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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反派临死前的「回忆杀」总能洗白?「忏悔式叙事」为什么易引起心理上的道德赦免?

乐山大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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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了希特勒与犹太女孩儿的故事。之前在知乎看到有人具体写过,摘述一段。

    1933年,希特勒在巴伐利亚阿尔卑斯山的伯格霍夫别墅接见了7岁的伯尔尼·尼诺。两人因同一天生日而建立联系,希特勒甚至亲自喂她吃草莓奶油,并允许她称呼自己为“希特勒叔叔”。伯尔尼此后多次造访别墅,与希特勒合影的照片被纳粹宣传机构广泛传播,塑造了元首亲民的形象。

    根据柏林联邦档案馆保存的17封信件(1935-1939年),伯尔尼在信中称希特勒为“亲爱的叔叔”,并为他编织袜子。例如,1936年的信中写道:“我用更细的羊毛织了袜子,这样您旅行时脚就不会冷了。”希特勒对这段关系的纵容令人震惊——他早在1933年就知晓伯尔尼的犹太血统(其外祖母是犹太人),却选择无视纳粹种族法的核心原则。

    这种特殊关系在1938年戛然而止。希特勒的私人秘书马丁·鲍曼发现伯尔尼的血统后,强行终止了她与元首的联系。尽管伯尔尼一家未被送往集中营,但她于1943年死于脊髓灰质炎,年仅17岁。

    在纳粹德国的历史叙事中,阿道夫·希特勒与犹太女孩伯尔尼·尼诺(Rosa Bernile Nienau)的通信故事堪称最具戏剧性的悖论。但这个故事既揭示了极权主义者复杂的人性侧面,也深刻反映了人类心理对道德矛盾的认知偏差。

    希特勒作为大屠杀的策划者,他的意识形态与对伯尔尼的个人情感构成了强烈的认知冲突。

    根据费斯廷格的认知失调理论,个体在面对矛盾信念时会产生心理不适,进而通过合理化行为来缓解这种不适。

    有人分析,希特勒可能通过“例外论”来调和矛盾:他将伯尔尼视为“特殊犹太人”,认为她的金发碧眼符合雅利安人形象,从而将其排除在“劣等种族”的范畴之外。

    而反观大众对这一故事的复杂反应,也折射出心理学中的归因偏差。

    恶人善行易被归因为情境因素(如一时心软),而善人恶行则被归因为内在品质。

    希特勒的暴行被固化为“绝对之恶”,因此他对伯尔尼的善意被视为“人性微光”,引发题主所说的道德赦免的错觉。

    这种心理机制与“黑羊效应”类似——群体中的极端成员偶尔展现的温情,会被过度解读为救赎的可能。

    另外,也可以用情绪理论来解释。

    心理学家发现,当人们遇到矛盾信息时,会本能地寻找合理化解释。

    就像看到墨水滴在纯黑布料上不明显,但溅到白衬衫上就特别刺眼。

    坏人偶尔的善行之所以震撼,恰恰因为他们的"道德底色"太黑暗。这种反差带来的情绪冲击,会让人不自觉地放大那点善意,仿佛在绝望深渊里抓到根救命稻草。

    而反之,白衬衫上的墨迹,哪怕是一点点,也会让人无法忽略。

    特蕾莎修女在日记里写自己有过信仰动摇,信徒们就集体破防;某明星学霸人设翻车,立刻被全网群嘲。

    也有一些观点,用心理学中的"完型理论"解释这种现象:人们会脑补缺失的信息来维持完整认知。

    对道德模范,我们潜意识里已经给他们画好了"圣人画像"。

    当发现画像有裂痕时,要么拼命否认裂痕存在,要么愤怒地撕毁整幅画——这其实是在保护自己内心的价值观不崩塌。

    以上这些,都是类似于题主说的,坏人的善行也好,忏悔也罢,回忆杀也行,给人们带来的反转式体验。而善人的一次动摇,可能就会演化为“一失足成千古恨”。

    发布于 2025-03-05 16:27・IP 属地越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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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意之庭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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