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没想到我也有回答这种问题的一天。早些年我参加过一次知乎的线下大会,当时我坐台底下看台上各位大v畅谈自己在知乎创作的心得。其中我印象最深的一个就是所谓“客户意识”,大意就是要把每一位知友都当作自己的“客户”,用服务客户的心去对待每一个朋友。当时我扪心自问“zhei个!你来得了么?”然后我既没“揽镜自顾”,甚至连前置摄像头都没开就确定的知道“zhei个!我真来不了。”
知乎对我来说是个爱好,我当年之所以打开知乎、之所以注册id、之所以学着在各种问题下边“没话找话”,其实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办公室里犯困。为了更好的跟指纹打卡作斗争,我打开了知乎。
然后我惊奇的发现,一直以来我觉得除了我没人感兴趣的东西,在知乎却找到了一大群“同好”,很多我平时说了也没人听的东西,在知乎却有人爱看,还有人能理解我在说什么。这是一个非常神奇的体验,“赛博遇故知”!所以在之后的这些年里虽然我最终战胜了指纹打卡,我还是会随时随地的掏出爪机看看知乎,还会在各种场合在知乎上打字,对我来说在知乎上码字的体验其实就是跟一群见过的或者没见过的朋友聊天。跟朋友聊天是我最大的爱好之一,但把朋友当客户,这个对我来说确实有点难。
因为我自己其实就是个“各色”的人。我之所以喜欢谈论历史,是因为我“年过三旬”之后觉得继续看诗集、看剧本、看小说有点不合适了,受《聚书的乐趣》里那句“有谁喜欢传记?”的启发,我找到了“传记”这个文学和历史的结合部,然后顺利的从文学过渡到了传记,从传记过渡到了历史。所以很多东西我的印象都跟别人不一样。比如说谈到贡斯当,大多数人都把他看作“**主义思想家”,但对我来说贡斯当首先是《阿道尔夫》的作者,从某种意义上说阿道尔夫还是贡斯当文学上的变体。能跟社交名媛说“我可以为您去死!”还被回怼“那等您死了再说!”的贡斯当和大思想家贡斯当之间的落差确实有点大,所以总有人觉得我“居心叵测”,想要“解构”点什么。
同时我还是个非常任性的人,这些年来我都只关心“我想说什么”从来不在乎“别人想听什么”。我这些年来写的所有东西,其实什么都有。从文学到历史,从社会到情感,我什么都写过。如果说有什么东西是贯穿始终的,那可能就是“我”了。我写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看法,而不是**界的看法,更不是“大多数朋友”的看法。
这种情况下,你让我把知友当客户,那我确实“来不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么任性的玩了这么多年,我也有回答这种问题的一天,从某种意义上也意味着风尚的某种变化。
说句轮不到我说的话,“把别人当客户”、分析别人的需求、然后去加以迎合,这事不但我“来不了”,大多数人其实都来不了”。而且移动互联网的时代与其去追赶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需求”,不如踏踏实实的做好自己,让自己愉快、让自己找到乐趣,“主观利己、客观利人”,才是普通人的正确选择。
而且我之所以没什么钱却任性的活了这么多年,根本原因就是我始终坚信,人在这个世界上生活,唯一值得做的就是“追求自我”,而且人类社会如果真有一个光明的未来,它也就在“追求自我”这件事背后。每个人都做一个更好的自己,才会有一个更好的世界。如果在这个基础上塞点私货就是在追求自我的同时“再养个猫”!
总之回到问题本身,我这样任性的玩了这么多年,还能有这么多见过的和没见过的朋友,还能有机会作为一个“秃顶答主”来回答这个问题,我最应该感谢的就是每一位宽容的、友善的朋友!你们容忍了我这么多年真是辛苦啦!可是高老头发际线易高,风格恐怕很难变,今后还得继续麻烦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