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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皮圈地”的故事是否真实?真实的话具体又如何?

萨尔达尼亚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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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我浅薄的世界史知识,我知道的兽皮圈地故事有以下两种版本:

一、罗马历史学家贾斯汀 (Justin)在公元二世纪撰写的著作中。

狄多公主是腓尼基人苏尔王国国王贝鲁斯二世的女儿,贝鲁斯二世死后将王位共同遗赠给她和她的兄弟皮格马利翁

在骗取妹妹的权力后,皮格马利翁谋杀了她的丈夫阿塞巴斯( Acerbas )。

梅尔卡特的大祭司,他觊觎他的财富和权力。在她残暴的兄弟夺走她已故丈夫的财富之前,狄多立即带着她的追随者逃到国外建立一座新城市。

抵达北非后,她受到当地利比亚国王伊尔巴斯(Iarbas)的欢迎,他承诺割让一张牛皮所能覆盖的尽可能多的土地。狄多凭借她特有的聪明才智,将兽皮切成非常细的条,并将它们首尾相连,直到它们包围了整个拜尔萨山。

在建造城市时,人们发现了牛头,这是这座城市将变得富裕的预兆,在其他地方又发现了马头,在腓尼基文化中,马头是勇气和征服的象征。

这匹马预示着狄多的新城市将有美好的未来,被命名为迦太基,源自腓尼基语Qart-Hadasht,意思是“新城”。

这座城市的财富和繁荣吸引了来自附近尤蒂卡的腓尼基人和土著利比亚人,利比亚国王伊尔巴斯现在正在逼迫与狄多结婚,威胁道,如果她拒绝,迦太基就准备迎接战争。

狄多下令建造一个火葬柴堆,然后她用剑自杀。此后,她被迦太基人民崇拜为女神,倾向于进行活人祭祀的“残酷宗教仪式”,甚至包括儿童来实行偶像崇拜

意大利庞贝古城的狄多和埃涅阿斯壁画

世界其他地方,也有两个类似的狄多故事。

一个来自俄罗斯历史记述的版本,说是鞑靼人的首领杰尔马克所将一张兽皮制成内裤并绑在一根杆子上,划出一个半径形的圆从当地西伯利亚土著手中骗取了土地。

一个是来自印度尼西亚的版本,说是古代印度商人和巴厘岛当地人达成协议,根据马尸体气味的范围租借土地,但是奸诈的印度人把马的尸体切成碎片丢在四方,骗取了大量土地。

这个版本的故事又被翻版成荷兰殖民者用类似的手段在雅加达骗取了土地。

二、欧洲殖民主义历史中的狄多故事翻版

17、18 和 19 世纪的历史和旅行记述中,在斯里兰卡、马六甲、印度古吉拉特邦、柬埔寨、马尼拉、雅加达、中国台湾、纽约欧洲殖民地定居地建立的历史,都有这种狄多故事的翻版。

根据这些记载,殖民者首先要求一张牛皮可以覆盖的土地,然后将牛皮切成条,并占领他们可以包围的所有土地,这就是所谓的“牛皮购地”(Ox-Hide Purchase),并且成为一些反殖民主义色彩,口口相传的民间历史。

但是实际上,这个故事只有两个类似的可以明确考证的真实故事,一个是北美宾夕法尼亚殖民地和特拉华殖民地之间的殖民土地划界。

宾州雇佣了三名运动员,让他们沿着有利的西北方向出发,并加快了“行走”的速度,以致两人因精疲力竭而倒下(其中一人死亡);第三次行驶了大约五十五英里。业主们声称拥有一块土地,其一侧以“步道”路线为界,另一侧以特拉华河及其东北上游流域为界——大约五十万英亩。

Newman, 《On Records: Delaware Indians, Colonists, and the Media of History and Memory”21, 154–61页

第二个版本是,1801 年摩拉维亚传教士约翰·赫克维尔德 (John Heckewelder) 写给荷兰殖民者的一封信,记录了一个17 世纪早期向曼哈顿或其附近的荷兰殖民者转让“一张公牛皮所能覆盖的土地”的协议。

Jackson, 《The Story of Colonialism, or Rethinking the Ox-Hide Purchase in Native North America and Beyond

再这之后就是各种各样的版本横飞,几乎在所有情况下,故事中的被殖民国家统治者都被骗子用一模一样的手法耍了。

斯里兰卡的版本出自十七世纪斯里兰卡武士阶级的武功歌《摩诃哈塔那》(Maha Hatana)。

Kirimatiyawe,Maha Hatana,第 2-13 节:

第二节:当国王布瓦涅卡巴(Bhuvanekaba)正义统治并声名鹊起时,仿佛帝释天从天上降临到著名的兰卡岛。

第三节:葡萄牙人在印度度过了一段愉快的时光,他们把贵重物品装上船,来到了神圣的兰卡,看到了它的财富。

第四节:葡萄牙人的船只遭遇暴风雨,失去了帆,仅靠体力在科伦坡港登陆。

第五节:进入兰卡后,他们收集了礼物,戴在头上,(让每个人)都很高兴,去见布瓦涅卡巴国王。

第六节:众人见到威严的君王,便收起所带来的礼物,毫无保留地低头致意,跪倒在王脚前,后于一旁侍候。

第七节:国王光辉如满月,美丽如锃亮的金像,问道:“拜倒在我洁净的足下之人啊,你们叫什么名字?”

第八节:“我们被称为葡萄牙人,来自印度果阿城,那里人丁兴旺,商人繁荣。

第九节:“我们从印度带来了许多有吸引力的商品以及所有可以想象到的有价值的东西。请给我们一块足够大的土地,大到足以铺一张牛皮,以便我们留下来与各方进行贸易。”

第十节:善良的统治者在科伦坡城内授予了一片牛皮的范围,许多船只都来到这里,以便他们可以毫无困难地与所有来者进行贸易。

第十一节:当正义、慈悲的国王授予相当于一张牛皮的土地时,充满智慧的葡萄牙人将牛皮撕成细如发丝的条子。

第十二节:[葡萄牙人]向国王许诺从这片土地进行贸易,并向他缴纳租金。

第十三节:得到兰卡国王的许可后,他们把撕破的牛皮拉长,用它包住了大片土地,并很快用木头和石头建造了一座坚固的堡垒,就像皇宫一样。

马来西亚的版本出自十七世纪马来西亚伊斯兰教史诗《汉都亚传奇》(Hikayat Hang Tuah),这是讲述马来西亚伊斯兰教传说英雄汉都亚的史诗。

Hikayat Hang Tuah:

按照真主的意志,一艘葡萄牙船只在没有任何警告的情况下从马尼拉抵达,载着待交易的货物。船长是一个很有礼貌的人。他带着许多礼物来到本达哈拉·帕杜卡·拉贾 (Bendahara Paduka Raja) 面前。

他向天猛贡、拉克萨马纳和公主山各赠送了一千塔希尔黄金。

船长向本达哈拉人请求在内格里大门前为他们提供一个住宿的地方。

于是,本达哈拉、天猛贡和拉克萨马纳与所有大臣和官员商议,决定不允许他们在船上进行贸易。于是他们乘船返回了葡萄牙。

一年后,一艘巨大的船只从葡萄牙驶来。船长是另一个葡萄牙人,他带来了大量的金银和武器。没有可交易的货物,因为船上只载有火药、炮弹和他们打算建造的建筑物石柱。

船长立即下船,带着数十块巴哈拉金银出现在拉贾面前,要求购买一块牛皮大小的土地;他说这是一个进行贸易的地方。

拉贾同意道:“好吧,你愿意出多少钱买这块牛皮那么大的地?让我以牛皮上堆放的货物价值租给你。”

船长说道:“好吧,我就向我的上级转达陛下的旨意。”

然后船长命令船员从船上取回里亚尔,然后将它们带到宫殿并成堆地呈献给国王,国王的官员们争吵不休:

有人说:“让我们要向国王转达我们的意见,不要让他们进来,因为听印度人说葡萄牙人是邪恶的贱民。”

还有人说:“算了,一张牛皮那么大的地,能有什么害处呢?”

因此,成堆的里亚尔被接受并存放在地下室里。

不久之后,他们把牛皮切成片,变成了绳子,命令水手们搬运石头和所有下山的设备,把它们堆放在要塞的大门前。

船长带着皮绳着陆,将其拉成方形,尽可能大。在那里,他们建造了一座巨大的高楼,极其雄伟,预留了七层楼高,每一层都有大炮。

印度古吉拉特邦的版本出自亚历山大.汉密尔顿的《东印度群岛游记》(1744年著,A New Account of the East Indies,137页)。

他听说葡萄牙人就像狄多用牛皮圈地一样,从古吉拉特国王手中获得了土地。

1899年印度小说家法兹鲁拉·鲁特富拉·法里迪(Fazlullah Lutfullah Faridi)在其关于亚历山大大帝的小说《西尔坎达传奇》(Mirati Sikandari)中也收录了民间传说和神话中的轶事和故事,其中也收录了他听说的故事:

当命运之轮转动时,苏丹巴哈杜尔(1526–1535的古吉拉特苏丹巴哈杜尔·沙阿一世)被击败,如上所述。

菲兰吉人(葡萄牙人)主动提出为他服务,并向他表示同情,说海上港口在他们手中,无论苏丹想去哪个港口,他们都准备好以各种方式为他服务。苏丹也开始以温和的态度对待他们,并前往第乌

有一天,他们表示,来到第乌的同族商人货物保持分散且处于极大的不安全状态,因此,希望苏丹给他们面积仅相当于一张牛皮的土地。

为了货物的安全。苏丹答应了他们的请求。此后,当苏丹离开第乌去对抗敌人时,菲兰吉人得到了一张牛皮,将其切成细带,根据其尺寸围住土地,建造了一座坚固的堡垒,并在上面安装了军械并占领了它。

本书影印pdf版139页:indianculture.gov.in/eb

然而历史上的真实情况是,巴哈杜尔·沙阿一世被莫卧儿皇帝胡马雍击败后。

巴哈杜尔沙一世被迫向葡萄牙人示好。1534 年 12 月 23 日,他在圣马修斯号帆船上和葡萄牙总督努诺·达库尼亚(Nuno da Cunha)签署了《第乌条约》。

根据协议条款,葡萄牙获得了第乌及其领土、岛屿和海洋的控制权,其中还包括达曼岛和孟买岛。他允许他们在第乌建立一家工厂,葡萄牙人没有选择建造工厂,而是建造了第乌堡。

胡马雍撤退后,巴哈杜尔·沙阿一世试图就葡萄牙人的撤军进行谈判,但 1537 年 2 月 13 日,他在一艘葡萄牙船只上谈判时溺水身亡,情况不明,双方都指责对方造成了这场悲剧。

由于巴哈杜尔·沙阿一世是奥斯曼帝国对抗葡萄牙人的盟友,这导致了1538年奥斯曼帝国远征印度第乌。

柬埔寨的版本出自两部游记,分别是路易·德·卡内 (Louis de Carné)1872年的《印度支那与中国帝国之旅》(Voyage en Indo-Chine et dans l’empire chinoi ):

十六世纪中叶,这些葡萄牙人抵达后向国王请求一块土地,他允许他们自己决定需要多少土地。他们谦虚地宣称他们想要一块水牛皮大小的区域;然后,他们又重复了狄多的诡计。

阿道夫·巴斯蒂安(Adolf Bastian)1864年的《柬埔寨和交趾支那之旅》(A Journey in Cambodia and Cochin-China)同路易·德·卡内 的说法有出入:

Panompeng 附近的交汇处曾经有一个岛屿,称为 Ko Phra Sassana(圣教岛)。大约 60 年前的一个晚上,这座岛屿突然消失了,从那时起,人们就相信他们的宗教正在衰落。

……

法国人正在谈判在岛上建造一座仓库,该仓库占据了交汇处,但柬埔寨官员们担心它可能会变成防御工事,就像荷兰人时期发生的那样。据我所知,数百年前,后者带着他们的大船来到了 Pinhalue (Panom Kjang Sabek) 并建立了一个贸易站,他们在那里挖掘了一条与 Kampong Luang 连接的运河,该运河仍然被称为 Khlong

当他们刚来的时候,他们要求一块很小的土地,大到足以覆盖一张水牛皮,但在获得国王批准后,他们把牛皮切成丝带,围出了一大片区域,在上面计划像爪哇一样建造防御工事。

菲律宾的版本出自中国明代张燮成书于万历四十五年(1617年)的《东西洋考》:

永乐三年,国王遣其臣隔察老来朝,并贡方物。其地去漳为近,故贾舶多往。
佛郎机者自称乾系蜡国,从大西来,亦与吕宋互市。酋私相语曰:彼可取而代也。因上黄金为吕宋王寿,乞地如牛皮大盖屋。王信而许之。佛郎机乃取牛皮,剪而相续之,以为四围。乞地称是王难之,然重失信逺夷,竟予地,月征税如所部法。佛郎机既得地筑城、营室、列铳、刀盾甚具,久之围吕宋,杀其王,逐其民入山,而吕宋遂为佛郎机有矣。
东西洋考卷05

然而,真实的历史是西班牙总督米格尔·洛佩斯·德·黎牙实比(Miguel López de Legazpi)在被葡萄牙海盗强迫从宿务赶往班乃后,寻找合适的地点。

并听说吕宋岛存在着繁荣的王国,于是派遣了一支由马丁·德·戈伊蒂 (Martin de Goiti)元帅率领的远征队,胡安·德·萨尔塞多船长发现马尼拉其位置和潜力。

德戈伊蒂停泊在甲米地,并试图通过向马尼拉发出友谊信息来和平地建立自己的权威。当时的统治者拉贾·苏莱曼愿意接受西班牙人提出的友谊,但不想屈服于西班牙人,并对西班牙人发动了战争。

西班人于1570年6月攻入马尼拉,然后返回班乃,于次年卷土重来,彻底占领了马尼拉。

中国台湾的版本是出自传教士约瑟夫·安娜·玛丽·德·莫伊里亚·德·马伊拉(Joseph Anna-Marie de Moyria de Mailla)于1715年的一封信中引用的材料。

说荷兰人使用牛皮诡计来诱骗先行到达的日本殖民者,从日本人手中骗了土地。

1620年底,即天启皇帝统治元年,一支日本舰队抵达台湾。指挥官发现这个国家虽然未开垦,却适合建立殖民地:他决心这样做,为此他留下了一支队伍,受命进行必要的侦察,以执行他的计划。大约在同一时间,一艘返回日本的荷兰船只被暴风雨吹到了台湾。荷兰人发现日本人几乎无法构成威胁。根据这位中国历史学家的说法,这个国家似乎对荷兰人很有吸引力,并且对他们的商业有利。他们借口需要茶点和修理被风暴损坏的船只所需的物资。他们中的一些人前往内陆,考察完该地区后,返回船上。当他们的同伴不在时,荷兰人根本没有碰他们的船。他们回来后才考虑修理它。他们恳求日本人允许他们在岛屿的海岸上建造一座房屋,该房屋位于港口的一个入口处,随后他们可以从那里进行贸易。在与日本的贸易中获得一些利益。日本人最初拒绝了这个提议,但荷兰人以这样的方式坚持,并向他们保证他们不会占用超过一张牛皮所能包围的土地,最后日本人同意了。然后,荷兰人将一张牛皮切成小而细的线,将其首尾相连,用于测量他们想要的土地。日本人最初对这种诡计有些愤怒:但经过考虑,他们觉得这很有趣,于是他们态度软化,允许荷兰人对这片土地为所欲为。这就是他们建造堡垒的那张小册子,我在上面写过,我把计划寄给你了:今天人们仍然可以看到大门上方的字:Castel Zelanda 1634。

Towards the end of the year 1620, which was the first year of the reign of Emperor Tien-ki, a Japanese squadron arrived at Formosa. The commanding officer found the country, as uncultivated as it was, to be suitable for founding a colony: he resolved to undertake to do so, and for that purpose he left behind a party, with orders to make the necessary reconnaissance for the execution of his plan. Around the same time a Dutch vessel that had been on the return trip to Japan was blown to Formosa by a storm; the Dutch found the Japanese were hardly in a state to pose a threat. According to the Chinese historian, the country seemed attractive to the Dutch, and advantageous for their commerce. They offered the pretext of a need for refreshments, and the supplies necessary to repair their ship, which had been damaged by the storm. Some of them went inland, and after examining the country, returned to the ship. The Dutch didn’t touch their ship at all during the absence of their companions; they didn’t consider repairing it until they had returned. They solicited the Japanese, whom they didn’t want to upset out of fear of losing their commerce, to allow them to build a house on the coast of the isle that is in one of the entries to the port, from which they could subsequently derive some benefit, with regard to their commerce with Japan. The Japanese initially rejected the proposition, but the Dutch insisted in such a manner, assuring them that they wouldn’t occupy any more land than could be enclosed by an oxhide, that at last the Japanese consented. The Dutch then took an oxhide that they cut into small, fine threads, which they laid down end to end, and served them to measure the land they wanted. The Japanese were initially somewhat angered at this trickery: but upon consideration it came to seem funny to them, and they relented, allowing the Dutch to do what they would with the land. This was the tract upon which they built the Fort which I wrote about above, and of which I sent you the Plan: one can still see today the words above the gate: Castel Zelanda 1634.

美国纽约建城史,来自三个互相出入的版本。

第一个版本是十八世纪传教士约翰·赫克韦尔德 (John Heckewelder)的信件:

约翰·赫克维尔德 (John Heckewelder),给塞缪尔·米勒的信,1801 年:

他们和白人之间的熟悉度日益增加,后者现在提议留在他们身边,只要求他们提供足够的土地,只要一张公牛皮可以覆盖(或包围),而牛皮则被带到并铺在他们面前的地面上——他们欣然同意了这一请求;于是,白人拿起一把刀,从这块兽皮的一个地方开始,把它切成一条不比小孩的手指粗的绳子;因此,当这块兽皮被切开时,已经形成了一大堆——这根绳子被拉出很远的距离,然后再次绕回,以便两端可以相遇——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免它断裂,并且在整个它包含了一大片土地——他们(印第安人)对白人的卓越智慧感到惊讶,但不想与他们争夺一小块土地,因为他们已经足够了——他们和白人为之而活很长时间以来,他们都心满意足地在一起,尽管那些人不时地要求更多的土地;沿着Mahicanituck(哈德逊河)越来越高,他们相信他们很快就会想要他们的整个国家,而此时情况已经如此。

第二个版本是1819年一本有关印第安人传统的书《曾经居住在宾夕法尼亚州及邻近各州的印第安民族的历史、礼仪和习俗的记述》(An Account of the History, Manners and Customs of the Indian Nations that Once Inhabited Pennsylvania and the Neighboring States)中来自印第安人的民间传说:

“这位伟人只想要一小块土地,在上面种植绿色植物,就像一张牛皮所能覆盖的一样多。在这里我们首先可以看出他们的诡诈精神。公牛皮被切成小条,实际上并没有覆盖,而是包围了我们愚蠢地授予他们的一大片土地。他们本来要在上面种植果岭,但他们却在上面种植了大炮。后来他们建造了坚固的房屋,成为了该岛的主人,然后沿河而上,投奔我们的敌人孟格威人(易洛魁人),与他们结盟,用他们的邪恶手段说服我们放下武器,最后赶走了我们。我们完全离开了这个国家。”

第三个版本是来自华盛顿·欧文的《纽约史》引用的说法:

在这里,让我讲述一下最初购买这座著名城市的遗址的真实故事,关于这个城市,人们已经说了很多,写了很多。有人断言,第一笔费用不过六十荷兰盾。博学的多米尼·赫克韦尔德(Dominie Heckwelder)记录了一个传统:

荷兰发现者讨价还价的土地仅限于一张公牛皮所覆盖的土地;但他们把兽皮切成不超过孩子手指粗的条,以便占领一大片土地,并让印第安人也参与进来。然而,这是一个古老的寓言,可敬的多米尼可能是从古代借来的。

真实的版本是,奥洛夫·范·科特兰特讨价还价的土地正好是一个人可以用他的下衣覆盖的土地。

条款达成后,他提出了他的朋友迈恩海尔·滕布鲁克(Mynheer Tenbroeck),他的马裤将用于测量。那些单纯的野蛮人,他们对男人下身衣服的理解从来没有超出过马裤的尺寸,当他们看到这个球根底的市民像洋葱一样剥皮时,他们惊讶而沮丧地盯着,一条又一条的马裤铺满了土地,直到他们覆盖了这座古老城市的实际地点。

这就是以六十荷兰盾买下曼哈顿岛的巧妙讨价还价的真实历史。

南非好望角的版本出自法国传教士托马斯·阿布塞特 (Thomas Arbousset) 在事件发生近两个世纪后记录了有关 1652 年荷兰在好望角首次定居的口头传说:

“在好望角附近,大约八代以前,居住着一位名叫科拉的霍屯督酋长,他的名字源自该部落的名称。最初在那里定居的欧洲人正是与他签订了条约。根据古老的传统,他们恳求科拉给予他们尽可能多的土地,并用切成丁字裤的牛皮包围。

在科拉看来,这是一个非常温和的要求,他非常乐意地答应了。

但很快,外来者开始侵占当地人的土地,战争就随之而来。

科拉当时还活着。目前尚不清楚他是否在战斗中阵亡。但众所周知,他英年早逝。他留下了一个儿子,名叫英科莫(eikomo),作为他的继承人。他还必须保卫自己的领土免受殖民者的日常侵犯。

他无法长时间抵抗他们,最终被赶回布拉克河。从那个地方继续向北走,他到达了在加里普河沿岸游荡的众多霍屯督人部落中,他们被称为巴罗亚斯(霍屯督布须曼人)。他与他们签订了条约,并定居在离这里不远的那个国家。

(完)

发布于 2023-12-20 07:34・IP 属地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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