眼威胁我,只要我敢离开他,就让我死的比那只僵尸还惨!
那僵尸是被五马分尸死的,更惨的岂不是尸骨无存!
因此我只能更加的听话,他让我往东,我就不敢往西!
他让我张口,我就张口,让我吞下,我就吞下,一碗饭我吃的味同嚼蜡,但是他却喂的兴致勃勃。
饭后见我没有任何不良反应,便叮嘱我三餐都不准落下,他这是将我当人在养……
不仅如此,一日心血来潮,也不嫌脏,握住我的手,手把手地教我写字,硬是让我这个僵尸学会了写字,这才罢休……
一年又一年飞快地过去,清远的眉目更加俊秀,身躯越发挺拔,也更——摄人心魂。
每当我学会一样东西时,他总是笑眯眯地摸着我柔顺的头发。
“阿暖进阶后模样还是寒碜,但是智商提高了不少。”
我圆溜溜的眼睛朝他翻了个大白眼,以前说我寒碜我就认了,自从我进阶到游尸后,怎么说也是个小美女,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
虽然我从未见过其他的游尸,但想也知道肯定是丑陋不堪,哪有我这般娇俏可爱。
一切都要归功于脖子上这枚平平无奇的珠子,不仅让我生死人肉白骨,还掩盖了我身上浓重的尸气。
让我同寻常人一般得以存活在盛世之下,就是不知这么个宝贝清远从何处得来。
看着我鼓起的脸颊子,清远知道我这是生气了,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一颗白酥糖,放入我嘴中。
对付我,他向来有一套,不外乎疼一疼,宠一宠,我就立马转怒为喜。
我高兴的嚼起糖来,其实僵尸是没有味觉的。
但是清远给我喂的糖,让我尝出了久违的甜。
7、
千年前有一只名为吼的妖兽无恶不作,为祸人间,最终被三位高僧合力封印在万寐山,清远的师祖便是其中之一。
此番万寐山妖气冲天,三派各派出一人马前往万寐山一探究竟。
三日后大家在云山聚集,一同前往万寐山。
玄天观派出了清远,当然还有我这个跟屁虫。
天宗观派出了他们的关门大弟子天逸。
倚居阁则是派出了一位女弟子倚梦,据说是观主的嫡亲弟子。
一路上倚梦充分的给我演绎了什么叫高高在上,什么叫天之娇女,什么叫用鼻孔看人!
瞧她那鼻孔朝天的样子,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一个小小的僵尸碍着她哪里了,对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还指使我替她拿包袱,做梦去吧!
最不能忍的是倚梦的眼睛总是有意无意地在清远和天逸身上不停的擦过。
看的我心头不爽,她以为她是谁,清远才瞧不上她这样的!
天色已晚,大家决定在客栈宿下,偏偏客栈只剩三间房,方圆十里又只有这么个偏僻的小镇。
大家面面相觑,天逸眉头微皱,倚梦若有若无的看了清远一眼。
这一眼简直点燃了我心中的小宇宙,当我是死人吗?跟我抢人?
“我跟清远一间,你们二人随意。”
我用力拉着清远的手臂,还有意无意的蹭了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倚梦宣誓主权。
“不行!我不同意,你们孤男寡女怎么能同住一房!”
倚梦一双眼立即喷出熊熊烈火,看那样子恨不能当场将我喷死。
天逸也摇头,似不赞同男女一间。
我气的鼓起腮帮子,要动嘴跟他们掰扯掰扯,想我被抓以来,哪晚不是跟他同住!
清远原本淡漠的目光落在身前的人时瞬间变得异常柔和。
宠溺的揉了揉她的长发,使了一个巧劲,将气鼓鼓的人儿拥入怀中,这才对着众人道:
“我的女人自然跟我同住,你们有意见?”
清远熟稔又理所当然的模样,让倚梦还算甜美的面容瞬间扭曲,她又是委屈又是恼怒,最终狠狠的瞪向我!
我则理直气壮的躲在清远怀中翘起了嘴角,顺带对那个不可一世的女人扯了一个鬼脸,想跟我抢男人,没门!
夜里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只要一想到倚梦那双不可置信又嫉妒的眼神,我就兴奋的想笑。
一双修长的手轻轻盖在我的眼帘,清远空灵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阿暖乖。”
我立马乖乖躺好,没一会清远均匀的呼吸就喷洒在我耳边,我也慢慢地进入冥想。
8、
第二天倚梦顶着一双鱼泡眼出现,乐的我多嚼了一碗饭,活该!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天逸一向面无表情的脸,居然也隐隐带着笑意。
不过才十天,万寐山的妖气越发的浓烈,即使相隔几千里都能嗅到。
饶是清远这般胸有成竹之人,也不由加快脚步。
三日后总算来到万县村,这是万寐山山脚下的一个小村落,一个月前村里的人都因受不了妖气的侵害被迫搬离了此地。
大家选择了一间小院,入住进相邻的几间屋子,今夜在此修整一晚,待明日天一亮就进山。
倚梦照旧给了我一个白眼后,这才甩上门进屋。
我才懒得搭理她,挽着清远也进了房间。
深夜里,清远的呼吸声突然急促,不对劲,清远从来浅眠!
我立马睁开眼朝他看去,只见他浑身燥热,眉目紧锁,薄唇紧抿,双手握拳。
我试着摇醒他,在他耳边大声呼叫,掐他的胳膊,他也有感觉挣扎着要想要醒来,却又被困梦境无法清醒!
既然这些法子都不管用,我立马去敲天逸跟倚梦的房间,也许他们能有办法!
敲门许久不见动静,情急之下不管那么多了,我径直推门而入,没想到他们一个个都跟清远一般无法动弹,陷入梦寐中!
纵然我在笨也明白这里有阴谋,不费吹灰之力扛起二人就奔回房间。
我盘膝坐在床上,看向躺在身侧的清远,又看向地上的二人犯了愁!
不等我想出办法,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住这间房……
9、
“咯咯,居然有一只漏网之鱼。”
一个撕破了喉咙般的古怪声音在房顶响起。
我顺着声音抬头看去,这是什么东东?
一对丑陋的巨大翅膀,中间的身体却又妖艳如女人,泛着五颜六色的光芒,宛若一只绚烂的蝴蝶,莫不是蝶妖…
“看来这一切都是你搞得鬼,快放了他们!”
这是我第一次正面与妖怪对上,身体不受控制紧绷,厉声怒喝!
一想到清远正陷入困境,等着我解救,我就什么都不怕!
“这么俊俏的郎君们,我怎么舍得放过,我要让他们在梦里陪我一生一世,至于这个女的,一会就会跟你一般沦为我的口粮,哈哈哈!”
蝶妖一脸淫荡的笑了起来,似乎在做什么美梦。
只见她翅膀一扇,一阵妖风就朝着我吹来!
我站在原地没动,任由妖风做怪,凭着我强悍的身躯,她还耐不得我。
蝶妖见我安然无恙,不免惊恐怒斥:
“任何人都逃不过我的梦境,你根本就不是人,没有七情六欲,亦无梦境,你究竟是什么怪物?”
看着蝶妖一副“我被骗了”的伤心模样,原谅我不厚道的笑了,你见过哪只僵尸有梦境?
这也让我知道这只妖怪的能力,原来她一直靠着梦境操控别人,其他的技能啥也不会,这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嘿嘿…
看着清远的睫毛颤动,手指微曲,眼睛也随之睁开,我终于忍不住扑向他的怀里。
“你终于醒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我一脸委屈的向他诉苦,还不忘告诉他我是如何英勇的打败了那只蝶妖!
清远看着眼前的人儿撅着嘴一副“求表扬”的模样,忍不住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知道我们阿暖最厉害了,别怕我还要留着这条命护你周全。”
听着清远的话,我骄傲的昂起了头颅,我也能保护他。
不过,僵尸不是没有心跳的吗?此刻怎么产生了错觉,觉得心里有个东西在扑哧乱跳?
10、
在我一顿胖揍外加数十脚无影腿之下,蝶妖的惨叫那叫一个凄惨,我烦躁地想拿出臭袜子将她的嘴堵上。
清远从蝶妖嘴里得到万寐山的情况后,便直接送她上了西天,恰巧这时天逸和倚梦二人也醒来。
倚梦得知是我救了她之后,脸上的表情瞬间龟裂,犹如吞了苍蝇一般难受。
想来也是,自诩天之娇女,却被我这个无名之辈救下,心里自然不舒服。
不过还算她有点良心,扭扭捏捏片刻后,终于挪步到我面前小小声诺诺到“谢谢。”
虽然比起天逸的那声感谢,她的几乎几不可闻,不过谁叫我大人有大量,还是冲她友好一笑。
此刻天光已亮,赶到山顶后,果然如蝶妖所说,封印的洞穴被冲破了一个大洞。
充沛的妖力正源源不绝的从洞口喷涌而出,试图将封印完全冲破,看比情景,不出半月,妖物必然能重获新生。
三人对着洞穴拧眉,事情比想象的更糟,此刻赶回去叫人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又不能放任不管,蝶妖不过是一只普通的蝴蝶,误入此处都妖化了,更何况山里的一些大型动物…
但是吼是何等的厉害,就连当年的师祖们为了封印它也是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更何况他们三人。
一番商量后,他们决定让倚梦和我两个回师门搬救兵,自己二人守在此处压制洞口的妖力,尽量拖到宗门赶来。
“我不同意,你在哪我就在哪,休想趁机赶我走。”
我紧紧抓住清远的手,自我二人相遇以来,从未离开过对方一步,更何况如此危机下,我更是不能离开他半步,谁知道这妖兽何时蹦出,我也好歹能为他顶上一阵。
清远一脸头疼的看着犟嘴的我,知道我的顽固,却又无可奈何,自从上心后,他再也无法用那些冷言冷语对付我。
“呵呵,既然如此,那就我独自回去,辛苦你们坚持一段时日,我会尽快带回宗门来此。”
倚梦娇笑一声打破了僵局,随即便出发返回宗门。
她看开了,强扭的瓜不甜,何况此瓜已有主,她也不是那么傻,还有就是苏暖其实也挺可爱的。
11、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枯燥的等待,清远和天逸每天都会轮流施法在原本的封印上巩固一层。
而我则负责赶跑那些走兽,与其说是赶跑,不如说是我一个人的乐园。
那些走兽嗅觉比人类灵敏,他们十分惧怕我身上的气味,往往我还未跑到它们跟前,它们早已吓得溃不成军,四处奔散。
我乐不思蜀的一次次吓唬它们,直到它们一个个瘫软倒地为止,每每此时,清远总会捏住我的鼻子喊我“小调皮蛋。”
快乐的时光一瞬极逝,这日与往常不同,天空乌黑沉谧,隐隐伴有雷电闪过,大片大片的乌云皆朝着封印之地飘来。
天有不祥之兆,必是妖兽突破封印之时。
果真,只见封印之地涌起一柱庞大的黑色光圈直冲天际。
清远天逸二人对视一眼,同时一跃而起朝着黑色光圈内飞去,眼看二人的身影被覆盖,我的心瞬间提起!
我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在旁边急得跳脚,许久都不见二人出来,光圈却越变越黑,妖力越发的浓烈。
想到自己这副身躯无坚不摧,狠狠心也朝着光圈奔去,没见到清远我始终放心不下。
光圈中到处弥漫着黑雾,这可难不倒我,走到最中间时,这才发现原来此处还有一黑洞。
一眼望下去看不见头,他们必然是跳下去了。
我也毫无犹豫一跃而下,洞非常深,许久后我才落地。
洞很大,地上全是坑坑洼洼的泥土坑。
“清远,清远你在哪?”
我的呼唤声起不到任何作用,只能凭着直觉在洞里寻找。
走了许久许久,他们到底在哪?
这时我隐约听见打斗声传来,定是清远,急忙朝打斗的方向奔去。
天啊!
这四不像就是上古魔兽吗?
角似鹿,头似驼,耳似猫,眼似虾,嘴似驴,发似狮,颈似蛇。腹似蜃,鳞似鲤,前爪似鹰后爪似虎。
12、
清远手持钟馗剑在前攻击它的面部,天逸手持伏魔剑在后攻击它的尾部。
吼的动作狡黠,无论二人如何刁钻的攻击,总能被它抵挡。不过看吼半虚无的身影,不难看出它还未完全解封。
俗话说得好,趁你病要你命,就在他们交手时,我仗着自己身体强悍,时不时的搞个偷袭!
这拳正中吼的胸口,下拳又正中吼的背部,瞧见吼呲牙勒嘴地冲我咆哮,又无法摆脱清远二人的剑,我就更加肆无忌惮地搞偷袭。
双方都在彼此消耗着,这时吼终于明白了,我们故意拖延时间等着救兵。
只见它龇牙咆哮,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带着邪恶,身上一股戾气恒生,霎时黑雾弥漫整个洞穴,吼的身子以极快的速度变成实体。
此刻它的实力已然恢复巅峰!
在吼绝对的威压下,我头疼欲裂,身体不受控制的臣服于它。
不能,我不能受制于它,我努力的甩头,甚至不惜朝着石洞撞去,只为抵抗着身体里的本能,直到症状减轻。
没能帮上清远就算了,势不能沦为傀儡,与他为敌!
看着我的模样,清远的双眸震怒又心疼,他顾不得那么多,口中默念法咒。
樊杀咒是他的师父当年传授与他,在最至关紧要的时候,才能使出,樊杀咒一旦启动,等待他的就是寂灭。
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苏暖,希望他死了以后,苏暖能够忘了他,重新开始。
天逸脸色沉重,为了给清远更多的时间,他独自抵御吼的攻击。
即便用尽身上所有的法宝,甚至倾尽所有道术,也不过拦住吼一刻钟!
他咬牙坚持着,却被吼的尾巴甩中,朝着石壁挥去,吐出一口心头血。
眼看着吼的身影朝着清远奔去,天逸提起一口气,摇摇晃晃的站起,极速奔去,快点,再快点!
来不及了,吼已经来到清远面前!
13、
当我抬起头,便看到吼的致命一击对准了清远!
这瞬间我的心压过了身体,朝着吼奔去。
不得不说吼真的是魔界之王,不过一个瞬间,就将我的肚子击穿,我紧紧的抱着它尖锐的身子,绝对不允许它靠近清远一步。
吼一气之下生生掰下了我的一条手臂,我安慰自己没事没事,不过一条手而已,跟清远比起来算什么。
就在吼要对着我的另一条手臂下手时,清远身上金光大现。
只见他身后呈现出了如来佛祖沾花一笑的模样。
如来佛祖一只金色的大掌伸出,吼自动被吸浮上去,渐渐化为乌有。
清远脸色瞬间溃败,身子无力瘫软下去。
“清远你怎么样?不要吓我!”
我用仅剩的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掰过他的身子。
他很不好,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冲我扯开一抹嘴角。
身后蹒跚而来的天逸一脸沉重的与之对视了一眼。
清远终于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不要,不要死,我求求你,别扔下我一个人。”
清远一动不动的躺在我的怀里,任由我如何哭泣都不为所动,身体在我怀里慢慢变凉。
你答应过我带我走遍名山大川,答应过我每天都会陪在我身边,答应过我决不会先死!
你撒谎,撒谎的人没糖吃,以后我再不会给你留一颗糖。
14、
我的世界一片黑暗,没有了清远就什么都没了。
“他能不能活就看你愿不愿意救。”
是谁?是谁在说话?
我睁开血红色的眼看向面前的人,这个说话的老道,我识的他,玄宗观的观主。
“愿意,我愿意,想要什么你都可以从我身上拿去,只要你救救清远。”
为了清远哪怕要我的命都行!
“玄宗观有一镇观之宝,名唤雮尘珠,可让人起死回生。
当初你能进阶的如此轻易并且能如常人一般,都是靠着此珠的供给。”
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摸上脖子的那颗圆珠子,又哭又笑的。
是它,能救清远,能起死回生的雮尘珠正挂在我的脖子上。
我一把扯下珠子,毫不犹豫地将它交给老道。
“你可想清楚了,此珠天下仅此一颗,乃是无价之宝。”
“别浪费时间了,快点救他。”
我急得大吼一声,都什么时候了,还那么多废话。
老道一噎,闭上了嘴,只见他举起雮尘珠放置在清远的胸口,施起法术。
整整三天了,那老道一动不动,到底有没有在救人?
天逸坐在我身边亦不说话,他的伤势很严重,一天有半天都在打坐。
“别担心,会没事的。”
难得他还会关心人,可是我怎么可能不担心,我恨不能现在就让清远醒来!
但是面上我也只能点点头。
又过了三天,老道缓缓睁开了眼,明眼可见的疲惫。
我连忙冲到清远身边,颤抖的伸出手指放到他唇上。
温热的呼吸打在我冰冷的手上,活了,清远活了,我想笑,却忍不住嚎啕大哭。
“清远死而复生后,会忘记所有前尘往事,包括你。”
老道的话砸的我头晕目眩,他会忘了我。
也好,忘了好,从雮尘珠离开我的身体那刻,我就恢复了原本丑陋不堪的模样。
不对,如今更丑,我看了眼自己的断手。
“人僵殊途,施主可否明白。”老道的目光带着怜悯望着我。
明白,我怎么可能不明白,我酿酿跄跄的起身,凝视清远的睡容,慢慢地慢慢地退出了山洞。
15、
我告诉自己清远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可是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没人教我什么是爱,也没人教我爱而不得时要怎么办。
天地辽阔,却无我容身之处。
我回到了自己的坟墓,抹干了眼泪,闭上眼睛想起了跟清远相遇的情景,扑哧一声笑了。
现在那个毒舌的男人应该又回来了,真好不是吗!
番外玄宗观
老道乃玄宗观第一百八十位观主。
原本观主应是清远,但他不愿受观主之位束缚,这才轮到老道。
清远乃不世之才,悟性绝佳,因此被师祖破例收为弟子。
轮辈分,我还得喊他一声师叔,因此观里的弟子们皆喊他一声师叔祖。
刚听闻他收了一只僵尸当宠物时,我不甚在意的摇了摇头,他性子洒脱,做事不顾世俗,如今喜欢,过段日子定然就舍弃了。
直到那日他开口求取雮尘珠之时,我才惊晓他动情了。
雮尘珠可不是那么好拿的,师祖有训,取珠之人应先过一关,此观乃是诛心关。
诛心关顾名思义,过关之时你会觉得有一万只蚂蚁在你心口啃噬,顶着这份痛苦在幻境中度过夏冬的残酷。
不管夏日炎炎,还是冬日飘雪,他必须一动不动的盘腿修炼,一刻不得停下。
其中的艰辛只有当事人知道。
清远在幻境中挣扎的坚持下来,睁开双眼的第一句话就是“苏暖,等我。”
孽缘啊孽缘,自古哪有僵尸与道士相恋!
索性雮尘珠替苏暖遮掩了尸身的气味,修复了原本的肉体,也让二人能够光明正大的活在盛世下。
好景不长,吼的封印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松动。
清远的死是大义亦是至高无上,他以一人之命,挽救了天下苍生。
我告诉苏暖雮尘珠是天下至宝,有起死回生之效。
像她这般在黑暗中存活,从泥泞不堪的潮湿土地中一步步爬出重获新生的僵尸,又怎会舍得放弃已经握在手中的沙。
我已经做好了她拒不交出的准备,只要一招我就能将她灰飞烟灭。
谁知她怒声打断我,毫不犹豫的交出了雮尘珠,任由自己的身体逐渐腐烂。
看来清远的良苦用心没有白费,得到了苏暖的回应。
重生后的清远又回到了当初的洒脱不羁,肆意横行。
就在我以为事情渐渐往好的方面走,不料他竟抱住了脑袋,嘴里一个劲的说:
我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必须要想起她,必须要!
看着清远翻遍藏经阁的每一本医书,试图寻找恢复记忆的办法,我就知道二人的孽缘未了。
一日,清远来找我践行。
我不由苦笑,俗话说的好,情关难过。
“这世间容不得你们,即便我不阻止,天道亦不会罢休。”
“那就找个天道都不敢动的地方,反正今生今世我势必不会再离开苏暖。”
清远从容应对,再没人能分开他们,即便是天道。
后记 昆仑山
我跟清远来到昆仑山,这里没有世间的束缚,清远说他要娶我为妻。
“什么是妻?”我问。
看着我懵懂无知的双眼,清远将我圈在怀中。
“妻子就是能一辈子跟我在一起的那个人,暖暖愿意当我的妻子吗?”
我吻上了他的唇,这就是我的回答。
发布于 2023-09-30 09:51・IP 属地福建查看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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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只黑豹妖,却爱上了一个人类。
深知人类寿命短暂的我不昔以‘人心’为代价换他长生。
可这位小将军啊,心里只有他的城。
无所谓,他守城,我守他。
1.
乌云遮月,大滴大滴的雨水打得树叶哗哗作响。
嘶。
打在我身上也有些痛。
我正奄奄一息地趴在雨水聚集的泥地里懊悔。
亏得我墨卿卿乃堂堂一只黑豹妖,和那白虎精约架却大意被他暗算,竟落得个如今被打回了原形的下场。
现在随便来一个低级小妖都能吃了我。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尸落荒野之时,一阵马蹄声响,一张剑眉星目的脸闪现到我面前。
那人一袭铠甲,扯出一半斗篷将我裹在怀里。
突如其来的一丝暖意让我忍不住往他怀里钻。
「这儿怎么有只小猫?太可怜了,跟我回家吧。」
「帅...帅哥......?!」我抬起爪,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着他那张俊脸感慨一下后,两眼一黑直接晕死过去。
2.
顾城阳是这座城里的护城将军。
但我很疑惑,人类里将军这种职位是不是完全不需要动脑子?
你要说他眼神不好呢,他却正好在巡城回府的途中的那日,能在漆黑的森林之中发现了皮毛黝黑的我。
可你要说他眼神好呢,明明我块头都及他膝上那么高了,他居然还能把我认成是猫。
「小猫儿,小猫儿?」
又来了。
自顾城阳那日将我捡回将军府后,每天上完朝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满院子地寻我。
谁能想到这位杀敌无数、奋勇无双的护城将军是个猫奴呢?
听到顾城阳的声音,在树下乘凉的我尾巴晃了晃,算是对他的回应。
可能因为我通体黑的发亮,他一眼就看到了我将我抱起。
摸着我的下巴,一声又一声地唤着我「小猫儿~」
可恶,这男人真会摸!
每次他这般呼噜着我的毛都会让我困意袭来。
虽然我一脸享受,但不对的事情还得说。
「说了几百遍了?我是豹,是高贵血统的黑豹!才不是什么菜鸡小猫咪!」
然而,一切反驳从我嘴里说出来都化成了他耳边的几声喵呜叫。
见我叫得凶,他还以为是我饿了。
「怎么了?你是不是饿了?他们没给你喂吃的?」他皱着眉问。
说罢,便起身给我端来一盆……猫粮。
就这也配拿来给我吃?
我无语地看着那混着一些鱼肉丝的猫粮,“呲”了一声,一脚给他踢翻。
扭头一跃,脖子上他给我戴的铃铛叮叮响。
我趴在他给我铺好软乎乎的床上闭目养神。
你等我好的,我一爪从天灵盖拍下去你看我还是不是猫。
一身军装的顾城阳追在我后面屁颠屁颠地跟了过来。
3.
被我踢翻的猫粮散落一地,阿黄却跑过去吃得津津有味。
可不,阿黄是顾城阳本来就养在府里的真猫,我又不是。
我没得吃,它却吃得这么开心。
不行,我看不惯。
我眼睛一咪,不怀好意地走过去对准那些猫粮就是尾巴一扫。
它疑惑地歪头看了看我,扭过头去就要对着另一粒猫粮下嘴。
可它吃一颗,我扫一颗,乐此不疲。
「喵!!!」它被我气得炸了毛,弓起背向我示威。
我却只幽幽一抬爪,‘噌’地一声露出锋利的尖尖豹爪,它就被吓得缩回了头快速跑到角落里。
顾城阳见我如此不友好,又快步过来拦住我。
「小猫儿,这样不行哦~」他捏了捏我的肉垫,「这粮可是贵品,你都看不上,你到底喜欢吃什么?」
我挣开他的怀抱,径直领着他往府里厨房走去。
走到下人们提前备好的午饭前,抬起爪指着一盘烧得油滋滋的红烧肉看着他。
他一愣,又瞬间明白我的意思。
「你想吃这个?红烧肉??」
我点点头,顶着一双锃锃发亮的瞳孔期待地望着他,我馋它好久了!
他尝试着夹起一块喂我,我张开嘴砸吧砸吧囫囵吞下。
他惊呼:「哦!吃了!!真的是吃肉的猫诶!!!」
我眨巴眨巴眼看着他,再次确认,也许当将军真的不需要脑子。
我舔了舔嘴唇,又张开一张大嘴对着他。
他立刻了然于心,将那盘里剩下的肉全都喂给了我。
4.
我的日常休闲活动就是追阿黄吓它,这天我看它逃窜到一个拐角不见了踪影,遂追了过去。
阿黄没见着,却听到顾城阳和手下的几个副将在书房议事。
啪。
杯子碎裂的声音惊得我耳朵一抖,好奇地凑了近去。
只见顾城阳一脸怒气,和副将们剑拔弩张。
我幽幽地走到他们中间,抬头左看看右看看。
顾城阳见状将我抱起,轻声说道:「小猫儿,是不是吓到你了?」
我抖抖耳朵,任由他胡撸着我的毛。
他其中一个副将开口道:「将军,此次出征我军的胜算恐怕……」
顾城阳黑着脸,「按计划出征。」
副将们还想再说些什么,都被顾城阳一口回绝。
我见他铁青着脸,以为是被他们一群人欺负了。
「谁敢欺负我的人!」只见青烟一阵,我化成了人形将顾城阳挡在身后。
将军府里日子比我从前在森林里修炼时要舒坦得多,伤休养得也快,已经可以恢复人形。
几个人都被眼前的异象惊到了,愣在原地。
我们妖从本体化形的时候是衣不蔽体的。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顾城阳。
他紧张地大声呵斥:「众将听令!闭上眼睛,转身!谁敢睁眼领五十军杖!」
边说边脱下斗篷将我整个人裹住横抱起回房,一路上我环着他的脖子都在偷笑。
其实我们妖对这些是不太看重的,可他们人却不一样,讲究什么男女之间授受不亲。
第一次见我人形的顾城阳反应让我觉得甚是有趣,引得我总想逗逗他。
「哼,摸人家毛的时候总叫人家小猫儿。现在怎么不认识了?」
我眯着眼凑近,将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双手抚在他的胸肌上,语气带着蛊惑。
顾城阳却吓得往后直退仰在躺椅上,又反身将我转压在身下,呼吸加重。
「我......我去给你寻套衣服。」
他声音沙哑,转过身时耳根红了一片。
我笑着将身上带有他味道的斗篷裹紧了些,脚尖也不自觉地晃啊晃。
换好衣服的我和顾城阳面对面坐着。
「你是......小猫儿?」
「我是黑豹一族的妖王,不是猫。」我总算能用人话说出来了!
他想像往常一样呼噜我的毛,但像是意识到我现在已经本体的样子了,刚伸出的手随又尴尬地缩了回去。
他将信将疑,「这世上真有妖?」
我挑了挑眉。
他后知后觉地嘀嘀咕咕:「怪不得呢,我说怎么会有猫这么爱吃肉......」
也从这天起,将军府里那只顾将军宠爱的‘黑猫’不见了,却无故多了个远方表妹。
5.
一个月后,顾城阳接到军令,他要出征了。
我嘴里的肉还没咽下,疑惑地问:「出征是沈莫意思?」
他皱着眉轻拍着我的背,「出征,就是要出兵打仗了。」
「啊~就是打架!」想到这我又开始忿忿不平,「那天我就是和白虎精打架被他卑鄙暗算的!」
「和那种打架不一样」他眉间愁意更深,「你见过谁打架会带上成千上万的人屠戮全家的......」
他还说,身为护城将军的他,职责是守护自己的城民和守好这座城。
我似懂非懂,「唔,那就是打群架嘛。」
我在府里下人们的口中八卦听说,人类的女子在家里丈夫出远门时都会绣些东西给他们带在身上,这样是祈愿平安归来的意思。
我没法跟着顾城阳去出征,就也想给顾城阳绣些什么,但我哪里学过什么女红呢?
本来想在香袋上绣个豹子,但十个指头都被针扎破了也只勉强绣出了个像猫像狗又像猪的玩意儿。
我还学了写字,将那写得扭扭曲曲的‘平安归来’纸条塞进袋子里后,满意地打了个漂亮的结。
在顾城阳在府门快要启程前,我才将将赶到。
他拎起那枚小小的袋子细细端详后发出疑问:「唔......粉色的?」
我得意洋洋地说:「嗯呐,粉色的好看~」
也许是觉得这粉粉嫩嫩的颜色和他这魁梧的硬汉形象多少有些违和,他神色有些许为难,可还是小心翼翼地将那平安袋藏进腰带中。
一向在属下面前威严的他也难得露出了一副柔情的眉眼,「我要出发了,想吃什么就让府里下人们给你做。」
他长腿一跨就上了马,意气风发地朝我笑道:「等我凯旋。」
「好。」此刻的我像是个真的在等待丈夫归来的贤惠妻子。
可我的平安袋并没有起作用。
在我心心念念地等了顾城阳一个半月后,终于见到了他。
但顾城阳,是被人抬着回来的。
6.
我正拎着根鸡毛蹲着逗阿黄,就听到下人的传报:「姑娘!将军回府了!」
只一瞬,我像支离弦的箭直奔门外。
却只见顾城阳手下的副将抬着担架进了府,担架上的人,正是顾城阳。
我心里咯噔一下,无措地望着面色惨白的顾城阳。
「这是怎么回事?」
副将们神情愧疚,「我们中了敌军的陷阱,将军为了救我们才......」
我生气的问:「大夫呢?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将军的伤太重,而且拖得太久。用了药可是药效甚微,不知道还能不能醒过来......」
我的心咯噔一下。
顾城阳平日不用出征时也很忙,除了练兵就是和他那帮属下们在城里城外来回转。
今天忙着给东边桥头家的大娘家搬米,明天忙着给城郊的刘老头修雨棚。
大家对他都敬仰万分,我吃的肉有一大部分都是百姓们送给他的。
而此刻的他却安静地躺在床上,一副英隽的眉眼印在毫无血色的面孔上。
副将们拖着大夫一天来八回,可每回都是一副无力回天的样子摇头离去。
守在顾城阳的床边我止不住在想,是不是我绣的袋子和写的字太难看了所以才不管用。
想着想着,两滴泪从脸上滑落到被子上,控制不住难过地我开始泪如决堤。
一天又一天,顾城阳还是没醒,呼吸也越来越微弱。
大家从最开始的等待,久而久之开始渐渐失望到绝望。
突然,我想起了什么。
我急忙跑到府外门前的柳树下,折下一支柳树枝,手指一挥施下召唤术。
我努力按下心里的忐忑,希望她感应到可千万要尽快赶来啊!
7.
第二天一大早,一道青色的妩媚身影打着哈欠凭空出现在将军府内。
「小墨墨,姐姐我在云游呢,你怎么把我召来人间了?」
我如见着了救命稻草般拉着她的手,「老柳树,救救他,救救顾城阳!」
我召唤来的是一颗千年柳树精,正在云游四海的柳扶风,擅长医术。
从前在林子里,我受了什么伤都是找的她。
她瞄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顾城阳,「人类?可我只救过妖,没救过人诶。」
我急得直跺脚,「你见多识广,想想法子,帮帮我吧......」我实在别无他法,只能寄希望于她。
见我如此急切,她坐到顾城阳身边施法诊断。
可随着她诊脉的时间越长,她眉头紧皱,「他的五脏都被刺穿了,很难救过来了。」
连柳扶风都这么说,我眼泪又开始扑簌簌地掉,不管她怎么安慰我都不管用。
她沉默半晌后,一脸凝重地开口:「我倒是有个法子,但是……」
我下意识扼住了她的手腕,「什么法子?!」
她沉言:「人心乃世间大补之药,堪比千万年的灵草。如果用人心作为药引入药,也许有机会起死回生。」
我缓缓松开她的手,「人心......」
「以这位将军的性子,万一他能醒来,知道以后估计不会轻易饶了你。」她看出了我的顾虑。
我当然知道,顾城阳将他的百姓看得比什么都重,他不可能会允许我用人类的心做药。
我沉沉望着毫无生机的顾城阳,抿了抿嘴,「我去寻人心,你帮我在这里看好他。」
说完,我便出了府。
我没别的办法,我要救他!
发布于 2023-10-21 21:45・IP 属地广东查看全文>>
青木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