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懂交响乐的姑娘大多数最好的归宿是嫁给听二人转的主。
江南的《上海堡垒》里有这么一段:
战争开始前,沈姐在一间很有名的高中教音乐课,偶尔穿着黑色的天鹅绒长裙客串一下上海音乐厅的演出。 据说那时候后台总能收到大把的玫瑰花束,堆在沈姐的台子上,蔚为壮观。
交响乐团专业的女孩们咬着耳朵说这个女人真是狐媚,沈姐也就这么听着,狐媚地来弹几首曲子,平时在高中里面用她纤长的手指按着琴键,教那些天生听力衰弱的孩子分辨音高。
后来有一个肩上扛少将军衔的男人总是往音乐厅跑,虽然这人看外形顶多是个听二人转的主儿。
再后来沈姐辞职了,连带着也不再去音乐厅。
“沈姐,为什么跟老大混?”问完我就后悔了,坐在我对面的女人忽地转过头来看着我,她的瞳子里有一种惊讶,像是安静的鹿被树林外的声音惊动了。
她看着我,目光并不锐利,而后她笑笑,低头下去摘下卡子,重新把落下的头发束了进去。 这个发型让她看起来像是七八十年代的成熟女人,连带着显得她的脖子白净,天鹅般修长。 “其实是搞错了,”女人摇头,”开始可没想过这样。”她没有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