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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女人才是聪明女人?

没钱的小可爱

商战

我永远记得那个梅雨天,空气里弥漫着铁锈味的潮湿。财务部的碎纸机在走廊尽头嗡嗡作响,像只贪婪啃噬秘密的怪兽。

“苏总监,审计组到了。”林晓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时,我正对着电脑屏幕上一封伪造邮件出神。发件人显示是我的工作邮箱,时间戳是凌晨两点——那会儿我分明在仁济医院守着化疗的母亲。

我深吸一口气,“知道了,林晓。他们在哪儿?”

“在会议室,审计主任已经在等您了。”林晓眉头微蹙,眼神中满是担忧,“瑾姐,我看这事儿来得蹊跷,您小心点。”

我点点头,起身整理了下衣衫,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定,朝会议室走去。


1

“经查证,您涉嫌泄露创达医疗并购案核心数据。”审计主任推了推玳瑁眼镜,镜片上凝结的水汽让他看起来像条阴冷的蛇,“这是解职通知。”他把文件扔在桌上,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

我捏着文件的手指微微发颤,纸页右下角董事长龙飞凤舞的签名还沾着雪茄灰。


落地窗外,刚空降三个月的副总陈立仁正在露台抽烟,火星明灭间,他朝财务总监比了个抹喉的手势。

“我没有做过,这是有人陷害我!”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镇定,直视着审计主任的眼睛。

审计主任冷笑一声,双臂抱在胸前,“证据确凿,苏总监,您还是别狡辩了。这些证据都指向你,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咬咬牙,知道此刻多说无益,不再言语,径直走向更衣室。

更衣室的檀香熏得人头晕。我拉开储物柜,发现装着母亲病历的牛皮纸袋被人拆开过。CT胶片上多了几道折痕,正好盖住肺部阴影——这是警告,也是筹码。

“瑾姐,保洁说碎纸机今早换了三次袋子。”林晓突然闪身进来,神色紧张,往我掌心塞了团东西。展开是半张带墨渍的再生纸,残破的“瑞银”字样泡在咖啡渍里,像条搁浅的鱼。

“林晓,你觉得这和陈立仁有关吗?”我盯着那半张纸,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一股愤怒。

“肯定脱不了干系,瑾姐。他们想销毁证据,咱们得快点找到反击的办法。”林晓眼神坚定,紧握着拳头,“陈立仁那家伙,自从空降过来就没安好心,这次一定是他在背后搞鬼。”


2

雨夜,我跪在公寓地板上拼凑碎纸片。泛黄的报销单显示陈立仁上个月飞了三趟香港,附带的酒店账单却写着双人早餐。


当拼出“创达王总”的签名时,窗缝漏进的冷风突然掀起纸片,露出背面用口红写的房间号——正是陈立仁常住的那间行政套房。

“找到了!林晓,这就是关键证据。”我兴奋地拨通林晓的电话,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太好了,瑾姐!但咱们还得找到更多实锤,才能彻底扳倒他。陈立仁肯定还有其他后手,咱们不能掉以轻心。”林晓在电话那头说道,语气中带着谨慎。

“嗯,我知道。我这就去查。我就不信,他能一手遮天。”我挂断电话,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继续投入寻找证据的工作。

“这是你要的东西。”次日清晨,四季酒店保洁大姐把鼓鼓的垃圾袋放在我脚边,脸上带着疲惫但欣慰的笑容。

我摸出准备好的红包,递给她,“大姐,您别客气,这是您应得的。希望您女儿手术顺利。”

大姐摆摆手,“苏小姐,真的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帮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眼中闪着泪花,“你是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3

沾着唇印的枕套里抖出几根短发,DNA检测要三天。但真正让我血液结冰的,是混在烟蒂里的半张便签——陈立仁的字迹潦草如鬼画符:“让姓苏的背锅后,立即转移境外账户。”

母亲的主治医师打来电话时,我正在比对王总提供的并购数据。“苏小姐,您上周预约的基因检测报告...”


我猛地攥紧钢笔,墨水滴在陈立仁的出入境记录上,2018 年他在孟买待过整整半年,而创达医疗的假账正是从那时开始。

“医生,报告结果怎么样?我母亲她...”我焦急地问道,心里一阵揪紧。

“您母亲的情况还算稳定,报告的详细内容,您方便来医院一趟吗?”医生说道,语气中带着专业的沉稳。

“好的,我尽快过去。”我挂断电话,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在去医院前把证据准备好,给陈立仁致命一击。

审计会当天,我特意挑了母亲最爱的翡翠镯子,希望能给我带来一些力量。陈立仁正在展示所谓的“铁证”,投影仪蓝光打在他油亮的额头上,像块即将融化的猪油。

“能解释下这个吗?”我按下遥控器,酒店监控录像里,他搂着创达医疗董事侄女进电梯的画面引起骚动。财务总监想要溜走,却被林晓堵在门口。

陈立仁脸色一变,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这...这是剪辑的,是假的!你们这是污蔑!”他眼神慌乱,试图狡辩。

我走到窗边扯开遮光帘,盛夏阳光如金粉洒在会议桌上:“去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您说在纽约路演,实际是去瑞士开了个匿名账户吧?”甩出的银行流水单被空调吹得哗啦作响,“真巧,创达医疗虚假估值的差额,刚好和这笔汇款数额相同。陈立仁,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他。


4

陈立仁打翻的咖啡在实木桌面蜿蜒成丑陋的疤痕。他恼羞成怒,“苏瑾,你别得意得太早!你以为这些就能定我的罪?”

我俯身捡起他掉落的鳄鱼皮钱包,夹层里褪色的合影飘然落地——十五年前他给老董事长当司机的模样,和现在这副暴发户嘴脸真是判若两人。

“陈立仁,你机关算尽,没想到会有今天吧?”我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满是鄙夷。

陈立仁咬牙切齿,“苏瑾,你别得意,你以为你能全身而退?我背后有人,你动不了我!”他像只困兽般咆哮着。

“我有没有做过,自己清楚。倒是你,为了一己私利,不择手段,今天就是你的报应。你以为你背后的人能保得了你?”我毫不畏惧地回怼,声音坚定有力。

三天后,我站在董事长办公室接过执行董事聘书。檀木办公桌上摆着新沏的碧螺春,茶汤里沉浮的银针像无数柄淬毒的匕首。

“怎么查到他在孟买做过整容手术?”张董摩挲着紫砂壶,目光扫过我锁骨间的疤痕。那是五年前在孟买街头,我为保护被骚扰的林晓留下的刀伤。

“您该问陈副总为什么非要选莱佛士医院。”我抿了口茶轻笑,“毕竟那里有位护士长,当年亲手帮我缝过二十三针。她还记得陈立仁,所以这事儿并不难查。”


5

楼下雨幕中,陈立仁抱着纸箱踉跄栽进水洼。我摩挲着翡翠镯子上的缠枝纹,想起昨夜病房里母亲终于舒展的眉头。手机震动,林晓发来最新消息:证监会已冻结王家所有资产。

“瑾姐,咱们成功了!”林晓在电话那头兴奋地说道,声音里满是喜悦。

“嗯,这是我们共同努力的结果。但事情还没完全结束,我们不能掉以轻心。陈立仁背后的势力说不定还会有动作,我们得继续小心应对。”我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谨慎。

雨刮器在玻璃上划出透明弧线,我望着后视镜里渐远的集团大厦。车载广播突然插播快讯:“创达医疗实控人王某在机场被带走...”


林晓噗嗤笑出声,伸手调大音量。雨滴噼里啪啦砸在车顶,像极了孟买季风时节,那些在贫民窟屋顶跳舞的雨。

“瑾姐,你听,这是不是胜利的声音?”林晓在电话里欢快地说。

“算是吧,但我们的路还长着呢。”我看着窗外的雨幕,心中既有胜利的喜悦,又有对未来的担忧。

木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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