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国有哪些著名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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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刘伯承6岁的女儿居然在延安保育院遇害,凶手始终都没有找到。
1986年10月7日,刘伯承元帅走到了生命的尽头。离世前,刘伯承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始终惦记着一件事情,痛苦地对守在病床前的妻子说:
“华北的事情查不清楚,我死不瞑目啊……”
“华北”指的是刘伯承元帅的小女儿刘华北,这个孩子并没能平安地长大。刘华北六岁那年,在延安的保育院中被人残忍地杀害了,凶手始终都没有找到,这成了刘伯承元帅心中永远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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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讲的故事,是关于一桩让毛主席都格外关注的惊天大悬案,这个悬案影响巨大,完全可以说是我党发展过程中的一个重大转折点。
故事的时间,是党史上第二个临时中央开展工作后不久的1931年初冬。
临时中央在处于白色恐怖中的上海从事活动,大上海的十里洋场,所需经费无论再怎么节省,也是一笔相当大的数目。
如果没有经费,当时的临时中央不但无法开展正常工作,连中央机关自身的安全都无法保障。
此时的处于地下活动中的临时中央既无法筹款,也不能开展募捐,就只能通过两条渠道解决这个难题:
a,由苏区建立的红色苏维埃政权拨款
b,是向共产国际申请援助
但由于当时的国民政府对共产国际采取敌视态度。
因而莫斯科方面的拨款不能通过银行、邮局汇款,而是安排秘密交通员从境外辗转进入中国,其中曲折多多,风险极大,所需时间少则两三月,多则半年。
因此,权衡之下,当时主持临时中央工作的领导起草密电,与瑞金的中华苏维埃共和国政府取得联系,让即予拨款。
当时苏区的经济情况不容乐观。
但苏区政府还是全力支持临时中央,决定拨给临时中央黄金一百二十两(按十六两一市斤之旧制),按购买力折算相当于当下的五百万人民币左右。
由主持苏区财政工作的林伯渠指示苏区银行“按额调拨”。
一、
苏区的主要黄金来源是打土豪没收来的各式各样黄金首饰,于是就请一个瑞金金匠把这些首饰制作成十两一根的金条,装入一口按照金条尺寸专门制作的白铜小盒,盒口用锡焊封。
这笔特别经费运送预定的路线,应该是这样的:瑞金——南平——福州——温州—金华——杭州——松江——上海。
路线有些绕,但安全系数大。
考虑到这笔数额巨大的经费从江西送往上海得经由多个地下交通员之手,必需有交接验核的过程,为此苏区专门设计出一套非常严谨巧妙的对接方法。
给执行任务的地下交通员发一把钥匙,一把锁和一块验收凭证。
这个凭证是一枚棋子,银元大小,上面刻一个“快”字;
棋子是硬木制成,用特制的药水反复煮过;上面的“快”字由林伯渠亲笔书写,写后请专人刻上。
棋子按照快字笔画破成七块,每个执行任务的交通员手上一块。
七个笔画代表着七个地下交通员。
对接方法:
第一步:交通员上下线交接,凭暗语相认;
第二步:下线交通员用钥匙打开上线交通员的锁确认任务,移交装有黄金的箱子,交割完成。
第三步:下线交通员交出手中的一块棋子,上线交通员把他手里的锁交给下线。
第四步:上线交通员交回一块棋子向组织证明他已经完成使命。
最终只要七块棋子全部收回,则表示任务顺利完成。
根据保密规定,这枚棋子会分配给那些人,没有一个人知道,包括统筹任务的林伯渠。
二、
第一个交通员是1931年11月6日从瑞金启程的,满打满算,用一个月时间是可以到达上海的。
可是,等米下锅的临时中央从11月底开始发电向苏区询问,一直到12月22日,一共发了五封催询电报,苏区这边意识到不对劲。
到1932年元旦下午,苏区政治保卫局局长邓发拿着已收到的“快”字的前六个笔画棋子,来请林伯渠鉴定是否原件,他方才确定那笔特别经费确实出了问题。
经林伯渠确认,已经送来的那六个笔画确是原件,刻章匠也确认是由其亲手制作的东西。
“快”字棋子的最后一块是笔画——捺,始终没有送到苏区。
于是,苏区政治保卫局断定:特别经费在运送过程中,前几站均无问题,事情出在松江至上海的那一站。
苏区政治保卫局于启动侦查措施。
可是,以当时的条件,想去远离江西苏区、紧靠上海的江苏省松江县进行侦查,那基本上不可能。
不说其他,光是潜入白区的安全风险就高得难以预料。
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请机关设于上海市区的中共中央特科的情报人员协助侦查。
苏区这边也确实这样做了。
上海的特科情报人员将目光锁定在承担最后一站运送特别经费使命的第七个地下交通员。
可是,已经完全找不到这个人。
事已至此,此事只能暂时搁置。
三、
特别经费未能送到上海,产生了一系列严重后果:
1,因没有资金及时营救,九名被捕的同志遭到杀害
2,一次预先布置好的为配合“一·二八淞沪抗战”而举行的日资产业大罢工流产
3,三名伤病的地下机关同志因无医疗费用及时救治而死亡
4,四名牺牲烈士的家属因未能获得组织及时的经济救助而流落街头,最后失踪
5,其它一系列因为没有资金而不能从事的重要事宜。
时代的潮流滚滚向前,反围剿、长征、抗战、解放战争风起云涌,这起发生在1931年冬的大案,不得不暂时湮没。
但它却从未远离几位当事人的心头,其中就包括时任苏区领导的毛主席。
1949年建国后,中央要求对发生于新中国成立前,我党我军各个历史阶段的若干起尚未侦破的悬案进行侦查。
这件悬案作为五起重大悬案之一,由上海警方进行侦办。
为此,上海市公安局专门抽调一批精干侦查员组建一个名唤“悬案侦查办公室”(简称“悬办”)的临时办案机构。
“悬办”下设六个侦查组, “特费失踪案”由第三组负责侦查。
第三组有四名侦查员,蒋某某为组长。
四人接受任务后,随即从“悬办”杨家俊主任那里调取了华东公安部转来的卷宗。
蒋某某拿到手里就马上掂出了这个案子的侦查难度:
卷宗袋轻飘飘没一点儿分量。
打开一看,果不其然,就是一份两页纸的材料,是关于该案案情的简单介绍,材料简单,但下面盖着的是中央各个主管部门的印章,显示着这个案件的重要程度。
四、
四个侦查员传阅后,马上研究怎样着手进行侦查这一起发生在十八年前的悬案。
讨论下来,最后决定去北京,向林伯渠首长当面了解情况。
林老日理万机,但对这件案子同样很关注,接见他们后,把自己知道的相关情况,都告知悬案办三组侦查员。
只是对于交通员是怎样具体安排,只有当时的苏区政治保卫局局长邓发知道,遗憾的是,邓发同志已于1946年牺牲。
案件的线索第一次断掉。
五、
但林老给出了另一个重要信息:记得瑞金派出的第一个地下交通员好像姓秦,曾给高自立同志当过警卫员。
高自立这时在东北担任中共中央冀察热辽分局委员兼财经委员会书记。
侦查员随即离京前往沈阳。
非常幸运,他们去得及时,高书记当时因长期操劳已经患病,不到一个月后(1950年1月9日)就去世了。
当时,因为病情原因,侦查员未能见到高书记,但高书记看了递交的条子后,给了侦查员迫切需要的回复:警卫员小秦,江西萍乡人,现在在解放军第十三兵团任职。
十三兵团当时在广西,于是,侦查员调头南下奔赴南宁。
此时的秦同志,已经是某部师长,对于当年执行的这个重要任务记忆清晰。
从南宁秦师长开始,侦查员较为顺利的一直侦查到第六个当年执行这项特别任务的地下交通员刘某某。
对于十八年前的那一次任务,刘某某的记忆同样深刻,因为那是他最后一次为组织效力。
在那个特殊年代,为了这个国家,还有非常多如他一般的人,在改写历史的时刻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然后潜伏深藏,很多人,就此一生。
六、
刘某某回忆:1931年12月1日晚上七点多,在从金华来的上线交通员手中接收黄金之后,他于12月3日上午七点抵达了松江。在车站旁边的一个小摊上吃过早点,就去了下一个接头点“汉源栈房”。
第二天12月4日下午,刘某某在客栈门前听到一个三十五六岁、穿戴黑色衣帽的人向客栈账房打听是否有一个杭州来的竹行先生来住。
刘某某估计来人是接头的下线了,当下就与他搭上话。
对过暗语相认,刘某某就邀其去房间。
来人用钥匙打开刘某某的锁,确定任务,接走黄金;
刘某某交给来人锁,来人把手里验证棋子的一块交给刘某某。
至此,交接完成。
第七个地下交通员按照组织规定,没有和刘某某多说什么,拎着装着特别经费的箱子一声不吭离开。
刘某某回到杭州后的第五天,有一个地下党员来竹行取走他手里的第六块棋子。
至此,刘某某的任务完成。
自从那以后,他的地下工作生涯也结束,一直到杭州解放,整整十八年,再也没人来跟他联系过。
按照当时组织上的规定,脱离组织这么长时间,他已经不是党员,早巳还原成一个寻常百姓。
不过,杭州解放后他还是去找了军管会、市委反映当年的情况,正因为他的反映,侦查员才得以打听到他这条重要线索。
这样, 悬办三组终于侦查到这个案子最重要的一环:第七个地下交通员,松江的那个穿黑色棉袍的男子。
第七个地下交通员为什么拿到装有经费的箱子后,没有前往最后一站上海完成任务?
为什么这个人之后完全失踪?
这些案件的疑点,都必须找到第七个地下交通员才能知道。
悬案已经过去十八年,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人,无疑于大海捞针。
案件线索第二次断掉。
七、
就在侦查员一筹莫展的时候,刘某某给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作为地下交通员,他的观察力比普通人要强:在第七个地下交通员从兜里取第六块验证棋子的时候,包里还装着一张蓝色的纸,那是一张当时客栈通用的押金票据。
那个年代,人们出行并不像现在这样频繁容易,松江这样的小地方,为人提供住宿的客栈并不多;
侦查组当即展开工作,对于这样重量级的案子,当地相关部门给了一切能够给的帮助。
1,回查到当年在松江经营过客栈的老板,账房先生,小二,却没有查到一个符合特征的旅客。
2,与此同时,还发动全城群众,回想那一时期,有没有人家的谁曾经外出带回箱子之类的东西,以及有没有外地亲戚来家里。
那时开展此类工作远比今天容易得多:由于历史原因形成的生活模式,街坊邻里间的关系几近透明,谁家来过什么客人、请过几次客,不但户主一家记得清清楚楚,就是邻居也回忆得起来;
最关键的一点是,派出所通过全镇各居民委员会可以比较容易地向全镇各家居民查询,得到的结果是比较准确的。
两方面都进行深入彻底的侦查后,没有找到这个人,甚至连疑似都没有。
案件就此陷入僵局,线索第三次断掉。
八、
这时临近春节,失望的侦查组准备回上海汇报侦查结果,侦查组内有一个侦查员胥某某是山东人,他有一个老乡是松江军分区司令部参谋,已经四五年没见过面,就请假去看老乡。
万万没想到,这次看老乡之行,得到一个极为关键的线索。
参谋接到老乡的拜访电话后,非常高兴,设宴邀请侦查组的人都过去。
吃喝时,侦查组对于菜肴赞不绝口,豪爽参谋老乡,就把厨师叫出来介绍给侦查组认识;这个厨师是松江本地人,厨艺精湛,被邀请入席。
席间闲谈时,参谋老乡问起胥某某等此次来松江出差的事由,胥某某说是侦查一桩十八年前的案子,把最近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到最后侦查组找人没找到,一旁的厨师忽然开口。
因为厨艺精湛,解放前,本地保安团经常让他去掌勺做菜,他知道一些关于保安团的事。
其中关键的信息是:因为保安团时不时要举行军事会议,为了方便外来的军官住宿,保安团司令部就内部开设了一个有五十个床位的招待所。
这种内部招待所,也对外营业,接受一些社会旅客。
要求是:必须有保安团连长以上熟人介绍,并要取得一名营级军官的签名做担保,方可入住,是收取费用的。
由于有严格条件,能够人住的人也不多,甚至松江本地人知道这种住宿方式的也不多。
侦查组顿时发现转机,立即调取保安团的档案,军方的这些资料都比较完备,此时刚解放,破坏非常少。
查到当年12月1日至5日那几天中,符合侦察目标的嫌疑人只有一个:来自上海“祥德源”药铺的梁某某。
其担保人是保安团营长。
梁某某于12月1日中午入住,至12月4日清晨离开。
九、
侦查员当即回上海进行查摸,找到当年“祥德源”药铺的老板,得到梁某某的信息:
梁某某,江苏省嘉定人,为人谦恭,内向敛言,正直仗义,技艺很好。
是“祥德源”药铺上下都很喜欢的一个人。
老板把他视为心腹,店里家里的重要事情,都会请教梁先生。
梁先生是十八年前的12月份突然离开药铺的。
对于梁先生的离开,老板记忆深刻:
那次梁某某从上海到松江去进货,去了大约三四天返回药铺。
梁某某是上午九点左右回来的,和以往每次去外地出差一样,回店后的第一件事是给每人送一样小礼品。
然后,梁某某喝了一杯茶,平静的和老板请假,说他出差太累要回家休息,老板同意后,他离店而去。
当天下午,老板关心梁先生的身体,派学徒去看望,发现梁先生的住处已经锁上,没有人,和邻居打听,都说梁先生已经好几天没开过门。
老板立刻向法租界巡捕房报告,巡捕请了锁匠把房门打开,里面整洁如常,却一眼就可看出确实已经数日没住过人。
巡捕房把老板带去询问,发现其并无卷款潜逃之嫌,也无其他案件牵扯,因此也就没有立案,甚至连笔录也没做。
这件事渐渐地就无声无意地过去了。
这家药铺的人,从此再也没有见过梁某某。
侦查员从药铺处得到梁某某照片,让第六个地下交通员刘某某辨认,确认就是当年和他交接的第七个地下交通员。
案件得到重大进展。
侦查组对到目前的案情线索进行复盘:
梁某某是平静地结束松江之行返回药店,然后不露声色地消失。
从事后药店老板以及法租界巡捕房去其住处查看和向邻居了解到的情况来看,他其实自12月1日上午离开住处后就没再返回过。
因此,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梁某某对于自己的“失踪”是有准备的,也就是说,正是他自己制造了失踪。
梁某某的失踪,显然与他作为地下交通员要完成的这件特别经费任务有关。
不排除有这样的嫌疑:可能梁某某在完成交接后,有意或者无意间发现他所运送的“货”竟然是一百二十两黄金,对于这样一笔巨大的财富,他起了贪婪之心,于是,他就决定侵吞黄金,然后制造失踪,远走高飞。
目前的重要线索:
1,梁某某是江苏嘉定人,
2,在进入“祥德源”药铺做事前已经懂药工技术。
根据这两条线索,侦查组前往嘉定县城调查,在当地部门的全力配合下,找到当地所有中药店铺的老板、账房、老药工师傅进行了解,查到梁某某的相关资料:
梁某某是一名被了解老药工的徒弟,梁某某家住嘉定南门外,婚后生育三个子女。
其妻小名贞姑,黄渡镇人,原无业,后来有一天梁某某忽然失踪。
贞姑带着三个子女靠以前的积蓄难以谋生,就把嘉定这边的房子卖掉,带着三个子女回黄渡镇娘家做小生意。
侦查组随即前往黄渡镇,在当地查到梁某某妻子贞姑的资料:
贞姑叫陈某某,以前确实住在长街上,抗战时期后来全家搬走。
找到当年她住家的邻居,回忆贞姑全家离开的时间:大概民国三十一年前后。
邻居群众还反应:贞姑一家是在秋天的一个夜里悄悄走的,他家里后门就是河浜,是被一条小船载走,家里东西都没带,光带走各人的衣服,走得非常匆忙。
从梁某某失踪,到几年后他妻子全家失踪,整个行事风格非常缜密,侦查员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很可能这一切都是梁某某的安排。
侦查员几经走访,始终找不到那艘离开船的信息,就连和贞姑亲近的人也不知道她一家人的行踪。
似乎这一家人,在那个秋天的夜晚,乘坐一条小船离开,就此人间蒸发。
线索第四次断掉。
十、
侦查组一筹莫展,在当地挖地三尺发掘线索,好不容易得到一个消息:贞姑母亲过世的时候,她曾经短暂的回来过一次。
于是,侦查组对参与那场葬礼的人,都进行问询,终于获得一条线索:贞姑曾经在丧礼上和人提及她的生活,在上海开钟表铺。
侦查组随即回上海,对各个钟表铺进行检查,在洋泾镇上查到钟表匠、五十六岁的申某某,就是当年的执行这项特别经费任务的第七个地下交通员梁某某。
失踪十八年的第七个地下交通员被找到,整个案件取得突破性进展。
被找到的梁某某非常平静,甚至可以说,他似乎就是在等待这一天。
在审讯开始前,梁某某让侦查员先到一个地方取出一样东西。
十一、
侦查员于是按照梁某某的提示,从他住处的灶膛下挖出了一份密藏于陶瓷药罐里的文件:是上海曹家渡一家旅社为梁某某出具的证明。
接着,梁某某说出当年在他身上发生的事:
十八年前,梁某某接到任务,前往松江“汉源栈房”接收一个箱子,上级向他交代使命时严肃地叮嘱:人在物在!物丢,掉脑袋!
于是他一路小心谨慎,在完成了交接手续之后,立即启程返上海。
那时,敌人对来自浙赣闽“赤区”方向的列车都盯得很紧。
组织上考虑到安全,交代梁某某走水路。
吴淞江在当时乃是强盗出没,当地不少住户白天是良民,晚上作江匪。
因此梁某某一路格外谨慎,搭乘强盗不会下手的轮船。
幸好一路顺畅,到达上海曹家渡码头已是凌晨。
眼见已经到达,接下来到指定地点交接箱子后,任务完成,紧绷精神一路的梁某某这才松下一口气。
他搭乘黄包车,想要返回法租界住处。
黄包车在经过苏州河上的“曹家渡桥”时,年轻的车夫拉车吃力,旁边的两个推车小瘪三就上前帮忙推车。
当时的黄包车上坡上桥费劲,就有一些讨生活的小瘪三,专门守在坡下桥边,帮人推车赚钱。
因此梁某某并没有起什么疑心,疲惫之下也有些倦怠,没想到上桥一段,推车的小瘪三,突然用浸透药的毛巾捂住梁某某,他就此昏迷。
等到第二天晚上,梁某某被店小二唤醒,发现自己已经躺在曹家渡一家旅社的床上。
惊醒的梁某某想起自己的秘密使命,急忙查看:行李都还在,唯独少了那只特别任务的箱子。
头疼欲裂,再一闻自己浑身酒味,稍一回想,明白自己是着了道。
那时候,上海有一些小瘪三,专门用药浸透毛巾,把人捂晕,然后偷走贵重物品;这些小瘪三不伤人命,得手之后就把受害人浑身洒满酒,送往不知情的旅社,谎称是朋友喝醉住店,然后离开。
让人根本没法查找。
箱子里装的什么,上级没有告知,但梁某某带了一路,察觉箱子和重量的比重,已经猜出里面是黄金。
这么多的黄金丢失,在那个年代,再怎么解释也是无用,只有死路一条。
梁某某迅速整理思路,当即和店小二说,他丢了一箱黄金,让把经理找来。
经理知道事情大概后,明白是杀身灭门的大祸,当即吓得魂飞魄散,但对于送梁某某来住店的小瘪三确实毫不知情。
面对这种情况,梁某某想出一个求一线生机的办法。
当即让经理找来见证过这件事的所有人,一起出具一张说明梁某某是如何在昏迷中被人送到旅社等等前后事由的证明,并在每一页纸上署了名以作证明。
梁某某收起证明后,叮嘱说日后不管何人来此询问今日之事,都避而不谈。
但如果来人以上海话发音“捻七”(当天系阴历十月廿七)为暗号,方可讲出实情,郑重交代后离开。
知道组织锄奸和惩罚力度厉害的梁某某,为不让自己在真相大白前被杀,回到药铺后,镇定的安排完一切,就此消失。
十八年来,他一直隐忍着,等待组织的人通过追查的方式找到他,因为通过追查的方式找到他,才会给他解释的机会。
听完梁某某的交代,侦查员们都非常惊讶,这个地下交通员心思之缜密,处事之周全,为人之隐忍,简直超乎想象。
侦查员找到当年曹家渡的那家旅社的经理进行核查。
果然如梁某某所言,一开始经理始终表示毫不知情,直到说出暗号“捻七”,那个经理这才松口,交代的情况和梁某某完全一致。
经理在交代的过程中,还提到一个重要的点:他模糊记得送梁某某住店的那辆黄包车的车牌。
至此,侦查员们研究认为“特费”被劫基本上是可信的。
第七个地下交通员找到,但悬案并没有破,丢失的黄金仍未找回。
侦查组只能又一次复盘整个到此为止的案件,整个悬案都转为十八年前小瘪三在苏州河上的“曹家渡桥”的一次蒙人偷窃。
地域围绕“曹家渡桥”,时间确定为十八年前12月5日凌晨。
黄包车车牌的调查更是没有头绪,因为当时上海的黄包车车牌管理非常混乱,假车牌横行。
找到当时负责这一区域的老巡警,通过作案方式的比对和一些帮派分子的确认:这肯定不是一起帮派或者敌人的针对性行为,而是小瘪三的随机作案。
这种随机作案,在当时的秩序混乱的上海,比比皆是,大部分都是无头案,查无可查。
按道理说,这种巨额劫持案,当时肯定会作为大案要案侦办,但被劫的是地下党秘密经费,当时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报案。
十八年,时过境迁。
即便是当时存在的一些蛛丝马迹,也没有任何痕迹。
最后,那些被带来协助调查的旧巡警们给出了一条死马当活马医的意见:去提篮桥监狱,向那些解放前就被关进去的在押犯当中寻找线索。
侦查员们前往提篮桥监狱调查,审讯一些犯人后,得到一些线索,但都没有什么作用,不过在提审的过程中,犯人们倒是知道了这一起重大悬案。
线索第五次断掉。
十二
案件到这一步,真的是查无可查,即便是时光重回十八年前,也有很大可能破不了。
侦查员焦头烂额,毫无办法。
这时,从提篮桥监狱中传来的一条线索,终于让悬案真相大白。
提篮桥监狱提审的犯人中,有一个叫曾某的旧社会刑警,他因受一位旧同僚案件牵连被抓进提篮桥监狱。
关押曾某的监房一共关了二十来个人犯,人犯待在里面不需要劳动,整天就是闲磕牙瞎聊天消磨时间。
曾某被提审后,对这个未破悬案是大感兴趣。
在和同监的人闲聊时,就把这悬案讲了出来。
关于那么一笔巨大财富的悬案,让同监的犯人听后都相当激动,只是案件最终没有被破,让犯人们猜测不已。
第二天,有个同监一个冯姓犯人悄悄把曾某扯到监房一角,向他咨询有关检举揭发的政策问题。
曾某是老刑警,一听就明白有戏。
一问之下,这个冯姓犯人要检举揭发的:正是自己昨日所讲的黄金大劫案,于是立即就让他说出来听听。
冯某某是个旧上海一个家境殷实的商人儿子,他有个表兄,名叫吉某某,年长他十岁,十八年前刚过二十五。
吉某某的家境远不如表弟,就经常到冯某某家蹭饭吃。
冯某某的家里置办过一辆崭新的自用日本黄包车,但仅仅过一年,因为又有了一辆七成新的小轿车,那辆黄包车就搁置不用。
吉某某有两个结拜兄弟阿古和小克。
三人经常到冯某某家,把黄包车当玩具耍,后来,表哥吉某某直接把黄包车拉回他家。
1931年12月上旬的某一天,吉某某忽然把黄包车擦拭一新送回来。
从那以后,本来家境不好,天天烂混的吉某某完全转性,后来听说做起生意,在公共租界开了一家南货店,经营得很好,后来还开了一家分号。
老刑警听后,立即明白其中的关键,立即让冯某某直接向看守所所长报告。
十三、
接到冯某某的检举后,侦查组立即出动,夜审冯某某。
从冯某某处得到信息,他家那辆黄包车的车牌,和曹家渡旅社经理模糊记得的车牌几乎一致,只差一个数字。
侦查员当即出动,连夜拘留吉某某,同时对其住所和店铺予以搜查,搜出当年装特别经费的白铜盒—个。
吉某某被捕后交代,当年的确是随机作案,意外得手巨大财富后,三人也非常震惊。
得此巨款,吉某某,阿古,小克三个小瘪三随即断绝来往。
抗战胜利后,吉某某曾在外滩偶遇阿古,才知道小克1937年就在青帮铲除汉奸的作战行动中殉国,阿古在北京路经营一家五金店。
1950年5月12日晨七时,侦查组拘捕另一案犯阿古,对其所开的五金店及住宅进行了搜查,未获赃物,但有黄金首饰十四件,疑系用其所劫黄金打造,遂予没收。
对另一案犯小克家的搜查,其父母主动交出儿子诀别时,交给他们保存的黄金二十两。
经当年打造金条的瑞金老金匠辨认,确系出自其手。
至此,这起发生于1931年的震动中央、影响极大的黄金巨案终于告破。
1950年11月18日,吉某某、阿古以抢劫罪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梁某某被判有期徒刑十年,当时还没有“玩忽职守”、“重大责任事故”等相应的罪名,他是以“历史反革命罪”被判,判决后,酌其忠情,予以释放。
回家后,梁某某于1959年病殁。
因检举有功,冯某某半年后获释;
旧刑警曾某的行为被视为“重大立功”,且经侦查认定其原罪确是被旧同僚牵连,于当年7月间释放,由区政府将其安排到物资公司当一名看门人。
这起跨度十八年,让多个首长都格外关注的悬案,至此真相大白,得以结案。
——End——
结语:在那个黑暗的时代,有多少英雄志士为光明新中国的到来付出了青春和生命。
这个苦难的民族战胜了多少苦难,才得到今时今日的幸福生活,文中的隐藏身份一潜伏就是十几年的那些默默无闻地下交通员,在当时的祖国大地上,有千千万万个。
了解这些湮灭于历史长河中的动人心魄故事,才会知道现在平凡生活多么来自不易。衷愿伟大祖国:繁荣昌盛,国泰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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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安平失踪案
储安平:(1909.7一1966.9)江苏宜兴人。1928年入上海光华大学英文系,1932年毕业。1933年起,在南京《中央日报》任副刊编辑。1936年赴英国伦敦大学做研究工作。1938年回国至重庆,先后担任《中央日报》撰述,编辑,复旦大学教授,中央政治学校研究员。1940年8月,在湖南安化县蓝田国立师范学校任教师。并在桂林《力报》任主笔。1945年春,在湖南辰溪《中国晨报》任主笔。日军占领桂林后,他在重庆创办《客观》周刊,共出版十七期。1946年春赴上海,9月1日创办《观察》半月刊,任社长和主编,兼任复旦大学教授。1948年12月25日被国民党查封停刊。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历任国家出版总署专员,新华书店副总经理,出版总署发行局副局长。1954年任九三学社中央委员、宣传部副部长,并当选第一届全国人大代表。1957年任《光明日报》总编辑。1958年1月被划为资产阶级右派分子。1966年9月失踪(或死因不明),时年57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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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7年之后,储安平基本上就结束了他作为一个知识分子的生涯,因为从此以后他就再没有为人所注意。他成为右派之后,他的长子曾在《文汇报》上发表过和他脱离关系的声明,那时他的婚姻也不幸福,他平时在家,很少和人交往。
关于储安平的死,现在还是一个谜,他的家人也不知道他的最终结局。有人说他是在北京一个地方跳河死了,还有一种说法是他在天津跳海了,也有说他是在青岛跳的海,也有人说他在新疆改造时,逃到苏联去了,前几年还有人写文章说他没有死,而是在江苏某地一个山上当了和尚。这些说法,都是传说,没有一点文献材料为证。所以现在只能说,储安平是不知所踪。
储安平的小儿子,现居澳大利亚的钢琴家储望华在《父亲,你在哪里?》一文中说“:父亲‘失踪’是在1966年9月上旬,那已是8月31日(与作家老舍投太平湖是同一天)在京西青龙桥边潮白河自杀未遂后一个多星期。当时他从关押他的‘九三学社’后院小屋回家,看到家里已是第二次被‘红卫兵’抄过。居室、客厅均被洗劫掠夺一空,除了满地的碎纸乱片外,已一无所有。面对这般情景,父亲的心便整个绝望了。于是他踽踽离开家中,走了出去。——到了九月中旬的一天,我接到当时主管‘九三学社’中央机关日常事务的梁女士打来的电话,她问我‘:你父亲有没有到你那里去?’‘你知道不知道他目前在哪里?’我说‘:父亲不是被你们押管着吗?你们不是正在筹备批斗他的大会吗?’到了9月20日,中央统战部下达命令:一定要在10月1日‘国庆’之前找到储安平,‘以确保首都的安全!’于是‘九三学社’派了一名干部,并要求我和我二哥协助。我们骑着自行车在北京的东、西城不少街巷转了好几天,查访了过去与父亲曾有来往的朋友们,却毫无结果。到了1968年夏,有一天,几个穿着军装的干部来找我,说他们是‘奉周恩来之命,由公安部、统战部等组成储安平专案组,在全国范围内进一步查寻储安平的下落’,希望‘我提供情况予以协助’。首先他们要求我提供几张父亲的照片。我颇觉诧异:凭他们的权力,他们完全可以通过组织途径去向有关部门索取,相信不难获得他的照片,却偏偏来向家人索取照片,实在令我疑虑。事后听说这帮‘专案组’的人是有意通过这种试探,来考察我是否和父亲‘划清了界线’。”
据储望华回忆,到了1966年秋天,他们寻找父亲的失踪仍然毫无结果,两年之后,又有人来调查储安平的下落,对于这种调查,储安平的家人已完全没有信心了。储望华说“:事实上,这是一个‘生死之谜’,如果‘活’着,为什么两年来没有任何活动迹象;如果已‘死’,死亡的时间、地点、方式,又如何得以确证。”储望华先生记得,早在60年代初,储安平曾和他说起过“想要自杀”的想法。自从反右以后,储安平虽然写过检查,虽然被改造,但他在心里并不以为自己是错的。更不想卑躬屈膝去求得一个“摘帽子”或者“平反”。这不仅是因为他有“脾气犟”的个人性格,而且是因为他身上有一些知识分子“可杀不可辱”的气质。面对“抱负”不能实现,屈辱不堪忍受,想到死是很自然的。那时他正在北京郊区石景山模式口“政协工地”进行劳动改造。
近年来也有材料认为储安平是被红卫兵打死的,湖南余开伟写过相关的文章。他说,现在湖南省政协工作的雷逸湘先生告诉他,储安平根本不是跳海自杀,更不是出家隐居,而是被红卫兵活活打死的。雷逸湘的这个结论来自于他的朋友——居住北京的孙毅斌。孙毅斌原是北京一所小学的教师,早已退休,已经七十多岁。其丈夫曹富友先生原是农业部土肥中心的高级工程师。孙毅斌女士有一结拜姊妹,叫“四妹”,因所谓“历史问题”,1949年后在北京一个街道所属的小工厂当会计。“四妹”与打成右派后的储安平一直来往,有很深的感情关系,了解许多事实真相。
储安平解放前与前妻离婚,后与原籍上海的易吟先结婚,共同生活仅四年,储安平被打成“右派”后,易与他离异,后来嫁给了原国民党将领宋希濂。储安平在潦倒困苦的境遇中,结识了上述这位“四妹”。两人同病相怜,但慑于当时严峻的社会环境和舆论压力,他们未能结婚,只能暗中来往。四妹将她与储安平的这种关系告诉了她的知心好友孙毅斌女士。
据孙毅斌女士对雷逸湘先生说,“文革”爆发后,储安平遭受红卫兵和造反派的反复抄家毒打。有次,她鼓着勇气冒险探看储安平,看到储安平被一伙不明身份和单位的红卫兵和造反派残酷毒打,奄奄一息,架拖而去,从此就没有回来。次日,四妹再到储安平住处探看,已是人去屋空,一片狼藉,从此储安平被宣布“失踪”,接着“蹈海自杀”、“深山出家”的传言便纷纷扬扬,真相难辨了。从孙毅斌女士所说的情况来看,储安平乃是被人虐杀。
关于储安平的死,现在有许多说法,不管真实性如何,这个人最终是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命运似乎是一种宿命,人们只能在感叹声中怀念这位执着的自由主义知识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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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向忠发被捕后是否叛变的问题,多年来一直是史学界争论的焦点问题。部分人士从有关向忠发被捕的文字资料中,找出了许多个疑点,他们从逻辑上进行推理,得出了向忠发被捕后没有叛变的结论。原因有以下几点:①与向忠发同时被捕的有任弼时的爱人陈琮英,她是组织上派去专门陪向忠发的爱人杨秀贞的,在狱中向忠发并没有向敌人的,在狱中向忠发并没有向敌人供出她的党员身份,最后被判无罪,保释后出狱。"在上海江宁路,,45号存放中央文件处工作的机关人员张纪恩、张越霞被捕后,向敌人提供虚假口供。当时在狱中的向忠发是知 道他们的身份的,但他们的身份并 没有暴露,敌人最后以“窝藏赤 匪,隐而不报”的罪名,判处张纪 恩有期徒刑0年,张越霞无罪保释 放出。③当时警备司令部看守所内 还关押着关向应、余昌生二人,敌 人并不知道二人的真实身份。向忠 发被捕前曾与周恩来交换过意见, 并设计过营救二人的方案,但二人 的身份在向忠发被捕后并没有暴 露,1931年二人宣布无罪保释出 狱。④1931年春,发电厂工人领 袖乔生发被捕,向忠发与周恩来多 次研究如何营救乔出狱,向忠发被 捕后此人也没有暴露真实身份,后 来也无罪出狱。
1988年8月30日,邓颖超同志针对近年有的党史文章章向忠发叛变一事提出怀疑的问题,向中央书记处写了一个材料。这个材料经中央领导同志审阅,交本刊发表,以澄清这个历史事实。现刊载如下。
关于向忠发叛变的问题
邓颖超
《中共党史研究》
向忠发是一个证据确凿的叛徒。1931年4月顾顺章叛变后,当时在中央的主要领导人及要害部门面临着安全的紧急问题,在最短的时间内都作了转移。向忠发的住处尚未找妥,决定他同恩来同志和我住到一个新的地方。考虑到他外出时必将遇到危险,因此,周恩来同志(当时是中央常委)当面告他,你千万不能出去。住了三、四天,当恩来同志和我不在时,他就溜出去到一家外国人的旅馆看他的小老婆(见陈琮英同志写的材料)。我们回家后,见他不在,而且当晚没见他回来,估计会发生问题。次日(1931年6月23日)上午也不见他,这天中午,我们就得到内部确切的消息,说他在静安寺路底等汽车时被叛徒发现,当即被捕。我就迅速通知他所知道的几个地方的同志马上转移。下午又得到他叛变消息。当时,我们还有些怀疑,紧接着又得到内部消息他已带领叛徒、军警到他唯一知道的中央机关(看文件的地方),逮捕在该机关工作的三位同志:张月霞(后来关在南京反省院,抗战时放出)、张纪恩、苏才。我上午曾到该处,约定晚上到那里去吃晚饭。在我没有去以前虽已得到向忠发叛变的确信,但还不知他去过这个机关。因此,在下午约四点多钟,我仍按约定去吃晚饭,到该屋的后门附近,看到在亭子间窗户放的花盆不见了(这是我们规定的警报信号),我没有再前进,立刻转移到另一位同志家里。这时,秘书长余泽鸿也正在找我,十分焦急,他也尚未找到恩来同志,通知他这个消息。当天我和恩来同志先后冒险回到原来的住处,看到原定的警报信号还在。我们先后进屋。恩来同志此时已得知向忠发叛变的消息。我们匆匆分开并约定以后再见面的接头地方。在分开后又得到内部工作关系的确信,向忠发的确叛变。蒋介石在南昌得到中共中央总书记向忠发被捕的消息如获至宝,立即复电,马上处决。
后来不久,证实向忠发仅仅知道我们住处,但说不出具体地方,他只有一把开门的钥匙,第二天上午果然来到住处进行搜捕,我们已离开,他们没有得手。在短暂的刹那间,军警机关按蒋介石的命令处决了向忠发。此一情节见1988年5月22日《文摘报》上发表的《向忠发叛变前后》一文,这篇文章所说是与我所知道的情节吻合的。
1979年5月上海出版的《党史资料丛刊》第五期上黄玠然(黄文容)发表的《党的“六大”前后若干历史情况》一文,其中“顾顺章和向忠发被捕”一节内对向忠发是否叛变表示怀疑。我觉得他的说法与事实不符。于是我在1983年9月约黄玠然同志面谈,将我所知道的确切情况告诉他。谈后他同意我所说的情况是可靠的。因属确切的情况,本拟将我们谈话记录在上海《党史资料丛刊》上及其他党刊上发表未果。据去年有同志去几个地方搜集材料时听到仍然有人怀疑向忠发是否叛变过。据此,现将我所知道的材料寄上,我这份证明材料请党中央核阅,如何处理向党内外澄清这一确切的历史材料,请酌。
附录一:陈琮英同志写的《关于向忠发叛变的事实情况》
1931年3月,弼时同志调任中央苏区工作,我仍留在上海。当时党中央总书记是向忠发。组织上已发现向忠发平时来往人员复杂,特意将我安排到向忠发家住。在向家我住了约二、三个月。因顾顺章叛变,组织上将向忠发转移他处居住(当时不知去何处),同时将我与向的小老婆杨淑珍安排到一家新开的旅馆暂住。记得在旅馆只住了几天。向忠发在一个晚上来到旅馆,来时说:只呆一会儿。但至夜12点,我去敲门催他走时,他说:明早走。向忠发在旅馆住了一夜,第二天早上离开旅馆后即被捕。
向忠发被捕当天,我和向的小老婆也同时被捕,被押到巡捕房。随后,张月霞与她当时的丈夫张纪恩也被押到。我们当时互不相识,后知道都是因向忠发叛变才被捕的。
我被捕当天见到向忠发,见面时,当着敌人他对我说:你什么都可以讲,他们(指敌人)早知道了,你不要瞒。我当时抱着刚出生三个月的小女儿,装胡涂说:讲什么呀?我是农村来的,我什么也不知道。后来,我被押送龙华监狱,约半年经党营救才得出狱。
向忠发叛变使我被捕,也使我经受了考验。向忠发叛变是铁的事实,不容怀疑,对此我如实向中央反映。
1988.2.8
附录二:《文摘报》刊登的《向忠发叛变前后》一文
向忠发(1880—1931年),湖北汉川人,曾做过徒工、水手、码头工人,1922年入党,党的“六大”时,他被选为党的总书记。1931年4月,党中央情报保卫机关的总负责人顾顺章在汉口被捕叛变,给当时在上海的党中央各机关和中央领导同志的安全造成了极大的威胁。周恩来果断地采取应急措施,切断了顾当时所能知道的一切线索。总书记向忠发也另迁了住所。当时和向同住在一起的有其姘妇杨秀贞以及任弼时的夫人陈琮英。不久,形势更加险恶,党中央经过慎重考虑,决定把向忠发送往中央苏区。临行前,他提出要见杨秀贞一面。起先,中央没有同意。后来,由于他坚持要见,组织上便明确要求他:上午去,下午一定要赶回来。但他6月21日上午去后,不仅在杨处吃了饭,而且还过了一夜。第二天早晨,向忠发准备离开,当他去附近一家汽车行叫车时,认识他的车行会计为图一笔赏金,去特务机关告发了他。向忠发遂被捕。向忠发被捕后,党中央准备组织力量进行营救。但很快就得到消息说,向忠发已经叛变了。他叛变后,首先供出了陈琮英的住址,致使她和杨秀贞被捕,同时,特务还在向忠发的引带下,搜查了周恩来、瞿秋白等同志的住处(幸好周、瞿等人早已撤离)。在审讯陈琮英的法庭上,向忠发还亲自出面对质,并对陈说:“你不要编口供了,有什么就讲吧。我们是什么人,他们都知道了。”上海的敌人原本想利用向忠发的叛变,一举搞垮我党中央,但由于周恩来等及时采取了措施,他们的企图未能得逞。正在这时,他们接到了蒋介石下达的“就地枪决”的命令,于是,于6月24日将向忠发处决了。
(原载《周末》4月9日苗宁文。见1988年5月22日《文摘报》)
邓颖超同志致本刊编辑部的信
邓颖超
《中共党史研究》编辑部:
我看了你们《中共党史研究》今年第三期发表了我的“关于向忠发叛变的问题”证明材料,认为还要作一点说明。由于陈云同志很关心这件事,所以,在我把报告送中央以前先送陈云同志审核,在他看后,由陈云同志处注:“这件事,陈云同志说:向忠发确实叛变了,邓颖超同志讲的意见是对的。”因为,他当时在上海,知道事实经过,他的批注是非常重要的,但你们在发表我的报告时并没有把陈云同志的重要批注发表,我感到是一个很大的缺欠。现向你们提出,希望在下期《中共党史研究》上发表。
致以
敬礼!
1989.6.15.
发布于 2022-10-30 21:11・IP 属地河北查看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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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点建国之后的著名悬案
六十年代
1966年8月30日,北京,溥伒失踪案(前清贝子爱新觉罗·溥伒离家出走后下落不明);
1966年8月31日,北京,叶盛章遇害案(著名京剧演员叶盛章在东便门附近惨遭杀害);
1966年9月上旬,北京,储安平失踪案(感兴趣的朋友请自行搜索);
1969年1月30日,湖北大冶县,田先坤灭门案(大冶县姜桥公社八大队田家山田先坤一家六口被灭门);
七十年代
1974年4月2日,云南西双版纳,朱梅华失踪案(在云南插队的上海女知青朱梅华在雨夜出门上厕所时离奇失踪);
朱梅华 1976年6月25日,江西永新县,“七尸”灭门案(永新县三里田公社南城大队土屋村龙怡武一家七口惨遭灭门);
1977年7月7日,河南郑州,郑州7.7银行抢劫案(两名歹徒持枪抢劫银行服务,造成一人死亡、一人受伤);
八十年代
1980年6月17日,新疆罗布泊,彭加木失踪案(著名生物化学家彭加木在考察罗布泊时失踪);
彭加木 1987年4月27日,湖南麻阳县,滕兴善案(在麻阳县发生一件杀人碎尸案,导致屠夫滕兴善被错判死刑立即执行);
1987年6月6日至12月23日,黑龙江呼兰县,呼兰系列杀警灭门案(网传的呼兰大侠案原型,呼兰县民警张福贵、马福林、贺瑞忱和朱海被不明人士杀害,其中张福贵和马福林家里惨遭灭门);
九十年代
1990年11月7日,南沙群岛南薰礁,南薰礁案件(驻守南薰礁的11名官兵遭遇不明状况,5人死亡、6人失踪);
1993年10月24日,江西进贤县,张玉环案(进贤县张家村的两名男童被杀人抛尸);
1994年11月,北京,朱令铊中毒案(清华大学1992级女生朱令在宿舍内铊中毒);
朱令 1996年1月19日,江苏南京,南大碎尸案(南京大学成教学院女生刁爱青遭到杀害并碎尸);
1996年10月20日,新疆克拉玛依,独山子二人车失踪案(郭农耕和王昌瑞驾驶一辆桑塔纳轿车去乌鲁木齐售车,之后连人带车下落不明);
1999年10月7日,北京,北京西站女尸案(19岁女子郭晓悦在北京西站北广场的北恒大厦地下停车场遇害,其遗体直到2006年7月11日才被保洁人员偶然发现);
郭晓悦
二十一世纪
2000年5月19日,北京,邱庆枫遇害案(北京大学1999级女生邱庆枫在返回北大昌平校区途中遭遇强奸未遂后被杀害);
邱庆枫 2002年4月26日,湖南益阳,李尚平遇害案(南塘中学的“刺头”教师李尚平被枪击身亡);
2003年2月23日,湖南湘潭,黄静案(20岁的湘潭临丰小学音乐教师黄静离奇裸死在宿舍内);
2004年7月26日,北京,八大处女生遇害案(两名刚刚高中毕业的女生去往八大处公园游玩时惨遭杀害);
2005年1月10日,山东临沂,张志超案(临沂二中分校女生高某在教学楼厕所内遭遇强奸未遂后被杀害);
2005年11月13日,北京,天上人间花魁案(北京天上人间夜总会“花魁”梁海玲在他的豪宅中遇害);
2007年12月26日,湖北红安县,红安八人遇害案(红安黎明石灰厂的老板及工人共8人遇害);
2008年9月30日,北京,任铁生失踪案(北京五中退休教师任铁生在铁驼山登山时失踪);
任铁生 2009年10月,格日勒图失踪案(著名散打运动员格日勒图被爆失踪,至今生死不明);
格日勒图 2020年11月15日,河南原阳县,原阳灭门案(原阳县靳堂乡娄凤鸣庄村村民孙恒飞杀害邻居一家六口并掳走受害者家中一名八岁女童后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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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看《红军长征史》的时候,倒是知道这么一件事。
35年底的时候,中央红军击败何柱国,突破了六盘山,然后红军分散休整。当地有个叫耿湾的地方,那时候老百姓也不知道红军是咋回事,看见军队来了就关门闭户。红军也习惯了,反正不扰民,各自在村外驻扎休息,喝水吃饭啥的,其中有300名红军战士在外面的一个水潭旁边休息。
谁知道第二天部队集合时,这批红军迟迟未归,等上级派去的通讯员赶到后,发现这些红军战士全部没有了呼吸,临死前还握着枪。
事情闹得比较大,这时候经过了长征的红军可都是宝贝,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折损了300人。教员他们派调查员和军医去查看,身亡的红军战士并无伤口,军医检查无异常。过了阵子,对水源也进行了查证,都没有问题,不存在投毒的情况。
连带着还出现了一些神神鬼鬼的说法,教员他们虽然不信,可始终查不出端倪,加上长征路途紧张,只好掩埋了这批烈士上路。建国后,政府也再次进行了查证,但还是没结果,最后搁置了下去。
直到1989年,当地部队进行水质调查时,到达了这个耿湾,工作人员听到这个事情后,出于职业本能,他们怀疑这个事情跟水有关系,就到了当年牺牲红军驻扎的水潭去取样,发现这里的水比较苦咸,应为化学元素超标,经查是钾含量严重超标。
但光是这个也不至于喝死人,于是在对水源进行长期监测的同时,他们又去查阅了耿湾地区的地质资料,发现这个耿湾是油层分布区,地质活动比较频繁。在红军长征到达耿湾前些时候,有居民提到那个水潭冒出“苦杏仁味”,但不知道咋回事。
最终结论是:红军路过的时候正是地质活跃期,油层分布区中的氰气从地底冒出,与水中的钾发生化学反应,这水潭里面的,其实是含有氰化钾的毒水(专业角度怎么解释不知道,反正就是这么回事)
这种情况在平时不会发生,当地的老百姓之前有闻到苦杏仁味不会去取水,远道而来的红军又累又渴,结果中了招。
长征时期检测手段不足,建国后复查,这里的水又恢复了正常,自然怎么查也查不出来。时光荏苒,这个事情在54年后最终有了结果,也算是对先烈的在天之灵有了一个交代。
可惜了,足足三百经历了长征的红军战士长眠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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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