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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汉文化圈民族中只有和族不在我国56个民族之列?

流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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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们把日本侨民送回日本了。如果不送走的话,可能会出现“和族”。

事实上,当时中国东北的日本侨民已经产生了“本土意识”。

日本侨民作家秋原胜二“提出了“放弃日本、凝视满洲”的主张, 要求日本知识分子“洗去日本的习气”,“直视满洲社会”,“实现对于自身的改造”。”(1)

““故乡丧失”这一问题的提出肇始于秋原胜二在《满洲日日新闻》上发表的一篇名为“故乡丧失”的随笔。在这篇随笔当中,秋原作为一名七岁便离开日本跟随家人来到满洲的二代移民用一种感伤的笔调揭示了自己对母国日本毫无了解,却必须穿着和服、说着日语、扮成日本人生活在异民族社会的苦恼。基于这些情绪化的片断,在这之后刊登的江原铁平(吉野治夫的笔名)的读后感又对所谓“故乡丧失”问题进行了理论化的阐释,并将归结于日本对中国东北的侵占。文章一开头,吉野便将矛头直指日本在伪“满州国”的文化殖民政策:“我的小学是在满洲读的……当时,我们所学习的教科书,与文部省在日本本土发行的一样。虽然我们身处满洲,但每日每夜教的都是日本白日的景象和乡村的风物……因为这个缘故,我们连一点和满洲有关的东西都学不到。满洲的事物从我们眼前闪过,我们却无法用语言表达;相反,日本的事物只存在于书本之中,我们虽然能说出来,可那究竟是什么,我们完全不知道……住在满洲却不了解满洲,身为日本人却不了解日本,说到底,我们算什么呢,这种什么都不是的状态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在这里,吉野治夫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日本移民所面临的生存困境与殖民主义之间的内在联系,本该是日本人的他们由于殖民统治的需要不得不背井离乡,而他们生于东北长于东北,本该对这片土地十分熟悉、充满眷恋,却因为殖民教育的缘故成为了住在家中的陌生人;所谓“故乡丧失”、“漂泊感”正代表了了社会身份和文化身份的不确定性,而这正是日本殖民扩张行为的副产物。”(1)

秋原胜二的《夜之话》“以寓言式的手法展现了身处伪“满洲国”的日本知识分子内心所经历的本尼迪克特·安德森所谓“受到束缚的朝圣之旅”,即“将殖民地想像成他们的祖国、将殖民地原住民想像成他们的民族” 的心路历程,表达了“移民二代”否定日本文化身份、融入中国东北社会的强烈愿望。”(1)

日本侨民作家“青木实清醒地认识到殖民统治和民族压迫构成了当下“满洲”社会最为严酷的现实,因此,在他看来,真正揭示客观现实的“满人题材”作品不应该专注于风土人情的记叙,更不应该以异国情调取胜,而是要直面殖民地社会各种各样的社会问题,聚焦身为被殖民者的中国人饱受天灾人祸之苦的艰辛生活,对殖民政治的罪恶进行大胆的暴露和批判。”(1)

日本侨民作家竹内正一的《友情》和《白眠堂小道》“聚焦于利用殖民者的特权身份,好逸恶劳、坑蒙拐骗、肆意挥霍,过着寄生虫一般生活的在“满”普通日本人,对他们的丑恶形象尽情嘲弄、极尽讽刺之能事,以揭穿殖民官方宣传所强调的“日本民族优越论”的荒诞性,突显殖民体制的内在矛盾与精神危机。”(1)另外,《一农夫》和《孙的不幸》“真正引入了所谓“满人题材”,通过对于日本统治之下东北劳动人民悲惨遭遇的全方位刻画,例如农民老孟因被怀疑私通抗日武装而惨遭折磨、抑郁成狂,城市贫民老孙由于强制劳役女儿将死却无法前去探望,等等,充分揭露了殖民暴力机器的冷漠、血腥和残酷,并进而颠覆了将日本侵占中国东北视为反封建解放事业的“转向” 话语,对殖民主义本身提出了无声的控诉。”(1)

“他们逐渐认清“五族协和、王道乐土”即所谓伪“满洲国建国精神”的欺骗性,意识到自己的生活“完全建立在满人的基础之上”,要求对东北人民进行深入的体认和关怀,并以“满人”为中心依据合理化原则重新勾划自己的生活道路乃至伪“满洲国”的政治秩序。所谓“他们是日本血统的满洲人、而非日本人;他们将满洲作为故乡、作为自己的土地、作为永久的家园” 的“满洲二代移民意识形态”正是“作文派”寻求自我重建的集中体现;而其对于伪“满洲国”主权独立的强调、对于日本政治干预的排斥以及对于殖民统治罪恶的揭露和批判则反映了他们致力于社会变革的努力。这一从现代性精神出发的立场使他们超越了民族身份和语言文化认同的限制,站在了殖民主义的对立面。”(1)

引用文献:

(1)论文推介 | 刘超:日本左翼知识分子在伪满洲国的反殖民文化实践:以“作文派”为例

懒蚂蚁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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