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lensky一直在对西方表述这样一个概念,暨 乌克兰是在为“文明世界”作战,他们是牺牲者,因此在道义上享有“绝对优先的权利”。
在上个月,他就发表了一系列带有轰动和争议性的言论,也因此被很多共和党籍的参议员认为是“挑衅且不知感恩”(是的,这不是他第一次被西方爸爸批评不知感恩LOL),例如;
他批评“any candidate or senator who thinks it costs too much for the United States to support Ukraine, is he ready to go to war, to fight, to send his kids”“Because anyway, they will have to do this if NATO gets involved.”(“任何认为美国支持乌克兰代价太高的候选人或参议员,他是否准备好发动战争、战斗、送孩子?”他补充道,“因为无论如何,如果北约介入,他们将不得不这样做。”)
据此,他的结论是;“It’s not Ukraine against Russia,”而是 “Russia is fighting against the civilized world.”。
在这里,Zelensky出现了一个“逻辑架构上的误区”,他将自己的重要性和美国的战略需求画上了等号,因此,他认为他是"working with the civilized world",而实际上他只是“working ‘for’ the civilized world",当这层关系在理解力上出现问题的时候,矛盾是显而易见的。
(这里还有一层深层逻辑大家仔细思考下,泽连斯基认为“战争是解决俄罗斯的方案之一”,对于西方来说,这是否符合实际?暨西方是有意愿与俄罗斯开战?还是西方仅仅希望限制俄罗斯地缘战略的空间?这里的差异性其实是很大的)
而这种“架构性的内生矛盾”其实了解西方冷战史的同志们应该不会陌生,至少南越的吴廷琰不应该陌生,Kabul Skydiving Club的成员们也不应该陌生。
毕竟吴廷琰也曾经是,西方媒体眼中的;
- "Symbol of Free New Asia." (自由亚洲的象征--Washington Post(华盛顿邮报) )。 "advancing the cause of freedom and democracy in Asia"(他推进了亚洲的【】和自【】事业--The New York Times (纽约时报),),"Vietnam's Man of Iron."(他是越南的钢铁侠--Boston Globe(波士顿环球))。”
吴廷琰在美国国会也曾经发表过比Zelensky“更振奋人心”“更符合普世价值”的激动人心的演讲。例如;这一段“We affirm that the sole legitimate object of the state is to protect the fundamental rights of human beings to existence, to the free development of his [sic] intellectual, moral, and spiritual life. ... We affirm that democracy is neither material happiness nor the supremacy of numbers. Democracy is essentially a permanent effort to find the right political means in order to assure to all citizens the right of free development and the maximum initiative, responsibility, and spiritual life.”(我们申明,国家的唯一合法目标是保护人类生存的基本权利,保护人类智力、道德和精神生活的自由发展。。。我们确认民【】既不是物质幸福,也不是数量至上。民【】本质上是一种永久性的努力,旨在找到正确的政治手段,以确保所有公民享有自由发展的权利以及最大的主动权、责任和精神生活。
但这同样不妨碍吴廷琰最后在街头被乱枪打死,以至于北越都在疑惑:“为什么美国要放弃他,因为再也找不到如此支持美国政策的支持者了”。
历史告述我们,当你“working 'for' UncleSam”的时候,你最好不要有太多自己的想法,特别是当你的想法和美国利益相冲突的时候。
最后总结;
简单说一下,为什么Zelensky在最近会对北约问题如此的纠缠?
两个核心结论;
a,战场上的不顺利,使得乌克兰政府必须做好“长期战争的准备”。甚至乌克兰战争很有可能就会"长期化,固态化”,这部分是被认为符合俄罗斯利益的。
b,基于a,乌克兰政府担心西方的“政治、经济和军事支持”无法长久。特别是共和党的那帮民粹候选人(例如川普,和佛州小懂王们),他们已经明确的阐述了:‘THIS IS NOT OUR WAR’。大家猜猜明年大选年,谁可能更得美国人心?
所以,Zelensky有危机感,也有迫切感,他需要“尽快的拿到西方的政治承诺和背书”,毕竟大家可以想象一下,没有西方援助的乌克兰会是什么下场?
而同样的政治困境,对于睡王政府同样的存在。我在US-CHINA的关系中就强调过,现在双方的接触,很大程度上是基于“大选政治的需要”,双方都需要评估美国大选对于未来政策的影响,是更好,还是更坏?如果你可能达成一些deal的话,现在差不多时机到了。
拜登还需要面对,如果他在乌克兰给的太多,他如何在明年大选年中面对美国民粹的声讨?毕竟大部分美国人并不是和简中乌克兰的支持者那样,真的那么“博爱”。正常的美国人他们更关心“9月份马上要恢复的学生贷款怎么偿还?”,如何降低“外来移民的影响”,及“政府赤字”的问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