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朗最大的问题不是统治者死守教规,而是统治者想享受双轨制,自己该怎么玩就怎么玩,玩完了用国家资源立牌坊。
民国早期,各家军阀都是公开经营鸦片的,后来考虑到国际压力,也考虑到政治代价,都说“寓禁于征”,也就是用高税率禁烟。一方面要享受专卖的好处,另一方面又不打算真禁止。
伊朗现在的情况也差不多,宗教警察和某些查违章停车的人一样,并不希望人民都“纯洁”地遵守规定,而是希望所有人名义上都违法,然后选择性执法赚钱。比如伊朗法律禁止喝酒,21世纪还经常有人因为喝酒判死刑。但实际上,伊朗年轻人有一半会喝酒,毛拉和基层宗教警察是私酒产业最重要的的庇护者。
伊朗也不允许卖淫,甚至不允许婚前性行为,但基层教士非常乐意给年轻人提供“临时婚姻”证明文件,之后无论是两情相悦还是以钱换色,警察都完全不管。中国如果有类似的制度,某些产业会繁荣100倍——查房的时候编浪漫小作文在我们这里是笑话,在伊朗是必不可少的程序。

头巾事件暴露的矛盾,是伊朗人对双轨制的愤恨——如果上层真能言行一致,陪着全民清心寡欲过苦日子,虽然早晚也是个死,但至少当下还能混几年。

编辑于 2022-09-22 16:23・IP 属地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