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女王脱下了她的丝手套…
顿时,一股强横的气息溢散开来,赛里斯的力量瞬间狂增!劲增!暴增!
狂狂狂狂狂狂狂!桀桀桀桀桀桀桀!
从阿富汗的山地到幼发拉底的平原,就连太平洋的雄鹰也只能连连后退,
世间还有谁能够抵抗这尊可怖魔神口牙!
01
与中东列国想象的不同
一百年前的塞里斯一度十分弱小
而众所周知,没有经历的国度是无法强大的,那到底是怎样的经历铸就了今天的塞里斯呢?
1900:
"害嗨,美味的带清,不可不品尝,不要逃哇honey"
不要误会,毕竟总不能将把一个国度的肉撕下来,还当着他的面咀嚼视为对他的调情
那一年这个国度的完整性已经名存实亡:
外部有八大列强轮流撕咬冽虐;
内部以东南为首的神识件组成也意识到了主导神识的愚蠢,拥兵自重不再合作
直到12年后,整个赛里斯神识破碎,识海内战不断,只是文明特性使得各个神识碎片没有分裂化形,仍然以塞里斯自居
整个国度的身形只能倔强地时聚时散
那个时代,地大物博,千年历史,血脉信心…他的尊严,他的梦想,他的声音…在二轮工业境的资本强者面前,屁都不是
“五色人相比较,白人最优,黄人多而智,黑人最……”
—“你tm在说什么混话呀!?”。 被现实到遍体鳞伤,塞里斯怀疑工具,怀疑制度,怀疑文化,甚至怀疑人种
好在历史反复教导塞里斯一件事:生存是自己拿的,不是别人给的。 人不会救一个不敢被救的人,国也一样
权宜之计,跟风站队,实业救国,思想传播,改变改变改变改变改变…必须改变!很多细胞,很多神识个体想尽了办法
直到那一场巴黎和会
“孱弱病夫,鸦片睡狮,对正义之战贡献寥寥无几,也敢妄自称战胜国?”
这是明面上的说法
“弱不禁风的封建国,能做资源和市场的附庸已是万幸,毫无被笼络的价值和本事,给他主权做甚?”
这是暗地里的实话
当时的国际社会,并没有给予“塞里斯”这样的尊号。甚至霓虹还给赛里斯起了一个卑号:“支那”
这是一个极具侮辱性的词语,
“支那”在霓虹那帮封建范马星人的语境中,就是在说你天生贱种,生来就是要做我族的⭐努编⑦,你生来的意义,你的资源仅仅只是成为我繁衍壮大的菌床呀!
赛里斯上一次遇到这么拟人的敌人,还是在五胡乱华的时候
此等危局,神识“背阳政府”难堪大任,继续登场的是——“珉国”
而31年之期已至,霓虹根本忍不了啦!他本来是要缓慢地,稳健地把赛里斯一块块肢解
他一直想实现自己的大陆霸业
只是矛盾无法调和带来的痛苦,封建父权工厂主的贪婪,还有“参军即可改命”的谎言,像一个扭曲的肿瘤,驱使着霓虹,恐惧渴望恐惧渴望恐惧渴望
现在,他要缓解这种恐惧和渴望
「武士道·速偷道」
一刀就咬下了整片东北领域!镇守这一领域的战神「大帅」瞬间身死道销
“哇哈!果真是一盘散沙,凭什么占据这么好的资源”霓虹好开心,感到他的霸业已经近在咫尺了。
赛里斯拒绝晕厥,正欲偷偷在肚皮的高度给这残酷小崽来上一刀“行哇,看我给你在松浦领域整个绝活”
「青天白日武·凝聚冲击」忍nm,赛迪斯要施展他的血性!
“哦,微微一逮(疼痛)”
霓虹满脸戏笑,志在必得“「联合海魂」你去,给支那一点帝国震撼。”
航空兵和舰炮齐齐出手,珉国的「德械武神」纵使屡次推进阵地,也只能与脚下的热土融为一体
“哈哈不喜欢从头到脚被我胴开(日本剑技中的一种,自上而下劈开一个人),那就试试被我捅个对穿吧!”
霓虹大军的利刃,从右到左,从东到西,势要捅穿整个国度呀!
民众在愤怒,士兵在愤怒,整个塞里斯的血肉和灵魂都在愤怒
上海一片废墟
"哇,带英,你答应过我视察过后会给我正面回复哇!”
南京冬天流血
“啊啊啊啊啊啊啊!阿美,你既然不卖石油给他了,那再帮我调停一下啊!”
武汉江面熊熊燃烧
“呱!缅甸公路我也守了!。谁…救我呀!”
珉国的叫喊越来越痛楚,霓虹的兴奋就越来越夸张
可霓虹自己…为什么越来越累?……………不对,北京…上海…南京…武汉…自己明明已经捅穿了每一个像心脏的领域,可为什么这个支那还没倒下?
而且占领的很多领域中,统治消耗的国力比它产生的国力还要多?!!!
这支那的气息什么时候变成红色的!?
“啊…阿珉这小子,怎么总喜欢干丢脸的事情?”
这明显不是刚才的珉国
塞里斯体内突如其来的神识大吼“「持久战道·百团压境拳」!”
塞里斯那鲜血淋淋,伤口大开的躯体竟然开始不断的悸动,不停的恢复恢复恢复!
塞里斯的重拳没有从外面轰击霓虹,而是从刚刚占领的领域内部不断砸击着霓虹膨胀的腔体
方才没入塞里斯体内的太刀,突然没有了重量与质感,霓虹后撤,只拔出一个带有锈蚀截面的刀根
“空间换时间,你着道了小鬼”
塞里斯,用自己的血肉,生生将攻击他的刀子消化掉了哇!
02
霓虹已经知道,现在大业进退维谷,还是那孱弱的先天资源缠住了他…
“没有关系,这世上一盘散沙的国度多的是,只要我再偷一轮,海那边的政治必定不可持久,石油一定会再次…”
斗然生变,一股危机的预感笼罩了霓虹,霓虹必须像当初冲击东北那样去做好准备
可赛里斯用残破的肉体和无尽的冤魂,双手十字固般牢牢锁住了霓虹
“啊!!该死的支那,日你老姆…!”
来不及了
是北美霸主,灯塔之国,科技巨人,自由化身,犹太与昂撒共主——帝美
己如墙般而至!那是能推翻天与海的高墙!
“不知所谓的家伙,被老姆抱着还想日老姆”帝美屹立在那里,蔑视着霓虹
如果说赛里斯无尽再生的死斗令霓虹伸出两分意外两分敬意,那帝美的登场就使他生出了120分的恐慌
霓虹的恐惧来源于他的赌局,它是整个东方世界最大的赌徒
90年前他跟帝美幼体赌,一只脚踏入二轮工业强者境
50年前他跟塞里斯阶段体带清赌,完全踏入列强境
30年前跟皇北俄赌,成为了唯一一位诞生在东方的霸主
强赢也好,稳赢也好,惨赢也好,赢赢赢赢赢,他只能一直赢!
因为如果他不赌,家族工厂主就会被岛国市场饿死,
如果他不赌,工人就会被封建资本家逼死,
如果他不赌,工厂,军队,门阀就要互相砍死,
就如同食肉的狼再也没有食草的反刍胃一样。兽性是此时霓虹的纪律
所以,现在迎接似乎绝对超越自身的强,那只能用恐惧到抵抗到疯狂
霓虹一下撕裂赛里斯的臂膀,他确实要怎么做?他要跟帝美用以命换命的攻击呀!
霓虹正式透支他的力量,从塞里斯的怀中暴射而出
不对,意料之外,太意外
做好决死准备的霓虹,突然感到腹中一阵空洞的感觉,一条鲜红滴落的长条物从塞里斯前臂的一端牵到霓虹身下的一端,因为霓虹的加速度,崩的直直的
那是霓虹的肠。
是塞里斯
的手指啊!!!
他死死拧住了霓虹的后庭!拽出来哩!
不光如此,因为修炼武士道的缘故,霓虹的武魂是在肚子里的,而现在,伤痕累累的塞里斯身上爬出了无数的冤魂,顺着霓虹的肠来纠缠军国的灵魂口牙!
就像行军蚊裹满一条肉肠,去吞噬另一个蚊群,而现在霓虹和那条肉肠、那个蚁群感官相通了!
“你是要请我吃勃艮第红肠吗?”面对能令一般国度肝胆俱裂的场景,帝美只是戏谑一笑“脏臭得我都无法下口,食品疫检,你不合格”
他弹出一枚响指,一股熊熊烈火,窜上了霓虹身后的夺命长“绳”,像点燃引线一样窜进了霓虹的腹中。
“啊,你打咩八嘎摩洛…”按理来说,列强境强者是不会轻易被折磨灵魂,但被两面包夹的霓虹已经无法逃出帝美的国力锁定
“我要杀你!一千次,都不够口圭!!!”
同一种语意从两张嘴里蹦出,一句是塞里斯说给霓虹的,一句是霓虹说给帝美的
帝美无言
55万匹国力转动,「合众杀道·工业道」
霓虹惊异的发现,无论自己击毁多少战舰武魂,帝美都能造出更多;无论自己将帝美的肉体斩断多少次,帝美都能转瞬恢复如初;无论击伤航母多少次,帝美都能飞速修好
自己离帝美的本体领域越来越远,而帝美却不断击碎自己好不容易扩张得来的领域岛,离自己的命门越来越近
所以霓虹把手插进了肋骨
「武士道·玉碎肋插剑」
这时的霓虹,既然选择了军国神识的道路,那就是拥抱疯魔—停止进攻便是自杀
毕竟将军和大名谁会在乎底层耗材的死活?
虽然霓虹的肉身已经被塞里斯狠狠牵制,但他还有「神风武士」和「联合海魂」两大武神在身,帝美真的可以击败看上去尚有余力的霓虹吗?
绝对可以
轻易可以
第二次世界大战,对黑塔利可能是句笑话;对德战可能是句黑话;对苏北盟和塞里斯可能是句狠话;但对帝美绝对是不可置疑的——神话
87万匹国力转动,「合众杀道.原子轰鸣」!
一阵吞没一切的白光亮起,消亡景象,消灭声音
当事时,列国强者还在使用二轮工业境带来的化学力量
那一天,所有强者见证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众国开始将原子层面的力量化为己用
这一天,霓虹改变了自己的行动,
“我折磨士兵是为了什么?”—“为了效率”
“进攻帝美是为了什么?”—“为了石油”
“那效率、石油、是为了什么?”—“为了侵略”
“那侵略为的是什么?”—“为了更好的活”
“那现在你活的很好吗?”
“就算你真的侵略成功了,会活的很好吗?”
这一刻,霓虹败北。
至于他之后有什么计划,那就是后话了
第二次世界大战,终结!
帝美和战胜的盟友以及战败的敌人都进行了一次彻夜长谈,规划好了后续。就在转身将要离开时,他突然意识到一件惊恐的事
塞里斯的伤痕并没有像之前大战中一样拼命恢复
这个不畏死活的家伙,竟然现在还在打识海内战吗?
塞里斯·识海内部·陕西领域
塞里斯躺在一片焦土之中
现在在他面前有两条路,一条通往破败的城市,一条通往破败的农村,可他太累了,只觉得身下的烂地柔软而温暖
现在,天皇玉音放送,将投降的命令跨过大洋与大山,传入每一只不可置信的耳朵里。绝望的,打不动的日子突然就结束
赛里斯却大张着嘴,只听得哈气的声音,糜烂的声带是调不出信息的
阿共将他从地上拉起来,温柔的把她抱住,至亲那样贴着他
“不要疑惑,妈…
哪怕没有帝美,我们也能将霓虹拖入无穷无尽的饥饿之中”
“战争这种事,除了“降服”这种正面交战击溃对手的主力之外,还能打崩对方的经济,迫使其失去抗衡的能力,我管这种打法叫“重创””
“任何战争都是要为经济服务的,人必须吃饱饭才能像更崇高的事”
一滴泪不受控制的溢出来,划过赛里斯和阿贡脸颊间的夹缝
03
“所以曹老师,你在美国过得好好的,跑回来干什么?”
曹鼎教授没有想到自己还可以遇到这个军官,他轮廓粗犷,一脸大胡子,让人想起浦西的暴发户,还有种不相称的随意。
可他的话也提醒了自己,直到坐上了这架货机时,他才认真回想这一系列遭遇
从那几封信开始就不对劲
“致曹先生:
于9月27日,鉴于美国花旗银行指控您在个人账户上的大额不明流水,以及联邦国税局对您税务嫌疑的调查需求。本署暂时剥夺您和您妻子的移民配额,中止EB-9项目申请进程。您和您的妻子已进入取保候审阶段,在收到此信,三个月内二人都须于所在地不得出境,请于翌年六月之前补办签证,并前往旧金山联邦法院出席庭审。
下附移民局传票
联邦移民局署”
另外两张电报同样由英语写成,一封是法院的,传唤自己的同时又煞有安慰的声称妻子已被取保,另一封是银行已经将自己的所有股票和存款冻结
这几封信组合在一起就令曹鼎很恐慌,按理来说移民项目终止了后,不应该直接进入驱逐出境程序吗?至于流水税务,那就更不可能了:钱该援华的援华,该投资的投资,自己问过律师,移民投资那叫合理避税
直到他接到传票的两天后,眼前这位军装爷敲开了自己的房门
曹猜到有人要来找他,但他没想到门外是一军一警一门房——这种组合在租界里不应该
“你…您是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啊,所以…曹鼎教授?”
曹对于这种不着调的语气又疑又厌,更担心被消遣完后就被摁地上
“是明天有个会,上峰指名要你”
“我并不认识贵部的什么上峰”曹鼎严正打断了他“而且我之后很忙,更不是军事人才”
“不是要抓你打仗”这句话军装男几乎是喷出来的,他深吸口气,稳住了某种情绪“是唐纵长官,他点你的名,说你一定认识他”
这个名字很敏感,曹立刻想到那个戴着副眼镜,手底下一群条子的假酒鬼。是和商人打交道的一把好手,自己也猜到过对方位高权重。
“他们要我当邮差,给你个地址”接着军官递过来一个信封“就是这样”
然后他就走了,没有扣押,没有拿枪指着脑袋,好像吃准了他一定会跟自己来
不正常
他在河南亲眼见过丘八冲进民宅的抢粮,也见过渡口上的哨兵借管制的名义吃拿卡要。眼前这个壮汉仿佛刻意维持了某种仪态,像把余生的耐心都放在方才用完了一样,展示出不属于这个职业的素养。
曹鼎打开信封,又是一张明信片,上有手写英文
“对接需要你,速来虹桥机场”
右下角是花旗银行上海总行行长的签名,还有很多其他认得的名字,大多都是金融界的人
发动机的噪音将曹教授从回忆拉回现实
“所以我说我是‘被’回来的呀”
军人点了支烟“那就对了,你的钱啊人啊,都扣下来当人质了呗!”
“你懂这个?”
“打鬼子的时候盘工厂,人,财,债肯定给你扣一样,就给你把后续的材料卡住,然后你就得乖乖听话,换谁都一样”他猛吸一口,看不到呼出来的白雾,让一小节烟变成了灰烬
整个机舱狭小幽闭,悬窗上的冷凝水接二连三的向后滑去;机械表因气压反复不断颤抖,座椅狭窄坚硬…曹鼎感觉自己不是在参加一场谈话,而是一场审讯,而在这个绝佳的审讯场所中,他不安变得更少,疑惑却变得更深。
这当兵的说的对
这一切太巧合,太隐秘,曹鼎以为,一场高空上的风暴已经到了成型前的极限,很多人都要被它拍倒,而自己这个被丢进风眼中的人还对它一无所知
“还有啊,别长官长官的了,不舒服”军人说“我叫陆恒常,你可以叫我老陆”
也就在这时,一股失重的感觉加在了两人身上,飞机以一个向下的倾角脱离了云层,机体被太阳低低的照着低,在地上拉出斜斜的影子——飞机要着陆了
之后又是半个小时的车程,当轿车窗帘被再次掀开时,他们拐入了密林中一座没有门牌号和名称的建筑,两人被带进了一处大厅里,但其中的布置却让曹教授大跌眼镜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会议室,整个大厅实际面积很大,房间中央用数个方桌拼成了一个大圆圈,里面围了一个黑板,到处都是文件和烟灰缸,周围还有一些照片,地图,沙盘之类的东西,甚至一个角落里还有一桌用过的酒杯挤在一起。所有的窗帘都被拉上,只靠头顶的数盏吊灯照明,
光晕在昏暗的空间中像一颗心脏一样艰难的鼓动着。整个会场明显就是临时拼凑出来的。
与会者中的一个看到有新人进来,示意他们那边有两个空位。
曹鼎注意到在场的人里还有不少高鼻深目的白人面孔,他们都头发整齐,服装笔挺,好几个自己还认识,明显刚刚才来。而中国面孔,尤其是穿军装的几个,衬衫全都拉开了,一个个叼着烟,满脸都是“tmd这都是什么事啊”的表情,似乎已经熬了一宿
但这个房间里,还有几股气息凝实又扩散开来,不可抗拒的压在在场的每一个人身上,每一派代表的身后都有一个虚幻十人形若隐若现。
是国度化身,曹鼎认得出来
这说明此地要发生影响整个国家,乃至国与国之间前途命运的大事
也是在这个时候,曹鼎在大厅的首座上见到了那个人,那个他在报纸上见过无数次的,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委员长——常凯申
而此时的委员长还不知道,在不远的将来,自己会极度后悔邀请眼前的“海归学者”参会
05
这时有人刻意换座位坐到自己旁边“谢谢你能来,曹博士”
曹鼎循声看去,发现正是给自己写信的花旗行长
“我该做什么?”
“前十五分钟,什么都不用做”行长摇摇头“就像做生意的时候有个中间人、担保人,现在你就是那个担保人”
“可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所以先什么都别做,坐在这的人,现在彼此之间谁都不信”他顿了顿“只信你”
这时委座站了起来“大家把烟都掐了吧,会议现在开始,针对全国频发的乱象,以及潜在战争的威胁,都需要在这一间房子里解决。”
曹鼎对这段话很疑惑,战争?什么战争?
灰头土脸的伪军俘虏,震惊世界的美制炸弹,大公报的新闻,没有军管的外滩……曹鼎看向的窗帘的夹缝外,彷佛能从那看到应证报纸新闻的一切
屋子外的世界和屋子里的世界,谁的分量更大?
趁着起身收烟灰缸的机会,陆恒常抢过话头:“委座,那我只说一件事,军事先行!中央的军事独行!”
“陆恒常,你的毛病还是没改,急起来就不讲纪律。且不说军事部署是机密,军事只是诸多问题中的其中之一,接下来要优先考虑政治上的目的。”蒋说“今天请诸公来,也是为了确保之前国际上拟定方案可以施行”
“我们马上讨论战略,而不是战术”另一个声音赞同道
“但再大的计划也要有人去执行,战术上的限制决定了我们战略上能完成多少,怎么完成”
老陆的分贝一下提高了几度,几乎是拍桌子起来的,好几个同样穿军装的都在向他使眼色,但他还是无所顾忌的说了下去
“我从不撒谎,之前我们让何应钦去接收敌占区,这样一来日寇的资源就攥在我们手里了。但是各地各派又不是傻子,何应钦强大了,那被排挤受损失的就是他们了——关键是人家晓得这么个道理之后就会想:‘自己会不会遭清洗?’‘自己到嘴的肉会不会被抢走?’所以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下手为强,一个个净他妈冲日占区抢东西去了——等东西都抢到手了,他们还会履行我们之间的协议吗?”
“这就是我们现在面对的问题!所有问题之前的问题!”
“这就是为什么他一个校官能坐在这,莽夫一个,但是有用”花行行长对曹耳语,他英语压得很小声“他算是蒋的嫡系,我都怀疑他冲动的样子是装的,专门替蒋说不敢说的话”
桌子另一头的英国人说“那干脆让协议的各个签署方直接与各地政府对接,派专员去与实际负责接受的人做买卖,只需要一些溢价就可以回馈重庆,大家的问题就都解决了”
“不可能,实现不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党国的官员还没出声,美国人先站了出来“且不说这会削弱重庆对地方的权力还有各地物价差的问题”他直接指着英国佬的额头“跟各地人交易时,要是谈不拢了,外国专员死里边了,你怎么解决?再派士兵武装控制?”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短时间内各地收缴到的财富不可能再投入到生产中,那些人只有把它们卖出去了,才能得到切实的利益”
“那么这下又回到谁去买,去执行的问题了”这回说话的这个穿列宁装的苏联人,在周围穿军装马甲的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我必须这么说,委员长阁下:你该怎么保证有足量的价值是传输给你的,而不是被他们自己截流,或者传输给别人呢?”
男人们从起初的麻木、玩味,开始认真思考争论的内容,会场陷入了一种凝重的寂静中
像后世电脑机房嗡嗡的运转,却迟迟不输出任何信息
这时,帝美的国度化身凝聚成型,触碰到了现实的地板,与美国代表步调一致,同行不同声
“委员长阁下,我希望大家分开谈谈,一对一,避免陷入无休无止的牵扯当中”
这声音浩亮,自信,正值壮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