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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跃进大别山的战略意义?

Hiroshi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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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挺进大别山的战略意义笔者在另外有专文论述(发现被屏蔽了),从另一个方面,挺进大别山确实是我军一场后勤灾难(无后方作战),有大概三个月的“左”的错误。

    一般来说,解放军的军纪是远胜于国军的,然而在某些特殊条件下,补给跟不上,就需要点特殊手段了。毕竟革命是艰苦的,没有那么多宽裕来保持光伟正。不过建立根据地稳定后(可以建立稳定补给,征收公粮之类的),解放军的军纪是可以维持的,但困难时期嘛~确实是很困难,军队是不会选择饿死自己的(见长春围城的国军把没有粮食的民众赶出去,以及陈官庄包围圈内国军“三光”政策,把能吃的都吃了,里面留着的非战斗人员处境可想而知),只能感叹战争之残酷。

    粟裕曾经就坚决反对跃进江南的提案,提出来粮食的问题,举例说明就提到了天目山反顽战役中弄得“民穷财尽”,战斗最紧张的时候“连贫雇农之粮食也取之殆尽”。(“大兵团在新区运动,最严重的事为粮食问题。敌我往返拉锯,双方均须寻求大量粮食,形成与民争食(新区地方工作很难供给大军粮草)。如是每个连队每天都向群众要粮(因情况等关系,很难完全做到统筹),侵犯了群众利益,更影响到群众之发动。回忆我军1945年在天目山时不足两万人,控制纵横近五百里地区,仅三个月之久,已弄得民穷财尽。在战斗最紧张时(孝丰战斗)连贫雇农之粮食也取之殆尽,至今在该地区人民中尚留下极深刻之不良影响……”)即使是淮海这种外线作战(实际上也有很多补给,只不过没有及时运上来),“战役发展迅速,调运粮食不及,后方粮食赶不上部队。敌迅速西逃,追击中随军之民工、挑子掉队,筹粮工作队未很好开展工作,加之该区连年灾荒,敌长期盘踞勒索。部队拥挤,筹粮政策掌握得不够,个别人发生了强派硬翻,将群众窖存的地瓜干子也吃光了,和逼死人的严重现象。个别部队每天吃一顿或两顿菜煮稀饭。到围歼碾庄之敌时,后续粮食才源源运到运河、窑湾、占城、土山之线。”

    粟裕军事文集

    而其实不需要举远的例子,粟裕只要举一下大别山的例子即可得知。刘邓跃进大别山,可谓无后方无补给,需要自己建立根据地,自己筹集军粮棉衣等等,直到转移出淮北才得到了补给,期间很多行为就是“非常手段”(虽然理想和规定上还是以维护军纪为正确)。而刘邓率领一、二、三、六四个纵队共12.4万人渡河,经历鲁西南战役,接着挺进大别山,人生地不熟的情况勉强建立了根据地,1947年11月白崇禧指挥国军对大别山进行围剿,到48年3月转出时只剩下5.86万野战军,直接没了接近七万,占领的20多个县城一个也没有,全部丢了,据说留守3.3万人不知道情况如何(估计在国军围剿下所剩无几),反正结果沦为打国军数十数百人(而且不知道战绩有没有吹水夸张),而且不是正规军,可以基本无视这个战力。

    9月10日时,邓设计师讲话提到:“今天部队对群众蛮横无理,乱打枪、乱要粮、到处抓夫、抓向导等脱离群众违反政治纪律的现象是十分严重的。这是一个严重的政治危机,多次革命斗争的失败,基本原因是脱离群众。”根据苏振华提到:“过中秋时,开了打土豪的会。当时搞不到吃的,天气快凉了,穿也成问题。带的金子和特货(引者:这是当时的硬通货,东北也有卖的)卖不出去,印的票子用不出去,我们(杨勇、段君毅等)考虑办法,只有打土豪,先搞到吃的。段后来向邓政委汇报了。我们向南走了两天,召集开会,提出要发动群众打土豪,要筹款。这样一放,搞得大别山的老百姓有意见了,纪律坏了,政策坏了。但不搞不行,部队到新区没有后方,要吃穿,敌人又实行封锁,没有办法,只好取之于民。这不是路线错误,这样保存了部队有生力量,群众暂时受点损失,是暂时利益服从长远利益。”[1]

    打土豪自然要分浮财、分土地。根据二纵下达指示提到:“我部队所到之处,即应将地主、乡保长的浮财没收分给农民。没收的越彻底越好。其中鱼肉乡民、作恶多端、有政治背景的应走群众路线惩处之。对富农暂不没收其浮财,对中农、贫农与手工业者则应坚决保护其利益,并分果实给他们”,“部队没收地主浮财,主要目的是为了发动群众,次要才是解决部队困难。因此在目前除了棉布、黑黄白货、法币、大肥猪、粮盐留部队使用外,其余全部分给农民。其方法是调查确实后,一面将地主扣押罚款,一面派人没收。如不出款,将人带走(不带女人),款交完或交大半后释放。分发浮财时不出布告,但要召开群众大会。”其中提到的办法是“绑票”,并非中野独有,华野同时期外线作战,进入新区一开始也是采取这种筹粮手段,据叶飞回忆提到:“部队到一个新地方,靠后勤人员去弄粮食远不够,于是一个连队起码要派出一个班去征集粮食。后来我们发现农村的粮食大部分集中在地主富农手上,这就对我们征集粮食提供了方便,比到每家每户去征集省事多了。我们宿营时,往往选择有地主的村庄,一到就开仓济贫,把地主的粮食留一半分给贫苦农民,以此发动群众。”六纵检查提到:“如新蔡一城,在六家商号要筹款二亿四千万(旧币),几天内实征得二亿三百七十万。在方式上就发展成为直接扣人,以没收威胁,交款放人。个别同志自称为‘革命绑票’,虽没有杀过一人,没有吊打捆绑,但女人小孩囚禁一起,影响很坏。”根据华野一纵在1947年12月16日下达《关于驻村工作的指示》提到:“当打前站或部队进入宿营地时,应指定部队首先包围地主住宅,将其全家人口扣押,追出其所藏武器及金银财宝,但不应因追财宝致用军刑而轻易处死地主。估计地主财产的大小,罪恶的轻重,而决定没收其大部分或全部。”这种就是革命绑票。

    根据表面指示和实际情况的差异(见口罩时期的管控即知),而其结果又容易出现“左”的扩大化,结果不论是不是真土豪,都是乱打一通。根据邓总设计师提到:“还有分浮财问题,好是好,有些人也真高兴。但也只是些勇敢分子分得多,真正的穷苦群众倒不见得分到多少。因为把地主富农的浮财分配了,负担很快就加到了中农身上。中农受不起,负担便压到贫农身上。表面上是为了群众,实质上反而害了群众,对战争的供应发生了很大影响。”除了分浮财,还有杀人问题。邓提到:“我再举一个另一方面的例子。皖西一个地方,群众痛恨的几个地主,要求把他们杀掉,我们按照群众意见把他们杀了。杀了这些人后,群众怕和他们有关系的人报复,又开了一个更多的名单,说把他们也杀了就好了,我们又按照群众意见把这批人也杀了。杀了这批人之后,群众觉得仇人越多了,又开了更多名单。我们又按照群众意见把他们杀了。杀来杀去,群众觉得仇人越来越多,群众恐慌了、害怕了、逃跑了。结果杀了二百多人,十二个乡的工作也垮台了。”邓还提到:“如果乱杀人,一定要失败。我们到大别山以后,部队很苦,纪律不好,老百姓当时对我们提出两个问题,一是你们可以搞得好些吗?二是你们还肃不肃反?过去张国焘就犯了乱杀人的错误。这次,岳西一个地主出身的工作员,在一个乡杀了很多人,影响到附近几个乡的工作都垮了。有些被杀的所谓狗腿子,十有八九是穷人。杀人解决不了问题。有些群众讨论杀人问题时,一面举着手,一面低着头,散了会没走到家就后悔。说明杀错了人必定要脱离群众。”

    等到了冬天,需要过冬,就需要棉衣,我军也有打白条留字据的传统。陈再道回忆提道:“我们从商城南下时就开始筹措布匹,见到布店和有布的富家就借布,留下字据把布拿走,说明以后凭借条如数付款。有些布户持怀疑态度,认为这个借条没有用,可能‘共产’了。在商城、经扶等地,是由我们纵队供给部统一筹借,但借的数量很少。以后经我们纵队领导研究,并请示刘邓首长批准,以旅、团为单位筹措,争取尽快穿上棉衣。在黄梅、宿松地区就是这样赶做棉衣的。粮食也是开借条,有的用打土豪的方法开仓取粮。部队抽出不少干部去借布、借粮。这种“打白条”的方法是迫不得已,等王宏坤十纵带款到达后,我们的部队又运动到别的地区,打的白条有很多没有还钱。”又有一个案例,“二纵在商城一个村子里发现农民霍家忠囤积的632匹布,二纵供给部长陈三记打了个借条,全拿走了。直到1982年征集革命文物,年过七旬的霍家忠把这个借条捐献出来。省政府知道后,以高出现行价格折算偿还布款6388元人民币。这个保存了35年的借条终于有了结果。”[2]

    在“左”的错误下,加上敌人围剿,刘邓主力愈发困难,正如邓所言:“或在过早实行土改上,或在筹粮筹款的负担政策(即打土豪的政策)上, 或在工商政策(消灭地富的资本部分)上,或在打人、捉人、杀人问题上,把一批可能联合或中立的社会力量,迅速地赶到国民党方面去并且拿起武器来同我们对立。其结果打击面大,树敌多,不是孤立了敌人,而是孤立了自己。”“我们普遍实行了走马点火、分浮财的政策。事实上分得最多的只是一部分勇敢分子,大多数基本群众并未得到或很少得到利益。这种办法虽然也起到一时刺激群众热情的作用,但不能解决群众多大问题,而且地富还利用了分散财产制造群众之间许多纠纷。尤其因为社会财富的过早分散和大量浪费,使军队供给很快发生困难(特别是粮食),很快地把负担全部加在农民身上,引起农民的不满。我们在错划阶级、分浮财、杀人等问题上,都曾打到中农,而尤以在军粮供应上损害中农利益最大,甚至还损害到贫农的利益。此外,我们曾经普遍地采用了粮食折菜金的办法,影响也很大。几月来,从分浮财和粮食折菜金两项中所浪费的粮食,其数目之大,实难估计。如不纠正这两件事,就可以弄翻群众,搞垮根据地。”“我们却忽略了政权的特殊作用,或未能发挥其应有的作用。经验证明,人民要求秩序,惧怕混乱,群众普遍要求建立政府,要求安民;而我们则一切经由群众直接解决,筹粮、筹款、收税不用政府,杀人不经过法庭的审判,都引起人民的怀疑与恐惧。”“我们对于城市乡村的公共建筑物、工厂、作坊、学校、文化事业、教堂、庙宇,乃至地富的房屋、家具、树木等等,作了相当普遍严重的破坏,且以军队为最严重,引起人民的极大反感。”[3]因此我党采取了纠“左”的做法,“但本身因长期处于敌人重点进攻,进行无后方作战,部队减员极大,武器装备埋藏甚多,弹药亦极缺乏。更兼新区政策因树敌过多,致各种供应均甚困难。部队在这种既不能打好仗,处境又日益艰难的环境中,亦日渐滋长和发展右倾情绪。”[4]“前段土改造成的后果已经破坏了我军在当地的生存环境和群众基础。分浮财已经把粮食分光了,军队无粮可筹。群众被‘左’的政策吓怕了,不敢接近和帮助我们。加上国民党军的“清剿”和地主武装、保甲的暴动,我军在大别山区活动范围日趋萎缩”[5],最终刘邓率主力转移到了淮北。

    如果指示、讲话和回忆比较抽象、隐晦和美化,那么就需要点具体描述。根据刘家驹的采访当年老战士提到,当时为了得到物资,我军采取了许多非常手段(包括上文提到的“打土豪”“借粮”“革命绑票”),笔者认为是不能过于苛责的,毕竟革命是很艰难的,而且也是“左”的错误在作祟。

    其采访记录如下:

    后来也有以大别山为例的,大概是“掘地三尺搞粮”的手段。

    外线作战的一些迫不得已的手段,在国军电文也有显示:

    笔者节录一些于下:




    从这里看刘邓转移到淮北后仍存在一定“左”的错误


    参考

    1. ^苏振华、陈锡联1959年6月8日的讲话,转引自《决战:中原西南解放战争1945~1951》
    2. ^《决战:中原西南解放战争1945~1951》
    3. ^邓文选第一卷
    4. ^《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野战军第三次国内革命战争战史》,1958年初稿转引自《决战:中原西南解放战争1945~1951》
    5. ^《决战:中原西南解放战争1945~1951》
    编辑于 2024-05-03 23:00・IP 属地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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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eav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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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涯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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